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外援

「怎麼回事？能力出問題了？」林塵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從先前在小師妹身上得到的經驗來看，一般正常情況下自己跟周圍的人際關係都是和平共處的，只有招惹到別人時，才會轉變成「冷漠」，或是更深的關係。

難道說，師傅此刻腦子裡正在生自己的悶氣？

可是，自己今天好像沒招惹到他吧？

這時，周雲深已經帶著那陌生的魁梧青年來到了山坡上，經過斜插的山門石碑，一眼就看到站在練武場上的林塵。

「你在練功？」周雲深冷漠的臉上泛起一絲驚訝，往日這時候這小子不是都找不到影了么，今天怎麼這麼老實？很快，他想到昨晚發生的事，頓時露出恍然之色。

「師傅好。」林塵上前乖巧問好。

周雲深嗯了一聲，道：「去把其他人都叫過來。」

林塵猜到他有事要說，老老實實地跑去將小師妹和四師弟叫了過來，至於大師兄和二師姐，一個在後山瀑布邊的僻靜小屋閉關，另一個外出歷練了，磨練實戰能力。

「師傅，您找我們？」身材矮小精壯的武岩來到練功場上，看到的確是周雲深回來了，才相信林塵沒有撒謊，很快目光便落在旁邊的魁梧青年身上，疑惑道：「這位是？」

「來，我給你們介紹下。」周雲深等三人都到場，才道：」這位是北劍樓的趙龍陽，是我臨時請來的外援，幫助我們在下個月的鎮印守擂戰中搶奪鎮印！」

「趙兄弟是不世出的天才，早在十六歲時，就已經踏入內家高手之列，如今內外兼修，還劍術精通，比起我也是毫不遜色，你們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可以請教他。」

「這麼厲害！」武岩頓時目瞪口呆。

「十六歲就修鍊出內力了……」楚舞眼眸中閃過一絲光芒，袖中的手指微微攥緊，「我今年十五，只小一歲！」

林塵看到身邊二位的反應，有些茫然，這算是很厲害的嗎？他對這些毫無概念。

沒辦法，那位習武六年的奇才這些年始終堅守在武道門口，硬是不肯踏進半步，對武道的了解幾乎是一片空白。

「周掌門客氣了，您見多識廣，我這點小小成就不足掛齒。」趙龍陽微微一笑，態度十分謙遜，當目光落在楚舞身上時，眼眸微微亮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如常。

「這段日子我也會住在這裡，直到鎮印守擂戰開始為止，大家有什麼練功方面不懂的東西，可以相互探討一下，請教的話就不敢當了。「

「這傢伙，挺會說話的。」林塵心中對他評價。

「趙師兄真是客氣，我叫武岩，以後請多多指教。」武岩目光熱切，似乎恨不得立刻向他請教練功竅門。

楚舞眼眸閃動，面色略微柔和幾分，落落大方地道：「趙師兄好，我叫楚舞，以後請多指教。」

「你好。」趙龍陽笑道。

「好了，你們繼續去練習吧，這段時間不可懈怠，雖說你們三個入門較晚，資歷尚淺，但在鎮印守擂戰上，興許也要靠你們上場出力，這段時間，能提升一點實力就提升一點，有任何不懂的儘管來找我，也可以多跟趙兄弟探討下。」

「是，師傅。」武岩恭敬道。

周雲深揮手打發眾人，便要領著趙龍陽朝自己的別雅小居走去。

「師傅留步。」林塵連忙出聲。

周雲深詫異望去。

林塵輕咳一聲，道：「師傅，我沾雲手的後面幾式忘記了，您能再教我一遍么？」

周雲深臉色微微一黑，從懷裡摸出一個淺藍色的小書本甩到林塵身上，「自己去看。」說完，頭也不回，朝小居大步走去。

後面的趙龍陽奇怪地看了林塵一眼，卻沒多想，很快便跟上了周雲深的腳步，二人一同進入了小居的茶室中。

林塵將掉在地上的小藍本撿起，封面寫著三個毛筆大字：沾雲手。

他翻看，裡面是毛筆畫的人物練功圖。

掌法和指法，旁邊是描述作用和效果的講解。

「這應該是手抄本吧。」林塵心中想著，他沒理旁邊小師妹和四師弟投來的不滿目光，轉身跑回到自己的小木屋中。

沾雲手雖然只能鍛煉手臂和指力，但勝在鍛煉方便，不需要多大的練功場地，在狹窄的房間里也能自如修鍊。

林塵先是將秘籍從頭到尾看一遍，將前身里相關的殘缺記憶補全，等明白了『沾雲手』各個招式延展的用途和目的后，才開始照著練功圖練習，不斷修正姿勢。

「第二十五式，內切……」

他手掌揮舞，反覆兩次，便感覺已經有模有樣，又照著練功圖修正幾遍，便練得一模一樣。

「比數學函數簡單不知道多少倍……」林塵練得熱淚盈眶，這樣的東西，六年了，居然有人無法記住！

「第二十六式，雲指……」

「第二十七式……」

林塵一頁一頁地往下練習，短短五分鐘不到，便練到第三十式。

在三十式後面的六手是沾雲手的核心，如果說前面只是單純的掌法和指法，那麼後面的六式就是數個掌法和指法組合在一起的手法了。

每一式都等於好幾種手法。

林塵看兩邊，照著練了起來，幾分鐘后，便學會了第三十一式，然後是三十二式……

半個小時后。

林塵合上了秘籍，站在房間中央，閉上雙眼，腹部緩緩提起一口氣，諸多招式在腦海中閃過，他猛然出手，雙手或拍或切，手指或戳，或鉤，相互搭配，足以讓一般人看得眼花繚亂。

五息后，一套完整的沾雲手三十六路招式便演練完。

林塵睜開眼，輕吐了口氣，雖然指力提升了一倍，但完整演練一遍沾雲手，還是頗為費勁，不過這短短五息的時間，他的指力經驗和臂力經驗都快速上漲了四五百。

「你熟練掌握了一套功法。」

「《沾雲手》入門。」

忽然間，林塵腦海中又出現那極其微弱的提示，彷彿是自己的意識在腦海中提醒著自己。

他怔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練成功法也會得到提示，他本來還想對照著秘籍再演練一遍，看看自己有沒有練錯，現在看來，似乎是完全正確了？

「六年沒學會的，我半個小時就搞定了？」林塵目瞪口呆，難道自己是練武奇才？他坐在地上，將秘籍翻到後面，對著秘籍一招一招緩慢演練，卻發現自己練的完全正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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