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懸案(九)
孟進聽說能抓到兇手,激動的抱拳非常真摯的感謝,「那在下就先在此替大奎多謝常兄弟和諸位了,有什麼需要孟進隨時聽候差遣!」
「這是應該的,定然少不了麻煩孟大哥。」常憶憨憨的抓了抓頭,表現出一副新人的真誠和樸實。
李捕頭從旁聽了他們二人的對話也來了勁頭,「是啊,這次人多力量大,一定會抓住那個兇手的。」
孟進再三感謝,奈何身體的關係,虛弱的咳了聲,還是在李捕頭的命令下才離開的。
那邊,千鶴好奇的圍觀證據和李捕頭探討著。
常憶卻並沒有著急參與其中,而是望著孟進離去的背影,視線轉移到她的左手若有所思。
轉頭髮現凌徹沉默的站在一旁,她就走到凌徹面前,如同對待孟進那般拍了拍他的右肩,但力道明顯放輕了,畢竟凌徹那裡受過傷她是最清楚不過的,只是試了下手感。
凌徹雖隱忍著疼痛,但眉頭還是不經意的皺了皺眉,不解的看著她很是疑惑她的舉動。
「奇怪,反應不一樣。」
「你說什麼?」
「我剛剛只是輕輕碰了下師父,師父即便再三隱忍,臉上還是有微妙的變化流露出來,可是那個孟進卻沒有反應,難道是我猜錯了?」常憶回了句。
凌徹側頭瞥了眼自己的右肩,「或許,你想多了。」
「難道師父不是這樣想的?」常憶側頭望向已經走出很遠的孟進,從身高來看倒是很符合,試探居然沒有反應,難道真是她疑心太重?
「阿憶,你可有充足的證據懷疑他人?」凌徹突然這樣問。
「啊?」被這樣問,常憶不太懂的和他對視,莫名心虛的回道:「沒,沒有。」
「我能了解你想儘快破案的心情,但有時候太過刻意不太好。」凌徹的態度很嚴肅。
刻意?她表現的難道還不夠自然?還怎麼自然啊?
凌徹就像看出了常憶在想什麼,無奈的嘆了聲,丟了句「朽木不可雕也!」
常憶盯著凌徹的背影,不服氣的努著嘴,對著凌徹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來到馮順身邊拍了下他,隨意的問:「問你個事?孟大哥受傷誰發現的?都傷到了那了?」
「和大奎哥一樣傷了很多處,是師父和另一位前輩帶回來,傷到哪裡我得想想……」馮順回憶著如實回答。
常憶瞭然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再多問什麼,而是遞個眼神給凌徹。
凌徹陰沉著臉甩了句,「機靈鬼!」,而後去看那些搜集的證物了。
怎麼還黑臉啊?哪裡招惹到他了?
這莫名其妙的抽風,常憶實在受不了,拽住了他的衣袖定要問個清楚,「師父,你到底怎麼了?我哪裡做錯了惹你生氣了嗎?」
凌徹凝視著她那張稚嫩透著天真的臉龐,無奈地嘆了聲,「沒有,是我自己的問題,別胡思亂想了,去看看證物吧!」
口是心非,明明就有,還死不承認,真是怪人!
可他不說,常憶也不願刨根問底的招人煩,心思再次回到案子上,圍觀送來的證物。
包裹裡面東西很是可憐,一張白紙裡面包著一塊快被燒焦的紙片,除此之外,還有麻繩的碎屑,還有半截鐵釘,其餘的都是死者林安的東西,銀票多多,銀兩多多,衣服可憐的兩件,再然後就是一本藍皮書了。
「這些就是現場留下的可疑東西?這又是什麼?」千鶴對那些簡單的東西了無興趣,而是撿起那本藍皮書翻看。
「是民間的會本子,地攤貨隨處可見的。」李捕頭笑著解釋。
千鶴聽了直接撇到一旁,瞧著可憐的那點東西,「就這些啊?」
「就這些。」
常憶白了眼千鶴,「你懂什麼,現場能留下蛛絲馬跡都是值得參考的,一個密室你想有多少東西?」
千鶴被常憶懟慣了,也不生氣,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凌徹撿起藍本子望向李捕頭,「李捕頭,這本書能否借我看看明日歸還?」
李捕頭略顯為難,但還是同意了,「別弄丟了就行,這些畢竟是證物,結案的時候這些都是要上交的。」
「多謝!」凌徹小心的把書塞入懷裡,撿起那張紙片遞給常憶。
常憶接過來嗅了嗅,「有藥味,可聞起來沒什麼異樣,不像是迷藥一類的。」
「迷藥也有很多種的,有些還需要高溫加工一下。」千鶴對於常憶這次的推測很不贊同,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額,我對葯是真沒研究,千哥,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來辦了。」說著把那錠染過毒的的銀錠子連同紙片塞給了千鶴。
「誒,成,我這就去找明白問問。」千鶴辦案不行,跑腿的事從來不推辭。
轉身剛要走,凌徹喊住了他,他簡單的叮囑了幾句,千鶴聽了眼睛直發光,拍著胸脯保證道:「先生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
千鶴前腳剛走,就有捕快跑進門房傳話,說陶友德有事找李捕頭。
李捕頭把馮順留下,匆忙告辭離開了。
常憶發現馮順方才一直沉默不語,如今他師父走了他卻欲言又止了。
「你師父走了,你有什麼疑惑就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