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數字化時代（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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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泰坦孩子都會成為巨人，巨人比泰坦要小，血緣距離泰坦越遠的就越遠。巨人很多，到處都是。雲巨人的身體縮小到只有三米高，特別矮的雲巨人，或者還沒有成年的雲巨人，是可以和人類交配的。生下來的叫做半巨人，分為兩種，一種和巨人差不多，因為個頭太大，很難生產下來。如果這種半巨人的父親所屬的巨人部落不是很排外的話，一般會把這種巨人接回去。另外一種在幼兒期和人類沒什麼區別，就是高一點壯一點而已，不過壽命和巨人一樣長，相應的青春期也特別長，會一直長到4，50歲，直到身高和巨人差不多為止。
「是啊，那個叫做蘑菇的提夫林。他母親是一個半巨人。」阿達漢說，「現在他只有25歲，半巨人的壽命一般長達200年，所以他現在還是幼兒期，沒有成年。」
「蘑菇根本不是半巨人！」lou絲雅說，「他是半巨人的後裔！」
「根據前年的判例，我們必須以生物最高的可能壽命估算幼兒期……」貝絲帕說。
「那是在無法判斷智慧生物是否成年的情況下！」lou絲雅說，「這個蘑菇明明就成年了，心智成熟了就應該承擔成年人的責任。」
「好了好了，現在就別爭這個了。」我說，「那現在那五個提夫林怎麼樣了？」
「押回去禁閉室了。」貝絲帕說，「我是把他們判到阿斯通礦場去了，理論上來說過10天如果沒有發現什麼新證據的話，就要把他們押過去了……不過阿達漢大人大概不會讓他們真的去那個地方吧。」
「當然不行！」阿達漢說，「我會要求教宗大人……法務部赦免他們的。」
那就達到我的目的了，哇哈哈，既沒有得罪提夫林們太深，伸張了正義和法律，又削弱了教宗的權威。我拿出愛蘭留下的表格給他們看，說：「這是人事部新弄出來的信息化數字化方案，我覺得這個評估方法非常不妥當，你們來看看。」
lou絲雅把那張表格接過去仔細查看，阿達漢則頭疼地說，「又來了，人事部每年都要搞這麼一次，都是為了要錢。」
「要錢？」我問。
「是啊，人事部這個什麼數字化方案狗屁不通。可是人事部年年都拿出來叫喚，就是為了推廣數字化信息化過程中開闢財源。」貝絲帕說，「數字化信息化以後，人事部就可以建立一個資料庫，以後不論誰查詢這個資料庫，都要給人事部交錢。這樣人事部就有自己的財源了。」
「還不止呢。」阿達漢說，「資料庫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利益，是各地神殿，祈禱室以及其他教廷派出機構的數字化過程。人事部就掌握著絕大多數教廷人員的工資和獎金髮放，數字化的時候，更可以安ha私人，奪取權力。」
「有沒有這麼厲害啊。」我有些不信，愛蘭只不過是拿著一些表格填了幾個數字，居然能安ha私人，奪取權力？
「我們聖騎士團用不著人事部的撥款和考核，人事部當然拿我們沒有法子。」現在阿達漢也一口一個我們聖騎士團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過來的，「如果是別的軍團，人事部就可以拿戰鬥力和軍餉掛鉤，戰鬥力高的可以拿高一等級的軍餉，戰鬥力低的只能拿低等級的軍餉。戰鬥力怎麼才能算高呢？這就要看人事部的信息化專員怎麼評估了。一旦戰鬥力和軍餉掛鉤。當然人人都想要高軍餉，不想要低的。那麼軍團怎麼組成，用什麼裝備，用什麼戰術，怎麼訓練，信息化專員都有了發言的權力，也就間接地控制了這個軍團。」
原來還有這種辦法啊，我還真沒想到。「可是這麼做的話，不是嚴重侵犯軍務部的權利嗎？」我問。軍務部可都是一幫野蠻人，特別是軍務部那幫苦修士，我寧願對著一打魔鬼也不願意對著一個苦修士——他們實在太臭了。苦修士幾十人幾十人的居住在深山老林裡面，耕作土地獲取糧食，紡織毛線製作衣服。
苦修士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保存各種圖書，儲備知識。萬一中央大陸發生了什麼大災變。苦修士們就要使用這些儲備的知識恢復至高神信仰，重建文明。為了防止身上的濕氣傷害書籍，苦修士們基本不洗澡，他們用聖光清潔自己的身體，所以他們不會生病，但是苦修士從不在意身上的氣味，因為書籍沒有鼻子。
「是啊，所以軍務部非常反對這個計劃，當然其他的部門也都反對，基本沒有贊成的。」阿達漢說。
「其實我倒是覺得信息化數字化挺不錯的……」lou絲雅說。
「誰都知道信息化數字化不錯。」貝絲帕說，「把各項資源，各項評估都數字化，直觀，一目了然……可是絕不能是人事部主導的信息化！他們憑什麼主導信息化進程啊！人事部除了發工資和卡升級以外還干過什麼？」
「團長大人！」阿達漢說，「我覺得我們不應該接受人事部門主導的數字化。這會讓我們站在教廷總部所有部門的對立面，除了人事部以外。」
「他們找愛蘭來搞這個數字化，我有什麼辦法呢。」我無奈地說，「她可是大著肚子呢。要是我說不讓她搞這個什麼數字化，萬一她生氣起來怎麼辦呢。」
「我覺得這實在不太好。」貝絲帕說，「愛蘭小姐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身為一個情婦的自覺。聖騎士團團長的情婦耶！這應該相當於一個普通公爵的身份了。完全沒辦法想象會有像愛蘭小姐這樣的公爵情婦，那該得有多失禮啊。我覺得愛蘭小姐應該找一個有見識的閨mi，好好學習應該怎麼當一個情婦。」
「愛蘭應該沒有這樣的閨mi。」我說。愛蘭的前半生都在組織抵抗軍，大概沒工夫認識什麼閨mi，後來在教廷當聖女，應該也沒有時間認識閨mi。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愛蘭除了那些反抗軍部下和未婚夫以外還認識什麼人。「你知道，我們新月森林很鄉下的，雖然說國家不少，可是都是些冒牌的鄉下貴族。超過100年傳承的都不多。」
「新月地這麼落後的嗎？我還以為新月地和亞加一樣呢。亞加的貴族可都是傳承千年的老貴族。」貝絲帕說。
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認為老貴族比新的貴族要高貴一些呢，自己創下的功業，不是比祖先的功業更加值得驕傲嗎？帝國崩潰的時候，新月地區十分混亂，首先是各地的大貴族擁軍自立，然後是小貴族們推翻大貴族自立，接著是軍隊首領們推翻小貴族自立。軍隊首領們很多都是連姓都沒有的泥腿子，等穩定下來了，他們就冒用了主家的姓。不過說起來，其實我們亞曼家也是源遠流長的。我的祖先，那個獲得貴族的亞曼，是800多年前由帝國皇帝親自冊封的騎士，比許多公爵和國王都早呢。不過亞曼主家早就破敗了，只剩下在新月的這一個分家出來的小枝。
「我認識不少，安波女公爵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貝絲帕說。
「算了，以後等遠征完了再說。」我可不想愛蘭真學會貴族禮儀，愛蘭的能力越大，能給我造成的破壞就越嚴重，特別是在她懷著孩子的情況下。
「遠征完了就來不及了！」貝絲帕說，「遠征完了。你就是中央大陸的頂級貴族，要是你的情婦不懂貴族禮儀的話，那多丟臉啊。不但丟你的臉，還丟教廷的臉，還丟我的臉……因為我也是你的情婦。你不明白，真正讓人生氣的，不是愛蘭小姐不懂禮儀，禮儀那麼複雜，除了皇宮裡專門教禮儀的嬤嬤，誰都沒法子全記下來，就算是皇后也不行。不懂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是不懂，就要自己知道不懂，設法彌補才對。愛蘭小姐就不這樣，大大咧咧的，人家提醒她，她還一臉不耐煩……」
「頂級貴族不會丟臉，不會不懂禮儀。」我說，「頂級貴族的行為就是禮儀。如果我真的成為頂級貴族的話，不論愛蘭行為怎麼粗魯，也不會有人說她的。」比如說燕尾服，為什麼後面有個像燕子尾巴那樣的分叉？就是因為某個皇帝覺得穿正裝騎馬不方便，於是把衣服的后擺剪開了。「好了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早點睡吧，明天還有一大堆事情呢。」我說。
第二天我要批複提夫林這個案子，正拿著公文猛抄的時候，愛蘭卻回來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有些納悶，「你不是說最近不太舒服，想去療養院住幾天？我都給你公費了。」
「哎，別提了。」愛蘭說，「我拿了那張戰鬥力的表格去，人家說這種戰鬥力未免太離譜了，哪裡有這麼高的。叫我回來仔細調查，不然就不把錢給我。」
「還要仔細調查？」我問。再仔細就是機密了，把這種信息告訴人事部，我可不太放心，告訴愛蘭。我就更加不放心了，「要怎麼個仔細法？」我問。
「我同學說不能光評估聖騎士團的戰鬥力，還要評估各個聖騎士營的戰鬥力，然後比一比，才知道為什麼聖騎士團的戰鬥力會估計得偏高了。」愛蘭說。
「怎麼他們就認定聖騎士團的戰鬥力高了呢！」我有些不高興地說，「我們聖騎士團可是一戰全殲魔皇禁衛軍的！魔皇禁衛軍啊，以前在邊境的時候，我們教廷甚至各個國家哪個精銳部隊沒在魔皇禁衛軍手裡吃過虧啊？只有我們聖騎士團不怕他們。」
「那我不管，反正我要你們營部的戰鬥力估算。」愛蘭說。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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