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祖師爺你們也敢玩?
畢竟掌握著主動權,節奏可以隨便帶,王文正再版了五千冊,終究是占著時機的好處,銷售量比起其他書坊,要多一些。
「王老闆,怎麼還沒到結局啊!」
「這作者大西瓜超牛逼啊,我還沒看過這麼帶感的,真是又大氣,又那啥,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王文正有意引導這種局面。
大部人都是跑來看看第三卷出了沒有,從而帶動人流量,自然會有人慕名而來,大部分的人都知道,王家書坊是首發地,要等第一手資料,當然要來這裡才行。
王文正笑眯眯的打著算盤,盤算著近日的收穫。
王家書坊歷來都是小打小鬧,何曾引領過這種潮流,本來以為自己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沒想到都快三十歲了,居然做出了這樣的成績。
如果能夠持續下去,他這平步青雲之路,也算是妥妥噹噹了。
為今之計,必須要考慮的是競爭方面的問題。
以往也不是沒書坊引領潮流,但為什麼至今依舊是被那四家書坊佔據大頭呢?那是因為市場就這麼大,別人實力強,小書坊很難生存。
好在他待在縣城許久,此刻心中早有腹案。
第二卷面世算上印刷時間,也不過五六天,因為搶佔了先機,這就已經賣出了兩萬五千冊,差不多又要出現盜版了,銷量必然下滑。
想了想白小樓的建議,他不由笑了笑,將第三卷的稿子拿了出來,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印最終卷吧!」
手下人一頭霧水,不過在這尊卑有別的世界,王文正在王家身份地位不高,但在書坊之中,算一把手,其他人不敢多說。
與白小樓所料不差,當第三卷問世的時候。
其他幾家書坊,居然已經請人撰寫了最終卷,想要搶在王家書坊之前發布,從而佔據主動位置。
這個時代,信息畢竟堵塞,一旦有心人宣揚,張冠李戴的事情並不少見。
而王文正心中一驚,驚覺白小樓竟然事先想到了這一步,要是他過於貪心,晚發一陣子,被其他書坊佔了先機,先一步出了最終卷,哪怕質量有差,也會擾亂市場,影響到正版的收入。
他沒想到這自稱大西瓜的作者,竟然算到了這一步。
其實他哪裡明白,白小樓所在的世界,畢竟是個信息化的世界,在版權意識還沒有誕生之前,也不是沒有鬧出過這種事情。
白小樓上輩子畢竟是個撲街作者,生意上的事情根本不懂,也就是動動嘴,讓王磐石提醒了一下,王文正就反應了過來。
作為最終卷,銷量自然也不少,在其他幾大書坊,魚目混珠的情況下,也賣出了三萬冊。
這兩卷整整賣出了五萬五千冊,這還是王文正做法乾淨利落的緣故,後續當然還會有一些收入,但不會太多。
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書坊就賺了上萬兩之多,這可比以往大半年的收益都要好的多。
而白小樓的分成達到了七千七百兩。
不過在王家書坊大肆斂財的同時,也狙擊了其他幾家書坊的財路,自然就有些不太樂意了,紛紛流露出要找王家書坊麻煩的意思。
王文正帶著銀票,來到天命宗后,特意提起了這件事情。
白小樓手裡拿著一本幾大書坊為了狙擊破碎虛空,而請人搶先寫出來的大結局,這東西畢竟是匆忙間寫出來的作品,內容差強人意,也就是頂著個大結局的幌子罷了。
他靠在椅子上,右手不斷的敲擊桌面。
王磐石知道師父在想事情,不由安靜的坐在一旁,等待他的教誨。
王小樓心裡卻在盤算著這事情的利弊,參與這件事情有四家書坊,任何一家的規模,拉出來都比王家書坊大。
四家後面的勢力也不算太差,在南豐縣家族勢力之中,已經算是一流了,比起王家這種家族,底蘊強了不少。
據說這幾家有練氣巔峰的高手,更有築基的可能性。
不過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各個高手都愛瞎吹,動輒就是有突破的可能性,實則一輩子都在那個境界瞎晃,吹牛這東西,白小樓琢磨著,你們能有我牛逼?
你們好歹是真懂得修鍊,有真功夫的人。
我,白小樓,上輩子就是個凡人,愣是能把人吹成上天入地,天上天下第一人,雖然沒什麼人看,但這就是時代的差距。
考慮到天命宗目前的情況,雖然不至於撼動玄真宗這般九流門派,但如果面對幾個家族,就畏手畏腳,談什麼繼續發展,何況這事情,未必要趕盡殺絕。
想到這裡,白小樓高深莫測一笑,看了看王磐石道:「也是時候,讓這些人付出些代價了,我天命宗的祖師爺,他們也敢玩?」
王磐石心中也是一動。
那盜版的結局,他也看了,前文不搭后語,完全無視了祖師爺頂天立地的人設,祖師爺莫名其妙變成了龍傲天,手提一把大砍刀,沒有任何情節鋪墊,從頭砍到尾,最後特么的歸隱山林了。
祖師爺歸隱山林,那我天命宗從何而來,你們幾個書坊,活生生把我天命宗給寫沒了啊!這是斷了天命宗的根啊!
外人可以忍,我們不能忍。
哪怕是柳如意,看到那趕工出來的結局,都心有不甘。
歸屬感這東西,是慢慢培養的,不可能收弟子進門,弟子就感恩戴德,對於宗門的歸屬感無比強烈。
很多東西,需要潛移默化,就像是她如今這般。
哪怕是宗門記載,被人污衊之後,她都大有打死那些傢伙的意思。
「讓王文正聯繫一下這幾家書坊後面的人,本座要親自跟他們談談賠償問題!」白小樓站起身來。
王磐石會意,連忙安排這件事情。
南豐縣。
王文正一聽,瞅這模樣怕是就不能善了,不由擔憂道:「二公子,你師父他?」
「他老人家很生氣,王叔你試想一下,有人侮辱我們王家老祖,你是什麼心情,我爹是什麼心情,將心比心,我師父他老人家,現在就是什麼心情!」王磐石憤怒的一拍桌面。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跟著白小樓不過一段日子,隱隱有幾分白小樓的風采。
王文正也是嘆了口氣,事情鬧大了。
生意上的事情,生意上解決,也算是一種潛規則了,按理說不會到動武的地步,但是你們拿別人家祖師爺開玩笑,這就太過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