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7章 停留
順著許章的視線望過去,蕭然眼前驟然發亮。
按照蕭然之前的想法,以許章的精明,肯定會站在一個離那入口最近的位置,而且,是一個可以隨時關注到的位置。
這樣一來,一有什麼情況發生,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做出反應。
而現在,許章的位置有了變化,但視線的範圍卻沒有太大的變化,這一下,就讓蕭然有了發現。
山峰的下半截,距離地面約莫六七米的位置。
從之前許章的站位,以及現在視線的變化,他可以肯定,許章觀察的,一直都是這個位置。
也就是說,這個位置,就是魔龍封印的入口。
「那裡,應該就是入口吧?」
蕭然抬手一指,指向了許章目光所及之處。
許章微微訝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沒有掌門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進去,否則,格殺勿論!」
許章的語氣冰冷,容不得絲毫的質疑。
似乎只要蕭然敢對那個入口有任何的想法,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制止蕭然的行動,哪怕,是幹掉蕭然也在所不惜。
「萬一,那一隊人已經進去了呢?我們還在外面的話,無疑就陷入了被動!」
蕭然據理力爭,試圖說服許章。
不過許章卻油鹽不進:「不可能,我一直看著那裡的,他們絕對沒有進去的可能!」
「難道,除了那裡,就沒有其他的入口?」蕭然不死心道。
許章詭異一笑:「你以為,當年的大宗師有那麼傻?留下多個入口?好讓有些之人有機可乘?」
蕭然頓時啞然。
的確,以當年那個大宗師的本事,是怎麼也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可是,如果他們這個小隊沒有進入洞口,又怎麼憑空消失?
消失的他們,究竟去了哪裡?
「那如果他們沒有進入洞穴,又怎麼會憑空消失的?」蕭然問道。
許章眉頭緊擰,這個問題,他也百思不得其解,所以,面對蕭然的追問,他給不出任何的答案。
「說不定,是他們趁我們轉移的時候,找了個地方藏起來了,目的就是為了迷惑我們的視線。」
許章思索了片刻,給出了一個猜測。
蕭然則對這個答案不以為然,如果對方找個地方藏起來,那之前,就完全沒有必要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除非,他們是趁著這個雨勢,到了一個他們想要去的地方。
森林中樹木遮掩,雨勢如潮,蕭然縱使目力驚人,也無法看的真切,掃視了一圈之後,蕭然只能無奈放棄搜尋的打算。
而且,到了現在,他也終於發現,這五處山峰地勢低矮,且有山巒環抱,水流大多都彙集在這裡,無法輕易流出。
以至於,雨水越積越多,儼然快有人高。
森林深處。
大長老帶著金自明等人駐足在原地,抬頭望著雨水如注的天空,嘴角勾起了微微的笑意。
額頭上的褶子,也在這個時候,因為興奮,而捲曲在一起。
「大長老,按照這個雨勢,我們根本無法繼續前行啊,如果耽誤了時間……」
金自明略一沉吟,有些擔憂道。
大長老自信的擺了擺手,眼中綻放著精光:「無妨,這個雨,會在該停的時候停下的!
那個人可是說過,潛龍在淵,遇水而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場雨,應該就是他安排的。」
「大長老,那個人……我們絕對不能完全相信!」
一提起那個人,金自明臉皮情不自禁的開始顫抖,眼中儘是濃濃的忌憚。
「呵呵……」
大長老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不過是一具死屍上寄存著一縷靈魂罷了,縱使他有什麼心機。
也不可能有什麼實際的作為,如果他乖乖的聽話,我興許還會善待他這一縷殘魂,如果他不聽話,那麼,我就只好直接將其給抹殺!」
「咕咚……」
金自明狠咽了一口口水,他可是知道那人的真實身份,雖然金自明已經是宗師上品,但是,他心裡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畢竟,那東西的強橫,絕非人力可比。
「這老東西在搞什麼鬼?在這裡似乎就沒有再前進的意思了?」
藏在暗處的尹博延有些氣憤。
他跟著大長老等人來到這裡,沒想到這裡居然有如此暴雨,以至於大長老等人停住了腳步,沒有繼續前進的想法。
這讓尹博延蠢蠢欲動的心有些不耐煩。
按理來說,時間對大長老來說應該很是珍貴才是,但現在,大長老卻表現出了足夠的耐心,讓他感覺有些不尋常。
「宗主,依我看,他們應該在等雨停,然後才會繼續行動的吧?」
尹博延身邊有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尹博延雖然急躁、易怒,但卻一點都不傻,聽著手下的想法,目光一轉,凝視著手下問道:「你見過哪個迫切要趕路的人,會這麼悠哉?」
此話一出,那人頓時啞口無言。
是啊,在這種時候,大長老等人表現的實在太過悠閑,悠閑的,似乎一切都成竹在胸一般。
「我看他們一定是早就做好了準備,說不定,他們已經安排好了人在那裡,所以才會如此淡定!」
此時,另一個手下說道。
尹博延眼睛微眯,旋即下令道:「馬上組織人手,先去探探,發現有任何的問題,就立刻回來彙報!」
在這裡,手機信號不通,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方式傳遞信息了。
被尹博延目光掃中的手下頓時面露為難之色,以這個雨勢,路上幾乎有到大腿的水深,這個時候去探查,無疑困難無比。
不過在尹博延威嚴的目光下,他也只能咬牙答應。
他知道,如果他不答應這麼做,那他將會在轉眼間,就被尹博延給幹掉,然後重新挑選另一個人去做。
當即,點齊人馬,淌水而行。
「可惡,這雨究竟要下到什麼時候才會停止?」
望著天上絲毫沒有停歇的大雨,蕭然愁眉深鎖。
從那隊人消失開始,他心裡不好的預感就愈演愈烈,在他看來,如果放任這隊人消失,極有可能會釀成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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