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凌太子,你拽

第641章 凌太子,你拽

第641章凌太子,你拽

幸好就在這時,只聽哧的一聲輕響,一縷指風已經射中了月無心的手腕,凌淺月冰冷的聲音跟著傳來:「月無心,你放肆!」

他這一下出手更不留情,月無心又不曾防備,登時覺得手腕奇痛徹骨,匕首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伴隨著她的一聲慘叫:「啊!」

黑衣人立刻上前行禮,神情還算平靜:「殿下!」

凌淺月看他一眼,目光有些冷:「任何時候,不可束手待斃。除了本宮,無論誰要不經本宮同意傷你殺你,只管反擊,對方傷了殘了死了無所謂,一切後果本宮承擔。」

黑衣人唇線一凝,眼中滿是說不出的感激:「是!」

身為下屬,能得主子如此對待,死有何憾?

所以墨雪舞不自覺地挑唇:凌淺月在這方面的行事風格,與北堂蒼雲十分相似。這大概也是她對凌淺月十分欣賞的原因之一,就算凌淺月是狐族人,她也始終無法真正恨他、討厭他。

月無心也緩過了一口氣,一聽這話登時惱羞成怒:「殿下……」

「你之前做事,不似這般不知輕重。」凌淺月走近,目光更冷,「從什麼時候開始,竟變得如此沒腦子了……雪舞?你的臉怎麼回事?」

突然看到墨雪舞紅腫的臉和唇邊的血,他眉頭一皺,眸子瞬間變得森寒:「月無心,是你?」

月無心還未看出事情的嚴重性,居然冷笑點頭:「是,誰讓這賤人魅惑殿下……」

啪啪啪啪啪啪!

話未說完,六聲脆響突然傳來,凌淺月居然正反正反正反扇了她六個耳光,語聲如冰:「找死!」

其實以他出手的力度,一巴掌就可以把月無心扇出去。可正打一掌之後,他反手又是一掌,兩股力道正好互相抵消,六個耳光打完,月無心站在原地晃了晃,居然沒倒,只是徹底蒙了:「你……」

嘩——

這一張口,鮮血頓時涌了出來,甚至還夾雜著幾顆被打落的大牙!她此刻的樣子比墨雪舞可狼狽多了!

墨雪舞不用看,光聽聲兒也知道,凌淺月賞月無心這六巴掌,隨便一下拿出來,都比月無心打她那兩下加起來還要重!

問題是凌淺月這算什麼意思?就算想得到她,應該也是為了羞辱她、報復她而已,月無心如此折磨她,不是正合他意嗎?

「本宮要你好好伺候雪舞,她若是少了一根頭髮,為你是問。」收回手,凌淺月冷冷地看著快要昏過去的月無心,「怎麼,本宮的話,你也敢懷疑?」

月無心又晃了晃,終於爆發出了一聲尖叫:「殿下!你、你很好!我要去告訴陛下,你等著!你等著!你會來求我的!你會來的!」

一邊含糊不清地尖叫,她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那叫一個狂怒惱恨,墨雪舞甚至可以聞到她頭髮被怒火燒焦的味道。

凌淺月完全當做沒聽到,揮手命黑衣人先退下,回頭看著墨雪舞時,目光重新變得柔和,抬手輕撫著她紅腫的臉柔聲問道:「疼得厲害嗎?是我不好,居然派了這麼個沒腦子的來伺候你。彆氣了,我已經替你還回來了。」

他的手突然變得涼絲絲的,接觸到因為紅腫而熱辣辣的肌膚,竟很有幾分舒適。墨雪舞笑了笑,想躲開他的手,卻有心無力:「凌太子不必如此,我們本是敵人……」

「不是,真的。」凌淺月微笑,來回輕撫著她的臉,不過並沒有揩油佔便宜的意思,更像是在給她療傷,好讓紅腫儘快消退,「雪舞,我很快就會幫你解開封印,恢復你的記憶,到時候你就知道,我們不是敵人,而你,是我的人。」

墨雪舞一愣,跟著皺眉:「你不是試過了嗎?根本解不開。」

那次在山洞,凌淺月就試圖解開她的封印,結果把她痛個半死,還是未能成功,最多也就是沒有激發她體內的邪性罷了。

凌淺月慢慢收回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原先是不行,不過……或許很快就會有辦法了。現在覺得好些了嗎?」

別說,還真不怎麼痛了。

墨雪舞笑了笑,接著皺眉:「我能喝口水漱漱口嗎?血腥的味道,好噁心。」

凌淺月點頭,倒了杯茶過來,單手摟著她將她扶了起來,又把茶碗放到她的唇邊:「來,小心些。」

墨雪舞費力地喝了一口,把嘴裡的血沖洗了一下,又在他的示意下吐回了茶碗里,這才微微喘著氣說道:「好了……放下我……吧……」

我去!喝口茶都能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到底是什麼見鬼的葯?渾身那叫一個酥軟。

凌淺月依言將她放回去,又把茶碗放好,語氣依然溫和:「還想要什麼?」

墨雪舞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我想要蒼雲……」然後她一咬唇,默默無語。

凌淺月也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笑:「你要再這麼不乖,別怪我心狠。」

墨雪舞深吸一口氣,語聲里透著淡淡的懇求:「凌太子,你告訴我,蒼雲他們真的……死了嗎?我只想要一句實話,只要這一句。只要你肯告訴我實話,我怎樣都無所謂,你想怎樣也隨你。」

雖然這話是月無心親口說的,但她總覺得不可能。當時她真的拼盡全力了,他們應該沒事才對。除非龍在天騙了她,那就沒辦法了。

凌淺月低頭看著她,笑容明明很溫和,眼裡卻透著幽冷,一種很妖異的幽冷:「我不告訴你實話,想怎樣也隨我。」

……

卧槽,你拽。

墨雪舞真的很想爆粗口,可她不是沒腦子的貨,知道這個時候激怒他毫無用處,只得儘力克制:「是,這我知道。我的意思是……」

「不重要。」凌淺月突然輕輕捂住她的嘴,眼裡的幽冷暈染到了唇角的笑容,令他看起來更妖冶詭異,「從現在開始,別再想任何男人,尤其別再想滄海王,否則,我就封印你全部的記憶。」

「不要!」完全相信他有那麼大的本事,墨雪舞悚然一驚,本能地低叫,「我不要忘記蒼雲,你不能……」

「我能,現在,你的一切我說了算。」凌淺月側頭,慢慢斂去了笑容,「可是雪舞,你真的很不乖,為什麼又提起別的男人?你是真不怕我生氣是嗎?那我……」

「我乖。」墨雪舞突然微笑,笑容淺淺淡淡的,還挺美,「只不過我再乖,有些事總得有個過程,習慣這東西有時候很難改。」

凌淺月輕輕抿了抿唇角,然後點頭:「有道理。」

「是吧?」墨雪舞微笑,並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不那麼想殺人,「所以你若真的喜歡我,總得等等我。」

凌淺月點了點頭,手又想往她腰帶上爬:「我真的喜歡你,也可以等你,只不過,你打算讓我等多久?太久的話,我怕我等不了。」

墨雪舞忍辱負重地嘆了口氣:「我儘快,你先把手拿開。」

凌淺月的手微微一頓,淺笑吟吟:「你這是在求我,還是在命令我?」

墨雪舞咬唇,更加忍辱負重:「我誠心誠意地求太子殿下把手拿開,謝謝。」

凌淺月笑著,搖了搖頭:「你求人的時候,都是這麼盛氣凌人、傲氣十足嗎?我不是很喜歡。不過我既然喜歡你,就勉強接受吧。」

說著,他果然拿開了手,順便自誇了一句:「你看,我對你夠好了,是不是?你應該知足。」

墨雪舞嘴角微抽,盡量保持微笑:「我很知足,謝謝。呃……」

她突然咬了咬唇,欲言又止,臉蛋也微微紅了紅。凌淺月立刻察覺,滿臉關切地俯下身:「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墨雪舞又咬了咬唇,乾脆直說:「我想……方便……」

渾身酥軟動彈不得,喘口氣都費勁,方便什麼的,當然不可能。

凌淺月瞭然,跟著呵呵一笑:「人有三急,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何況你是我的人,無論什麼話、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來。」

他伸手將墨雪舞抱了起來,轉身往外走。這個公主抱很標準,可惜,人不對。

墨雪舞倒是有些吃驚:「凌太子,你要……」

親手幫我方便?這太驚悚了吧?就算凌淺月不在乎,她也受不了啊!在一個陌生的大男人面前方便,這……是想弄死她拉倒的節奏嗎?

凌淺月也不答,抱著她一直走到了茅廁外,才慢慢將她放在了地上:「去吧,我在這裡等你。不過動作要快一點,否則你又會動彈不得,那我就只能進去看到……你懂得。」

原來不是你幫我?那就好!

墨雪舞大大地鬆了口氣,跟著便有些驚奇地發現,居然可以站起來,也可以慢慢走路了!看來凌淺月剛才給她用了一點解藥?

可惜,也只是能慢慢挪到茅廁里而已,至於其他的,就別想了,凌淺月沒可能給她絲毫機會做別的,更何況是逃走?

話又說回來,她現在內力全失,就算藥性全都解了,估計也跑不掉。

既如此,她也就不作他想,乖乖入內方便,完了整理好衣物,又費勁巴拉地走了出來,已經氣喘吁吁:「好、好了,有勞……啊!」

話未說完,她已渾身一軟,往旁就倒。凌淺月一伸手,一把就將她抱了起來,微微一笑:「沒事,有我。」

定了定神,墨雪舞微笑著磨了磨牙:「你剛才給我用了一點解藥?用量計算得也太準確了吧?剛解決完問題我就……站不住了……」

哪裡只是站不住那麼簡單,說話都沒力氣。

凌淺月抱著她往回走,順便點頭:「所以你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的。不過從來都是別人伺候我,你是第一個被我伺候的,我甚至都伺候你做這種事了,你還不相信我是真心喜歡你?」

堂堂狐族太子做這種事,的確令人很難想象。

墨雪舞嘆了口氣,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我相信。」

「是嗎?」凌淺月側頭看著她,幽深的眸子無聲地指責她的口不對心,「那你為什麼咬牙切齒?你敢說不是恨不得把我咬死?」

墨雪舞默默地流了一滴巨大的冷汗,跟著勉強抬手指了指:「可以在那裡……坐坐嗎?我們聊、聊幾句。」

那裡是一座涼亭,周圍花紅柳綠,雖然已近黃昏,卻更添幾分詩意。

凌淺月倒也不反對,抱著她進了涼亭,抬腳將一個石凳踢到另一個石凳前,才慢慢把她放下:「小心,坐好。沒事,我扶著你,摔不到。」

說著,他也坐了下來,手臂環著墨雪舞的腰,基本上把她摟在了懷裡。墨雪舞當然感覺巨彆扭,可不這樣還真不行,凌淺月要是一撒手,她絕對會一頭栽在地上。

凌淺月卻覺得很享受似的,上身前傾,在她的頸邊廝磨:「想聊什麼?我先提醒你,不要說我不愛聽的,否則我會生氣。我一生氣,就不疼你了。我要是不疼你了,後果會很嚴重的。」

墨雪舞費力地偏頭,想躲開他的唇:「知道了,我會盡量選你愛聽的話題,不讓你生氣……」

「想不讓我生氣,就別躲我。」凌淺月手臂一緊,乾脆真的將她摟進了懷裡,「丫頭,你是我的,無論天涯海角,你逃不掉,真的。」

墨雪舞輕咬唇:「我只是不懂,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這個「好」字基本上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因為凌淺月對她的好,太讓她乍悚還驚。

凌淺月倒沒計較這個,只是輕輕笑了笑:「你應該還記得,上次你算計我,要用攝魂術對付我,卻又不忍心,因為你總無法真正把我當成敵人,你說喜歡我,是真的。然後我就說,就憑這句話,你若落到我手裡,我會手下留情的。」

墨雪舞愣了一下,跟著不自覺地苦笑:「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呀……」

「是啊!」凌淺月也笑了笑,不過他的笑容很愉快,「我都沒有想到,我們這麼快就易位而處了。所以你放心,我會對你很好的。」

墨雪舞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頭往旁邊偏了偏,認認真真地表示不相信:「只憑這一點,不足以讓你對我這麼好,到底還有什麼原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或者說你到底想怎樣?」

凌淺月看著她,笑容有些奇怪,幸好還不是那麼詭異:「沒有什麼原因,我也沒想太多,就是喜歡你,想要你。或許,這是上天註定的緣分吧。」

我信了你的邪!

墨雪舞深吸一口氣,也知道這個問題恐怕得不到回答,就乾脆不再徒勞,轉而問道:「好吧,這個問題你怎麼說我怎麼聽。我還想請問凌太子,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這些能告訴我嗎?」

「有的能。」凌淺月點了點頭,語氣很溫和,「這裡是我們的家,也就是狐族繁衍生息的地方。」

儘管心裡隱隱約約有那麼一點猜測,得到他如此肯定的回答,墨雪舞還是吃了一驚:「什麼?這裡就是狐族的棲息地?你的意思是,我已經穿越了幽冥深淵?」

這怎麼可能?不是說幽冥深淵的吸力難以抵禦,一旦靠近就會被吸入其中,屍骨無存嗎?她居然成功穿越了?是因為她是七煞、她身兼兩種絕佳體質,還是因為當時封印附近的吸力正好減到最弱,結果狐族沒過去,她陰差陽錯過來了?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了?午時當然早就過去了,是不是狐族沒能成功穿越幽冥深淵,他們的努力再次功虧一簣?否則他們怎麼還留在這棲息地?不是早就應該去實現他們惦記幾千年的大業了嗎?

那麼有沒有這種可能:她穿越了幽冥深淵,而北堂蒼雲等人還留在深淵另一端,並且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若是這樣,那就太好了!她只要找機會逃離這裡,就可以回去跟他們團聚了!雖然即便逃出了凌淺月的手心,也未必能再次穿越幽冥深淵,但至少有成功的可能啊!所以不能放棄!

正想著,便聽凌淺月接著說道:「很吃驚嗎?你以為這是哪裡?不過有一點你說的不對:你並沒有穿越幽冥深淵。」

墨雪舞回神,接著又是一愣:「沒有?可你剛才說,這裡是狐族的棲息地……難道……」

突然想起失去意識之前,身體似乎一直在下墜,她瞬間想到了某種可能,不由眼睛一亮,忍不住失聲驚呼。凌淺月笑了笑:「想到了什麼?」

墨雪舞轉頭,盯著他的眼睛:「我沒有『穿越』幽冥深淵,而是『掉進』了幽冥深淵!換句話說,我不在深淵對面,是在深淵之底!」

凌淺月笑了,在她腮上輕輕一吻:「好聰明,有賞。沒錯,這裡不是深淵對面,而是深淵之底。兩千年前,我們的先祖被逼得走投無路,寧死不肯受辱,便捨身跳崖,以為必死無疑。誰知上天垂憐,竟有少數修為高絕之人活了下來,從此我們便在此處繁衍生息,直到今日。」

墨雪舞無比震驚,暫時顧不上計較他的動手動腳!

原來兩千年來,他們知道的事實並不全都準確,至少狐族根本沒有穿越幽冥深淵!想必是當年第一批七煞將狐族逼到幽冥深淵時,並沒有看清楚他們到底是掉進了懸崖還是穿越了懸崖,也或者是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讓他們相信狐族已經到了懸崖對面,這個說法才在七煞之中一代一代傳承了下來。想必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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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二嫁:嫡女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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