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被抓
不光是圓臉男這麼想,就連當事人白建也是這麼想的。
那名保姆是在妻子難產之後才來應聘的,這一做就做了二十年,她雖不喜說話,但說句實話,做事也算是盡責,而且白建也喜歡安靜,所以就算是白城再怎麼說這個保姆不好的話,白建也就當耳旁風聽了就算。
但現在仔細回想一下,這保姆存在於他們生活中二十多年,他們看得到,摸得到,又怎麼可能被葉誠一個手指直接打成了血水呢?
他此時,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些他嗤之以鼻的封建迷信,難道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這時,葉誠抬眼看了一圈房內的所有人,輕聲說道:「有時候,千萬不要相信你們自己的眼睛,因為有時候連你們的眼睛都會騙得你團團轉。」
白鳳臣不解,當即問道:「葉老弟,你這句話是……」
葉誠微微一笑,繼續說道:「葉校長,這具女屍應該是你藏在牆內的對吧?」
白建臉色蒼白,卻溫柔的看了一眼那牆壁內的女人,點了點頭。
「人的屍體和動物的屍體一樣,都會腐化,而這些腐化的肉以及骨骼內的鈣質會和空氣產生化學作用,有些能產生靈火,有些能變成瘴氣,而百川市屬濕熱帶,二十年之前的六月份和七月份連續兩個月突降暴雨,之後又是連續兩個月的酷暑時節,一臉五個月,屍體在牆內被腐蝕,腐蝕出的物質和空氣中強大的濕氣所結合,繼而產生瘴氣,只要有人踏入這扇大門,這瘴氣就會足以讓你們產生幻覺,這麼說,你們應該明白了吧?」葉誠滔滔不絕的說完,順手將屋內的窗全數打開。
只見那一團團在空中漂浮著的黑氣順勢而滅。
「在這二十年間,屋內窗門緊閉,從而導致這些瘴氣消散不盡,所以,白校長,你的病才會越發加重,而白城自小養在白老家,七歲回家之後,你就一直苛責於他,所以他在這個家裡呆的時間,可要比你短的多,不過,要再這麼繼續下去,我想,白家不用多久就要絕後了。」
聽了葉誠的話,白鳳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這一切,都是白建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不過,他倒是越來越欣賞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了,在這個看似什麼都不懂得年紀,他竟能閱歷這麼多,這倒是讓他這見過無數大世面的中醫泰斗刮目相看了。
「可是,劉媽的確在我家做了很多事情啊,你看這桌子,還有我們一日三餐吃的飯……」白城聽罷,更是覺得不置可否,當即說道。
這時,葉誠上前,用那一雙冰冷的手背摸了摸白建的腦袋,隨即笑著說道:「白校長,如果我所言不錯的話,您年輕時曾患過腦膜炎對么?」
「這你怎麼……」
白建剛說話,白鳳臣立馬說道:「對,他六歲的時候確實是得過腦膜炎。」
「那就對了,得過腦膜炎的人腦間分泌物要比常人多,而這些分泌物,也是間接性導致人格分裂的一項最主要的原因,所以,白城,你吃的飯,看到的這些煥然如新的傢具,都是你父親親自做的。」葉誠笑了笑,繼而說道。
被葉誠這麼一說,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了起來。
圓臉男點了點頭,饒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這名年輕人,心中不免暗自讚歎。
他倒是想跟葉誠交個朋友,只是他也沒忘了今天要來這裡的原因,看來,這個朋友是交不成了。
「葉先生,現在白家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我的同事一會兒就會來,還請白校長和葉先生跟著我們回所里一趟。」圓臉男上前一步,隨後說道。
這時,白鳳臣眉目微皺,立馬閃身擋在了葉誠身前,輕聲問道:「不知我這小友是犯了什麼法了?需要大動干戈,讓你們來我家抓人?」
白鳳臣的大名圓臉男還是聽過的,他醫術高超,就連圓臉男的奶奶前不久還在他的中醫館內看過病。
「我們是警察,上哪兒抓人,還需要你個老頭子說三道四嗎?哇……好痛……好痛……」
圓臉男身旁的小李見白鳳臣出面解圍,頓時走到了白鳳臣面前,指著白鳳臣的鼻子就開始罵了一句,只是在他剛罵完這一句后,只覺得自己手肘間一陣刺痛,再然後,整個人就像是被十幾隻獵犬咬嗜了一般難受。
「白老,沒事的,畢竟的確是我打了人,但那也是別人先敲詐白城的不是?我相信這位警官能夠秉公執法。」葉誠看了一眼圓臉男,笑了笑,順勢就從其身旁離開,這經過小李身旁的時候,他拍了拍小李的肩膀,順勢就從小李的手肘間將剛剛打入的那一枚銀針抽出,小李這才恢復了正常。
「我建議你去學學中醫,古來傳承,尊老愛幼,不遵老者,視為忤逆,忤逆在古代可是要被凌遲處死的,你得慶幸,生在了這個時代。」
說完這些話后,葉誠更是在圓臉男的帶領下,走進了停在門口的那輛警車之上。
一到派出所,葉誠的手機就被沒收了,隨後,他被圓臉男帶到了一間審訊室,原本按照流程,葉誠應該被鎖在審訊椅上的,但圓臉男見葉誠態度還不錯,所以也就沒上鎖。
沒一會兒,一個看似三十齣頭的男人打開了審訊室的大門,在其對面坐下。
「你就是葉誠?今天下午五點三十分,在盤溪路二號巷打傷了八人,重傷一人,是不是?」那男人面容平靜的問道。
「我說警察先生,我是一名人民教師,看到我的學生被八個人圍毆,你覺得我是該選擇逃離,還是進去阻止?」
「我在問你,是不是。」
葉誠剛說完這話,就被這男人冷冷的打斷道。
「是。」
葉誠沒有多說,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既然你承認了,那麼我們也就好說了,現在那八個人,其中七人都住進了醫院,還有一個人進了重症監護室,醒不醒的過來還是個問題,你說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辦?」男人敲了敲桌子,順勢將桌上的探照燈直朝葉誠的臉上打了過去,大聲的問道。
「哦?是么?但是以我下手的力度,他們最多也就疼上個半天,生命危險?你說的是那個刀疤男?手腳是斷了,但是接還是接的好的,怎麼?現在脫臼也要進重症監護室嗎?」葉誠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男人眯了眯雙眼,隨即迫切的說道:「你說沒有生命危險就沒有生命危險?要不要我帶著你去醫院看看?」
「小子,我告訴你,你攤上大事兒了,這件事,如果出了人命,那可不是賠點錢就算的了,不過,也算你運氣好,傷者家屬說,只要你把你搶的那樣東西交出來,他們就可以既往不咎,說說吧,東西放在哪裡了?」男人與其稍事緩和,抬眼就對葉誠開口道。
葉誠嘴角微彎,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感情,現在刀疤男的勢力,都到了派出所了?
「那你就讓他們去告我吧。」葉誠雲淡風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