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被吃了豆腐

第643章 被吃了豆腐

第643章被吃了豆腐

眼見他居然不再開口,很有幾分默許的意思,月無心自是氣恨交加,卻一直狠狠地咬著牙,暫時不曾開口。凌淺月最不喜歡沒腦子的女人,絕對不能再往槍口上撞!

「淺月,我不允許。」這時,居然是一直沉默的王后江月紫開了口,臉色有些沉,「聽著,你必須馬上殺了墨雪舞,永絕後患!」

凌淺月身負帶領狐族人重返虞淵大陸、重建昔日的輝煌的重任,怎麼能讓他毀在一個女人手裡?何況他居然對這個女人動了真心?這絕不行!絕對不行!

凌淺月搖了搖頭,半點不為所動:「我說過了,不可能,我要她。請母后不要為難我。」

「你這是在為難我!」江月紫驟然提高了聲音,跟著一聲冷笑,「你不過剛剛把這個女人帶回來,就敢忤逆父王母后了。若繼續留著她,誰知道你還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害人害己之事?立刻殺了她,否則族規伺候!」

凌淺月唇角一抿,抿出了一個淡淡的、清冷的弧度。

江月紫看了他一眼,接著一揮手:「來人!去醉月閣……」

「不許去。」凌淺月手一揮,聲音涼涼淡淡,「母后,墨雪舞不能死。除了我想要她,還因為她是狐族重返虞淵大陸唯一的希望。」

這次不等江月紫開口,凌月初已一聲驚呼:「什麼?真的?」

「真的。」凌淺月淺挑唇,「除非,靈女騙了我。」

靈女在狐族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她說出來的話沒有人會懷疑,所以凌月初眼中已滿是驚喜:「怎麼回事?說清楚!」

凌淺月上前幾步,低語了幾句,接著後退:「所以,我們不但不能殺她,還必須保她毫髮無傷,否則,狐族重返虞淵大陸這件事,只能等兩百年後看看有沒有機會!」

凌月初與江月紫對視一眼,各自強壓著眼中的興奮:既然是靈女說的,那就錯不了了!看來這次,狐族註定要再得天下了!很好!

點了點頭,江月紫接著說道:「既如此,我可以暫時留她一條命。不過等狐族重返虞淵大陸之後,她必須死!我絕不能讓這個禍害留在你身邊!」

凌淺月笑了笑,笑容有些涼意:「墨雪舞若幫狐族重返虞淵大陸了,母后怎能殺了她?這種忘恩負義的事,還是不要做比較好。何況我方才已經說過好幾次了:女人,我只要她一個。我先回去了,父王母后歇著吧。」

施了一禮,他轉身就走,江月紫已經氣得臉色發青:「淺月!你……」

可惜凌淺月根本不再多說,嗖的就沒了影子。江月紫越發氣得胸口疼,連連跺腳:「這個逆子!居然敢罵我……反了他了!可惡!看我能輕饒了他!」

凌月初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大動肝火的意思:「我倒是有些好奇了,這墨雪舞究竟是怎樣的仙姿絕色,竟把淺月迷成這個樣子?他從前連女人的手都不摸一下——不,都不正眼看她們,這怎麼……難道墨雪舞真的是他的真命天子……」

「陛下說笑了!」月無心立刻含笑開口,「墨雪舞既然關係著狐族大業能否成功,殿下自然不能讓她出半點差錯,哪有什麼其他?」

凌月初原本也是隨口一說,聞言點了點頭:「不錯,狐族大業是最重要的,只要大業可成,什麼手段、什麼人都可以用!既然墨雪舞如此關鍵,那就先留著她好了!至於其他的,等我們重返虞淵大陸再說!」

又聊了幾句,他便起身離開,房中只剩下了江月紫和月無心兩人。月無心眼珠一轉,跟著咬了咬唇,聲音軟軟的,帶著幾分委屈:「姨娘……」

「放心,有姨娘在。」明白她的意思,江月紫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笑容可掬,「陛下說得對,狐族大業是最重要的,所以先忍一忍,只要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重新回到虞淵大陸,姨娘一定殺了那個女人,讓淺月立你為太子妃!」

月無心自是大喜,立刻連連點頭:「是!多謝姨娘!多謝姨娘!」

墨雪舞,殿下再想要你又怎麼樣?只要有陛下和姨娘在,你早晚死路一條!

江月紫只是笑了笑,也不曾再說什麼。而她心裡在想什麼,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淺月,你真的愛上墨雪舞了?那你會不會因為她,捨不得為了狐族犧牲一切了?

凌淺月回到涼亭的時候,天色已基本上黑了下來。墨雪舞靜靜地坐在那裡——不靜靜地也不行,隨著解藥的失效,她已經快趴到地上了。所以看到凌淺月,她就嘆了口氣:「你終於回來了。」

凌淺月上前,微笑:「想我了?」

「是啊!」墨雪舞居然承認,「因為你再不來,我就要摔個嘴啃泥了,會很難看的。」

凌淺月俯身把她抱了起來,轉身往回頭,聲音溫柔得很:「別怕,我知道什麼時候必須回來,不會讓你吃苦受委屈。何況不管好看難看,我都要你。」

墨雪舞由衷地感慨:「凌太子說情話的本事,實在是我生平僅見。你這金口一開,估計沒有哪個懷春少女頂得住。」

凌淺月輕笑了一聲:「我哪個懷春少女都不要,就要你。」

墨雪舞默默地打個哆嗦,雖然知道肯定沒用,還是忍不住開口:「你總這麼抱著我來來去去也不是個事兒,還是給我用點解藥吧!至少讓我可以自己走路,也免得你太過勞累。」

「沒事,我願意抱著你。」果然,凌淺月直接拒絕,「再說你也不重,累不到我。就算累到了,我也開心,因為我抱著的人是你。」

墨雪舞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再加上渾身更加無力,早已軟軟地把腦袋靠在了他的懷裡,瓮聲瓮氣地說著:「你對我這麼好,我實在是無以為報……」

凌淺月微笑:「有啊,以身相許。你這麼靠著我,我好開心,好滿足。你看,今晚月色極好,若能獨擁佳人一夜,死亦無憾。」

一股很濃烈的危機感驟然湧來,墨雪舞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在他的懷裡直起身子,一臉嚴肅:「別這樣,凌太子,我不值得……」

「值得。」凌淺月輕聲打斷她的話,「只要是我願意要的,就值得,無論怎樣都值得。」

墨雪舞很無奈:「雖然落入你手裡,要殺要剮要羞辱隨便你,可你能不能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再說下去,我都忍不住要當真了!」

凌淺月轉頭看著她,眼睛晶亮:「我說的本來就是真的,何來羞辱?我若真想羞辱你,有的是法子,足夠你生不如死。」

這一點,墨雪舞選擇相信,所以她就更不明白:「我就是不懂,你到底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完全看不出我哪裡值得你這樣。」

凌淺月伸腳踢開房門,入內將她放在了床上,接著點燃燭火,回頭看著她笑了笑:「這種事本來就是沒有理由的。我曾經問過你,一件事,我的心不願意做,但我的人必須做。或者我的人不能做,但我的心很想做,我該怎麼辦?還記得你是怎麼回答的嗎?」

墨雪舞愣了一下:「我……記得。我說,看看你的人和你的心,哪個是對的,就照哪個的要求做。」

葉容淺點頭,笑容雖然美,卻透著一種令人不安的味道:「當時我就告訴你,我若能做到按照是非對錯來決定怎樣做,就不會心境難平。因為對我而言,一件事能不能做,問的不是對與錯,而是我的心要不要做。」

墨雪舞咬了咬唇,跟著淡淡地笑了笑:「你既然已經有了取捨的原則,為什麼還要問我?」

「因為我想知道,你的取捨原則會不會跟我一樣。」凌淺月回答,目光比方才深了些,「我原本以為,依你的心性,你會跟我一樣,只問要不要,不問對不對。」

墨雪舞不置可否:「結果你很失望?」

凌淺月居然搖頭,並且輕輕一嘆,眉宇之間浮現出一絲淡淡的落寞:「不是失望,是難過。」

墨雪舞一怔:「為什麼?」

凌淺月看著她,燭光下,他的眸子更幽深,更令人不安:「因為我看得出,在別的事情上,你的人和你的心哪個是對的,你就照哪個的要求做,但對滄海王,你只問要不要,不問對不對。你既已決定要他,就算他不容於世,你也不會放手。所以,你說我難過不難過?」

墨雪舞沒接這個話,一是不知道怎麼接,二是不敢接,怕又把他激怒了,瞬間清白不保。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她有些驚訝,想不到凌淺月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看來他對她的了解,比她以為的要多。

凌淺月倒也沒指望她回答什麼,接著輕笑:「其實我就是想告訴你,要你還是殺你,我聽從自己的心。我的心說要你,我就要你,就這麼簡單,也不需要太多理由。」

墨雪舞抿唇:「可我傷害過你……」

「我原諒你。」凌淺月走到床前落座,輕輕握住她的手,「雪舞,你知道嗎?從我們第一次見面,從你跟我說『小侯爺這一笑,也是傾倒一片,我縱使曾經了蒼雲這滄海,也忍不住想說,原來這世間還有令人心動的江河』,從你跟我說『小侯爺這麼美,即便化為厲鬼,也必定是最美的一隻鬼。只要是最美的,我人鬼通吃,生冷不忌』。從你跟我說『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非做不可的。世間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閑事』,從你跟我說『你執念太深,恕我平不了你的心境』,從你跟我說『你修為高絕,聰明絕頂,又心懷坦蕩,才真正令人自嘆不如,小侯爺,你是個真男人』,從你跟我說『小侯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心性高潔如蘭,品行溫良如玉』……我就知道,這一生,我要定你了。所以,我會原諒你對我曾經的傷害,只要以後,你別再傷害我就好。」

墨雪舞已完全愕然:她倒是沒想到,曾經說過的一些話,凌淺月居然記得這麼清楚,幾乎一字不錯!他這算什麼?難道真的……喜歡她?這麼驚悚嗎?

「還不肯相信?」看著她張口結舌的樣子,凌淺月就嘆了口氣,「那沒辦法了,就讓時間來證明,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想要你。」

墨雪舞想了想,一臉誠懇地開口:「凌太子既然真心喜歡我,那你希望我幸福快樂嗎?」

「希望的。」凌淺月毫不猶豫地點頭,然後微笑,「有我在你身邊,你就是世上最幸福、最快樂的人,相信我。」

墨雪舞皺眉:「可是……」

凌淺月目光流轉:「嗯?」

「……沒事。」墨雪舞費勁巴拉地扭開頭,默默地在心裡吐槽:嗯你妹!幸福個鬼,快樂個球!相信你個蛋!

凌淺月當然聽不到她心裡的聲音,點頭表示滿意:「所以安心留在我身邊,真的,我保證讓你成為最幸福快樂的人。」

墨雪舞徹底閉嘴。她想知道的不能問,多說何益?可是天知道,她真的快要急瘋了,用「五內如焚」來形容絲毫不為過,甚至完全不夠!

蒼雲,你到底怎麼樣了?哥,凌夜……你們到底在哪裡啊……

片刻后,房門被輕輕敲響,得到許可,幾名侍女端著托盤而入,將各色佳肴擺放在桌子上,垂首退到一旁靜候吩咐。

凌淺月也不多說,又給墨雪舞用了一點解藥,扶著她到桌旁落座,拿起筷子夾了一根看起來像芸豆的菜,送到她的唇邊:「來,吃飯。」

墨雪舞無比彆扭,由衷地難受:「我自己來,這樣我吃不下。」

「你拿不動碗筷的。」凌淺月笑得很溫和,說出來的話卻很霸道,「這樣吃不下,我可以用別的法子喂你,比如……」

他輕輕咬住芸豆的一頭,跟著伸手捏住墨雪舞的下巴,就要吻上她的唇。

墨雪舞嚇了一跳,拼盡全力一扭頭:「還是用筷子……啊!」

凌淺月的手突然用力,下頜骨頓時一陣劇痛,猝不及防之下,她居然叫出了聲。緊跟著,芸豆已經落入了口中!

居然真的被北堂蒼雲之外的男人……吃了豆腐揩了油?

雖然剛才凌淺月基本上沒有碰到她的唇,即便有,也是比蜻蜓點水還輕的一下子,可是一想到這菜是從凌淺月的齒間過來的,墨雪舞瞬間怒意飆升——

「你吐出來試試。」凌淺月淡淡地看著她,「那就不用吃飯了,我現在就把你脫光,吃了你。」

墨雪舞看著他,目光幽冷。

「不相信?」凌淺月笑了笑,笑容挺好看的,「你可以試試。」

墨雪舞依然看著他,然後,慢慢把菜嚼細,咽了下去。

好,我忍你。

凌淺月自然完全不懼她眼中的冷意和隱藏的並不徹底的殺氣,依然淡淡地笑著:「這是教你學個乖,雖然我喜歡你,但我決定的事,一般不會改變。你若定要與我作對,吃虧的只能是你。」

墨雪舞咬了咬唇,不說話。凌淺月也不介意,又夾了一些菜,送到她的唇邊:「吃吧,趁熱比較好吃。」

一頓飯吃得語言難以形容。喂飯的人唇角帶笑,眼波溫柔,彷彿看著自己此生最愛的人,做著此生最幸福的事。吃飯的人面無表情,味同嚼蠟,彷彿這是世間最難以忍受、最生不如死的刑罰——隨時可能清白不保之下,吃什麼都能化作冷汗從后脊梁骨刷的竄上來,再刷的流下去,誰受得了?

還好,凌淺月始終平靜,完全沒有獸性大發的意思。等墨雪舞示意吃飽了,他便放下碗筷,拿起自己的筷子吃了一點。別的墨雪舞沒注意,只看到他飯量真心不大,比她吃的還少。

命侍女收了碗筷下去,又送了熱茶上來,凌淺月才含笑開口:「覺得味道怎麼樣?合心意嗎?」

墨雪舞很乖地回答:「合。」

凌淺月笑容不變:「剛才你都吃了什麼?」

墨雪舞表示認真想了想:吃了什麼?好像是綠的?還有黑不拉幾的什麼玩意兒?滿心滿腦都是北堂蒼雲他們,誰知道吃了什麼?

凌淺月就嘆了口氣,嘆得讓人心驚肉跳:「我就在你面前,你卻對我忽視至此,雪舞,你是真不怕惹我生氣嗎?你知不知道剛才,我有多少次想把你脫光吃了?」

墨雪舞微嘆:「你明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

「我知道,所以我很不開心。」凌淺月慢慢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細膩柔滑的肌膚,「我特意讓人做了你最喜歡的幾道菜,告訴他們一定要少油少鹽,因為你喜歡清淡。我那麼用心,還親自喂你吃飯,你卻連吃了什麼都不知道。你如此踐踏我的心意,我……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墨雪舞笑了笑,聲音倒是平靜:「我踐踏的只是你的心意,你踐踏的卻是我的尊嚴,我比你委屈好嗎?你居然還控訴我?」

凌淺月皺眉,滿臉的不贊同:「我幾時踐踏過你的尊嚴?我連伺候你方便這種事都做出來了,還親自喂你吃飯,作為狐族太子,我的尊嚴都為你放到了腳底,你說我踐踏你的尊嚴?」

墨雪舞有些無奈:「你我三觀不同,探討不了這種問題。」

凌淺月想了想,表示沒想明白:「三觀,是什麼?」

「……就是對事情的看法。」墨雪舞隨口解釋,也不管是不是準確,「同一件事,我們的角度不同,導致看法根本不同,沒法探討。」

凌淺月笑了:「看法不同沒關係,誰對誰錯也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不能再踐踏我的心意,否則我可能就不要你了。」

正好!我……

「我不要你正好?」凌淺月瞬間化身她肚子里的蛔蟲,把她彎彎繞繞的腸子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你要知道,我不要的人,會有很多人搶著要的。而那些人里,沒有一個會像我這麼疼你愛你。」

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墨雪舞沉默片刻,喟然一嘆:「凌太子,你真行。卑鄙也卑鄙在明面上,齷齪也齷齪得理直氣壯,讓我想生氣都氣不起來。」

凌淺月笑得更開心了,眉眼都彎了起來:「我當你這是誇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以後誇我的時候,選些好聽的詞,我會更開心的。」

墨雪舞選擇閉嘴。三觀不同的人在一起,真的很難愉快地聊天。何況他倆之間的問題,不僅僅是三觀不同而已。

便在此時,房門被輕輕敲響,凌淺月回頭看了一眼,接著站了起來,把墨雪舞抱到床上躺好:「你先歇著,我去去就來。」

看著他開門而去,墨雪舞忍不住無聲苦笑:難道後半輩子,真的要這樣度過了?不是這麼悲催吧?可是她就不信,凌淺月真的能這樣抱著她來來去去一輩子!

敲門的人是齊磊。看到凌淺月出來,他立刻抱拳:「殿下!」

凌淺月點頭,右手一揮,用絕頂修為築起一道氣牆,杜絕任何人聽到他們交談的可能性:「有消息了?」

齊磊有些不確定地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但暗衛確實發現有外人入侵的痕迹,就在東南方的密林中。」

凌淺月的目光瞬間陰沉,閃爍著凜冽的殺氣:「能否判斷出人數?」

「不好說。」齊磊搖頭,「從找到的幾個幾乎看不出來的腳印看,似乎是屬於同一個人的。但不敢保證沒有其他痕迹,或許只是沒被發現而已。」

凌淺月點頭,微微冷笑:「繼續找!小心些,不要跟他們正面杠上,以避免傷亡!」

齊磊立刻答應:「是!」

凌淺月衣袖一揮撤掉氣牆,揮手命他退下,站在原地皺了皺眉:難道真的是他們?他們果然沒死?那麼此刻,他們肯定是在尋找墨雪舞吧?

來吧,我們之間真正的較量還沒有開始。這一戰,誰都逃不了!

天色更加暗了下來,墨雪舞正躺在床上暗中氣惱,兩名侍女突然推門而入,將輪椅推到床前,說要請她去沐浴。

當然由不得她反對,兩人禮節性地說了一聲,便上前將她抬起放在輪椅上,推著她進了浴室。墨雪舞表示讚賞:就是嘛!弄個輪椅來,比抱著她省勁多了!這法子肯定是凌淺月想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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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二嫁:嫡女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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