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四章[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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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儀琳有些猶豫：「如此來，林家豈不更不待見我了？」

李氏順了順凌亂的髮絲，道：「傻孩子，見不得你又如何，只要你能抓住林修睿的心，這府中還不任你了算。」

「可……可並不喜歡我啊！」張儀琳道。

李氏撫了撫鬢間，「你不懂，林修睿現在既無通房也無侍妾，若你能與行了周公之禮，食髓知味必定對你不同。」

張儀琳臉紅，默默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正在二皇子府中侯命的林修睿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算計上了。

悄悄打量了眼高踞主位上的二皇子，躬身道：「屬下來遲，還請殿下責罰。」

衛崢抬了抬手：「免了，我今日找你來有件事吩咐你去做。」

在侍衛回來稟報丁邙不見，衛崢便知曉事情不好了。

丁邙此人跟在自己身邊多年，以衛崢的了解，絕對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又加上護衛回稟城郊院中除了幾灘還未乾透的血液，別的點蛛絲馬跡都沒有，那丁邙要不死了便被人給抓了。

也幸虧以前很少讓丁邙露面，知曉半隻耳朵的人更少之又少，這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只那三十多個孩子衛崢並不知道丁邙在哪裡抓來的，現在全都不見了，又沒將衛堯給弄死，著實有些可惜了。

皇上將這事交給去查，難保不對自己起了疑心。

對著林修睿附耳交代番之，道：「父皇給我的時間不多，你盡量辦的心點，別讓人瞧出端倪。」

林修睿正了正神色，「，屬下明白。」

莫纓的動作很快，當日便喬裝悄悄去了趟臨州，將那戲班子給請到了盛京。

京中大大的戲班子不少，但所唱曲目來來回回也就那多個，各家聽的多了也就膩味了，可這支戲班子不同，所出曲目並未採用前人皆自己所創，憑著這些新鮮感，不出幾日，這名聲也就在盛京打響了。

顧懷瑜聽得綠枝彙報此事，擱下手中打好了的絡子，道：「去將我前些日子抄好的佛經取來，咱去給祖母請安。」

自與那兄妹二人撕破了臉皮之，做賊心虛的兩人倒收斂了許多。林修睿每日早出晚歸查著二皇子所交代的事，林湘則因傷，日日將自己關在房內，連見面的時間都少了。

壽安院內還如既往的安靜，虞老夫人正坐在廊下喂著池子里的錦鯉，見顧懷瑜來了，向招了招手。

顧懷瑜手捧著裁訂成冊的佛經欠身行禮：「祖母。」

「這拿的？」老夫人瞧了眼問道。

「閑來無事，孫女便抄了本佛經，還請祖母笑納。」邊著顧懷瑜邊將手中佛經遞了上去。

老夫人翻了翻，見字跡娟秀，半點污濁不染，笑道：「難得你有心了。」

顧懷瑜眼珠子轉了轉，笑得越發深，往老夫人那邊湊了湊，期期艾艾道：「祖母，孫女想求您件事。」

「合著在這等著我呢？」老夫人嗔了眼，玩笑道：「拿本佛經便要好處，先與我聽聽。」

自顧懷瑜回府，這請安事不論風雨都不曾落下，人的感情都在日日相處中磨出來的，如果老夫人前些日子只對有所憐憫，時至現在也帶了幾分真心的疼愛。

顧懷瑜眨了眨眼，討巧道：「我聽京中最近來了個戲班子，演的曲目新意的很，現在好些府中都請去演了，孫女想著祖母素來愛聽曲看戲，便想求了祖母，邀到咱府上來。」

最近這戲班子在京中頗負盛名，老夫人也聽過的，正有心想要邀到府中，遂點了點頭：「行吧，依了你。」

下午，老夫人便派人將暢音班請到了府中。

用完了晚膳之，特意將家子叫到起，去了攬翠閣。

林湘身上的傷還未好透，在見到顧懷瑜時有些心虛，在張氏下首的位置，有些坐立難安。

「怎了？」林修睿手剛搭上的手背，見顧懷瑜扯著嘴角看過來，又將手默默移開。

林湘搖了搖頭：「沒事。」

老夫人端坐最上首，輕咳了兩聲之，便命了開始。

攬翠閣中燈火通明，待曲穆桂英挂帥唱罷之，真正的好戲便拉開了帷幕。

鏗鏗鏘鏘鑼鼓樂聲奏響，身著戲服的青衣花旦粉墨登場，蘭花指捏，水袖翻飛，咿咿呀呀的唱腔想起，嗓音清亮而高亢，字正腔圓韻味十足。

只句，老夫人便極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戲中所講，乃戶富貴人家，老爺與夫人恩愛異常，因子嗣不豐，納了三房妾。妾容貌極佳，已成婚多年的正妻夫人自然比之不過，但因那老爺與夫人青梅竹馬，妾始終不得寵愛，恰逢夫人再有身孕，便買通了下人在生產之時將真正的姐偷龍轉鳳。

假姐在富貴人家受盡寵愛長大，而真姐卻被幾人虐待致死，府中還有大公子，打便寵愛著這個假姐，二人行為親密，毫不遮掩，人前兄妹相稱，人卻卿卿我我，富家公子邊憂心著自己生出這等齷齪之心，邊卻控制不住自己與妹妹親昵。

看到這裡的時候，在場的人皆心驚，這戲中所演，竟與自身大部分重合。

林修睿與林湘悄然對視眼，看向顧懷瑜。

這齣戲，可去求了老夫人才會安排到府上來的。

而老夫人則不著痕迹地看了眼行動同步的兄妹二人，皺了皺眉，向來就覺得林修睿與林湘關係太近了些，林修睿不知道還好，若旦知曉真相，不知會如何。

檯子上畫面轉，樂聲鼓點漸漸急促，妾陰謀敗露，那富家公子卻在知曉假姐的身世，喜出望外找上了父母，鬧著要娶假姐。老爺與夫人自然不答應，個好好的家就此雞飛狗跳，公子惱怒之下便帶著假姐私奔了，可惜沒跑多久便被下人抓了回去，那夫人知曉了女兒因假姐而死，現在又勾引的兒子著魔，三尺白綾取了假姐的性命，最終公子選擇了殉情。

樂聲漸漸哀鳴，悲悲戚戚的哭聲傳來。

老夫人越看面色越凝重，不由自主地將公子與姐往林修睿和林湘身上套，越想越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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