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審訊
第18章審訊
北通派出所,審訊室。
松哥優哉游哉的整理著桌面上的資料與物證,時不時的抬頭瞥一眼坐在對面的女孩。
趙瑞晴這會兒,正被祁淵和另一名民警壓著肩膀,摁在審訊桌上。
聞訊趕到派出所的法醫老凃,則取了根棉簽,蘸了碘伏后,小心的在她前臂肘窩附近擦拭、消毒。
顯然,他們是打算給趙瑞晴強制抽血檢驗了。
消毒過後,老凃便撕開個無菌袋,取出一枚采血針。跟著,他便抓住靜脈穿刺針刺入趙瑞晴貴要靜脈中,采血成功后,又將另一端的集血針刺入采血管內。
這一過程當中,趙瑞晴也在不停的掙扎,可兩個大男人的力量,終歸不是她能夠抵抗的。
況且,老凃常年干這個的,大多數被強制采血的嫌疑人都不怎麼配合,應對經驗可是豐富的很,技術非常熟練,這點動靜對他講根本沒影響,很輕易的便採集到了需要的血液。
跟著,老許又取了她幾根脫落的頭髮,又用棉簽深入她嘴裡蘸了些唾沫,一併放入證物袋中,這才摘掉手套,取了口罩,笑眯眯的說:「差不多了。看這小姑娘年紀,只要這輩子吸過獨,基本都能測出來。」
祁淵與另一名民警這才鬆開了趙瑞晴。
她坐起身,默默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突然激動起來:「你們暴力執法!投訴!我要投訴!」
「請便。」松哥無所謂的聳聳肩,同時示意祁淵到自己邊上坐下,又對另一名民警點頭致謝,輕聲說:「辛苦了,兄弟。」
「沒什麼,應該的。」民警擺擺手,直接無視了趙瑞晴,說:「要暫時沒什麼事兒,我先出去了啊。」
「去吧。」
趙瑞晴眼睛一瞪,又大聲吼道:「送我上醫院,我腿疼,骨頭斷了!」
「內個啥,」老凃忽然說:「我檢查過了,只是軟組織挫傷而已,沒什麼大礙。不放心的話,支隊里也有X光檢測儀,等會帶回去拍個片子就是。」
「行了,別給我扯東扯西。」松哥放下心來,便輕咳一聲,伸手在桌面上點了點:「如果你想投訴咱們,等會我幫你。現在給我老實點,乖乖配合。」
跟著,他又捏起一個裝有白色粉末的密封袋,嚴肅的問道:「這玩意兒,哪來的?」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不認識這玩意……」
「到這時候還想抵賴?」松哥冷笑:「是了,吸獨畢竟不是泛讀,你又沒有大量『儲備』這玩意兒,充其量也就是十到十五天的治安拘留,外加強戒而已,沒必要由著小性子跟我們犟嘴。
你之所以拒不配合,甚至在我們要求尿檢的時候,跑到二樓衛生間意圖跳樓逃逸,是因為,你還參與到了另一件案子里,是吧?」
趙瑞晴身子抖了抖,卻依舊不說話。
「何必呢?」松哥搖搖頭,跟著說:「我們能肯定,你參與到了命案里,至少也是知情的。但同樣,也能肯定,你不具備直接作案的條件,充其量只是個幫凶罷了。」
他偷換概念道:「為了替他隱瞞,自己坐牢,他卻逍遙法外,值得么?」
趙瑞晴還是沒回答,甚至把頭也給低了下去。
見此,松哥向祁淵使了個顏色,同時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他微微錯愕,不太理解松哥的意思,但想了想,還是說:「趙女士,別負隅頑抗了,老實招供吧。」
「……」松哥扶額。
祁淵咽口唾沫,跟著瞥見審訊桌上的面兒,靈機一動:「兇手給了你不少錢吧?你參與到本案的動機,想來也是為了錢了。
記得你說過,你覺得段坤很有錢,那麼,跟著兇手干一票,替他打掩護,你應該也能分到一大筆錢才對。
你的那點兒工資,沒可能支撐你吸這玩意兒,你應該已經欠了一屁股債了吧?沒錢,就會斷了貨,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你肯定不想繼續嘗試……」
「切!」趙瑞晴終於重新開口了:「小哥,別在我面前玩這些小把戲了好嗎?你以為你是誰啊,裝出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還不是為了套我的話?
呵,你們要是真的什麼都知道,還問我幹嘛?直接給我定罪啊!真當我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生么?呵!」
祁淵眉頭一皺。
趙瑞晴油鹽不進,他還真沒辦法了,只得暗暗踢了松哥一腳,向他求助。
松哥卻呵呵的笑了起來,取出煙,還分了一根給她和祁淵,自己也點上一支,抽了幾口,才說:「找你問話,不過是為了省點事兒,真以為沒了你,咱們就什麼都查不出來了么?
也不妨給你透露點話,目前咱們已經確定,兇手和段坤認識,關係匪淺,懂些電腦和手機技術,是個左撇子。
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我們掌握的這些線索,都沒錯。那麼,你覺得咱們還需要多久時間,才能把這個兇手給抓住?
行吧,給了你立功的機會,既然你自己不抓住,那我也沒轍,等著吧,看看咱們能不能零口供定你的罪,也看看,咱們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破掉這一樁命案。」
說完,他不理趙瑞晴的反應,直接拉著祁淵離開審訊室,臨到門口,才對派出所民警說:「先把人送你們留置室里,麻煩你們看著點她,晚些時候,我會通知看守所的同事來拿人。」
「好的松哥。」民警趕緊點頭。
趙瑞晴這才反應過來,扭過頭氣急敗壞的說:「行啊,你們有種就別回來審我,有本事就零口供定我罪!老娘等著!」
松哥背對著她,輕輕一笑,又拉了祁淵一把,示意他趕緊離開。
走出審訊室后,他才輕呼口氣,不等祁淵問,就解釋說:「這娘們有兩把刷子,在完全沒有證據,僅憑猜測的話,是別想從她嘴裡套出什麼話了。
倒不如,拋出點我們知道的線索,給她點壓力,然後把她晾在一邊,讓她自己胡思亂想去,說不定,想著想著,她就自個兒崩潰了呢。」
「呃,這個道理我倒是懂,導師以前和我們說過。」祁淵撓撓頭,說道:「但有一點我很好奇啊,她就一寵物店員工,是怎麼和兇手扯上關係的?她能幫到兇手什麼?兇手為什麼要跟她合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