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生不如死的懲罰
那一抹鮮紅色的血液猶如泉眼般不斷湧出,刀疤也是殺紅了眼,害怕一刀不足以致命,他抓著葉誠的肩膀就是一頓猛捅。
葉書國眉目微皺,欲上前幫忙,卻被葉誠一個揮手給又叫回了車裡。
他倒是不怕這刀疤把葉誠怎麼了,也不怕葉誠把刀疤怎麼了,只是生怕這時有個路人經過,到時候再殃及無辜。
只是他也知道,自那條狗橫死在街頭起,這些人的命恐怕就已經不在自己手上了。
想到這裡,葉書國沉了口氣,拿起手機輕聲說道:「找些生人來,有事要做。」
說完這句話,他就掛了電話,並直勾勾的看著擋風玻璃前的那兩人。
此時的刀疤,已經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他瘋狂的在葉誠面前笑著,警官說不出話,但他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看著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倒下,看著這個男人在他面前一點一點的死去,這是比什麼都要讓他開心的一件事。
「嗚嗚……嗚嗚嗚嗚……」
下一刻,刀疤再次從葉誠的身上拔出了刀,瘋狂的站在原地笑著。
只是,還沒等他睜開雙眼好好看看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雙腿和雙手竟突然傳來了一陣又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嗚……」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是不是很失望?沒關係,我說過,我不會殺你,哪怕你捅了我整整十五刀,我還是不會殺你。」
葉誠猶如鬼魅般的站在刀疤面前,他渾身是血,就像是一個從地獄裡面走出來的男人一樣,
葉誠的聲音冰冷到沒有任何情感,隨即抬腿就朝刀疤男的脊椎骨處踩了一腳,咔嚓一聲,刀疤的脊椎骨瞬間粉碎。
「我說過,誰的命不是命呢?在求我橈你之前,你有沒有聽聽那個小傢伙的祈求?」
葉誠話音一落,又是一腳。
「啊……嗚嗚……」
刀疤疼的滿頭是汗,額上的青筋更是突爆而起,他哭了,是被疼哭的,從小到大,多少次打架,多少次鬥毆,哪怕那幾次快要死了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疼。
這個男人是惡魔,是從地獄來的惡魔。
葉誠鬼魅的一笑,又是一腳直踹上了刀疤的鼻樑,也正是這一腳,直將刀疤那張粗礦的臉踹的瞬間扭曲,而他就這麼直勾勾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任葉誠踩踏。
「喲?都已經解決了?那我這兩個……怎麼辦?」
這時,蒼翼扛著兩名壯漢正輕盈的朝葉誠走來,隨後猛地就將這兩人當丟垃圾一樣丟在了地上。
葉誠看了蒼翼一眼,嘴角微彎,輕聲說出了四個字:『斷五感。』
「瞧好了您內。」
說罷,蒼翼更是搓了搓手,順勢就將他們一個一個的排列起來,緊接著,蒼翼嘴角微彎,伸手就將他們的氣門用自身靈氣堵塞,而這,也是千百年來葉誠常用的手段。
五個氣門一閉,從此,他們再無感官,他們聽不到任何人說的話,也看不到任何東西,甚至連觸覺都會完全喪失,之後的他們,一輩子都會跟植物人一樣,不能動,不能看,不能說話,可他們卻知道周邊發生的一切。
「老爺,您的身體。」看著葉誠皺眉的表情,葉書國知道,此時的葉誠一定很疼。
「我疼。」
「老爺,我給您準備止痛藥……」葉書國一臉擔憂的拿起了電話。
可這電話還沒打呢,蒼翼就白了一眼葉書國,無語的說道:「只怕你這止疼葯還沒送來呢,他的傷口就癒合了。」
說話間,蒼翼側身冷笑了一聲,又繼續說道:「誰讓某些人偏偏要逞英雄,他捅你的時候你完全可以閃開,結果愣是接了人十五刀,我要不認識你,我還以為你是鄉下來的愣頭青呢。」
「你懂什麼?這種恐懼感,能讓他一輩子都不得安生。」葉誠破天荒的露出一陣微笑,隨即側身就倒在了蒼翼的懷中。
蒼翼搖頭苦笑了一下,伸手就在葉誠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按壓了起來。
一陣溫暖的感覺頓時籠罩在葉誠的全身,讓他不有自主的,就這麼睡了過去。
「葉穹,你不懂我。」
「葉聖祖,我欲屠國,你讓,還是不讓。」
「葉蒼九,如有再見日,我定取你首級。」
「嘿,小哥,我叫霍去病,你叫什麼?」
在那無盡的黑暗中,一陣又一陣的聲音就似震耳欲聾的戰鼓聲回蕩在葉誠的耳邊。
又是一陣馬蹄肆殺聲在葉誠耳旁嚎叫,猶如那千軍萬馬欲踏平葉誠的整個心房。
一陣冷汗自他額頭落下,葉誠猛地睜眼,卻發現此時自己已躺在了自家床鋪之上。
「怎麼?又夢到以前的那些人了?」這時,端著早飯的蒼翼緩緩地走入了房間,還是那一身雪白色的紗衣和那一把從諸葛處搶來的羽扇。
葉誠接過蒼翼遞過來的水,輕抿了一口,低聲說道:「恩,想起了很多人,其實這樣也很好,至少我還記得一些什麼。」
蒼翼不知深淺的撓了撓頭,說道:「你怎麼不問問,那些人怎麼樣了?」
葉誠看了蒼翼一眼,順手就從柜子裡面挑了一件襯衫說道:「書國辦事我放心,化凡丹的藥效只能維持三天,三天之後,你給我乖乖的回祁連山,不準再出來。」
說話間,葉誠轉身就走進了浴室。
「果然還是人越老就越懷舊啊。」蒼翼看著葉誠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第二天一早,百川市中醫院門口。
一輛輛豪車更是將這醫院的主通道圍的水泄不通,一旁不知名的群眾似是以為有什麼重要的領導要來這裡。
卻不曾想,從那一輛輛豪車上下來的,竟是一個個學生樣貌的年輕人。
「你TM怎麼搞得?眼瞎嗎?老子站在這裡你看不到?你知不知道我這條褲子多少錢?」
忽然,從醫院門口傳來一陣辱罵聲,正焦灼等在門口的白城及楚嫣幾人也聞聲望去。
只見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一名保潔阿姨的面前吆五喝六,甚至說著說著,這中年男子竟還上手推了那名保潔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