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認師父也得罪人?
常憶瞅瞅這個又瞧瞧那個,大腦卡殼了,這怎麼介紹?
抓了抓頭髮,對視上凌徹的目光,不知為何很是心虛的移開視線,望向千鶴,脫口而出,「額,他,是我師父!」
對,師父,這個介紹好,她太機智了!
「師父!?」凌徹和千鶴用不同的語氣,不約而同的說了出來。
只見凌徹抽搐嘴角,黑著臉瞪著她,真虧她想得出來!
而後者則驚訝,更加好奇的打量凌徹,拍了下常憶,「這麼說,這位比你厲害多了?」
「廢話,我師父當然比我厲害。」常憶心虛的看了眼凌徹,又立即收回視線,大概吧!反正嘴皮上的功夫比我強。
瞧了眼千鶴那稀癟的包袱,「你就帶這麼點東西?」
「對啊,不過是出個門,帶兩件換洗的衣服就夠用了,難道還搬家?」千鶴回答的理所當然。
常憶做了下對比,心裡不由得感嘆,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
而後拽了拽凌徹的衣袖,笑意中透著討好,「師父,走吧!」
面對常憶祈求討好的小眼神,凌徹暗暗磨牙,忍著火氣黑沉著臉走了出去。
千鶴以為常憶招惹了凌徹不快,好奇地問:「你把你師父得罪了?」
常憶發現他很喜歡那壺不開提哪壺,「要你管,走了!」
去的路上,凌徹就像換了個人,沉默寡言,一點笑容都沒有,騎在馬上走在最前面。
常憶實在搞不懂,這傢伙這是抽哪門子的風?不是都同意帶著他一起去宿州了嗎?還彆扭個什麼勁啊?
難道是因為她認他做師父?
可是,不認師父她怎麼介紹啊?
巡撫衙門的人都知道她無親無故,她對李三才用的是穿越的老梗,她的生活圈也是衙門裡的人,說別的身份,千鶴都糊弄不了,更不要說旁人。
局面一度冷場,還是千鶴及時的打破了僵局,「咱們去宿州幹什麼啊?頭知道嗎?」
常憶搖頭,「貌似不知道,大人是臨時安排咱倆走這趟差事的。這次的案子只怕不好弄。還有,我警告你,我這次出來的銀兩有限,你要是被賭坊扣下,老子沒錢贖你。」
這件事她必須說清楚,雖然是朋友,一次兩次可以容忍,但絕不縱容,否則只會害了他。
說這話的時候,走在前面的凌徹剛好挺好,側頭瞥了眼千鶴,眉頭微蹙。
被常憶訓斥,千鶴已經不好意思了,如今又多了個凌徹,尤其是凌徹那淡淡的一撇,凌徹頓時覺得寒意灌頂了,立即保證道:「外出辦事不比家裡,我懂。」
常憶從旁偷笑,原來凌徹還有這個作用,看來千鶴很怕他,也不錯,一個監督一個,省事了。
這一路馬不停蹄,總算在天黑趕到了宿州。
由於太晚了,去驛站投宿已經來不及了,只得在入城后找間客棧投宿。
「一間客房?可我們三個人!」常憶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和兩個大男人怎麼擠啊?一路風塵她還想洗澡呢!
「都是男人,要不湊合擠一晚吧!」千鶴倒是無所謂。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常憶很不滿的瞪了眼他。
「幾位客官,地字型大小客房只有一間了,不過,人字型大小客房還有幾間,要不您三位住人字型大小?」小二狗眼看人低,故意提高一個檔次。
「算了,又不是只有你們一家店。」常憶雖然領了公款,但有些錢她不能亂花,說罷轉身就走。
豈料,剛轉身的功夫,凌徹拽住了她,毫不猶豫的對客棧的小二說道:「不要人字型大小,天字型大小客房來三間。」
常憶張大嘴巴,「天子號?師父,你瘋啦?我們經費有限的。」
凌徹大方的從懷裡取出一錠銀子拍在桌上,「給我們鑰匙!」
這般痛快的入住,小二看著銀錠子直咽口水,取出三把鑰匙遞給凌徹,「這是天字客房的鑰匙。」
凌徹把其中兩把塞到常憶和千鶴手裡,二話不說的上樓去了。
千鶴有種一夜暴富的感覺,碰了下常憶羨慕的問:「你師父還收徒弟嗎?」
常憶糾結的看了眼手中的鑰匙,沒好氣的白了眼他,「不知道,你有膽自己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