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十年神隱
三皇身受重創,更是盡失宇宙之力,用以鎮殺林飛。
全然可以說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在聽得林飛如此話語的瞬間,他們近乎同時選擇了一樣的舉動——自裁。
可惜的是,就連這樣的舉動也是一種妄想。
林飛將袖一掃,便有秩序鎖鏈鏗鏘浮現,將他們徹底鎖死,半點動彈不得,一身修為也如同凝滯一般。
「差點毀了整個多元宇宙,還想死得這麼乾脆,可能么?」林飛在扭曲的世界中盤坐而下,依稀可以分辨出他正坐在一座山峰之巔。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你若想折辱我等,只怕是痴心妄想,浪費時間罷了!」靈皇滿臉威嚴之色。
「啪——」
林飛上去就是一個耳光,直接將他的臉抽腫,且倒飛出數千米之遠,牙齒都盡數和著鮮血脫落。
「不急,五年,有的是時間。」林飛冷笑一聲,讓三皇從心裡泛起一股難言的寒意,真巴不得先前死了才好。
第一天,三皇受業火焚燒。
若要論及業障,只怕三皇乃是當今多元之最。以致於那業火永恆不熄,讓他們痛苦得死去活來,卻愣是沒有人慘叫一聲,硬生生地承受了下來;
第二天,三皇受凌遲極刑。
共計一萬三千六百七十二刀,徹底讓三皇的肉身化為碎末,並在原暗戾焰中焚為灰燼。龍皇終於破口大罵,一心只想激怒林飛,求個痛快;
第三天,三皇受輪迴之苦。
在兩日極刑中熬過來的三皇,終於感受到了恐懼與崩潰。
靈皇在虛擬輪迴中,成為了眼中最卑微可笑的人類——第一紀元的人類。
還是個女性。
她出身在一個貧困而原始的部落,家人親友死絕,自己更是被送到獸人族,淪為卑微的玩物。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懷上了獸人的孩子,還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誰。
可就是這樣的情況下,獸人也未曾放過她。
以致於靈皇大出血,在劇烈的痛楚中哭嚎著,即將死亡。
在那一刻,她見到了一個高貴的靈族成員,伸出染血的顫抖小手,哭喊著:「救...我...」
然而那個靈族男子只是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像是看著何等骯髒噁心的蛆蟲,然後一個彈指。
萬千齊出,將整個獸人部落的生靈扎得千瘡百孔,化為人形刺蝟倒在血泊中。
而蟲皇與龍皇,也在虛擬輪迴中飽受苦難折磨。站在受害人的角度,深刻體驗了蟲族與龍族的冷血、無情、殘忍,死得極其悲慘。
當從虛擬輪迴中醒來之時,三皇皆是冷汗涔涔,慶幸那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林飛卻告訴他們,以後五年都會送他們去虛擬輪迴,而且不同於這一次會回到現實,將無休止、無間隔,讓他們體驗一下作為弱者的滋味。
這才是最致命的,直擊三皇要害。
你們不是自以為高高在上嗎?那我便將你打入塵埃,在往後都以可悲的弱者身份活下去。
一場場虛擬輪迴之中,三皇是吃喝拉撒都在豬圈裡的家豬、是辛苦耕耘一輩子到頭還被宰殺的老牛、是每天被逼著生蛋的養殖場蛋雞,最後還要被低價賤賣給當地農民宰殺、是站在街邊穿著清涼的女人、是如同草芥般在上個紀元,在大道之亂中被收割的生靈……
不知多少場輪迴下來,當他們重回現實的時候,徹底崩潰了。
殺人誅心。
作為覆滅了第一紀元的罪魁禍首、逼得盤古隕落的至強者,他們卻跪在了林飛身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卑微地乞求著。
只要能讓他們痛快一死,便是做什麼都行。
「將剩下三分之二的反規則符文——」林飛冰冷的言語之間,仿若露出了森然獠牙,「全部交給我。」
三皇面色一變,心中自有一番計較掙扎。
最終,靈皇認命般閉上雙眸,輕嘆道:「成交。」
「嘩啦啦——」
大片繁複密集的詭異符文,蘊含著混亂與邪惡黑暗的氣息,徹底密布在這片扭曲世界中。
林飛的識海極速運轉著,瘋狂解析著每一枚反規則符文的含義。
三皇陷入沉默,知曉他們已經一敗塗地。
而林飛在解析、掌握完所有反規則符文後,卻並未殺死三皇。
在三皇驚恐的注視中,正反符文齊出,分別以原暗與混沌之力演化,凝聚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鼎爐,將破碎的大道內宇宙囊括其中。
「十年之後,我將蘇醒。」林飛看著他們,平靜開口道。
三皇面如死灰,而後慘然一笑。
明顯林飛要將天道與大道的力量徹底融入自己體內,成為兩個紀元有史以來的最強者。
不僅是內有多元的問題,甚至可能會踏出那一步……
超脫。
沒有別的,就是字面意思。
徹底超脫,沒有任何規則能夠束縛、沒有力量上限、沒有不可完成之事,只要他願意,便是制定一個多麼不合理的世界、多麼離譜的規則,也有億億萬生靈會認為那是如此的理所應當。
「這個世界,不屬於我們了。」靈皇哈哈一笑,充滿了無盡的自嘲與悲愴,「可恨,可恨啊!」
他像是羞愧自己的屈服,成就了林飛的無盡偉業。
那林飛饒有興味的目光,更像是在無聲地譏諷他們——蛆蟲終究是蛆蟲,只顧一己之私,哪有什麼信念和意志?
為了無上的力量,能夠覆滅多元。
那為了擺脫無盡的苦難與折磨,自然便能屈服。
靈皇掌心凝聚出一柄光芒黯淡微弱的靈劍,一把抹過自己的脖子;
蟲皇抽出鋒利的刀腿,捅穿了自己的頭顱;
龍皇拔下逆鱗,生生剝開了自己的龍身,一把將龍筋抽了出來。
三皇接連崩隕。
林飛則籠罩在符文鼎爐中,迸發無盡璀璨的神光,烈焰熊熊,瘋狂煉化著殘破的那一片宇宙。
而在三皇崩隕、林飛失蹤的情況下,多元宇宙的局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消失的第一個十天,局勢安穩無比。
他消失的第二個十天,不少人蠢蠢欲動,已然逐漸按捺不住。
第三個十天,終於有一群群惡狼跳了出來。
「哈哈哈,萬聖天尊死了!」
「蔡北魚,要麼臣服於本座,要麼死!」
「靈山十巫,還不給我跪下?」
「不知龍吉公主,今宵願與我同枕共席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