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3章 全劇終
蕾依麗雅不行了,那一劍雖沒刺中她,卻摧毀了她的內臟,但杜邦卻堅信自己能救活她的。
在回安德衛普的路上,杜邦沒日沒夜地全力搶救,但最終還是沒能夠挽救回蕾依麗雅的性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懷裡咽下最後一口氣。
但他並不因此而甘心,他說:「就算治不好你的身體,但我還可以為你再找一具完美的身體。你可以活下去的……」
蕾依麗雅並不同意,她說:「你這樣做,和安比斯又有什麼區別呢?」
杜邦痛苦地搖頭道:「不,不一樣的……」
蕾依麗雅溫柔地安慰他道:「生生死死,死死生生,這是每個人必須經歷的過程,只是對於我來說,它過於早了點而矣。你這樣的一個人,難道就沒有看透嗎?」
杜邦凄然道:「不,蕾雅,我永遠也看不透,永遠也不願看透的……」
「何苦呢?我愛過你,你也愛過我,我們,我們雖然沒有轟轟烈烈,也沒有什麼刻苦銘心的經歷,但,但至少在我們的心裡有過對方……何必要求天長地久地守在一起呢?那沒有意義。生活的瑣碎終究會毀了這場完美的愛情。好了,杜邦,我要走了,去我該去的世界……」她的聲音終於變得哽咽了起來,如刀子般絞在杜邦的心上。杜邦想伸手去擁抱她,卻只是一個虛幻的靈魂,「你曾和我講過:靈魂不滅,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輪迴,都是有來生的。是的,我也相信。今生我們不能在一起,但願來世我們還能再相遇。那份不渝的愛,那顆不滅的心,都將為你存在。希望你,希望我們能以最初相遇時的純凈去感悟這份不被輪迴湮滅的柔情……」她茫然地望著天空,眼神凄楚而迷離,只聽繼續喃喃地道,「可是,來生,來生我們是否能感動今生這不可改變,不可改變的……」下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只是死死地盯著淚流滿面的杜邦看了良久,便如輕煙般裊裊消失不見了。
杜邦木然地望著蕾依麗雅消失的空間,無聲地哭泣著。
艾倫走上來,輕輕地把著他的肩膀道:「蕾依麗雅小姐,很好,她很好……」
杜邦一把抱住艾倫,像找到了最堅強的依kao,號淘大哭了起來。良久才道:「都怪我,都怪異我……」
艾倫搖頭,眼裡噙著淚水,凄凄一笑道:「今生你們註定不能在一起,來生還能夠再相遇嗎?就算那份不渝的愛,不滅的心都存在,卻又如何感知彼此的存在?來生,來生是否又能感動無法改變的你?」忍著淚流滿面,忍著泣不成聲,艾倫繼續道,「林克,你能感受到蕾依麗雅小姐的滿腔哀怨嗎?是的,這一切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又怎麼會這樣呢?」
杜邦猛地一震,收住泣聲道:「不管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會找到蕾雅……」
艾倫道:「林克,你難道還沒有明白蕾依麗雅小姐的心思嗎?」
杜邦不解。艾倫嘆道:「或許,赫爾維蒂亞是個好地方,你應該回去了,好好地靜想一下……」
戰爭勝利了,亞寧大陸的秩序得被重新制定。這項工作註定不可能是由杜邦來完成,而艾倫也沒有心思來完成這項偉業。最終它落到了科里安的頭上。一如杜龍、雷切夫等其他人等所說:是你挑亂了這個世界,那就應該由你來把它整理好。
科里安無疑是最勝利這項工作的。憑著他深厚的背景,在不到兩年的時間內,戰爭的創作被他抹平了,亞寧大陸重新恢復了和平與安寧。
很多人都想知道,他為什麼要苦心積慮地挑起這麼大的動蕩和混亂,又為什麼要設計所謂的大預言。在經過一番深思之後,科里安是這樣回答的:「是的,經過這次的事件,你們理所當然地認為我是騙子。可這有什麼關係呢?我還是我,一個在拼盡全部的力量擺拖被控制命動的可憐蟲……或許有一天,你們就會發現,最近所發生的一切,是無所謂真假的。」
如果我有一雙
像天鵝一樣的翅膀
我就會跟隨風之女神
飛往天涯
飛往海角
飛呀,飛呀……
兩年後的某一天,他突然哼起了這首曲子,顯得特別的輕鬆快活,誰也不明白他到底怎麼了。第二天,所有人都發現,科里安失蹤了,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像空氣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與他一起消失的還有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的莫里諾——在這兩年中,莫里諾一直沉浸在回憶和痛苦裡,他堅持認為是杜邦害死了魯菲,無論如何也不原諒這個曾經的兄弟。成天把自己泡在酒館里,除了喝酒和打架,什麼事也不做。
在科里安和莫里諾消失后的兩個月,杜邦也不見了。專門負責照顧他生活起居的明雅把這個消息報告給艾倫時,艾倫淡然地一笑道:「他終於,他終於還是,還是走了……」然後望了望懸挂於身上牆上的已故享利.克萊門斯大公的畫像,喃喃地道,「我們都該走了,都該走了。屬於我們的時代結束了……」
半年後的某天,艾倫通過首席侍從官向守護帝國宣布:她感知到了守護女神的召喚,為了長久地守護帝國的和平與安寧,她將回歸於守護女神座下,並不再回來。同時,她宣布收養多米尼克.杜邦和明雅.杜邦為義子義女,立多米尼克為第一皇位繼承人,明雅為第二繼承人,弗.蘭德為監護人。
詔旨頒下后不久,她也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在帝國眾元老的擁護之下,多米尼克登上皇帝位。自此之後,守護帝國迎來了長達百年之久的和平盛世。多米尼克在位103年,終身未娶,死前將冊立新皇帝的重任委託給了元老院和國民議會,從此,守護帝國開始了長達500多年的共和政治時代,直至帝國全面崩潰。
科里安消失之後,再也沒有人見到過他,反倒是各地時常有見到杜邦的傳言,甚至還有人說,他終於打開了心結,和艾倫結成了一隊,生兒育女,為貝南,克萊門斯家族,為赫爾維蒂亞誕育下了繼承人。
至於傳言是否屬實,誰也不知道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故事也就成了久遠的傳說,變得越發的虛幻縹緲了。
守護帝國崩潰前夕,《大預言全書》的傳說再一次在世間流傳開來,而那時,誰也沒有把這件事和幾百年前守護帝國建立前的種種事件聯繫在一起。一場新的風波和動蕩再一次降臨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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