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0章 火攻破敵
次日,趙弘、雷公和楊奉正在縣衙之中商議軍機,探馬來報:「劉備領著一支官軍,正向宛城開來。」
雷公、楊奉一聽這話,臉色且是變了。
雷公問道「有多少人馬?」
「不到一千。」
楊奉罵道:「娘的,屁股還沒坐熱,官軍就來了!」
趙弘不屑的笑道:「該來的總會來,不過咱們可不是當初在樊城的時候了,劉表兵多將廣咱們招待不起他,這劉備才千把來人,也敢來齜牙!咱們有的是兄弟招待他劉備!好好的招待他們!走——
」
「去何處?」楊奉問道。
「野狗林!」趙弘道:「那是他們的必經之地,去瞧瞧,如果合適,就在哪裡給他們擺下大席,好好的招待招待他們兄弟三個!」
雷公道:「趙頭領,這劉備的人馬雖然只有千餘人,可是他麾下的兩員將佐,一個名叫關羽,一個名叫張飛,端的是驍勇異常,當初在潁川之時,他們也只有千餘人馬,將渠帥程志遠率領的十萬人
馬殺得大敗虧輸,我等黃巾人馬,提起他們,無不談虎色變啊!」雷公說這話的時候,彷彿聲音都在顫抖。
趙弘道:「雷頭領,程渠帥的麾下雖然有十萬人,可是多時婦孺百姓,真正能戰的人馬,不到一萬,且缺少操練,如何是他們的對手?既然你們恐懼,那你們就留守城中,看我來破了他們兄弟三個
不可戰勝的神話!」
楊奉眼珠子一轉,忙道:「那我等就坐守城中看趙頭領大顯神威!」
不要說是趙弘,就是一般人也聽得出,楊奉這話沒安好心。最起碼,如果趙弘一戰失敗,他們便會關閉城門,不讓趙弘進城,以此即可謀害趙弘,又能竊據宛城,端的是一條一箭雙鵰的好計。
趙弘微微一笑,道:「那還請楊頭領將你麾下的猛將徐晃將軍借給在下用一回,如何啊?」
楊奉猶豫了片刻,心中暗道:「如果將徐晃借給了他,一旦敗了,不讓他進城,豈不是憑白的損失了一員大將?」
趙弘笑眯眯的問道:「莫非楊頭領捨不得?」
楊奉道::「也成,那在下就將徐將軍借給趙頭領一用!」
野狗林原本不叫野狗林,只是漢末天下大亂以後,橫死之人無人掩埋,都扔在這片樹林之中,任由野狗啃噬,聚集在此處的野狗越來越多,甚至到了敢於攻擊活人的地步,故而得名。
但這裡卻是從宛城東面進入宛城的必進之路。
好大的一片樹林在錯綜零亂的岩石縫隙中生長出來,枝蔓紛披,灌木叢生,覆蓋了這片嶙峋嵯峨的岩石山頭,陰暗而寂靜。
劉備腰懸雙股劍,關羽手提青龍偃月刀,張飛握著丈八蛇矛,領著七百餘軍馬迤邐著進入了野狗林。
展現在他們兄弟三人面前的是成群結隊的野狗正在啃噬著殘腐的屍體。
也有野狗在劉備軍兵士的周遭晃悠,顯然是在尋找攻擊的機會。
關羽手起一刀,將一個正在啃噬著人腿的野狗一揮成兩段。
這時,張飛發現在一顆樹木的樹枝上掛著一個小罈子,他起先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緊接著,這樣的掛在樹枝上的小罈子越來越多,幾乎每棵樹上都掛有這樣的罈子,有的一棵樹上還掛著幾個。
劉備也注意到了,可是他卻不明白這些小罈子里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你,去瞧瞧,這些個小罈子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關羽吩咐一個兵士道。
「遵命!」
「嗖!」當那個兵士正要爬上樹去一探小罈子中的究竟的時候,一支羽箭飛來,正中那個兵士的喉嚨,那兵士「轟」得一聲從樹上掉落下來,痛苦的掙扎了幾下,便不動了。
「有埋伏!」
「有埋伏!」
……
劉備的軍馬還算精銳,關羽護衛在劉備身旁,張飛壓住陣腳,以免慌亂,自相踐踏。
就在這時,「嗖!」「嗖!」「嗖!」無數的羽箭飛來,但是這些羽箭並不是射人的,而是射向那些小罈子。小罈子被射破,罈子中的液體流了一地。
關羽用手將濺到自己身上的液體蘸起一聞,大叫一聲:「快撤出林子,這些都是油!」
可是此時此刻如何還來得及撤退。緊接著,無數的火箭射進了林中,引燃了撒滿一地的油,頓時燃起了衝天大火。
一剎那間,四面八方大火兇猛,聲勢著實怕人。
忽然,只聽得林子的兩側戰鼓聲震天動地,劉備一見情勢不妙,冒著煙火,在關羽的護衛下,沒命的逃跑。趙弘、徐晃、甘寧各領軍馬從林子的兩側衝殺進來。劉備軍馬四處亂竄,自相踐踏,死傷
甚多。
張飛舞動蛇矛,刺死了幾個黃巾兵士,再回頭時,卻已不見了大哥二哥,他想從正面殺出去,可是沖在前面的兵士都中了黃巾軍事先設置的竹籤鐵蒺藜,倒地一片。於是他撥轉馬頭,從北面突圍。
火光中一軍攔住,當頭大將手持大斧,正是徐晃。兵敗如山倒,就算張飛是萬人敵,此時此刻哪裡還敢迎戰,只得奪路逃跑。
兩軍足足殺了一個時辰,劉備軍死傷無數,當劉備關羽與張飛匯合之時,麾下的兵士已經不足百人。劉備痛哭一場,正要拔劍自刎。關羽張飛急忙抱住劉備。關羽道:「大哥,勝敗乃兵家常事,不
可輕生啊!」
劉備滿臉淚水的對關羽道:「二弟,大哥無能啊!你與三弟都是當今的萬人敵,跟著我劉備,那是明珠暗投,還是讓哥哥我就此去了,你們也好另尋明主啊!」
張飛也落淚了,道:「大哥,你這是說的甚話,俺們兄弟三人結拜之時,曾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如若輕生,你要俺與二哥如何獨活啊!」
好了,既然關羽張飛都表了忠心,那戲演到這裡都可以收場了。
當下,劉備關羽張飛兄弟三人收拾殘兵敗將,只得退回了汝南,重新投靠朱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