第341章 她是尉遲家的人
顧念聽到尉遲墨來了,渾身的肌肉都在緊繃著,她寧願尉遲司禮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也不寧願是尉遲墨的四爺。
就算要出軌,也不想出軌到尉遲家的人身上。
想到尉遲司禮所做的事情,她恨不得找個地方將自己埋起來。
尉遲墨看向病床上,他發現,自己居然一點都不了解顧念,甚至不知道顧念是什麼時候跟尉遲司禮這麼熟了。
尉遲墨不喜歡遮遮掩掩,他開門見山地問道:「你認識顧念么?」
顧念聽到這句話,整顆心漸漸沉到了谷底。
別看尉遲墨整天換女人如衣服,可他畢竟還流著尉遲家的血液,聰明得很。
「我自然認識?怎麼問這個?」
尉遲墨用力握了握自己的掌心,他活了這麼多年,只有在被逼著和顧念結婚的時候挫敗過一次,現在那種恥辱的挫敗感覺又來了。
尉遲墨陰陽怪氣地開口:「只是感覺你這次回來,對念兒實在是上心。」
「咳咳。」顧念實在是沒有忍著乾咳了起來。
念兒?
她什麼時候和尉遲墨這麼熟,熟到可以用這麼親密的稱呼相稱了?
咳了一聲,再次裝暈好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她也不能再放任尉遲墨追究下去,尉遲司禮這個不將身份看在眼裡的人,萬一說出什麼事情出來,那別說尉遲家,就算是顧家都要將她給切碎。
這一刻,顧念感覺自己一定是在哪裡深深的罪過這位四爺。
不然的話,就不會被他逼到懸崖邊上,這種殺人於無形最是可惡。
尉遲司禮,是個狠人。
「念兒,你醒了。」
肉麻的稱呼,讓顧念渾身酸痛之外,還要忍受尉遲墨帶來的煎熬。
她睜開眼睛,幽幽地看著尉遲墨。
她清澈的眼神中夾雜著些許怨念,彷彿在埋怨他什麼。
這是顧念除了冷漠和哭鬧之外,第一次對他展現出這樣的眼神,柔軟的內心好像被什麼撞擊了一下,酥麻而有點莫名其妙。
尉遲墨將那種莫名其妙的念頭甩了出去,他彷彿霸佔自己的主權一樣握住顧念的手。
顧念下意識抽了抽,可尉遲墨的掌心如黏在她的手腕中一樣,紋絲不動。
「你常年在部隊里,我還不知道念兒什麼時候跟你這麼熟了。」
看來這個問題是掀不過去了,尉遲墨不刨根問底就不是他了。
顧念只是看了一眼尉遲司禮,水波瀲灧的瞳孔中充斥著無聲的控訴,她閉了閉眼,將視線移開。
她在心裡安慰自己,罷了罷了,與其看著自己的丈夫天天和其它女人鬼混,自己還被丈夫的四爺欺負,那就這樣吧,大不了就成為A城名聲最狼藉的女人。
顧念做了最壞的打算。
可尉遲司禮卻微微挑眉:「她是尉遲家的人,我為何不熟?」
這個反問,讓尉遲墨怔了怔。
「可你向來就對旁人不上心,這次你卻屢次替念兒出頭。」
顧念在心裡咆哮:可不可以不要再喊我念兒了???
我們不熟!!!
不!!!
熟!!!
「你不護著她,自然會有人護著她。」尉遲司禮漫不經心道,「這幾年你是越發的猖狂了,你的風流事迹還從A城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如果我不回來處理,你是不是便一直這樣不學無術?」
A城都說尉遲墨是他的四爺罩著的,聽尉遲司禮這句話,看樣子被罩之事屬實。
尉遲司禮端著架子的時候,氣勢是不容小覷的,漫不經心的模樣里還夾帶著不怒而威的氣場。
顧念見尉遲司禮轉移了話題,便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存在感縮小,縮在床上當鴕鳥。
尉遲墨的臉色好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明沒有大他多少歲,卻因為輩分的原因一直端著那該死的架子,偏偏他說的話又在尉遲家是最有分量的。
尉遲墨緊握著自己的拳頭,然而顧念的手腕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被他握在掌心中。
手腕中還有被針扎過的傷痕,顧念疼到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
很疼啊!
「鬆手。」
夾著騰騰的怒意聲音從尉遲司禮的口中說出,尉遲墨這才反應過來。
他看了一眼痛苦難忍的顧念,又看了一眼尉遲司禮,猶豫了一會,還是極為不情願的鬆開顧念的手。
尉遲墨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我去找其它女人,那是她們自願,並沒有妨礙到誰。」
「如果你是心疼顧念,那更加沒有必要,她不能在床上滿足我,我憑什麼不可以出去外面找?」
「再說了,你一直未婚,忽然對顧念格外上心,我都懷疑你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直努力當鴕鳥的顧念忽然被點名,而聽到尉遲墨的這句話,她的臉色瞬間就煞白了起來。
渾身氣到都顫抖了起來,瞳孔上瞬間鍍上了一層血絲,她厲聲喊道:「給我出去。」
「被我說中了?」尉遲墨彷彿是破罐子破摔繼續說道:「我出事的時候,你們兩個為什麼會在同一個KTV的停車場里?」
「在KTV走廊的時候,那兩個擁抱著的人是你們吧。」
尉遲墨看著顧念的眼神里充滿了鄙夷:「在床上裝得跟烈女一樣,在外面指不定是什麼樣子的貨色。」
尉遲墨說的話越來越難聽,他似乎還要再說些什麼,忽然一個東西彈射進入他的喉嚨里。
他捂著自己的喉嚨,臉色漲到通紅,喉嚨里彷彿被灼燒了一樣,剛才說得興起,根本就不知道尉遲司禮到底彈了一顆什麼東西進他的嘴裡。
尉遲司禮這才慢悠悠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走到尉遲墨眼前。
兩人站在一起,尉遲墨已經很高了,可尉遲司禮卻還要比他高一個腦袋,氣勢更是排山倒海的壓了過去。
一個體魄強壯,一個卻因為常年和女人廝混而顯得有點陽剛不足,更甚,尉遲司禮抓住尉遲墨脖頸後面的領子,跟拖小雞一樣將他拖了出去。
一句話沒說,可不說話的尉遲司禮,顯得更加恐怖了。
看尉遲司禮的那副模樣,像是要將尉遲墨拖下去千刀萬剮一般。
顧念曾從尉遲家的傭人口中聽說過,這位尉遲家的四爺,別看是*出生,狠起來的時候,跟黑澀會的頭兒沒有什麼兩樣。
現在的尉遲司禮,渾身都透著邪氣。
尉遲司禮走到門口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她。
顧念心裡「咯」地一下慌了起來,他……他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