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懸案(四)
不過千鶴說的也不是不對,屍體還是要看,既然驗屍那他們還少一個人,想到這凌徹禮貌的對李捕頭說道:「對了,麻煩李捕頭派人回一趟衙門,把仵作請來,屍體還是要看看的。」
「對對,是得請仵作來一趟,順子趕快回趟衙門。」李捕頭一句話,馮順就屁顛顛的傳話去了。
出門的時候,常憶無意間看了眼門框,發現上面有破損,看印記很新鮮,兇手為什麼要在門框上做文章?
回頭又看了眼房梁的麻繩,總覺得有聯繫,卻想不通聯繫哪裡?而且房間很乾凈,難道蛛絲馬跡被知府衙門的人收起來了?
千鶴其實也就比常憶早作捕快一個月,是個完全的門外漢,房裡看了一圈一點端倪也沒看出來,「死都死了,就按自殺結案不就行了?反正也不是好人,死了也活該。」
「是嗎?你有膽去大人跟前說去?」常憶強壓著青筋,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他。
「當,當我什麼也沒說。」千鶴頓時冷汗如瀑,隨後不怕死的湊上去,「你說,他死的那麼詭異,會不會是妖孽作祟啊?」
常憶額頭青筋直蹦,笑容陰寒詭異,「真有妖孽,老子一定讓他把你先收了。」
「我,我就那麼一說,當不得真,當不得真。」千鶴咧嘴乾笑,覺得此刻的常憶很恐怖,乾脆躲到凌徹身後去了。
按照那夥計的指點來到帽兒衚衕,突然皺起了眉頭停住了腳步,驚呼一聲,「糟了!」
「怎麼了?」凌徹察覺到常憶臉色不太對,擔憂的問了句。
「我聞到了血腥味!」說罷,拔腿就跑向衚衕深處,凌徹等人緊隨其後。
「阿憶,你這嗅覺是不是也太那啥了,這麼遠都能聞得到?」千鶴難以置信,半開玩笑半質疑的跟著。
常憶白了眼他,「人命關天的事,你覺得我會開玩笑?」
凌徹和李捕頭只是彼此看了眼,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當他們來到何三的住所處時,看到了慘烈的一幕。
乾瘦的年輕人趴在血泊里,眼睛瞪得很大,瞳孔已經漸漸散開了。
凌徹蹲下身檢把手放在何三的脖頸處,還是溫熱的,抬頭對常憶等人搖頭,「剛死不久。」
「可惡!殺人滅口!」常憶沒想到對方的動作這樣快,又自責的嘆氣,「是我害了他。」
「不是你,害他的是他自己。」凌徹看了眼桌上還沒有完全解決掉的美食,又掃了凌亂的房間,嫌棄的看了眼何三的屍體。
千鶴聽不太懂這兩人的對話,突然看到窗外有黑影閃過,立即戒備的喊了句:「什麼人?」
外面的人打出四隻冷箭,千鶴和凌徹他們都輕鬆避開了,唯獨常憶遲鈍了點,凌徹一個箭步把常憶扯了過去。
一聲悶哼,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在她的額頭上,把她從失神中驚醒。
摸了下額頭,手指殷紅,是血!
仰頭望著摟著她的凌徹,看到他嘴角掛著的紅色液體,不由得眼圈發熱感動的想哭,可她如今畢竟是男兒打扮,「師父!」
凌徹反手抓住了那隻與常憶擦肩的冷箭,面色冷寒的反手打了回去。
「額!」冷箭穿破窗戶紙,一聲悶哼后在沒動靜。
凌徹略微氣喘的抹去嘴角血跡,鬆開常憶同李捕頭千鶴一同追了出去,還是晚了一步。
窗外只留下了一些血跡和腳印,人跑沒影了。
李捕頭蹲下身目測鞋印,又用手捏著血跡,「看身高和鞋子的印記應是男子!好快的身法,宿州什麼時候來了這樣厲害的高手了?」
凌徹看著地上的血跡,面色冷峻深邃的雙眸微眯,「看來,何三定然是知道什麼,有人並不想我們查清楚這背後的真相,才在我們趕到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