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系統，我日你妹
春盡夏至。
江南的氣溫已經炎熱起來。
出租屋裡，林新凡看著銀行卡上不足十元的餘額欲哭無淚，這尼瑪才月中啊，自己剩下半個月怎麼活？
人家都說話費餘額不足十塊。
我他娘的居然銀行卡餘額不足十塊？
剛想完，手機「叮咚」一聲信息進來了。
林新凡隨手拿起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尊敬的客戶，截止到6月30日20時，您的話費餘額已經不足十元，請您及時交費，以免餘額不足時被停機而影響您的正常使用。
林新凡：「……」
靠，想什麼來什麼啊？
但為啥好的不來光來壞的？
要是老天爺給我一個神豪系統多好，哪怕要我二十年狗命……嗯，那不行，林新凡才不會學某個氪命玩家胡亂許諾，結果真的成真了，小命要緊，他仔細想了想，最終鄭重地許諾：如果老天爺能給我一個神豪系統，我明天公司開晨會就讓領導下不了台，對，這可以。
對了，擁有神豪系統以後哥們兒發財了該幹什麼呢？
去尚海華洲君庭買一套價值兩億八千八百萬的獨棟別墅？
又或者買一架灣流G650私人飛機，然後勾引萬千少女來個空震？
嘖嘖，這畫面不要太美。
算了，還是不痴心妄想了。
林新凡重重嘆了口氣，喃喃唏噓道：「天底下哪還有什麼神豪系統奇遇，就算有也輪不到我啊。」
話音剛落，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機械化的聲音：本系統專業抬杠三千年，你越覺得不會，我就越挑選你！
卧槽！
誰？
我怕不是見鬼了吧？
林新凡嚇了一跳，險些從床上蹦起來，結果還沒來得及驚嚇過度暈厥過去，眼前便出現了一個拉風不已的虛擬屏幕。
在那麼一瞬間，林新凡覺得自己的腦袋出現了問題，下半輩子可能都離不開腦白金了。
還沒來得及多想。
虛擬屏幕上便出現一行大字：您的懟人變世界首富系統上線了！
然後畫面一閃，出現了三個選項。
第一個選項寫著（永久任務）四個大字，後面寫著介紹：懟人隨機獲得財富。
第二個選項寫著（主線任務）：請在明天公司晨會懟得你們部門經理李根聰下不了台，完成任務獎勵一千元RMB和十神豪點。
備註：神豪點可參與抽獎，獲得特殊物品，也可以在商城購買已抽出過的商品。
神豪點可以參與抽獎？
林新凡有些好奇，在哪裡抽獎呢？
他仔細往下看去，第三個選項寫著「商城」兩個字，沒見著抽獎啊。
納悶不已的林新凡嘗試著點開商城，想要看看裡面有什麼。
空空蕩蕩。
什麼都沒有。
好吧，林新凡覺得自己被系統耍了，正想退出去，他忽然看見商城最上方有一個老虎機一樣的東西，好奇之下，伸手點了一下。
上面冒出一行字：抽獎需要十神豪點，餘額不足，請賺取足夠神豪點再來抽獎。
我特么！
剛剛銀行卡和手機話費餘額不足，現在你又跟我來這一套，告訴我神豪點餘額不足？
林新凡嘴角抽搐了一下，覺得自己今天真的跟「餘額不足」四個字過不去了。
這破神豪系統，什麼新手禮包都沒有，上來就讓我明天晨會懟經理，我特么的要真懟了，回頭還能在公司混下去嗎？
林新凡撇撇嘴，毫不猶豫關掉了系統，壓根沒想明早真的懟老闆，和虛無縹緲的一千塊相比，每個月三千五交五險一金的工作顯然更重要，最起碼能在這大都市養活自己，不說過得怎麼好，吃飽穿暖有地方住沒問題，他才不會真的傻乎乎去懟經理呢。
躺在床上，林新凡很快忘掉了神豪系統的事情，隨意翻著朋友圈，想看看哪個哥們兒炫富了，回頭借個一兩百塊錢撐半個月。
為什麼一定要看朋友圈炫富才去借錢呢？
林新凡對此深有心得，如果貿貿然找上去借錢，一些人未必會搭理自己，但是看見有人炫富，先上去說上兩句好話，什麼某某你牛逼了，居然這麼有錢之類，然後把別人吹捧的舒坦了，順水推舟再說「借兄弟我兩百塊錢」，你也不好意思拒絕，對吧？
正翻著呢。
忽然，林新凡看到了一條朋友圈。
頭像是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女孩，他認識，是自己大學時期班裡有名的綠茶婊，各種對你拋媚眼然後騙吃騙喝，曾經林新凡也上過當，花了大半個月生活費請這綠茶婊看電影、吃大餐，最後連手指甲都沒碰到一下。
綠茶婊的朋友圈除了發了張她清純無比躺在床上的照片外，還配了一行字：我承認我想結婚了。
你要真想結婚了在朋友圈說啥啊？
林新凡很肯定地說一句，這綠茶婊又在故意勾漢子，但哪個漢子要是真的上當了，不好意思，準備好大出血最後連個毛都摸不到。
這是這個綠茶婊一貫的風格。
一看到這個綠茶婊的朋友圈，林新凡腦中莫名地回想到剛才神豪系統里的第一個選項（永久任務），他記得上面寫著，只要自己懟人，就能隨即獲得一定的錢財。
反正這個綠茶婊自己沒好感，要不試試？
林新凡猶豫了一下，覺得無緣無故懟人不太好，不佔理兒，他嘆了口氣，在下面評論道：「可惜你曾經拒絕了我，弄得我這輩子都不想結婚了。」
沒想到綠茶婊在線，回的挺快：「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拒絕了你不一定別人也拒絕你啊。」
林新凡幽幽地打了一行字上去：「連你這樣的貨色都不要我，還有誰要我呢？」
對方直接懵逼了！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而林新凡便看見眼前冒出一行字：懟人成功，陳雨欣憤怒+23，獎勵宿主23元RMB。
啊？
這就成功了？
還真的獎勵哥們兒二十三塊錢？
林新凡眼前一亮，也沒有管綠茶婊陳雨欣會氣壞成啥樣，迅速地打開農業銀行APP查詢銀行卡餘額，想要看看餘額是不是從9.9元變成32.9元了。
可讓他失望不已的是，銀行卡餘額還是顯示之前的9.9元。
擦！
騙人！
林新凡眼前一黑，虧哥們兒信以為真懟了綠茶婊，弄到最後白忙活一場不說，還因此得罪人，系統，我日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