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流產了
易桂蘭在蘇家大宅與徐英、蘇若珊母女二人談過之後,更加不希望蘇若珊成為自己的兒媳婦。
雖說岑俐這個兒媳婦她不覺得好在哪裡,可岑俐性子柔順、家庭背景好,對她這個婆婆也是畢恭畢敬很孝順的。她到底為什麼會去精神病院,易桂蘭這個當婆婆的心知肚明。即便是岑俐受到很大的委屈,可至今岑家也沒有表露出太大的抗議。這一點易桂蘭非常的滿意,正因為對岑俐滿意,她就更加的討厭蘇若珊。
站在醫院裡面,徐英一見到她,二話不說拉著她破口大罵。言語骯髒污穢,令人不忍耳聞。易桂蘭雖然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見到徐英態度如此蠻橫,她也猜到一定是自家兒子跟蘇若珊發生了不愉快。
「我告訴你,如果我的女兒因為你們而小產。你們家要負責,我會告到你們寧家傾家蕩產。」徐英心裡又急又慌,蘇若珊被寧叔欽暴揍一頓以至於流血不止。萬一因此落下不能生育的病根,以後她該怎麼辦?如果孩子沒了,寧叔欽不正好有理由不結婚?如果蘇若珊不能生育又不能趁機嫁進寧家,那以後誰還敢要她?
聽了徐英好半天的咒罵,易桂蘭終於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蘇若珊蠢到私聯報紙,將她跟寧叔欽的事情大肆渲染一番。寧叔欽看見了報道,找上門去狠狠的教訓了一頓蘇若珊。蘇若珊動了胎氣,正在手術室里搶救。經過這件事,兩家怕是要結仇了。
易桂蘭倒是不擔心蘇若珊身體會如何,講老實話就算是她死了又能怎麼樣呢。自己家的是兒子,想要生孩子有大把的女人排著隊給他生。真想要個金孫,倒不如找個家世清白年紀輕的小姑娘。蘇若珊本就是個名聲不好的破爛貨,要不是有個好老子也攀不上自家。
「你怎麼不說話?」徐英咋呼了半天,易桂蘭這個婆婆也沒有任何的表態。她沉默的樣子並不像是心虛,反倒是隱隱帶著幾分怒意。
「你趕緊去喊你的兒子過來,跪在這裡等著珊珊醒來。」跟著易桂蘭過來的保姆驚呆了。
而鐵梨花此時早就跑的無影無蹤,趁機回到蘇家大宅拿了自己的東西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碰見了趕回家的蘇紹偉,垮著一張臉哭道:「珊珊弄了個什麼報紙也不知道寫了什麼。姑爺來家裡大鬧了一場,還跟珊珊動了手,對太太也不尊重。太太把珊珊送進醫院,又遷怒我,把我辭退了。我這就收拾東西回老家,以後再也不來了。」
蘇紹偉不以為然並未將鐵梨花的離開當做一回事:「太太就是那個脾氣,你在家裡幹了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她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么。珊珊既然在醫院裡,你就該去幫忙。主人家正是需要人的時候,你怎麼好意思辭職?就算是要走,也得把珊珊伺候出院了才是。」
鐵梨花抹了一把臉,心裡暗暗吐槽蘇家一家子自私自利。她低著頭嘟囔道:「珊珊有了孩子,那孩子是寧家的孩子。姑爺也不知道發什麼瘋,把珊珊打的動了胎氣。太太的意思,這孩子是寧家的兒子,人是寧家的媳婦。就算有人要伺候,那也得是寧家的保姆而不是我。」
蘇紹偉一臉震驚:「你說什麼?珊珊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兒?」他氣的臉色鐵青,怪不得這幾天與寧叔欽通電話的時候,他口氣隱隱露出諷刺。
「什麼報紙?什麼時候的事兒?」蘇紹偉不知道女兒懷孕的事情,但是他清楚寧叔欽並不是十分喜歡自己的女兒。但是他絕對不可能做出打女人這種事,而且還是衝進自己家去毆打人。
蘇紹偉敏銳的感覺到,事情一定是出在了蘇若珊的身上。一定是她這個沒腦子的東西,惹了大禍了。
鐵梨花更加替徐英不值,嫁了這麼一個薄情薄義的男人。女兒被人打得進了醫院,他此時卻關心無關緊要的事情。
她嘟囔道:「我是不知道寫了什麼,好像是跟姑爺那些個風花雪月吧!」
蘇紹偉愕然:「風花雪月?這是什麼話?」
鐵梨花吞了吞口水,訕笑道:「就是搞對象那些事兒唄,好像就是說這兩個人多麼多麼的般配。姑爺對珊珊有多好,兩家大人對他們都很滿意,還說很快就要結婚了。」
蘇紹偉蹙眉,心裡盤算著如果只是這樣報道,真的不至於把蘇若珊揍一頓。到底是什麼原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蘇紹偉拿起電話,趕緊給寧叔欽的辦公室打了過去。那邊響了幾次,都沒有人接電話。蘇紹偉又打給自己的辦公室,叮囑手下去查這件事。
等了大約十五分鐘,家裡的電話響起。蘇紹偉越聽臉色越難看,最後狠狠地摔了電話奪門而去。
鐵梨花見狀,趕緊拎包出門買了一張回鄉下的汽車票,逃之夭夭。
醫院裡,蘇若珊被推回了病房。徐英坐在床邊嚎啕大哭,扯著易桂蘭的衣服又是扯又是揉。
「我們家好好的人,現在變成了這樣。她以後不能生育了,她再也不能生育了。好好的兒子,被你們家那個畜生給打了下來。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他這個殺人犯。」
「你趕緊把那個畜生給我喊過來,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你們家到底打算怎麼賠我女兒?」
「珊珊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做母親了,你們怎麼補償都沒用了。」
易桂蘭很不耐煩了,她忍著徐英發瘋已經忍得夠久了。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要賠償么。蘇若珊沒有了孩子,她又高興又失望。高興的是不用娶這個臟女人進門,失望的是她的金孫沒有了。
「夠了!」易桂蘭推開徐英,狠狠地罵道:「罵夠了,鬧夠了,就消停一些。像個粗鄙的農村老太太,你這像是什麼樣子?」
徐英怒道:「你說什麼?」
「事已至此,鬧又有什麼用?還不如開個條件談一談賠償問題。」易桂蘭扯了扯衣服上的褶皺,一副無所謂的淡然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