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能善了,那便戰
這片臨時給新人提供居住的地方,其不遠處的一個廣場上,三百多位少男少女席地而坐,靜靜的聆聽著一壯年男子的講說。
「鍛體境顧名思義就是打熬身體,這一境界大致分成四個階段,第一階段也就是鍛體一到三重,這三重修鍊的是皮肉,當達到銅皮鐵肉的境界后,便會踏入下一階段鋼骨銀血的修鍊。你們有的人便達到了這一境界!」
李慈仁與那羅摩聞言不禁挺了挺身子,眾人見狀不禁撇了撇嘴。
「待修成鋼骨銀血后,對身體的打熬,便會深入五臟六腑,使得五臟六腑也能擁有和皮肉一般的強度,達到金臟玉腑的境界!待完成這一階段后,便是大部分武者的第一道坎,你們也不例外!那便是匯一力!」
「匯一力,便是將全身的力量擰成一股繩,使之凝實不散,達到劍斬不斷,火燒不毀的境界!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異常的困難,有的武者終其一生,都難以跨越!」
「葛教習,這匯一力可有好的辦法?」坐在最前方的一個少年起身恭敬的問道。
那被叫做葛教習的壯年男子按了按手,示意其不用站起來詢問的。
「有的!這段體境,前三個階段靠外力,比如擊打沙包,鐵砧,亦或者藉助從千丈之上流下來的瀑布沖刷。靠物質,比如玉參,妖獸肉等含有大量血氣的東西,來滋養身體。只要能量夠了,就會自動突破至下一階段。」
「但,這匯一力則需要武學功法!想來,你們之中小部分的人在習武之後,便在長輩們的強制下背了一些生澀的口訣吧!那便是武學功法,能夠讓武者匯一力的武學功法!但即便是這樣,你們中也或許會有一大半的人終極一生匯不成那一力!而且武學功法還能加快身體對能量的吸收。」
李慈仁二人聽聞又是挺了挺身子,但眾人卻毫不在意了,這幾日二人顯擺的可還少?
聽到這兒,張濟善看向柳含煙,柳含煙搖了搖頭。遂張濟善也明白了,怪不得那日柳含煙吸收那岱紅靈桃那般慢,原來是沒有功法的緣故。
看著那沒有功法而焦急的少男少女,葛教習微微一笑道:「呵呵,你們之中沒有功法的也不用擔心,待新人大比之後,你們就有一次免費進入蒼茫閣的機會,那時你們就能挑選適合你們的功法了!聽說這次新人王的獎勵就是一不錯的功法哦!」
眾人聞言也鬆了口氣。
「呵呵,接下來是自由發問的時間,你們有什麼想要問的儘管說,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部詳細告知!」
葛教習的話音剛落,早就安耐不住的張濟善便站了起來,恭敬的施了一禮道:「葛教習,敢問,這鍛體之上的境界是怎樣的?」
葛教習還未說些什麼呢,坐在最前方的李慈仁便譏諷道:「哼!好高騖遠,連一力都未匯成,就想著下一個境界了!可笑!」
「就是,就是!」李慈仁的那些狗腿子連忙附和點頭道。
葛教習不著神色的看了看李慈仁,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而後看著張濟善笑了笑道:「呵呵,小小年紀志向遠大,當年我若是有你這樣的衝勁,或許現在的成就將更高吧!那我便給你們說說吧,你們都是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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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入鍛體下一個境界的!」
「小子謝過葛教習。」張濟善拱了拱手,緩緩地坐下認真的聆聽起來。
看著沒有責備張濟善,反而笑著回答張濟善問題的葛教習,李慈仁暗自握了握手,好一個幸運的小子!殊不知,他剛剛的舉動,卻引得了葛教習的反感。
「當匯聚了那一力之後,需要將丹田與外界的連通起來,而這一力便是丹田與外界連通的橋樑!當然並不是真的用那一力建橋,至於那種感覺,等你們突破時就知道了!」
「當丹田與外界連通后,武者的壽元不僅會大大的提升,且生命的本質也第一次有了改變!最明顯的便是男無遺,女無漏,達到一未出生,卻又有所不同的先天狀態。你們,尤其是姑娘們,或許已經有所察覺了才是!」
說到這兒,那些少年們不僅好奇的看向那些少女,只見那些少女們兩靨微紅,輕輕頷首。
「而一旦達到這個狀態,維持生命的能量就不再局限於食物。那時的武者會從這天地之中,通過毛孔,通過口鼻,吸收那散布天地間的靈炁。而想要吸收這天地中的靈炁,必須要先感知到。」
「想來,你們對靈炁這東西或許已經有所感受。當打開山門之時,你們是不是感受到一陣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那便是其中靈炁的原因。只因山門之內空氣中的靈炁比外界的多,你們才有這種感受!但因為你們的境界未達到,那種感覺也會慢慢地淡去。且因為身體沒有打熬到位,空氣中的靈炁也不會在你們的身體內停留。」
「而一旦引靈炁入體,流入丹田,武者便會從鍛體境跨越到下一個境界——鑄鼎境!至於鑄鼎境是什麼樣的,就需要你們自己到時候去體會了!」
有了張濟善的開頭,眾人也大膽了起來。待葛教習解釋完之後,一少年便站起身來拱手問道:「葛教習,那是不是當跨入鑄鼎境后,我們又需要更換鑄鼎境的功法了?」
「呵呵,是也不是,有的功法僅支持武者凝練出一力,但有的功法卻能貫穿武者的所有境界。當然,我在鑄鼎境是更換了別的功法!但是,據說新人王獎勵的那部功法,能夠修鍊到鑄鼎之上的境界!那本功法是我宗宗主在一處古老的遺迹內得到的,其價值可想而知!至於能貫穿整個武道的修鍊功法,那隻存在與傳說中!」
聽到葛教習這般講,張濟善不禁想到了自己意外得到的《萬道唯尊決》,暗自樂了起來,沒想到自己得到這部功法這般牛掰!
這時,離葛教習最近的李慈仁站起來施禮問道:「葛教習,那鑄鼎之上的境界又是怎樣的呢?」
李慈仁問完后還不忘看了一眼張濟善,但張濟善卻露出一譏諷的笑容。李慈仁見狀臉色微沉,但並未發作,似乎要將這口氣留到新人王的比試上再一塊發泄出來。
但還未等李慈仁坐下呢,葛教習面色微沉,對李慈仁厲聲呵斥道:「哼,好高騖遠!鑄鼎境還未踏足,就想著鑄鼎之後的境界!真的以為鑄鼎之上的境界是大白菜?這蒼茫宗上下,就連宗主和幾位長老踏足那境界也不過百多年!你有宗主那般的資質么?」
「我~」李慈仁張了張口,欲要說些什麼,卻被葛教習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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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了。
「哼,你們這屆是我見過的最差的一屆!若不想一年後被蒼茫宗淘汰,就抓緊時間修鍊!別整天把心思放在那些邪門歪道上!」
而後,葛教習便甩了甩衣袖,一個閃身便消失在眾人眼前,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
看著葛教習原本所坐的地方,李慈仁雙手緊握,指甲都扎入了血肉之中!葛教習看似對眾人發火,實際上說的都是李慈仁。李慈仁何時被別人這樣訓斥過?就連其爺爺,那剛正不阿的人,都未曾大聲的給李慈仁說過話!
些許,李慈仁轉過頭看向張濟善,眼泛血光瞪了張濟善一眼,甩了甩衣袖轉身離去!
看著李慈仁臨走時比的幾個口型,張濟善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不找麻煩,麻煩卻自己找上了門。既然不能善了,那便戰!
待李慈仁等人走後,那早就不滿李慈仁的少男少女們紛紛譏諷道。
「這什麼人吶!」
「就是,我還有很多的問題沒問呢!」
「就是一仗著爺爺的二世祖,有啥了不起的!天天拽的跟誰欠了他千八百塊似的!」
看著背後議論紛紛的眾人,張濟善微微一笑,其笑之意不言而喻。若是剛剛因為自己的詢問,讓葛教習甩袖離開的話,可能自己當場就會被噴的大血臨頭!
搖了搖頭后,與柳含煙並肩走向那新人僅能進入的書閣。
潮起潮落,日出日暮,轉眼間大半個月的時間悄然離去。自從那一次葛教習甩袖離開,就從未來過。眾人們也按照自己的方法,在房內進行著各式各樣的訓練,等待著在新人大比上一鳴驚人。
而張濟善與柳含煙呢,每天往返於那新人僅能進入的書閣,如同兩塊乾癟的海綿一般,吸收著汪洋般的海水。短短半個月,張濟善與柳含煙就將那書閣內的書看的差不多了!進而也了解到許許多多武者世界的知識。
當然,像張濟善柳含煙這般的也不在少數,這三百多名新人中,大部分都是來自小家族,小勢力,對武者修鍊的知識了解的並不多。
但像張濟善二人這樣的,卻僅有其二人罷了。
這一日,隨著陣陣的鐘聲響起,住在新人住所的少年們都知道,新人王的大比將要開始。
紛紛整理好衣衫,意氣風發的走出房間,跟隨著鶴長老前往外門專用比武擂台。
當眾人走入一如斗獸場一般的建筑後,狂呼聲瞬間響起。
一道清脆響亮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只見那十丈見方的擂台上,一身著華服的女子聲情並茂的說道:「大家熱烈歡迎這一屆的新人們來到我蒼茫宗!三年一度的新人王即將開始,這屆新人王的頭銜,又將花落到哪一位意氣風發的青年才俊的頭上呢?大家期不期待!」
待這女子的話音落下,看台上的那些外門內門的弟子更是興奮了。當然並不是因為張濟善這些新來的弟子,而是因為這新人王的大比。
在這武者的世界,在這每天除了修鍊就是做任務的蒼茫宗,在這般枯燥乏味的生活中,三年一次的新人大比,便成了眾人的調味劑。即便那些新人不如他們,但是他們也能看的津津有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