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4章 狡猾貪婪的女人
女人說出自己的一個猜測:「也許,他又看上哪個有錢的富家千金,又讓女人給包養了?」
在包養兩個字上,女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咬牙切齒,似乎曾經吃過大虧。
陸行厲沒有繼續追問,他很清楚電話里的女人有多少小心思。這種人,不會完全把消息透露給他,會給自己留有退路。
正因狡猾,又足夠貪婪,這些年來,她才能一直做他的線人,替他監視洪誠孝的行蹤。
比如,她不會告訴陸行厲,洪誠孝的長相。
當然,陸行厲也可以把她關起來,對她用極刑虐待,不怕逼問不出來。
但這樣做,陸行厲就會失去對洪誠孝的掌握,一個人的長相是可以輕易改變的,只要洪誠孝整過一次容,陸行厲就很難只靠一張臉去追蹤洪誠孝。
這也是陸行厲一直沒有動女人的原因,相反,還一直縱容女人的貪婪,一直打錢給她花。
陸行厲一開始是無條件的縱容,女人要多少錢,他都會給她。當時的女人,還相當年輕,卻已經對金錢概念有極深的認知,她不敢一下子要太多,矜持的要價,陸行厲照單全收。
漸漸的,女人的膽子和貪婪,慢慢被陸行厲喂大起來。
她慢慢的想要從陸行厲身上要更多的錢,只把陸行厲當成是一個提款機器。
這時候,陸行厲卻開始收線,一點點減少並控制每個月給女人打錢的次數,從一個月三次,到一個月一次,到之後的三個月一次,甚至更久。
女人的貪婪與玉望得不到滿足,又沒有任何辦法,她根本對付不了陸行厲,連遷怒都不敢。
她只能賣力的給陸行厲找出洪誠孝的行蹤,以此作為交易的籌碼。
最後就變成,只有可靠有用的消息,陸行厲才會給女人大錢。若是女人敢用假消息騙人,陸行厲也不會對她怎麼樣,只是斷她半年金錢的資助,足夠女人痛苦好久了。
有了這樣的經歷,在消息真實度方面,女人完全不敢欺騙陸行厲。
她只是少做隱藏而已。
這種隱藏是無傷大雅的,因為女人雖然不想洪誠孝,但她更不想陸行厲被洪誠孝殺死,失去陸行厲這個金主,女人相信自己會落得很慘的下場。
所以,陸行厲從中就能判斷出,女人的心理思想。
他知道女人的隱瞞,大概率是不會讓他陷入不可逆轉的危險之地,他在某些程度上的沉默,算是默許女人對自己的隱瞞。
這交易,原本就充滿危險和未知數。
沒有什麼交易,是絕對安全又絕對賺錢的。
女人付出生命危險的代價,查到洪誠孝的行蹤。陸行厲也不介意給她支付相對的酬勞。
「就這麼多?」陸行厲問。
「就這麼多。」女人嗲嗲回道。
她想:「北京這麼大,總共有十六個區,人口超過兩千多萬,陸行厲就算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在這麼大的一座城市裡,揪出洪誠孝的。」
「何況,陸行厲根本不知道洪誠孝長什麼樣子,他無從下手,不可能找到洪誠孝的。」
女人把事情想得很仔細,她隱瞞了洪誠孝的具體地點。
當然,事實上,她也不知道洪誠孝具體在什麼地方。她只是大約知道涉及了其中幾個地區,把範圍縮小了而已。
但光是弱小範圍,就足夠讓陸行厲有機會可以入手調查了。
女人不敢小瞧盧陸行厲強大的能力和洞察力。
所以,她必須要做出對自己有利的隱瞞,這樣的話,就算陸行厲真的想去查,也要查上很久。這段時間內,女人估摸著洪誠孝應該已經離開北京了。
至於,洪誠孝出現在北京要去做什麼事情,女人也不知情。
她哪裡敢查那麼多,那麼深入,萬一讓洪誠孝發現她,她就死定了。
她不認為到時候陸行厲會來救自己。這個男人有多冷血無情,女人還是清楚的。
見女人沒有後續情報,陸行厲二話不說,直接把電話掛斷,斷絕女人最後想討好他對他說的再見。
掛斷電話后,陸行厲低著頭看盛安安,似在等她主動提問。
盛安安也在仰著頭,看陸行厲。
兩人很有默契的,都在等對方主動開口。
時間就在安靜的等待中,慢慢流過。
盛安安抿了下嘴唇,不得不先開口,因為陸行厲一臉很期待的樣子。
她心裡嘆了口氣,問他:「剛才電話里的女人是誰?」
「她是給我提供洪誠孝消息的一個線人。」陸行厲解釋。
「就是她?」盛安安頗為意外,訝然道,「是一個女人。」
還是一個說話嗲里嗲氣的女人,這真叫人意外。
「對。」陸行厲輕輕頷首,告訴盛安安,「剛才她在電話里告訴我,洪誠孝現在也在北京。」
盛安安心中一凜,她從陸行厲懷裡坐直,臉色愈發凝重,「他的目標是金政豪?」
「也許。」陸行厲不否定。
而後,他和盛安安說:「我隨後會把這個消息告訴金政豪。」
既然答應要和金政豪合作,陸行厲不介意把價值三百萬的消息,和金政豪共享。
至於能不能找出洪誠孝的所在,就要看金政豪的本事。
陸行厲想過,若是這一次失敗,他就把自己的線人,暫時轉給金政豪,讓金政豪花錢從狡猾的女人口中『購買』消息。到時候,陸行厲也可以免費知道消息的內容,可謂一舉二得。
畢竟,在找出洪誠孝的事情上面,金政豪永遠比自己著急。
陸行厲可以等,等到洪誠孝忍不住動手,要向金政豪報復的時候,他在最後再出手。
相比陸行厲,金政豪則沒有那麼充足的時間等待。他很清楚,洪誠孝首先的報復對象,必然是自己先於陸行厲的。
他要搶在洪誠孝的行動之前,阻止洪誠孝的陰謀,把洪誠一舉抓獲。
陸行厲正是利用這一點,才有恃無恐。
不過,洪誠孝突然出現在北京,確實讓陸行厲有些警惕。他並不擔心金政豪的安危,只是擔心盛安安會被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