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男人的本性
陸行厲醒后就睡不著,乾脆幫盛安安寫論文。
論文的主題是融資計劃與股權結構,盛安安已經寫了一半,她最近有點沉迷音樂編程,一直沒時間收尾。
陸行厲便看她寫好的一半,越看心裡越沉靜,並震驚。他早已意識到沈安安並非池中物,她是一個寶藏,眼光獨到又狠准,凌厲的風格和他很像。
「我應當是要培養你的。」陸行厲看著她美好的睡顏低喃。
但同時,陸行厲知道將她培養出來的風險,他再也難以圈住她。
這樣一個寶貝,陸行厲說什麼也不會放手!
盛安安醒來時,陸行厲已經將她的論文寫好,他簡單洗漱過,斐盡在之前來過一趟,給他送來衣物。換上西裝之後,陸行厲就一直坐在床邊靜靜看著盛安安,不知在想什麼。
「你幹嘛這麼嚇人?」盛安安嚇一跳,一睜眼就對上陸行厲幽深的視線。
「我們五天零六個小時沒見。」陸行厲沉緩道。
他一直有記在心上。
盛安安愕然。
懵了下。
陸行厲則低頭去吻她,輕輕的帶著點荒涼,這次是真真實實的難過,因為知道她不在乎他。
「你喜歡讀書嗎?」他問。
「喜歡啊。」盛安安道。
無論在任何年代和時間,讀書都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盛安安不討厭讀書,她喜歡學習新的東西。
「好,我會培養你的。」陸行厲如同承諾般親吻盛安安的唇瓣。
「我不要你培養。」她驕傲道。
她也有過一個金光閃閃的學歷,雖然不能用到沈安安身上,但她能靠自己好好活下去,她有自己的路要走,才不願意讓陸行厲加進來。
陸行厲笑。
「你可以不要,但我就是要給你。」他用力將她扣在懷裡親吻,則喜歡極了她這個樣子,「你也別想要離開我,這是我絕對不可能給你的,趁早忘掉避免日後失望,知道嗎?」
「你自己都決定好了,還問我做什麼?」盛安安微惱,推他:「別發瘋。」
陸行厲沒發瘋,他就愛抱她,看她單薄的睡衣里什麼也沒穿,手掌摸上去量度尺寸。
「這裡好像變大了不少……」
盛安安羞憤的打掉他的手。
陸行厲讓斐盡送來的衣服里還有一套女裝,他讓盛安安換上,喜歡看她穿上他送的衣服的樣子。
盛安安蹙眉道:「我自己有衣服。」
陸行厲則嫌棄她的衣服品質一般,也不夠講究,配不上她。
「快去換,還是我給你換?」他問。
盛安安最終選擇自己去浴室換,再也不能讓陸行厲有機可乘,他見色就會忘記說過的話。
換好之後,陸行厲眼神微亮,再替她戴上手錶,這次是相當滿意了。她走的時候,還記得帶上他送她的手錶,不算太沒良心。
陸行厲心情不錯,牽她手離開。
盛安安心裡微微彆扭,和陸行厲牽手走出宿舍時,盛安安都不敢看宿管阿姨的表情,多少覺得她跟陸行厲在一起,就是羞恥,不想曝光,而且她和陸行厲在宿舍里度過一晚上,是人都知道發生什麼。
她很尷尬。
好在一路上沒再碰到其他人,盛安安鬆了口氣,則見斐盡已經在車前等待。
她看了眼斐盡淤青的臉,問:「你的臉怎麼了?」
「……沒什麼。」斐盡沒敢在陸行厲面前說。
上車之後,盛安安也懶得問陸行厲要帶她去哪,反正他想帶她去哪就去哪,她的想法意願都不重要。
還是回去陸行厲原來住的花園洋房。
「去看看我送你的禮物。」陸行厲牽著盛安安的手說道。
盛安安不想去。
他送她再多禮物,她都不覺得是她的,她已經看透他惡劣的本質,他再喜歡她,她也不會是唯一。
何況一時的喜歡,不代表永恆。
這興許就是男人的本性吧?
盛安安和陸行厲做過無數次,也被他摸遍過全身,她不再是純潔的,但她不會因此就自厭自棄,或者就認定非他不可。
她身體本能的享受,陸行厲也是吃准她青澀稚嫩這點,他掌握住她的身體,但在這個過程中她沒有動心。
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困住了誰。
陸行厲打開琴房的門,還是原來的老樣子,一種種嶄新昂貴的樂器,拱門形狀的落地窗仍是景緻宜人,但多了一架色澤純厚的大提琴,入眼就是它,古樸典雅的氣質撲面而來。
盛安安眼睛放光,陸行厲注意到了,就問她:「喜歡嗎?」
自然是喜歡的。
盛安安從六歲就開始拉大提琴,在長久的歲月幾乎與琴作伴,直到盛霆北的到來,她才懵懵懂懂的嘗到另一種喜歡。
盛安安上前,伸手撫摸琴面的質地,手感好極了。
「它好漂亮啊。」她讚歎。
陸行厲的眼裡只有她,只覺得她漂亮,「原來你喜歡這種琴,我應該早點給你買的。」
盛安安撫著琴,眼帘低垂,這個時候她就覺得陸行厲是對她好的,應該說,他不碰她的時候,他就像一個完美的情人,對她事無巨細的好,也願意一擲千金博她一笑,他的確夠寵愛她。
只不過他的好,往往是糖滲毒,誰吃誰知道。
不過這次他送對了禮物,她再鐵石心腸也拒絕不了。
「謝謝你,陸行厲。」盛安安抬眸對他道。
陸行厲頷首:「會拉嗎?」
盛安安不說會不會,她坐下來抱住大提琴,側著頭用琴弓調音。調好音后,才開始正式拉起來,過程中她故意拉錯三個變音,和一個轉音,顯得不那麼專業和熟練。
陸行厲能聽得出來,但已經覺得她拉得足夠好了,他站著靜靜看著她,許久才出去。
盛安安沉浸自己的小世界里,根本不知道陸行厲出去了又回來,手裡還拿著一條藍寶石的項鏈。
他就這樣給她戴上,她也無所發覺。
一首古典曲子,整整拉奏了十多分鐘,盛安安一點也不覺得累,相反還神清氣爽,找回從前在盛家裡的感覺。
她舒服了,抱著大提琴時才覺得脖子上涼涼的,伸手一摸,不知何時戴了條項鏈,藍寶石的光芒冰冷,又透著種無堅不摧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