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岐黃換血術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沈古稀身後的那一群老牌醫生以及劉源還有劉光秀聽到這聲滾字,竟一點兒都沒有怒,取而代之的,卻是對於葉誠的畏懼。
葉誠在接過神農十三針之後,沒有絲毫停留,起針就在張浩的風池穴,合谷穴以及百會穴扎了三針。
之前在替張浩扎針的時候,葉誠故意留了一些真氣在張浩的命門,從而阻礙了那些毒蟲對於張浩內髒的侵,現在,葉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幫助張浩打通經脈,讓那些毒蟲無所遁形。
隨後,葉誠又在其玉枕以及印堂處又扎了兩針,用以打開張浩的經脈。
這時,葉誠雙手離針,劉光秀快步上前,擔憂的看了一眼張浩,急問道:「小友,我這孫兒,可有救?」
葉誠冷冷的看著劉光秀,嘴角之上不禁露出了一陣居高臨下的微笑。
「劉老,我說過,我能治,但在治療張浩之前,我需要做一件事,借用你女婿幾分鐘的時間,可以么?」葉誠將目光全部灌注在了劉光秀身後的張伯宏身上,而後緩緩地說道。
這劉光秀也沒想太多,直接一把就拉過了張伯宏,說道:「那是自然。」
張伯宏一愣,望著葉誠連聲問他到底要做什麼。
隨即,那一隻盤踞在葉誠手臂內側的眼鏡蛇突然就從葉誠袖口中緩緩地攀爬而出。
「我曹……蛇……蛇……」
「大家都別動,別讓它覺得你們對他有任何威懾……」沈古稀見罷,頓時大驚,囑咐著眾人不要輕舉妄動。
而葉誠卻也不然,伸手就將這眼鏡蛇放在了眼前,只見這條眼鏡蛇正高昂著腦袋俯視眾人,不時間,還伸吐著它那短小的信子。
「你……你要幹嘛……你要幹嘛?別過來,別過來……」見那條蛇盤踞在葉誠的手臂之上,而葉誠卻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來,張伯宏再也綳不住了,連忙就往後退了幾步。
「你不是要救你兒子么?這是唯一的方法,讓這條蛇咬你一口,然後把你的血換給你的兒子,做不做,隨便你。」葉誠輕描淡寫的對其說道。
一旁的劉建強聽罷,更是掄圓了眼睛,指著葉誠大聲罵道:「我以為你有什麼能耐,你這是醫人?你這是在殺人,被這條蛇咬了,還能落下什麼好?」
「是啊,這不是害人么?」
「這個年輕人也太狂妄自大了吧?這毒蛇的毒,可是見血封喉的啊。」
「是誰把他請來的?真是胡鬧。」
一旁的眾人聽劉建強說的也不錯,要被這條蛇咬了,不出三秒,這人可真就沒了。
這時,姍姍來遲和的白城以及張麒麟也匆匆走出了電梯,這一走出電梯,白城就看見了葉誠手上的那一條眼鏡蛇。
這條眼鏡蛇是他花了高價從別人手上買來的,賣家說這條蛇沒有牙,拿到手的時候,這條蛇已經被迷暈了,所以白城也沒有檢查,直接就將它帶去學校,想說給葉誠一個下馬威。
可現在,看著這條蛇高昂的腦袋,和那一張見人就張開的血盆大口,白城這才有些恐慌。
他媽的,不是說沒牙嗎?得虧這蛇沒有咬傷這小子,要不然,我他媽還得背上一條命。
白城咬牙切齒的想著,一邊直將手機拿出,報了個119讓人來這裡抓蛇。
可沒等他接通電話,一直站在張伯宏身後悲痛萬分的劉金花卻站了出來,指著張伯宏不像個男人,之後來到葉誠面前,濕潤著眼眶,道:「如果被這蛇咬,真能救我們浩浩的命,那我來吧,我願意……」
說話間,劉源和劉光秀更是一驚,著急忙慌的勸阻著劉金花,而張伯宏,卻是心有餘悸的看著那一條毒蛇,嚇的話都不敢說一句。
見張伯宏嚇成這樣,葉誠無奈的笑了笑,順手就將那一條眼鏡蛇放在了劉金花的面前。
可,就在劉金花準備撩起袖口的那一瞬間,葉誠嘴角一楊,順手就將這條眼鏡蛇拋到了張伯宏的眼前,下一刻,那兩枚尖銳的牙齒瞬間就刺入了張伯宏的手腕。
只聽一聲尖叫,張伯宏瞬間雙眼一番,倒在了地上。
隨後,葉誠快步上前,抽出兩根銀針就在張伯宏的命門刺了進入,並用一旁的手術刀在那孩子的手間劃了一刀,一股黑色的血液似岩漿一樣往外迸發。
「紗布。」葉誠牽著張浩的手腕,低聲朝在門外看熱鬧的護士們說道。
「我這有……」沈古稀身後的一名主治醫師順手就從口袋裡面掏出紗布就朝葉誠遞了過去。
接過紗布后,葉誠又將張伯宏的手掌切開一道血痕,隨後便用紗布包裹,紅色的血液在張伯宏的手掌心之上緩慢的流淌。
眾人見罷,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此時的張伯宏還有呼吸,而且面色紅潤,一點兒都不像是中了蛇毒的樣子。
下一刻,葉誠將張伯宏手上的紗布解開,直接又將這塊紗布包裹在了張浩的手掌心之上。
看到葉誠的這一舉動,白鳳臣和沈古稀的臉色都白了。
岐黃換血術?
這是在古籍中才存在的換血療法,兩人同時方血,再將一人的血捆綁在另外一人的傷口之上,從而達到患者的血液和另外一人的血液融合。
他們兩人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上會使用這種換血手法的一隻手都數的出來,而且,這種換血手法,換的血,一般都會是劇毒無比的毒血。
「白老……這……」沈古稀緩緩地挪到了白鳳臣身旁,輕聲問道。
「老沈啊,如果我估算不錯,這年輕人下一步,應該就是……」
「銀針刺脈。」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時,葉誠的手又緩緩地挪到了張浩肚臍眼上方三寸之處緩緩地按壓,而張浩的臉色也正慢慢的從蒼白變得紅潤。
一根,兩根,三根……
一根根銀針被葉誠穩准狠的插入了張浩體內,下一刻,張浩體內的黑色素沉澱而起,籠罩了他整個身子。
「媽……媽媽……」
突然,張浩悶哼了一聲,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隨後大口大口的呼起了氣,那剛剛瞬間變得黝黑的臉頰,也一下紅潤了起來。
「浩浩……浩浩……」劉金花此時更顧不得自己的丈夫還在地上躺著,立馬快步上前一把就將自己的兒子抱在了懷中痛哭。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就這麼活了?人……人不是死了嗎?」
「太不可思議了……」
沈古稀身後的那一群醫生見張浩突然醒來,更是不可思議的面面相覷,似是在跟對方說著這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他的確就發生了,而且他們居然……還是親眼所見。
任憑劉光秀再見多識廣,見自己外孫死而復生,也激動的淚流滿面。
一旁的劉建強更是一臉愕然,詫異的望著葉誠,就像是看著某種怪物一樣,他是醫生,更是百川市醫學界的新起之秀,卻在這個男人面前,顯得毫無尊嚴。
劉建強憤恨的看了一眼葉誠,又朝後看去。
此時,這層樓的電梯門被緩緩地打開,三名穿著警察制服的男人正悄然朝和這病房走來。
帶頭的那個警察叫黃光年,是現任百川市南區派出所副所長,也是劉建強的小叔子。
黃光年一接到劉建強的電話就火速趕來,不為別的,只為劉建強說這裡有一個非法行醫的庸醫正在給人看病。
他正愁快年底了,手上還有幾個抓捕名額,沒想到他這姐夫,倒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你們,誰叫葉誠?」黃光年在走過劉建強身旁的時候給他打了個眼色,隨後,劉建強看了葉誠一眼,黃光年心領神會,撥開人群,直走到葉誠面前,低聲問道:「你就是葉誠?就是你,沒有行醫資格證,還要替人看病的?說說吧,收了家屬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