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巧合?還是人為的巧合?

第二十八章 巧合?還是人為的巧合?

曲小白點點頭,「身為將軍,這是他該盡的職責,不過,如果見到他,我會轉達師爺和太爺的意思的。」

這位慕將軍是何人她都還不知道呢,不過也難保以後遇不到,所以她這拉大旗扯虎皮的話也不算是謊言吧。

楊凌手腳的繩索被解開,口中的抹布也被曲小白拿掉了,他嗚嗚著就往曲小白懷裡扎,以表冤屈。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一個大男人往女人懷裡扎,還是個蠻漂亮的女人,有人眼紅有人酸,還有人恨不能把楊凌給踹開,替他來。

曲小白輕拍楊凌後背,溫聲安撫他:「凌哥哥,沒事了,咱們先離開這裡,回家。」

曲小白攙著楊凌站起來,福身向張敬林一禮,又向王平一禮,在朱長松恨毒的目光和眾人猜測的目光中,緩步出了衙堂的大門。

外面圍著的人仍舊沒有散,指指點點的,說什麼的都有,曲小白和楊凌走到牛車前,跟楊二河打招呼:「二河哥,我們沒事了,麻煩你載我們回家吧。」

楊二河露出憨厚的笑容:「沒事就好,上車,咱們走。」

曲小白先讓楊凌上車,她待楊凌上去了,才要上車,就看見陳九從衙堂追了出來,「曲小白,你先別走!」

陳九急切地喊了一聲,一瘸一拐朝牛車跑過來。

陳九方才在衙堂並沒有真正地要幫自己脫罪,甚至,在最後的關頭,縣台張敬林要將她和楊凌收監,他都沒有出來幫助她說一句話。

曲小白已經很清楚他懷的是什麼樣的鬼心思。

只有將她收監,他才能有充分的理由和機會接近她,玩弄她。

曲小白的目光一瞬變得幽冷。

陳九追到車前,疼得已經齜牙咧嘴,「那個,曲姑娘,雖然暫時沒事了,難保那個楊興茂和朱家不再找你的麻煩,依我之見……」

曲小白打斷了他,淡然地看著他:「依你之見該如何呢?」

陳九一怔,這個小婦人現在這種淡然淡定的表情,哪裡是昨夜那個哭哭啼啼梨花帶雨向他求助的女人?

一怔之後,陳九還是說道:「這件事很麻煩,咱們還是找個地方詳談吧。」

曲小白正要打聽那個慕將軍的事情,總不能平白受了人家的恩情,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思回報吧?她可不是個愛欠人情的人。於是她笑著道:「好啊。去哪裡談?」

陳九本以為她會拒絕,卻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了,這說明什麼?說明要麼她就是個太單純的女人,要麼,她就是個小娼婦故意給當讓他上。

「那就……惠春樓吧。早上正好我被朱長松那廝攪擾得沒吃飽,再去吃點東西。」

曲小白點點頭:「好啊。不過,縣城我不太熟悉,還請九哥帶路。」

她回頭對楊二河道:「二河哥,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楊凌,我去去就回。」順帶又安撫了一下楊凌:「凌哥哥,我很快就會回來,給你帶蜜餞,你跟二河哥好好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跑知道嗎?」

楊凌怎麼可能放她一個人去赴險?她話沒說完他就跳下了車,一把抱住她的小細胳膊,「不,怕。一起。」

曲小白無奈地看向陳九,面露尷尬:「九哥,你看,要不帶上他吧。」

陳九想著,一個傻子,到時候弄點好吃的就打發了,於是應允:「沒事,讓他跟著吧。」這樣也顯得他胸懷坦蕩是不是?

惠春樓在縣衙後面的第三條街上,陳九傷得走路不便,於是又徵用了楊二河的牛車載他們過去。

曲小白坐在車上,腦子裡一直在想那位慕將軍到底是何人,又為什麼會出手救她,難道是真的看見了那兩個人酒醉落水?

既然看見了,又為什麼不去施救?

況他深更半夜去那荒郊野外做什麼?可見是在撒謊。

可是為什麼要撒謊,只為救她呢?

想來想去,她只認識一個姓慕的人,就是那日在君子樓給他唱曲兒賺了他五百兩銀子的慕南雲。

那日她就疑心,一首曲子罷了,唱得再好聽,也值不了千兩白花花的銀子,但她又想不出他為什麼會給她那麼多的銀子。她既沒有綰然的姿色,也沒有其他可以值得他瞧上的東西。

她越想越覺得這裡面的問題很麻煩,嘆了一聲,猛一抬頭,恍惚看見一縷月白衣袂飄過,和先前在衙門口看見的一般模樣,她揉了揉眼睛,卻又不見那一抹月白。

「莫不是一夜沒睡,眼睛花了?」她小聲嘟囔了一句,揉了揉疲倦酸澀的雙眼。

「妹子你說什麼?」從曲姑娘到妹子,陳九用了過半條街的時間。

曲小白也沒在意他稱呼她什麼,只隨口應道:「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

陳九獻殷勤:「那你躺下睡會兒吧。」

車上很擠,她若是躺下,勢必要躺到他的身邊。丫挺的,凈想佔便宜了。曲小白在心裡罵了一句。她順手把楊凌往身前一拽,把他的一雙大長腿擺直了,枕到了他的腿上,「凌哥哥,我枕著你的腿睡一會兒。你不要鬧我。」

楊凌那一雙大長腿,就橫亘在了曲小白和陳九兩人中間。

楊凌心裡偷樂,陳九的眼睛里卻都冒出了火光,卻又不能發作。也不知為什麼,他以前對別的女人,都是不聽話就用強,對曲小白,他卻不想那麼干。

他想要先征服曲小白的心,再征服她的身體。陳九也看過戲里那些男男女女兩情相悅約會黃昏后的戲碼,以前他覺得那很扯淡,男人女人,就床上那點子事唄,搞那些虛的都是腦子有水。

但現在他覺得,那戲里的愛情,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他想要和曲小白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當然,最終的目的,還是要睡到曲小白。且越快越好,他已經有些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身體了。

曲小白只是閉眼小憩,她現在也沒心思睡覺。很快到了惠春樓,她和楊凌先下車,正準備來扶陳九,楊二河已經代勞。

曲小白朝他笑了笑,心裡想,這是個很聰明的青年。順便她就把楊二河也邀請進了酒樓。

惠春樓是兼營酒樓與客棧生意的,陳九以前經常帶女人來,吃完了飯,直接去後院的客房。簡直不能再方便。

「掌柜,給爺找個靜一點的包間,爺要和姑娘談事情。另外,給這個車夫弄點酒菜,讓他在樓下吃酒。」既然是曲小白邀請的人,他總不能在曲小白面前丟了人。

尼瑪的談個狗屁的事情,估計這姑娘又要遭殃。掌柜心裡這樣想,臉上卻陪著笑:「好嘞,樓上左邊最里一間,再安靜不過,九爺,您請。」

曲小白看那掌柜用一種「可惜了」的眼神瞧著她,心中自然明白這是個什麼局,但她並不害怕,她可不是那些容易被欺負的姑娘。

憑陳九,她還不至於被欺負了去。

陳九欲讓她扶,她一閃身,閃到了楊凌身後,驚道:「呀,凌哥哥,你的腳腕怎麼出血了?定是剛才被繩索磨的,我扶你吧。」

陳九暗暗磨牙,掌柜機靈,忙上去攙扶住他,「九爺,您這是怎麼著了?看樣子傷得不輕啊。您慢點兒。」

提起這傷,陳九就滿腹怒火:「還不是被那狗娘養的朱長松害的!」

「九爺,他哪打得過您呀?您是開玩笑的吧?」

「開玩笑?九爺跟你開得著嗎?狗日的,下次別犯在爺的手上,不然,爺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話間,已經上了二樓,沿著迴廊往左走,曲小白裝模作樣地攙著楊凌,也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伺她,那目光雖無害,卻難纏得緊。一抬頭,可不么,對面的迴廊上,正站著位翩翩公子,白衣墨發,手執摺扇,朝她這邊看著。

竟是慕南雲。

曲小白現在確定,她在衙門口和街上看見的那月白的衣袂,不是眼花,她確確實實看見了,就是這位慕南雲慕公子。

那個付了她五百兩銀子的冤大頭。

巧合?還是人為的巧合?

曲小白心頭閃過一絲凝重。但總不能裝作不認識,她落落大方地朝慕南雲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她和他的交情,也就是點頭一笑的交情吧。她並不想和他有過多的交集。這個人的眼神中,透著複雜。

慕南雲也朝她點頭微笑,沒有說什麼。

很快到了掌柜推薦的雅間,她掀簾進去,將慕南雲的目光隔在了帘子外。

陳九也看見了慕南雲,進了雅間之後,他就開口問道:「妹子,那個男人你認識嗎?」

曲小白搖搖頭:「不認識。」

陳九道:「這種小白臉子,最是壞心眼,妹子可別被他的模樣給騙了,就是一披著羊皮的狼!」

曲小白點頭。心裡卻在想,你們不過半斤八兩罷了。那慕南雲,常常出入窯子,也未見得是什麼好人,你呢,就更不是什麼好人了。

陳九的屁股蛋子不能坐椅子,掌柜便和夥計抬了一個軟榻來,他側身歪在榻上。飯桌也換成了案幾,擱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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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錦鯉妻:帶個傻子去開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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