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五感操控

「沒用的，它們可不是毒素，而是聖物的力量衍生！」看著身體一軟，連連後退，還在掙扎的三人，波爾隆似乎並不急著出手，哈哈大笑道。

楚風收起指尖一抹銀白火焰，「聖物的力量嗎？」

「真司，你沒事吧！」真夜力量在lv3，雖然一陣陣虛脫感不斷衝擊意識，但是到達lv3之後，她的意識早已升華，還能勉強抵擋這份力量。

真司臉色慘白，不僅僅是身體上的虛弱，還有內心之中第一次的感到無力，「真夜，不要顧及我，我只是第一次力量被束縛，感到分外不安！」

空間的力量讓他來去自如，無所不能，即使面對不可戰勝的強敵，依舊不會有任何懼意。這份勇氣正是建築在空間能力之上，然而第一次宛如折翼的鳥兒，失去空間能力，即使他明白退縮只會讓事情更糟，卻依舊不可遏制的恐懼戰慄。

「真司，你……」真夜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旋即恢復平靜，「別擔心，聖物的力量不管在怎麼蠻不講理的強大，使用者也是有極限的，我們只要……」

「殺掉我嗎？不愧是學院派，死到臨頭還這麼自傲！」波爾隆眼中戲謔無比，似乎並不害怕。

楚風微微一怔，好奇的問道，「鬍子大叔，難道你已經忘記，聖物固然強大，但是從你剛才所言，你的本身應該只是一個勉勉強強的lv1吧！」

「lv1，小子，特別的可不只有你！」波爾隆看了眼楚風，冷笑道，「明明是無能力者，就連lv0都不是，卻能駕馭異能之力，你身上應該也有聖物吧！」

「呃，聖物？」楚風微微一怔，他要天地珍寶的聖物，還用煩惱本體的力量，跑到這討厭的地方來嗎？

波爾隆擅長幻術，對於人的精神和心靈也有體會。

從楚風眼中的變化，他似乎讀懂了什麼，微微一愣道，「看來我誤會什麼了，不過，已經沒關係了，等你們陷入蝶夢，一切都不是什麼秘密！」

「蝶夢……」楚風豁然一驚，難道聖物變化和磷粉都是為它準備的儀式。

波爾隆大笑道，「沒錯，這些磷粉是那個能力的媒介，將你們身體麻痹，只是在等待那個狀態的降臨。」

「難怪你不動手，鬍子大叔，原來你一直都在拖延時間！」楚風面色大變，似乎被那話驚到了。

波爾隆輕輕一笑，「別裝了，我本以為自己的演技已經夠爛了，沒想到你比我更沒誠意。不過，看在你叫我鬍子大叔的份上，你就第一個吧，至少不必看著自己同伴在夢幻之蝶的力量下，一點一點被吃掉，而無能為力的嚎啕大哭！」

「那你可就猜錯了，波爾隆，他可不是我們的同伴！」真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後面走了出來。

波爾隆微微一愣，「好快的速度，不，這份無聲無息的移動技巧，應該說不錯的身法才對！」

「波爾隆，我有一個問題！」真夜知道這傢伙不過是裝模作樣，聖物已經幻化身形，看著那夢幻之蝶活靈活現的表現，恐怕人與聖物已經不僅僅是使用者和器具的關係，以夢幻之蝶遍布船艙的眼睛，怎麼可能會無法注意到自己的移送。

波爾隆哈哈大笑，「你想問我在這裡殺掉你們之後，我應該如何逃掉吧？」

「沒錯，天羅地網結界的力量，作為一名遊走在世界各地的法師，你應該非常清楚吧！我們現在的一切動作，都已經被天羅地網結界記錄下來。」真夜暗中催動在血脈壓制下，屬於人類血脈開發出來的超能力，一點一點的調理狀態。

波爾隆不屑一笑，「天羅地網結界，我當然有注意到，只不過你可別忘記，它們也是有範圍的！」

「難道……」真夜大吃一驚，目光頻頻望向船艙外。

楚風豁然開朗道，「原來如此，難怪宴會的地址不是在聖奇市，反而是定在這人來人往的港口上，原來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避開天羅地網嗎？」

「沒錯，天羅地網雖然厲害，但是作為城市防禦結界，也被限制在都市範圍！」波爾隆不屑一笑，看了眼船艙外，「現在，我們已經在海上了！」

「你還真是心思縝密！」真夜眼中冷然，並沒放棄。

波爾隆上前幾步，來到真夜面前，「到了這個時候還臨危不懼，美麗的小姐，你的名字是……」

「真夜！」真夜冷聲說道，目光毫不示弱的對視過去。

目光交錯，兩人竟不相上下。

波爾隆收回目光，冷笑道，「真夜？沒有姓氏嗎？」

「我早已經將它捨棄！」真夜心神一震，軟倒在地。

楚風連忙上前一撈，接住真夜，目光逼視波爾隆，「鬍子大叔，你真卑鄙，竟然揭人傷疤，趁虛而入！」

「卑鄙？野生種為了力量不擇手段，在你們學院派看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波爾隆冷笑一聲，一臉戲謔的看著楚風與真夜，眼中不屑。

真夜輕輕推開楚風，冰冷的眸子直視著波爾隆。

兩人目光彷彿交匯一般，在空中宛如實質的碰撞。

波爾隆似乎讀懂了什麼，笑道，「如此執著的眼神，原來如此，你一定很痛苦吧，我能感受到你的壓抑，你的痛苦，以及不願回首的記憶。」

「你不也一樣嗎？」真夜目光赤紅，氣勢逐漸凌厲。

波爾隆微微一驚，目光審視真夜，「這是……竟然開始抑制夢幻之蝶的力量，看來我或許小瞧了你。」

「你明白最好，交出聖物吧！」真夜化為殘影衝出。

波爾隆身體一輕，化為一道彷彿鏡花水月的幻影。

真夜觸手一空，從波爾隆的幻影中穿過，「不是本體！」

「沒用的，你的力量雖然不錯，但是……」波爾隆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驟然一沉，「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現在整條船，都是我的領域！」

「領域，不好……」真夜臉色大半，正要後退，忽然一道阻力降臨，空氣就像黏稠的膠水，將她死死釘在原地，即使一個輕微動作都無比艱難。

波爾隆不知何時出現在真夜的背後，「在我的領域中，竟然還能輕微動作，不錯的力量，可惜我的力量在靈魂，實質的攻擊和力量毫無意義！」

「真夜……」楚風與真司大吃一驚，連忙衝上去支援。

波爾隆回頭一眼，「不自量力！」一股濃烈的壓力碾壓而出。

楚風與真司身體一頓，忽然直不起腰，被定在原地。

真司更是不堪，噗通一聲，半跪在地上，冷汗連連。

」好真實的幻術，這種與實感毫無差別、直指靈魂的五感催眠，太可怕了！」楚風大口喘息著，由於他與能力一分為二，對於身體和外界的感知，並不完全藉由身體，還有寄生之樹的第六感，此刻他能夠清晰的感知到自身與外界的感觸被割裂了，一面風平浪靜，一面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