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難言之隱
第53章難言之隱
聞言，顧宛央忍不住腦補，敢情趙飛度請自己來這鴻運樓覓食是假，跟佳人有約是真。那自己這個大大的電燈泡究竟是該留下來繼續吃比較好呢，還是默默地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深藏功與名？
正胡思亂想間，只聽見趙飛度道，「阿九姑娘，這就是我的未婚妻，顧宛央。」
阿九蓮步輕移，款款地走到顧宛央面前行了禮，「阿九見過王妃。」
顧宛央見她舉止端莊大方，也不讓人討厭，所以趕緊把她扶了起來，「阿九姑娘，不必多禮。我現在還沒有嫁入燕北王府，你還是不要喚我王妃為好。我看你跟王爺挺熟的，要不你就隨王爺叫我的名字可好？」
顧宛央有自己的小算盤，萬一這阿九是趙飛度心尖尖上的人，自己受她的禮豈不是自討苦吃？所以自己一定得跟她搞好關係，和諧為上。
阿九嫣然一笑，「王爺跟王妃是佳偶天成，成婚是遲早的事情，所以提前喚上這麼一聲也不算過。」
話音剛落，趙飛度開了口，「阿九姑娘，本王已經很久沒聽過你的琴音了。」
「那阿九現在就給王爺彈奏一曲。」
言罷，她便把手中的古琴放了下來，纖纖素手開始彈奏樂曲。
顧宛央原本以為顧雲裳的琴藝已經算是高超，但沒有想到阿九的琴藝卻是出神入化，遠勝於她。
阿九琴音不似一般閨中女子彈奏的清麗江南小調，時而悠遠，時而磅礴，讓人忍不住起上古之思，高雅入仙之感，聽之神往，回味悠長。
都說琴音即是人心，顧宛央立刻認定，這阿九絕對不是一般的女子。
一曲畢，琴音止，顧宛央忍不住拍手叫好，「阿九姑娘，你這曲子真是精妙。」
趙飛度轉過頭看了她一眼，「你當真覺得精妙么？」
「當然。」顧宛央立刻窮盡自己所有溢美之詞誇讚，「阿九姑娘的琴藝簡直出神入化，人間少有。我今天能有機會聽到，簡直就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
「幾輩子的福氣？」趙飛度眉頭微皺，「顧宛央，你幾輩子的福氣就是這樣用的么？」
顧宛央發現他的語氣不太對勁兒，立刻改口道，「雖然我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才聽到阿九姑娘的琴音，但我可是修了幾十輩子的福氣才能遇上王爺啊。」
「你這信口胡言的毛病怎麼還是沒改？」
趙飛度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皺著的眉頭已經舒展，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揚。
「王爺，你要相信我，我這真的是肺腑之言。」
「罷了，我也不跟你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趙飛度話鋒一轉，「阿九姑娘剛才彈奏的曲子，你看起來很喜歡。」
「是啊。」
「那想不想天天聽。」
顧宛央的腦子飛速地轉了起來，趙飛度這句話說得有些意味深長啊，莫非他是想把阿九收在身邊，所以這是在替自己這個未來的正妃打預防針。
這古代可以三妻四妾，自己這個未來的正室就算心裡有別的想法，但似乎也不該拒絕他的要求，這樣方能顯得賢惠大方。
想到這裡，顧宛央從善如流道，「王爺，我當然想天天聽。」
「既然如此，那你待會兒吃過飯以後就跟阿九姑娘好好學學。」趙飛度緩緩道，「求人不如求己，你自己學會了，那就可以天天彈奏給自己聽。」
「啊？」
顧宛央表示很驚訝，這趙飛度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怎麼，有問題？」
「王爺，你確定自己沒有在開玩笑？」
「你覺得本王是在跟你開玩笑么？」
顧宛央搖頭，「我覺得不像。」
「既然覺得不像，那待會兒就多吃點兒東西，然後才有力氣練琴。」
「行。」
正說話間，店小二開始進來上菜。阿九笑道，「既然王爺和王妃還未用膳，那阿九就先不打擾了。」
「也好。」趙飛度點了點頭，「你先去隔壁候著吧。」
顧宛央看著桌上的菜，有油燜竹筍，一品蒸肉，醬香鴨子，芙蓉魚，還有一個冬瓜蝦皮湯，個個都是色香味俱全，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
趙飛度用筷子替她夾了一塊一品蒸肉放在碗里，「你嘗嘗這個，味道還不錯。」
顧宛央依言嘗了嘗，果然覺得鮮美，「王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很喜歡這道菜吧。」
「哦？」趙飛度反問，「你憑什麼這樣說？」
「我猜的啊。這麼多菜你偏偏夾了這道菜給我，而且還不忘稱讚，這並不難猜吧。」
「是不難猜。」
顧宛央笑出聲來，「真好，我現在終於開始了解王爺你的喜好了。」
趙飛度抬眸看她，「你想了解我的喜好？」
「王爺，你別誤會啊。我並不是想要窺探你的秘密，只是想多了解你一點，以後好方便伺候你而已。」
「你不用解釋。」趙飛度輕笑一聲，「我今天就給你一個了解我的機會，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
顧宛央雙眸泛光，「王爺，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
聽到這句保證以後，顧宛央喜不自勝，這可是他自己撞上來的，怪不了自己。
「王爺，你今年多大年紀？」
雖然她已經跟他有婚約，但她卻連他具體多少歲都不清楚。
「二十五。」
「你為何這把年紀還未娶妻，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趙飛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對女人不怎麼感興趣。」
顧宛央若有所思，對女人不感興趣，莫非是對男人感興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可以解釋他為何每日跟自己同榻而眠卻那樣講規矩。
「王爺，我明白了。」顧宛央一副我完全懂得樣子，「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保守這個秘密。」
「顧宛央，你要替我保守什麼秘密？」
「就是你其實喜歡男人這個秘密啊。」
趙飛度猛地站起身來，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女人的腦子給擰下來，看看裡面到底裝的些什麼東西，「我現在就向你證明，我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