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預兆

第二百三十八章 預兆

當李金來到約定地點的時候。老林告訴他,陳立智正在和陳雪嬌說話,讓他等一會兒。

老林和賀風寒一戰是他親見,當初他受到重創,現在看起來似乎已經沒什麼事,至少表面如此。

對於這位歐頓強者,無論他是何等身份,李金都有一種莫名的敬佩,不為別的,僅僅只為他在修鍊上取得的成績。

「不知前輩的傷勢如何?」

「有勞小友掛心,已無大礙!」老林面容平淡,似若無意的問起,「不知小友知否賀風寒所在,昔日一戰未能盡興,實在遺憾!」

李金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說道:「賀大哥行蹤難定,要想找到他很難,若有機會當轉告前輩之言!」

老林點點頭,隨即又像聽見什麼,身子一側,淡淡說道:「進去吧。老爺正在等你!」

深深看了對方一眼,李金走進房間,一眼就看見滿臉思索的陳立智,此刻他正坐在一張大桌前,狀似考慮什麼疑難。至於陳雪嬌卻沒見到,估計是從另外一個房間離去。

李金沒有打攪他,默默坐在一邊,看著這位一力堅持民主制度的世家中人。以他現在的見識來看,陳立智堅持的民主制度也只是讓世家能夠最大的獲益,不過還是那句話:最虛偽的民主也比最開明的專制要強,至少在民主制度下,民眾還會表面受益,能夠發出自己的聲音,而專制卻連這一點都不會有。

僅從這一點來說,這位西寧陳的家主就值的一幫,估計這也是導師生前的遺願。

大約考慮了半刻鐘,陳立智才回過神來,彷彿才發現李金一般的將他上下打量個通透,過了片刻,才突然問了一句:「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李金心中一個咯噔,臉上卻若無其事的說道:「走什麼?」

陳立智飽含睿智和洞悉的看了他一眼,沒接下去,只是淡淡說道:「若你想走的時候帶上雪嬌,我必有所報!」

「我都不明白你說什麼!」

「不明白也好,這個世間又有幾個人是明白的?」陳立智滿腹心事的感嘆一句,隨即話鋒一轉,「不談此事。聽說你是聯邦罕見的高深精神修為者,我想問問到你這個程度能不能預測未來?」

「預測未來?」李金一臉古怪,沉思片刻才反問道,「那你覺得什麼是未來?」

陳立智也是智慧不凡之輩,微微一想就明白過來,頓時几絲苦澀的笑容:「是啊,未來,未來,還未到來,如果能夠預測,那就能夠改變,那還是未來嗎?難道真沒辦法?」

「未來之事放到未來去說,我很好奇,你明明被陳家給軟禁,為何現在又跑出來?難道你已經和陳家同流合污了嗎?」李金看都不看對方的表情,問出自己此刻最關心的問題。

「同流合污?」陳立智回過神來,布滿血絲的雙眼盯住李金,「你憑什麼這麼說?」

李金無語。

收回目光,陳立智緩緩開口:「你對我有猜疑也是應該的,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句,從始至終我都未改變初衷過。他們放我出來。只是因為他們感受到某種危險。」

「危險?什麼危險?」

「不清楚,不過你應該知道!」

面對老人的咄咄雙目,李金遲疑片刻,終於點頭:「未來很多事情都模糊不清,在某個片斷,也許確實如此!」

陳立智彷彿解決一個大疑難,長長出了一口氣,lou出幾許寬慰的笑容:「我還以為你不會說了!」

「你為何知道這麼多?」李金實在很好奇,關於預感,自己也只是到了某個階段才有所感應,而他為何卻像肯定一般?

「你不用懷疑,陳家對人體潛能的研究遠遠超過你的想像。就算神秘難言的精神能力也有專人進行了幾百年的研究,取得不小的成果!」陳立智邊說邊看了對方一眼,「不過像你這麼年輕就突破到精神能力第一層次,在我知道的聯邦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你絕對是個奇迹!」

「奇迹嗎?如果可以,我只想好好活下去……這次找我,到底何事?」

陳立智狡猾的一笑:「我剛才已經說了!」

愕然片刻,李金心念一轉,若有所悟,語音微微一變:「你難道知道要發生什麼?」

「如果我知道就好了!」陳立智搖搖頭,「每當大難來臨之前,總會有人有所感應,比如心緒不寧,坐立難安等等,在我們陳家的修鍊經驗中,將這樣的情況稱為心血來潮,一般都是預示有事情發生……」

遲疑一會兒才接下去:「……十之八九都不是好事……」

李金眉頭一揚,並沒懷疑對方謊言相欺,況且以對方家族的修鍊經驗來說。有這樣的情況絲毫不奇怪。

看來不是自己才有天賦!

念及此處,原本有些自滿的心凜然一驚,不敢再輕視聯邦那些隱藏的強者,就算他們不為人知,但他們的影響始終存在,這是無法抹除的。

「想什麼了?」陳立智突然問了一句。

靜默片刻,李金站起來,淡淡說道:「如果有可能,我會保護盡量多的人,但有些事情人力始終難於回天……未來的事情我不知道,如果你真想了解什麼的話,我建議你去西大區,在那裡也許有你的答案!」

「西大區?能說詳細點嗎?」陳立智眼睛一亮,滿臉急迫。

「不能,我的能力只能告訴我這些!」李金走出房間前停下腳步,隨即冷冷說道,「危難並不危險,可怕的是人心,那些掌握著權力的人心充滿醜惡,卻又決定著人類的生存……你那個大公黨理論很好,只是很難實現……」

陳立智目送對方離去,嘴角lou出一撇笑容:事情雖然有很大變化,但有些東西還是沒改變。

老林走了進來。輕輕叫了一聲:「老爺!」

臉帶振奮的掃了對方一眼,陳立智猛然站起來:「我們去西大區!」

眼內寒光一閃,隨即歸為平淡:「是,老爺!」

……

……

西大區,kao近海岸的某個秘密基地。

現任叛軍最高總司令麥得威林一臉疲憊的看著眼前的形勢圖,從上面的圖形來看,鐵拳堡方面的政府軍已經將叛軍重重包圍,除非跳海,否則叛軍沒有任何出路。

目光一收,落到身前一封白紙信封上。

以紙張做為信息傳遞的工具,已經是堪稱古董的行為。除了某些頑固守舊的人,沒人願意這麼做。

不過寫這封信的人卻非一個頑固的傢伙,恰恰相反,他絕對是個精明厲害的軍人,也是將他逼到如此境地的禍首。

拿起信封,抽出裡面的信件,看著上面剛勁有力的毛筆字,麥得威林一臉苦笑,以前在一次偶然機會下,他見識到對方這手本事,卻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再度見到。

如果自己知道有這一天,會不會提前殺掉這個大敵?

搖搖頭,將這個可笑的想法甩出腦外。就算他當初就達到這樣的地位,和那個人一比,還是弱小的可憐。

難道他真是統一聯邦的人嗎?

掃過信件結尾,東方不武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雄渾傲然,彷彿正帶著勝利的笑容望著他,讓他心頭一片煩躁。

身為軍人,他從來不相信民主制度能夠真正的挽救人類,他相信的只有武力,只有絕對強大的武力才能真正挽救一切。

為了獲得權力,他違背原則,出賣同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爬上來,但現在,一切似乎都又回到原點,

自己敗了,就算再不承認這個事實,也是無法改變。

如今的堅持,與其說是為軍人榮譽,不如說是對失去權力高位的恐懼,他可以接受戰死的命運,但卻無法接受失去權力的日子,這會讓他生不如死。

想到這些,他的臉頰抽動了幾下,再度拿起信紙:

「軍事委員會常任委員……」喃喃出聲,心中不斷思索決斷。手指握緊彎曲,如是十多次,一拳錘到桌上,狠狠說道:「搏就搏一下!來人!」

「將軍!」高度警覺的衛隊長帶人衝進房間,齊齊敬禮。

麥得威林掃了他們一眼,滿意的點點頭:「召集衛隊,跟我走!」

「是!」衛隊長什麼都沒問,直接召集了衛隊跟隨麥得威林前往一處偏僻的房間。

「轟!」的一聲,幾個衛兵粗暴的炸開大門,迅速的衝進,手中的死光槍對準屋中一個全身籠罩黑袍的傢伙。

這個黑袍人被包裹的嚴實無比,沒有任何一處肌膚lou在外面,對殺氣騰騰的衛兵視若無睹,樣子既神秘又古怪。

麥得威林走了進來,望了望此人,眉頭不為人知的皺了一下,一揮手,死光閃爍,十幾道光束射在此人身上。

先是亮了一下,隨即一聲轟然爆炸,劇烈的氣流在狹窄的房間內橫衝直撞,幾道圓形光罩升起,衛兵紛紛使用防護罩,才擋過這陣衝擊。

不遠處的麥得威林眼角跳了跳,什麼都沒說,轉身離去。

衛隊長叫了十多個士兵收拾一下現場,也跟著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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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聯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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