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乖一點,別惹我生氣

第644章 乖一點,別惹我生氣

第644章乖一點,別惹我生氣

大概是得了凌淺月的指示,兩名侍女伺候得很是盡心儘力,動作輕巧,力道適中,把她全身上下洗得乾乾淨淨,任何犄角旮旯都沒放過,卻又完全沒讓她感到任何不適,反倒舒服得如坐雲端。她墨雪舞無論前世今生,還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開天闢地頭一回呀!

當然,憑她滄海王妃的身份,憑北堂蒼雲的寵她無下限,她若是想,什麼待遇都能享受到,只不過她一向喜歡自己動手罷了。

沐浴完畢,幫她換上嶄新的睡衣,倆人又把她送回房間,放到了床上,又問她還需要什麼。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後,她們才退了出去。

按理來說,洗白白了就該睡覺覺了,可是墨雪舞了無睡意。這倆人把她洗得這麼乾淨,怎麼看都是為了讓凌淺月吃得更放心的節奏,她睡得著才怪!

卧槽,難道凌淺月註定是她第一個男人?

正胡思亂想間,房門再度被推開,不用回頭也知道進來的一定是凌淺月。很快,一股帶著水汽的清新之氣傳入了鼻端,接著是凌淺月的聲音:「久等了吧?總要洗乾淨一些才能摟著你睡,就耽誤了一些時間。」

墨雪舞心說一點都不久!你洗到天亮我也願意等!你鑽到浴桶里永遠不出來我都等得心甘情願!

清香很快變得濃了些,凌淺月已在床前落座,看著她的眼睛突的一笑:「嫌我洗得太快了?」

看到他的臉時,墨雪舞難掩眼中的驚艷。沐浴之後的凌淺月真的宛如夜空中的一輪淺月,美得驚心動魄。她不得不承認,這男子容顏之美,其實在北堂蒼雲之上。

讀懂了她的眼神,凌淺月的心情顯然很不錯:「我好看嗎?」

墨雪舞只能承認:「好看。」

「嗯,都是你的。」凌淺月在她身邊側身躺了下來,輕輕摟住了她的腰,「雪舞,你是我的人,我也是你的人,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所以不管我好看難看,你都不能不要。」

這些話若是北堂蒼雲說出來,墨雪舞只會覺得幸福甜蜜,無限滿足,可是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詭異?甚至讓她的胃部微微抽搐了幾下,泛起了一種微妙的、類似噁心的感覺。

「你還沒答應我。」凌淺月突然抬起頭看著她,目光有些涼,也有些銳利。

隨時可能失身的危機感太強烈,墨雪舞的大腦出現卡頓,帶著一種運轉不靈的蒙圈:「答應……什麼?」

「調皮,跟我裝糊塗。」凌淺月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子,暫時沒有生氣的意思,「當然是答應我,無論我是什麼樣子,你都不能不要我。」

墨雪舞磨著牙微笑:「凌太子說笑了,我跟你之間到不了這種地步……」

「我可以讓我跟你之間,瞬間就到這樣的地步。」凌淺月輕聲打斷她的話,一隻手已經從她的領口慢慢滑了進去,「只要我要了你,你不要我也不行了。」

剛剛沐浴完畢,她睡衣之下本來就是空的,凌淺月直接撫上了她的肌膚,再往下一點,就是除了北堂蒼雲之外任何男人都不能碰觸的地方了!

可是到了這種時候,墨雪舞反而平靜,眼裡也泛起了一股冷意:「你若要做,就痛快地做,不要再跟我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是不想失身給別的男人,但事實若真的已經不可改變,她一般會選擇接受。作為一個來自現代社會的靈魂,她對這一點當然不會像這個時空的女子一樣看得那麼重,凌淺月若以為憑這一點就可以要挾她做任何事,那就大錯特錯了。

凌淺月看著她,倒是笑了笑:「這算破罐子破摔,還是激將法?」

墨雪舞笑得很淡:「我為什麼要激你?激你對我動了手,對我有什麼好處?」

「有的。」凌淺月點了點頭,「任何事情,只要發生了,就沒什麼可怕的了,只能接受。反而是事發之前的等待,更令人無法接受,甚至生不如死。只要你還不是我的人,就得時時擔驚受怕,唯恐失了清白身。若是真的成了我的人,對你而言反倒無所謂了。」

墨雪舞笑容不變:「凌太子是聰明人。」

「可我只想做你想要的人。」凌淺月嘆了口氣,居然把手收了回來,重新摟住了她的腰,「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強迫你,還是更希望你真心接受我。所以,我可以等你。」

墨雪舞大感意外:「你這算什麼意思?」

凌淺月往前靠了靠,把自己的臉貼在了她的臉上:「我給你時間,等你真正接受我。畢竟,我想要的不只是你的人,還有你的心。」

墨雪舞已不知該作何反應,因為這個男人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透著幾分不正常,饒是她不算笨,也完全無法揣摩他的心思,便忍不住重複了一遍之前問過好幾次的問題:「我就是不懂,你到底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就憑我跟你說過的那些話?」

凌淺月慢慢閉上了眼睛,語氣里卻透出了幾分冷意:「喜歡就是喜歡,沒有那麼多原因,何況我已經說過,是我的心想要你,我這是聽從自己的心。乖一點,睡吧,再問,我真的生氣了!」

不問就不問。

墨雪舞瞬間閉嘴,卻不可能睡著。她當然一千個一萬個希望北堂蒼雲他們沒事,可恨她被凌淺月控制,竟是半點消息都打探不到!

這才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卻覺得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這般熬下去,她恐怕根本熬不了幾天,就能被折磨得一命嗚呼!

大概聽到了她不均勻的呼吸聲,凌淺月嘆了口氣:「睡不著?原來你睡覺還認床?沒事,我幫你一下。」

然後,他一指點在了墨雪舞的昏睡穴上。墨雪舞當然沒機會也沒本事反對,只能不甘不願地閉上了眼睛,只來得及在心裡罵了一句:卧槽……

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凌淺月的眼裡卻是睡意全無,只餘一抹幽深冷銳:為了狐族大業,我可以等你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你一定是我的!

因為穴道被點,墨雪舞這一夜睡得很安穩,基本上連夢都沒做。只不過沉睡之中,她似乎感到極端不舒服,好像體內有無數蟲子在鑽來鑽去,又痛又癢,又鼓鼓脹脹,難受得她恨不得就此死過去。可是當她睜開眼睛,卻完全沒有了絲毫不適,令她深度懷疑那只是在做夢。

可是,做夢有那麼真實的感覺嗎?

正糾結的時候,昨天那兩名侍女已經來到了床前,屈膝施禮:「見過墨姑娘,奴婢伺候姑娘洗漱更衣。」

墨雪舞看了她們一眼,也順便發現凌淺月已經不在房中。不過可以肯定,昨夜他們真的只是各睡各的,什麼事都沒發生。畢竟凌淺月要做什麼都可以,沒必要把她弄昏睡過去。

所以,他到底是幾個意思?

洗漱更衣的間隙,墨雪舞問了問,才知道這兩名侍女一個叫月槐,一個叫月柳。名字挺好聽,容貌也帶著狐族人特有的美艷,絕對的大美人。

於是墨雪舞肯定了之前的猜測:狐族人的名字里,無論男女只怕都帶著一個「月」字。就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對這個字如此情有獨鍾?

不過話又說回來,齊磊的名字里就沒有「月」字,這又是為什麼?

收拾齊整,兩人用輪椅把她推到了大廳。看著桌上擺好的早餐,墨雪舞只是無聲地嘆氣。

「不滿意?」凌淺月飄然出現,笑語晏晏,「沒關係,我讓他們撤掉重做……」

「不用麻煩,我很滿意。」墨雪舞立刻阻止,語氣挺誠懇,「只是一想到又要麻煩你喂我,我就覺得過意不去。」

凌淺月落座,笑得溫柔:「想自己吃?」

「嗯。」墨雪舞答應,其實想點頭的,可惜沒那個力氣,「你好歹是狐族太子,這樣伺候我真的不合適。你對我的心意我已經明白,原也不必用這樣的方式加以佐證。」

凌淺月想了想,握住了她的手:「既然你想要,我答應就是。以後有什麼事,就這樣好好跟我說,能答應的,我都會答應。」

片刻后,他放開了手,墨雪舞並不意外地發現已經可以勉強抬手,便不再廢話,取過勺子喝了幾口稀粥。

安靜地吃過了早飯,自有侍女上前收拾碗筷,凌淺月起身,推著墨雪舞往外走:「帶你去見我父王母后,他們都想見見你呢!」

墨雪舞不做聲,基本上沒什麼反應。昨天凌淺月教她學的乖她還記得:「雖然我喜歡你,但我決定的事,一般不會改變。你若定要與我作對,吃虧的只能是你。」既如此,廢話什麼?

這一路行來,墨雪舞發現樹叢掩映著數座龐大而奢華的宮殿,更有無數亭台樓閣,但見長廊迴旋,假山座座,水流潺潺,絕對的世外桃源,卻又不乏帝王之家的富貴榮華,著實令人嘆為觀止。

來來往往的侍衛居然也都全副武裝,看去與朝龍帝國的皇城禁軍並無太大的不同。若非這裡是懸崖之底,墨雪舞很容易有一種處身在某個國家的錯覺。

當然,畢竟已經在此繁衍生息了幾千年,足夠他們建造起一個藏在深淵之底的王國了。

凌淺月低頭看了她一眼,主動開口:「你好像有話要說?」

「是有些好奇。」墨雪舞回應,「狐族不是無法破除封印嗎?這些鎧甲、兵器,包括你房中那些玉器瓷器之類,都是哪來的?就算是你們自己製造的,製造工具又是哪來的?總不是天然生成。」

凌淺月也不意外她有此疑惑,只是目光微冷:「封印是無法破除,但並不是每一個狐族人都因此無法離開深淵。」

是了,比如月未央,比如凌淺月自己,不都可以在封印未破的前提下自由往返於這裡和虞淵大陸嗎?這麼說,這些東西都是他們帶來的?

可能自由往返的狐族人畢竟是少數,這麼多東西要一點一點運過來,真是一項浩大的工程,還不知費了多少時間和力氣。從這個角度來說,狐族好像也挺可憐的。用凌淺月的話說,他們根本就是在坐牢,這裡就是一座天然的巨大牢房。不管再怎麼美,都抹不去失去自由的痛苦。

可是話又說回來,如今的後果是狐族的先祖自己造成的,他們犯下的罪孽,由他們的子孫後代來贖、來償還,也是天經地義的吧?

不過說起來,月未央到底怎麼樣了?自從上次遭了算計,中了她專門配製的劇毒之後,他應該功力全失變成了廢人,不知如今是死是活,又身在何處?

正想著,凌淺月突然開口,語氣中冷意更重:「雪舞,我會儘快幫你恢復記憶,你就會知道我們狐族曾經受過怎樣的侮辱欺凌,也會知道誰才是你真正的敵人!」

墨雪舞輕輕一口氣:「不是的,是狐族的先祖嗜殺成性,虐殺虞淵大陸的人……」

「我說過,那是滄海王在騙你!」凌淺月眼中冷芒一閃,居然厲聲呵斥,「他們要粉飾自己曾經的罪惡,自然會拚命抹黑我狐族!」

墨雪舞閉嘴。幾千年的時間累積的仇恨,不可能用三言兩語化解掉,凌淺月也不會相信她的話。

凌淺月突然停住腳步,轉到她面前蹲下身,臉上居然已帶著溫柔的微笑:「嚇到你沒有?是我不好,以後不會再這麼凶你,別生氣。」

墨雪舞頓了頓,到底還是問出了口:「你有沒有想過,是你的先祖騙了你?是他們要粉飾他們曾經的罪惡,故意歪曲事實?」

「不會的。」凌淺月搖了搖頭,雖然笑容不變,語氣卻不容置疑,「先祖留下的典籍之中記載得清清楚楚,有時間我再跟你細說,現在,先去見我父王母后吧。」

雙方見面的地點在凌煙閣,類似於朝龍帝國皇宮中的御書房,是狐王處理族中事務的地方。

兩人進門的時候,除了凌月初和江月紫,房中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月無心,一個是月無心的母親,江月紫的母親江月藍。不愧是孿生姐妹,這倆人出奇的像,若不是穿著打扮不同,還真不好區分。

站定腳步,凌淺月施了一禮:「父王,母后,姨娘。」

凌月初雖然點了點頭,目光卻早已落到墨雪舞臉上,眼中滿是驚艷之色:「果然是個絕色佳人,難怪淺月都被……」

「迷惑」二字及時咽了回去,旁邊的江月紫已經淡淡地開口:「咱們狐族人本來就個個絕色,我瞧著倒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這話雖然略略帶著幾分刻意之嫌,倒也基本上是事實。狐族同樣以美貌著稱,甚至比海照國還勝一籌,墨雪舞這天姿絕色放到此處,就算不至於平平無奇,至少不像在別處時那麼突出。

不過話又說回來,至少在場的幾個女子之中,她絕對是最美的,江月紫這話多少有些酸葡萄心理。

當然,她也不在乎,再美又如何?某些時候還不是毫無用處?比如現在。

「王后說的是!」江月藍開了口,怎麼看都有些皮笑肉不笑,「咱們狐族美人多了,尤其是王后您,更是狐族第一美人兒,這個女人……哼!」

江月紫微笑搖頭:「都是老太婆了,什麼第一美人?也不怕旁人聽了去笑話。」

江月藍轉向她時,笑得宛如一朵花兒:「王后說笑了!您絕對是狐族第一美人!這個女人算什麼東西……」

「姨娘,小心說話。」話未說完,凌淺月突然開口,笑容很淡,聲音很冷,「雪舞是我的人,你這般說話,我聽了不開心。」

這話說的其實還算客氣,江月藍卻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臉色也跟著變了!

沒有人不知道,凌淺月看起來溫潤有禮,骨子裡卻最是狠辣決絕,六親不認!可他就算動了真怒,也很少雷霆發作,頂多就是目光冰冷,再來一句「我很不開心」,但是接下來,就往往是血濺五步,甚至血流成河!

所以在狐族,所有人最怕的不是狐王與王后,而是這位狐族太子,凌淺月!他一旦不開心,誰都可以殺,哪怕因此欺師滅祖,大逆不道,他完全不在乎!

何況是區區一個姨娘?

江月藍是真沒想到,凌淺月對墨雪舞居然在意到這種程度,連一句不好聽的話都不能放到她身上!可也正因為如此,她越發惱羞成怒地紅了臉:「殿下!你……」

「娘,陛下和王后都在呢!」月無心突然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袖,面上帶著幾分微笑,「無論有什麼事,自然由陛下和王后做主,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言下之意,凌月初和江月紫做得了凌淺月的主,你就別跟他硬杠了。

江月藍也不是真的那麼沒腦子,立刻就含笑點頭,連連請罪:「是是是,臣婦失儀,實在大有不該,還請陛下、王后和太子殿下恕罪!」

江月紫哼了一聲:「分明是淺月對你無禮,你何罪之有?淺月,你明知道墨雪舞是什麼身份,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是太辱沒你的身份?」

凌淺月早已落座,把輪椅帶到自己面前,握著墨雪舞的手淺笑:「雪舞的身份,是我的太子妃。說出這樣的話,正符合我的身份,何來辱沒一說?」

江月紫一呆:「你……」

「不對嗎?」凌淺月好歹回頭看了一眼,始終輕輕淺淺,「作為一個男人,若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顏面活在人世?」

墨雪舞表示深度無語:你的太子妃?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若說你對我真的情深至此,我委實難以相信。若說你有其他目的,又會是什麼?好像無論什麼目的,都沒有必要讓你當眾說出這樣的話吧?難不成你是希望我因此感動而以身相許,再達到你真正的目的?

但你應該知道,那不可能。所以,你到底想幹什麼?

凌太子,我不懂你,真的不懂。我曾經以為,滄海王的心已經足夠難懂,我也曾經以為,步天的心思比蒼雲更難猜,可是現在我覺得,你比他們兩個加起來還令人捉摸不透!

其實懵掉的不止墨雪舞一個人,其餘幾人比她還要懵!隔了好一會兒,江月紫才突然冷笑了一聲:「淺月,你是認真的?」

凌淺月笑了笑,語氣里卻半分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母后也知道,我一直覺得女人很令人厭惡,才不曾娶妻立妃。可是遇到雪舞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那是因為,她才是我想要的人,我也終於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很開心。」

狐族太子一向是內斂的,喜怒很少形於色,也幾乎從不對什麼人、什麼事、什麼物表達出絲毫喜惡,所以這個「很開心」對他而言,已經是情到深處最深沉的表達。

可是這不行,因為他表達的對象是墨雪舞!墨雪舞是狐族的敵人,所以絕對不行!

不愧是狐族王后,越是震驚意外,江月紫反而越控制住了自己,只是微微冷笑:「開心?我看你是中邪了!墨雪舞她只不過是一個幫助狐族完……」

「母后!想好了再說,會比較好。」凌淺月一揮衣袖,用一股清冷卻還算柔和的內力將她後面的話堵了回去,「我說過了,雪舞是我的妻子,是我唯一想要的人,只有她在我身邊,我才會開心。你是我母后,不希望我餘生過得開心嗎?」

儘管只是阻止她繼續往下說,凌淺月的動作也並不粗暴,江月紫卻依然難以置信:居然對她動了手?為了一個外面來的女人,還是狐族的敵人?好,好兒子!

可不等她如何,凌淺月已經站了起來,推著墨雪舞就走:「以後我若不想,不會再帶雪舞過來見你們,免得大家都不開心。」

江月紫涵養功夫再好,也終於沉不住氣了,砰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淺月!你……」

凌月初一把按在了她的手背上,居然很平靜:「讓他去。」

江月紫氣惱地咬牙:「陛下,淺月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

「一個月而已。」凌月初笑了笑,笑容有些陰狠,「為了狐族大業,先由著他,一個月之後,你想把墨雪舞怎樣,還不是你說了算?淺月阻止得了嗎?」

江月紫瞬間轉怒為喜,趕緊點頭:「是,陛下英明!」

「陛下所言極是,這個禍害絕對不能留!」江月藍也跟著開口,一臉鄭重,「太子殿下一身系狐族之安危,絕對不能毀在她手裡!」

「她敢!她若敢動淺月一根頭髮,我讓她死無全屍,生生世世不得輪迴!」江月紫狠狠一攥拳,冷笑裡帶著殺氣,「想做狐族太子妃?她墨雪舞沒那個命!」

月無心一直沉默著,尚未完全消腫的臉上也沒有多少表情,但這並不代表她心裡沒有任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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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二嫁:嫡女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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