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爬山
「嘩啦啦~」少女撩起水中的花瓣，輕輕一吹，很是美妙。看著自己白皙細膩的肌膚，那少女微微一笑。
半刻鐘后，無瑕素顏的少女從水中站起。其身材雖有些稚嫩，但已初具規模。想來，將來一定會是位身材傲人，傾國傾城的美人吧！換了身乾淨的衣衫后，從這洗漱的房間走出。
客廳內，一少年看著那剛剛出浴，頭髮上還有些許水滴的少女，一時間有些愣神，但很快便回過神來。
「我去洗一下，這幾日風塵僕僕的都被人說成乞丐了！」少年連忙拿起一身乾淨的衣衫，撇開話題沖入洗漱的房間。
看著有些狼狽的少年，少女得意的噗嗤一笑。
許久，那少年便從洗漱的房間內走了出來。看著那穿著青衫，很是帥氣的少年，少女微微一笑。
「呵呵，含煙，你選衣服的眼光真的不錯，怎麼樣？」張濟善微微一笑，其剛剛在洗漱的房間內已經照過鏡子了，差點沒認出鏡子中的自己。張濟善從未想過，自己能這般的帥氣！
或許是以前生活窘迫，身子骨瘦弱，現在跨入武道，成為一名武者，身體各處都健碩起來的緣故吧！
「咯咯咯，臭美！」少女掩嘴一笑，目光中是那滿滿的欣賞之色。「你一個大老爺們的，比一個女孩子家家還要慢，這飯菜都涼了！」
「額~再讓那后廚熱熱，熱熱~」張濟善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也難怪，哪個十四五歲的少男少女不在意自己的容顏呢？都希望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在他人的眼前，享受別人投來的欣賞的目光。
張濟善也不例外，雖然經歷了不少的風浪，但終究還是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
飽餐一頓后，二人便開始交流起武學心得。
三日後，嘹亮清脆的鐘聲從那白雲上悠悠的傳了下來，或住在客棧，或落宿街頭，前來參加蒼茫宗弟子選拔的少男少女們，紛紛起身向蒼茫山腳邊聚集而去。
只見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盤腿靜坐於蒼茫山腳下的一塊青石上，但其氣息卻悠長久遠，整個人的精氣神也十分的飽滿。不用問，這鶴髮童顏的老者一定就是蒼茫宗的武者了。
時至辰時，老者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那對眼眸無比的深邃，顯然是經歷了很多的大風大浪，且武道境界也十分的高深。
「呵呵，你們這屆前來參加選拔的子弟，倒是有幾個十分不錯的！」看著這蒼茫山腳下近萬人的人群，那鶴髮童顏的老者和藹慈祥的笑道。「我是蒼茫宗外門的鶴長老，廢話我也就不多說了，想要成為我蒼茫宗的弟子，那就登上山頂吧！時限，明日辰時！」
鶴長老的話音剛落，離鶴長老最近的一名少年，顫抖的小聲的問道：「鶴長老，請問這蒼茫山有多高？」
「呵呵，不高，短短三千丈。以你們的腳程，我想一個時辰足以！」
「呼~我還以為有十萬八千丈吶！」那少年聞言鬆了口氣。
但其他腦袋轉的快的少男少女卻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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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三千丈，的確不高，一個時辰的確足以！但若是這般簡單的話，那這近萬人豈不是都能成為蒼茫宗的弟子了？顯然這中一定有所貓膩。
「三千丈么~」張濟善聞言輕聲喃呢了一句，向其身邊的柳含煙問道。「含煙，你對這蒼茫宗弟子的選拔有多少了解？」
「我知道的也不多，聽父親說，蒼茫宗的選拔每三年一次，每次的選拔方式都不一樣。」柳含煙聞言搖了搖頭。
「這~好吧！」張濟善聞言點了點頭。也是，若是每次選拔的方式都一樣的話，那這蒼茫宗豈不是要被擠爆了？
這也是為何宗門內出來的高手多，而朝廷開設的學院出來的高手少的原因！朝廷開設的學院，進去幾乎沒有什麼難度，交點錢就可以！但宗門，只有通過考核才可以！否則，即便你是當今的太子，也休想進入學武！
從學院出來的強者是少，但他們的前途好！無論是在朝為政，還是沙場點兵，朝廷都會給其封官賞爵。這種光宗耀祖的事，是那些貧困子弟最希望的！
若是沒有遇到那絕世女子的話，張濟善要踏上武者之路的話，或許會選擇學院，而不是蒼茫宗。而柳含煙之所以選擇來蒼茫宗參加選拔，只因其喜歡自由，不喜歡朝廷的條條框框。柳含煙的想法，也是來到這兒大多數人的想法。
這種學院與宗門共存的狀態，很多的國家都是如此。
武者需要武者對抗，除非一國的實力超出這國所有的宗門太多，否則只能如此。想要自己的皇位長存，就必須與宗門好好的相處。
「喲~」正當張濟善思考這次的弟子選拔有何危險的時候，一道如被捏著脖子的鴨子的聲音傳入張濟善的耳中。
「三日不見，換了一層皮，就當我認不出來你了？小乞丐！」
來人正是李慈仁，其身旁還有一位與其一般身著華服的少年，那少年並未看向張濟善，而是看向了張濟善身側的柳含煙。
看著那少年赤裸裸的目光，柳含煙皺了皺眉頭，很是反感。
「含煙，還真是奇了，這紛亂的世界，狗都比人穿的還要好！真是可怕！」張濟善聞言，眸光平靜，故作好奇的對柳含煙道。
柳含煙聞言，掩嘴輕笑道：「呵呵，濟善哥，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這大家族的狗可金貴著呢！」
「嘿嘿，有個性！我喜歡！」李慈仁欲要發怒卻被其身側的那個少年搶了先，那少年貪婪的盯著柳含煙挺拔的部位，毫不掩飾的笑道。「小妞，陪小爺我一宿，我供你一輩子的修鍊如何？」
「呸！」柳含煙看著那少年無恥的樣子，啐了一口。若不是有那蒼茫宗的鶴長老在，柳含煙一定會直接拔劍的！
「小子！你就先嘚瑟著吧，看我在這蒼茫山中如何折磨你！」李慈仁狠狠的瞪了張濟善一眼，便帶著眾人走向前方。
無所顧忌的推開眾人走到鶴長老身前不遠處，恭敬的施了一禮道：「鶴爺爺，慈仁完成了您留下的訓練任務，還請鶴爺爺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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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李龍霸的小孫子啊。那年你還是個穿著肚兜亂跑的小胖孩，沒想到這一晃十年都過去了。你爺爺可還好？」看著眼前恭敬有禮的李慈仁，鶴長老微微一笑道。
李慈仁聞言再次施了一禮，彬彬有禮的笑道：「呵呵，多謝鶴爺爺牽挂。爺爺的身子骨硬朗的很，若不是家族的事務繁忙，爺爺也會跟著我來的。」
「呵呵，那就好！這位是？」鶴長老點了點頭，看了看李慈仁身邊氣宇軒昂的少年問道。
「這位是天府城，羅家羅天恆老爺子的幺孫，羅摩，也是我的好兄弟。」李慈仁恭敬的將羅摩介紹給鶴長老認識。
「哦？羅天恆。當年我還和你爺爺們一起闖蕩江湖呢，這一晃，孫子輩的都開始闖蕩江湖了！這時間過的可真的快吶！」鶴長老聞言也是一愣，回憶著往事，很是感慨道。
看著閑聊天的李慈仁三人，周圍參加選拔的少男少女有些不耐煩了。
「鶴長老，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都快半個時辰過去了！」
「是啊！我們的本事有限，必須要爭分奪秒！」
當然有的人是真的很著急，有的人則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鶴長老聞言，並未有什麼不悅，而是摸了摸後腦勺，很是尷尬的笑道：「呵呵，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錯。期限就定為明日巳時吧！現在，你們可以攀登了！」
當鶴長老宣布選拔開始后，那早已迫不及待的少男少女，便紛紛沖入了蒼茫山的山林中。
「呵呵，慈仁，小摩，雖然你們能夠輕鬆的通過這選拔的考核。但規矩不能變，鶴爺爺我在蒼茫山頂等你們！」鶴長老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腳下一點便沖入了高空。
看著飛入雲霄的鶴長老，蒼茫山腳下，那些還未進入山林的少男少女很是羨慕，都紛紛期待著將來，自己也有飛入雲霄的那一天。
人群中張濟善目光平靜的看著沖入山林中的李慈仁，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濟善哥，你在想什麼呢？」柳含煙拉了拉愣神中的張濟善道。「我們也快點走吧！」
「呵呵，沒什麼。不急，你看那人群中還未行動的少男少女，他們是想讓那些人給他們探探路吶！」張濟善聞言微微一笑，指了指人群中那些氣定神閑的少男少女道。
「嘻嘻~是含煙著急了！」柳含煙順著張濟善所指的地方看了看，便明白了，遂嬉笑道。「那我們最後上去？」
「非也，這般靈秀的蒼茫山上一定有不少的珍貴的修鍊靈藥，若是最後上去，那我們豈不是連湯都喝不成了？所以，那些少年們什麼時候動身，我們再動身！」說到這兒，張濟善頓了頓。
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笑道：「呵呵，差點忘了一件事！這是哪？這裡可是蒼茫山，若是蒼茫山上有修鍊的靈藥，那一定也有著妖獸了！妖獸不同於野獸，難怪那鶴長老會給我們一整天的時間了！還有，若是有靈藥一定會發生爭奪！看來，這山是不好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