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人彘

「服務員！拿雙筷子！」

「服務員！拿點餐巾紙！」

「服務員！我的菜什麼時候上來？」

「服務員！埋單！」

「服務員！拿個煙灰缸過來！」

每一個人都喊他『服務員』，彷彿他沒有名字一樣。其實他是有名字的。吳仁品，雖然說不上好聽，但也不是難聽得要死。

為什麼有的人可以香車、美女、豪宅？為什麼我卻總是要沒完沒了得奔波勞碌，卻領著一腳踢不倒的工資？為什麼我有沒有一個有權有勢的老爸？人也許生來就沒有平等可言！

吳仁品忙了一晚上，終於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頹廢的吸著煙，楞楞的盯著手機的屏幕。給誰打個電話呢？

屏幕上突然蹦出了一個對話框，裡面寫著這樣的話：「想要擁有一切嗎？」後面是兩個選項：是、否。

「該死！又是誰的手機病毒！就不能讓老子消停一會！」吳仁品把游標移動到了『否』字上面。在就要按下確認鍵的時刻，吳仁品卻鬼使神差的又把游標移動到了『是』這個選項上。輕輕動了一下拇指。眼前突然一黑。吳仁品最後的一個意識就是：「不好！」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槍響。吳仁品在疼痛中醒了過來。劇痛！四肢汩汩的冒著鮮血。吳仁品抑制不住自己的疼痛『啊啊』的喊了起來。

在吳仁品身旁躺著另外一個身材魁梧的壯年男子。他同樣被槍擊中了四肢，高聲叫罵著：「操你們媽的！有種你就殺了我，折磨老子算什麼好漢！」

「安靜點！」一個高個淡淡的說了句。

另外一個站著的小個子明顯沒有這麼客氣。抬腳就踢飛了魁梧的漢子，同時用指著吳仁品：「閉嘴還是割下舌頭？」

吳仁品沒敢去質疑他的話。既然對方敢肆無忌憚的開槍，那麼割掉一個人的舌頭，也許沒什麼不可以的。吳仁品強忍住巨痛，閉上了嘴。

「你們這群王八！我跟你們拼了！」說話的是那個魁梧的漢子，眼神中充滿了憤怒，掙扎著，想要起來。但是四顆子彈準確的射進了肩關節和髖關節，根本沒有讓四肢有移動的可能。他徒勞的扭曲著身體。

小個子嘿嘿一笑，眼神中充滿了戲虐，一把刀憑空出現。他俯下了身子，一把就將刀精確的伸進了那個罵他的人的嘴裡。輕輕一攪。那人就只剩下鼻音了。他的臉部痛苦的變換著表情，鮮血不斷的從他的嘴裡溢了出來。小個子狠狠的扇了這個人一個嘴巴。一條舌頭和著鮮血飛濺了出去。

吳仁品被連續的變故嚇得幾乎忘記了疼痛，目瞪口呆的躺在了那裡。

小個子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左腕，那有一塊大得出奇的腕錶，確認道：「沒有跟蹤目標的任務。按計劃進行吧。」

高個點點頭，手中的槍瞬間變成了一把長刀。手起刀落。吳仁品還沒來得及痛，四肢就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高個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個噴霧劑。一股藥液噴到了傷口上，瞬間止血了。被同樣處置的還有剛才罵得很歡的那個人。高個在做這一連串的動作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直沒有變化。彷彿處理的不是人，而是……就像水二在剁一塊案板上的排骨。

小個子非常不滿地抱怨著：「就不能再晚一點在給他們止血嗎？我喜歡聽他們哀號的聲音！」

高個子依舊是面無表情地把東西都收了起來。

吳仁品的四肢就放在自己旁邊，但卻再也不屬於自己。那個一開始還在叫罵的人，和自己一樣也失去了四肢，更失去了舌頭。還有三個，應該是早就沒有四肢的人靜靜的躺著，一直沒有出聲。因為他們躺的地方沒有殘肢和鮮血。難道很久前就被砍下去了？自己被搞到了那種邪惡的乞討集團？成為了那種在每個大城市的火車站前都能看見的，各種畸形的乞討工具之一？吳仁品感到了深深的絕望和痛苦，一切似乎都無法改變。

兩個人都沒有去管躺在地上的殘廢。只是小個子對著高個子說：「這次的人彘我分了三個，你分兩個。那麼講解規則就讓給你吧。說得越少越好，得到因果點就算完成任務。」

高個點點頭，清了清嗓子說：「仔細想一下，你們在出現在這裡之前應該做了一件相同的事情。就是點了一個對話框！想得到一切嗎？對！這就是那個能得到一切的地方了。你們的記憶里應該多了一些東西。」

吳仁品現自己的記憶真的多了一些東西。生存、進化……這就是主神空間存在的意義，直到一天，最強的出現。

在無數的平行空間中穿梭，與無數類似於電影或小說中的怪物、角色戰鬥，生存或死亡，直到一天，最強的出現。

但現在好像一切都和吳仁品無關，一個沒有四肢的殘廢還能和誰戰鬥？吳仁品更加絕望，比原來想得還壞。

高個子繼續說著：「先，我們的小隊的名字是：１ＢＡ７８８９。主神空間有無數這樣的小隊。看到我手上的腕錶了嗎？這是主神在這個世界的里的投影。這上面有幾項目：最大的這個區域是任務說明。看見上面的字了嗎？你！大聲的讀出來。」

有了前車之見，吳仁品老實的念到：「任務空間《驚聲尖叫一》，任務：殺死男女主角。任務完成，每人獎勵：１０００因果點。失敗：全體抹殺。」

「很好，那麼我再來說說剩下的幾個小格里都是什麼。一個是倒計時。看到了嗎？是還剩下２４小時的時間。一個是剩餘的因果點數：７８點因果點。還有一個是小隊的剩餘人數：７人。」高個繼續講解著。

高個子突然掀開了一個女人的衣服。女人的目光獃滯，眼睛直鉤鉤的看著天空。

高個子一手拎起了這個可憐的女人，一手指著她的腰部，說：「看到了吧。默認腕錶是在左手，當失去左手后，腕錶會在右手出現。失去雙手后，腕錶就會在腳上出現。腿也沒了就會在腰上出現。這是主神空間的標誌！是永遠也擺脫不了的。除非！你擁有了五萬因果點。那麼你就可以帶著你擁有一切離開主神空間。」

小個子不耐煩的打斷高個的話：「還沒得到那１００因果點嗎？得到了就快去完成任務，別浪費我的娛樂時間。」

高個子的臉色開始有些不好看，但還是點了點頭：「好了，我這就去完成任務。你可得保護好他們！這回是我砍的他們的四肢，要是死了，因果可要算到我的頭上。」

小個子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不就是１０００因果點嗎！我賠你好了。趕緊走吧。」

高個子隨手把女人丟到一旁，像是丟了一個袋垃圾，轉身就走了。

矮個看著高個離開后，就在那裡笑著。

吳仁品看著他的笑容，感到自己每個寒毛都立了起來。剩下的幾個人神色都充滿了畏懼。唯一沒有反應的是那個被丟到一旁的女人，她還是那副呆傻的樣子。

矮個俯下了身子，看著那個女人：「嘿嘿！裝傻？來給大爺我笑一個。」

那個女人還是沒有反應。矮個的臉色變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過來，玩味的說著：「沒關係，一會兒你就有你受的了。」說著他變出了一個針管。那個女人眼角明顯的抽搐了一下，開口求饒到：「求你了，別給我注射那個東西了。我笑還不行嗎！」

矮個一個大嘴巴子扇了過去，那個女人的嘴角開始流血，臉上留下一個清晰的掌印：「婊子養的東西，真***賤貨！」說完一下把針頭刺進了她的脖子里，狠狠的注射了進去。

女人臉上開始出現潮紅，開始呻吟：「癢！癢死了！求你了，幫幫我吧。」

矮個拿出了一條皮鞭。啪！甩了一個鞭花。然後開始猛烈的抽打著那個可憐的女人。那個女人卻不斷的呻吟著：「爽！用力啊！癢啊！你狠狠的抽那裡啊！」

矮個淫笑著：「好的，滿足你！」矮個不斷的抽打下，女人的衣服被抽成了破布，然後破布不斷的飛舞起來。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女人最關鍵的器官不斷的淌出白色的液體。軀幹不斷的扭著，屁股不由自主的晃動著。

「我愛一根柴不愧為極品啊！」矮個子用腳猛踢著她的下體。那個女人完全的被藥物控制了，只剩下生物的本能。

吳仁品聽著女人的呻吟就感覺自己像到了地獄一樣。幸好我不是女人！

女人的呻吟聲不斷的提高，居然在這個時候潮吹了。兩行淚水滑落了下來。絕望與羞恥，在這個惡魔的手裡，連死的機會都沒有。每一次求死都帶來更多的羞辱和虐待。蒼天啊！為什麼連死都這麼難啊！？但她卻什麼也不敢說。

小個子變態的笑著：「不要想著死啊！我會好好保護你的，還有你們！你們是我養的豬啊！能下因果點的豬，我怎麼捨得你們死呢！來，把大爺的鞋舔乾淨！」

女人明顯的遲疑了一下。小個子又笑了。惡魔的微笑也沒有他的笑容讓人顫抖。女人似乎回想起了什麼，渾身著抖，像那個魔鬼蠕動了過去，像一個蛆蟲一樣。然後舔著矮個那掛滿了白色液體的鞋子。

小個子突然失去了興趣，一腳踢飛了那個可憐的女人。「無聊！」他個抱怨著。

吳仁品在這時屏住了呼吸，誰知道惡魔下一個會對誰好奇，然後進行非人的折磨？

好在矮個好像真的厭倦了。起身向外面走去，咣當一聲，是關門的聲音。隨著腳步聲不斷的遠去，吳仁品終於放下了心。屋子裡只剩下了女人低聲的哭泣聲。

太陽不斷的升高，然後不斷的下降，夜色籠罩了大地。吳仁品所在的屋子裡也越來越黑。被砍斷的四肢，裡面的血液流到了地上。到這個時候已經凝固了起來。但是血腥味卻依舊在屋子裡面瀰漫。

飢餓和口渴感，不斷的提醒著吳仁品自己還活著，但是還能活多久？突然一個聲音在腦海里出現：「１ＢＡ７８８９小隊任務完成，獎勵：１０００點因果點。回歸主神空間。」接著吳仁品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