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陸行厲對她發起瘋來
「真好看。」盛安安再次感嘆。
沈越的長相干凈沒有攻擊力,能讓人自然產生好感。盛安安一直想要這樣一個哥哥,隨和又善良。盛霆北作為盛璋澤的養子,理應是她的義兄。
但她和盛霆北的感情,卻不是兄妹之情。
「這領帶,我送你吧。」她說。
「安安很喜歡?」沈越微笑問她。
「嗯。」盛安安點頭,「男生就該像你這樣,斯文儒雅,有文化又有教養。你老實說,你在外面念書時,是不是有很多女生追求你?」
「沒有的事。」沈越的臉微紅,謙虛的否認:「我沒安安說得那麼好,我只是脾氣比較好而已。」
盛安安笑道:「脾氣好就夠好了。」
沈越也笑了。半晌,他才笑道:「這領帶不能讓你送我。」
「為何?」
沈越沒好意思說,他一個男人怎麼能讓她一個女孩子花錢,她才是該被好好呵護的那個人。
「總之就是不能。」沈越堅持道。
「可你幫了我忙……」盛安安還想說,沈越卻已經付款,固執的不肯花她的錢。
「說好了我這不叫幫忙。」沈越笑道。
他竟然也有固執的一面。
盛安安笑了笑。
他們兄妹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陸行厲一直靜坐在屏風後面偷聽,直到那一邊沒了聲音,陸行厲的心才徹底沉下去。
他後悔了。
他應該當時就出去,把沈越狠狠揍一頓。這種貨色也配當她哥哥,和她說笑?
她竟對這種小白臉笑得如此開心,還誇他好看,哪裡好看?
陸行厲的怒火無處發泄,他沒有選擇當時出去,是因為舒曼麗在身邊。
他突然有了顧慮,想到他已經結婚,沈安安看到他和舒曼麗在一起,可會傷心難過?
他在這個瞬間猶豫了。
結果,她和沈越玩得那麼開心,一路歡聲笑語。
她卻很少在他面前這麼開懷笑過。
陸行厲明白,比誰都明白,盛安安根本不會傷心難過。相反,她如果看到他和舒曼麗在一起,只會笑得比剛才還要高興。
她的高興,讓陸行厲受到刺激。
她不喜歡他。每一次在這個問題上,她的答案都很肯定,沒有可改變的餘地。她喜歡斯文儒雅脾氣好的男人,陸行厲不是這一種人。
同時,陸行厲也知道自己不會變成這種人。
沈安安永遠不可能愛上他。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挫敗了。
陸行厲想要盛安安的心,想要到抓狂的地步。
但他愛她嗎?
最後陸行厲則獨裁的想:沒必要這麼婆婆媽媽,反正現在她人是他的,以後也是他說了算!
陸行厲想通後起身,打開通往隔壁的隱形門,筆直走向男士領帶的專櫃。
「先生您好。」女服務員雙眼一亮,暗嘆:今天的客人顏值一個比一個優質。
剛才離開那位已經很好看,眼前這一位則更好看,俊美極了。
「先生,您需要什麼款式?我可以給您推薦呢。」女服務員有意諂媚。
陸行厲不答,徑自指了一款寶藍色暗紋的領帶。
女服務員驚訝,今天的男人怎麼都喜歡這一款領帶?
「先生,我個人更推薦您淺青色的這一款呢。」女服務員推薦自家品牌主打款。
陸行厲眸光森冷,在燈光明亮下更顯鋒芒刺骨,只一眼就把女服務員給嚇閉嘴,不敢再有別的想法。
女服務員恭恭敬敬的把那款領帶拿出來。
陸行厲看得仔細,有些讚賞盛安安的審美。
「包起來。」他道。
女服務員馬上包裝起來。陸行厲則在期間打電話給斐盡,讓斐盡給他好好看著沈安安,並且給他彙報她的行蹤。
斐盡:「……」
怎麼回事?之前兩人不是和好了嗎?大少爺還親自下廚了,現在是又鬧翻?
斐盡頭疼,最近這一段時間他還特別忙,作為一個全能的金牌助理,他還得從中調和大少爺和少夫人的感情,真的命苦。
……
盛安安不知道陸行厲在她身邊安插了眼線。
她那天和沈越吃過晚飯後,就回家收拾行李,準備明天和林嘉時簽完約后,就搬去學校宿舍。
她是想越快越好的,搬出陸家時,她以為已經和陸行厲徹底翻臉,但她低估了陸行厲的無恥程度,他竟然還敢不要臉的纏她。
大學宿舍則不一樣,門口有保安,還有宿管等等,陸行厲總要忌憚一點吧?而且,他要想起她恐怕要很久之後。
這種男人,盛安安以前在交際圈子裡見得多了。
所謂的新鮮感也就一陣子,過了就膩了,換女人跟換衣服一樣,噁心!
盛安安邊哼歌邊整理衣服,心裡的雀躍難以抑制,她都不知道她真有那麼討厭陸行厲,導致一想到沒有他的時光,感覺美好到要飄起來,心境也變得風輕雲淡,簡直像做夢。
盛安安想:她這輩子受過的委屈,全是陸行厲給的。
盛霆北再怎麼欺騙她,也有她自己戀慕他的一部分原因。而且盛霆北不會欺負她,陸行厲卻每一次都欺負她。
他憑什麼!
他明明有心愛的人,卻還要掌控她。他和她結婚,卻目的明確一年後離婚她就可以滾。他開心時則給她一顆糖,不開心時就要她消失。
雖然陸行厲對她好過,也給過她好處,會做飯給她吃。
但盛安安依然覺得自己像一個玩寵。
這樣的好,盛安安不稀罕。
說白了,陸行厲不是她喜歡的人,不管他做什麼,她都覺得他另有企圖,居心叵測。
盛安安只要一想到陸行厲的壞行,就能數落個一天一夜,當晚她睡覺就做了噩夢。
夢到陸行厲對她發起瘋來,將她關在一個金籠子里,不管她如何掙扎都出不出來。陸行厲離她越來越近,他高大的身影彷彿沉浸在黑暗,只有一張陰森面容尤其清晰。
像個魔鬼。
盛安安驚醒,騰升出一種痛楚:她腳抽筋了。
盛安安欲哭無淚,怎麼和陸行厲有關的,都沒有好事。
她把臉埋進枕頭裡,虛弱的揉著小腿,卻是力氣不夠,揉了好半天才把痛楚壓下去,昏昏沉沉的把這一夜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