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我是你的太子哥哥
第646章我是你的太子哥哥
就在這種看不見希望、又不甘心就此絕望的煎熬中,夜色再度降臨了。毫不意外的,墨雪舞感到又過了一個世紀,她深度懷疑,再這麼過兩天,她就能徹底瘋了!
凌淺月的心思她雖然琢磨不透,但她發現這位狐族太子的作息非常規律,什麼時間幹什麼絲毫不亂,至少這兩天來,吃飯、沐浴、就寢的時間一模一樣。
等月槐和月柳伺候她沐浴更衣,又將她推回房間時,凌淺月已經在桌旁等候。那股淡淡的水汽證明,他也剛剛美人出浴。
今晚不知道是不是還能相安無事?白日里又刺激了他一下,差點把他的慾望刺激得發作出來,他該不會趁此機會一鼓作氣,把這事兒給辦了吧?
正想著,凌淺月已經起身把她抱起,放到了床上,笑得溫柔:「早點睡。」
拉過被子蓋在墨雪舞身上,他完全沒有上床的打算,墨雪舞鬆了口氣之餘,又有些奇怪:「你……不跟我一起?」
凌淺月笑得意味深長:「這是邀請,還是覺得慶幸?」
墨雪舞暗中冷汗,面上平靜:「只是一個普通的疑問句,答不答在你。」
凌淺月靜靜地看了她片刻,居然沒打算為難她:「我先不跟你一起睡了,否則怕會忍不住要了你。我答應過,會給你時間真正接受我,不能食言。」
墨雪舞堅決秉承少說的原則:「晚安。」
「晚安。」凌淺月點頭,卻又嘆了口氣,「不跟你一起睡,你是可以安了,你覺得我安得了嗎?相思入骨的滋味,你怎麼會知道?」
你妹的!我怎麼不知道?我為蒼雲相思入骨,你怎麼會知道那是什麼滋味……
凌淺月突然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親了親,接著起身而去,順便留下一句話:「好好伺候太子妃,她若少了一根頭髮,提頭來見!」
月槐月柳嚇得一哆嗦,立刻屈膝:「是!」
這次凌淺月沒有點她的昏睡穴,這就意味著她今晚鐵定會失眠——依她如今的境遇,不失眠才比較奇怪吧?
蒼雲,哥,你們到底在哪裡?到底怎麼樣了?還有落月,你跟蒼雲他們在一起嗎?你們究竟什麼情況了呀……要活活急死人了知道嗎?
不知過了多久,她依然了無睡意。四周原本靜悄悄的,只能聽到秋蟲的低鳴偶爾傳來,反倒襯得這夜色越發靜謐。
突然,她聽到一陣隱隱的喧嘩從遠處原來,雖然並不真切,卻絕對可以肯定是人聲。皺了皺眉,她掙扎著轉過頭:「怎、怎麼了?」
月槐搖頭,神情無比恭敬:「回太子妃:奴婢也不知道。不過殿下說了,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麼,太子妃都不用擔心,不敬殿下允許,任何人都進不了醉月閣,更傷不到太子妃。」
這一點墨雪舞當然相信,只是覺得「太子妃」三個字無比彆扭,就忍不住糾正:「別這麼叫我,我不是你們的太子妃……」
「您是的。」月槐微笑,依然恭敬得很,「殿下說了,您會是他唯一的太子妃。請恕奴婢大膽:您能得到殿下如此對待,實在是羨煞旁人,還請太子妃珍惜。」
墨雪舞知道跟她們說不清楚,便嘆了口氣:「是嗎?」
「自然是。」月槐點頭,「殿下從未對任何女子動心動情,可自從認識了太子妃,便為太子妃傾心,更視其他女子如無物。此等深情世間罕有,太子妃理當珍惜。」
墨雪舞苦笑:「你們不懂,我跟凌太子不是一路人……」
「怎麼不是呀?」月槐有些不解,眨巴著大眼睛的樣子挺可愛的,讓人很難將她與嗜殺成性的狐族人聯繫在一起,「殿下說了,您也出身狐族,與殿下自然是一路人,在一起天經地義呀。」
墨雪舞不做聲:我這個狐族人跟你們的性質完全不同好嗎?天的什麼經地的什麼義?
不過這一安靜下來,她接著就注意到遠處的喧嘩聲更大了些,應該是因為被驚動的人更多了,便忍不住皺眉:「到底出什麼事了?」
月槐依然搖頭:「太子妃不必理會。殿下說了,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咱們只要保護好王妃即可。殿下還說,只要他還活著,就不會讓太子妃受到絲毫傷害。所以王妃只管睡,有殿下在,狐族可定。」
墨雪舞表示,如果她是月槐,也一定會羨慕正主兒到死!此生能得一人如此對待,夫復何求?
可是,這事兒不對路,她也根本解釋不清,便乾脆閉了嘴,同時腦中突然一閃念:該不會有人闖入狐族棲息地?難道是……蒼雲他們?
儘管這個猜測沒有絲毫根據,她心裡依然升起了幾分期盼,同時更萬分擔心:雖然七煞的本事不小,北堂蒼雲也號稱是狐族的剋星,可這裡畢竟是狐族的大本營,他們佔據著地利!何況誰知道在與封印對抗的時候,他們有沒有受到傷害?
蒼雲,是不是你?你到底怎麼樣了……
喧嘩來自離醉月閣比較遠的一片密林。那片密林是醉月閣的「護城河」,其中機關遍布,更有重兵把守,擅闖者死!
而之所以傳出喧嘩,正是因為有人闖入了密林,觸發了機關!
變故第一時間被齊磊送到了凌淺月面前,這個時候,凌淺月在書房挑燈夜讀。接到稟報,他居然笑了笑:「有人闖入密林?滄海王嗎?」
齊磊搖頭,語氣有些不確定,也帶著幾分意外:「應該不是。屬下看著,來人像是……三皇子。」
凌淺月一怔,唇角的笑意也跟著一凝:「落月?」
「是。」齊磊點頭,「不過不確定,屬下只是看著身形很像。」
凌淺月站了起來,重新微笑:「這個傻孩子,他怎麼會到這裡來的?不過說起來,我還真想他了!走,去接他回家!」
凌落月到這裡來,當然是為了北堂蒼雲等人。當時他只來得及看到封印完全爆裂開來,七煞便在流星雨般的碎片中消失了!等到飛奔到崖邊,除了繚繞的雲霧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儘管北堂蒼雲說過,已經安排好了他的後半生,甚至要讓他成為新的滄海王,他卻毫不猶豫地縱身跳進了懸崖:做什麼滄海王?不能跟七煞一起回去,還不如跳下去看看!萬一有驚喜呢?就算沒有,死就死了!
也不知是因為深淵的吸力依然處在最弱的狀態,還是因為凌落月能在一定程度上抵禦那股吸力,或者也可能還有別的原因,他的身體雖然一直往下墜落,卻並不曾感到其他不適。
可是往下墜落了許久,依然沒有到底的意思,足見這深淵的確深不可測。若是直接這麼掉下去,一旦著地,最低也是摔成肉泥!
幸好跟當初去尋找馭龍丹的時候一樣,越往下落,雲霧便越稀薄,可見度便越高,已經可以看到峭壁上不時探出了一些古樹,也有一些藤蔓垂了下來,應該可以自救!
凌落月雖然因為自我封印導致內力只是七階,懸崖自救還是沒有問題的,很快便抓住樹枝,把自己甩到了峭壁上,抓住藤條慢慢往下滑落著。如此這般,應該不至於一命嗚呼了吧?
好在這深淵再深,終究不是真正的無底洞,許久之後,凌落月的雙腳終於踩上了實地,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放開藤條,他渾身一軟,倚著石壁跌坐了下去,急促地喘息著,順便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入目所及之處,與其他地方的懸崖之底似乎沒有什麼不同,也是花紅柳綠、鳥飛獸走,不知那令人談之色變的吸力究竟從何而來?莫非只存在於懸崖之頂?
緩過一口氣,他慢慢站了起來,一邊暗中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一邊慢慢往前走。開始只是一些花草樹木,很快他就發現,所在之地是一個山谷,因為峭壁太高,幾乎見不到陽光,卻可以看到一些還算清晰的腳印,而且是屬於人類的!
難道是蒼雲他們?
這是凌落月的第一個反應,然而緊跟著他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那些腳印一看就不是新的,怎麼可能是剛剛掉下來的七煞留下的?
換句話說,這崖底有人!或者至少,有人曾經來過!可這怎麼可能?不是說幽冥深淵吸力巨大,一旦靠近就會被吸入其中,屍骨無存嗎?難道傳言有誤?或者那根本就是別有用心之人故意傳出去的?
可是也不對呀!深淵的吸力他是親自見識過的,的確龐大到令人無法抵禦。那……
正想著,眼前豁然開朗,他已走出了山谷!展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空曠,不但草木茂盛,鳥獸往來,更有溪水潺潺,好一處人間仙境!
略一沉吟,他沿著小溪逆流而上。一開始同樣沒有什麼異常,也不曾看到能吸引他注意的東西,可是走著走著,他突然聽到草叢中傳來悉悉率率的聲音,便立刻停住了腳步,少頃,一道雪白的影子嗖的竄了出來,竟筆直地衝到了他面前:「啾!」
……白狐?
那居然是一隻通體雪白、身長兩尺的小狐狸!它似乎一點都不怕凌落月,漆黑的眼睛直盯著他,眼神竟似十分熱切,嘴裡更是發出了溫柔的啾啾聲,彷彿見到了久別重逢的親人!
凌落月不自覺地蹲下身,對著它伸出了手,微皺的眉頭顯示出了內心的疑惑:「你認識我嗎?」
白狐立刻上前,低頭在他手心嗅了嗅,又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後把前爪放在他的手心,抬起手看著他,用力甩了甩毛茸茸的尾巴:「嗷!啾……」
方才還不覺得如何,此刻近距離對上它那雙漆黑如星的眼睛,凌落月竟覺得腦中一陣暈眩,有一種極為怪異的熟悉感涌了上來,彷彿很久以前,這個畫面就曾經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一樣!這……這是怎麼回事?
「你……你是誰?」雖然知道白狐是不會說話的,可是心頭的怪異感那麼強烈,凌落月甩甩腦袋,還是抓著它的腋窩,下意識地問出了口,「你認識我,是嗎?這是什麼地方?我……我是誰……」
白狐也聽不懂他的意思,卻突然掙脫他的手,轉身往前跑去。凌落月吃了一驚,立刻起身:「你……」
白狐往前跑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發現他居然沒跟上來,立刻著急地顛了幾下前爪,又嗷嗷地叫了兩聲,順便甩甩尾巴,然後轉身又跑了兩步,接著回頭看看凌落月。
凌落月咂摸了一下,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你要我跟你走?」
白狐瞬間很高興,連連叫了幾聲,這才轉身撒開四蹄往前跑。凌落月隨後跟上,卻更加不解:它要帶我去哪裡?
白狐一直往前跑著,看它的樣子就知道它對這裡的環境非常熟悉,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跑著跑著,凌落月萬分驚訝地發現,遠處樹叢掩映之中,竟然隱隱約約露出了房舍、宮殿的角!原來這裡真的有人?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再往前跑了一段,看到的房舍越來越多,也隱約看到了往來的行人!不用懷疑了,這裡八成有人隱居!會是什麼人呢?
白狐還在繼續往前跑,凌落月也一直跟著。可就在這時,前面不遠處突然出現了兩個男子,白狐便嗖的竄了過去,沖著他們搖尾巴:「嗷!啾!」
兩人停步,其中一人蹲下身摸了摸白狐的腦袋:「嗷什麼?怎麼這麼高興?有什麼好事嗎?」
白狐蹦了蹦,回頭看了一眼:「嗷!嗷!」
兩人順著它的目光看過去,卻什麼都沒發現,早已笑了起來:「嗷個鬼,自己玩兒去!我們很忙!」
兩人很快離開,白狐也顧不上他們,往回跑了幾步,抬起上半身東張西望,一副疑惑萬分的樣子。如果它會說話,一定會問:人呢?
正常情況下,他們當然會看到凌落月,之所以沒看到,是因為在那一個瞬間,凌落月嗖的躲進了旁邊的草叢中!並且因為距離還比較遠,兩人又有公務在身,也絕對想不到有外人闖進來,否則他未必藏得住。
而他之所以藏起來,是因為他突然發現這兩人其中之一他曾經見過,是當初跟在葉容淺身邊的一名侍衛!雖然當時只是匆匆一瞥,他卻萬分確定絕對不會看錯!
葉容淺的真實身份是來自狐族的凌淺月,他的侍衛在這裡出現,是不是說明他也在附近?不管是不是,先躲起來總沒錯!
還好,那兩個人沒有發現他,危機暫時解除。要知道,這兩人雖然只是侍衛,功力卻絕對不在他之下。狐族人天賦異稟這一點,絕對不是說說而已,哪怕一個普普通通的侍衛,內力練到六七階跟玩兒似的!
更何況他完全不知這裡的情形,就算這兩個人他能對付,萬一打鬥起來驚動了旁人呢?誰知道這裡到底藏了多少人?
悄沒聲兒地又往後退了很遠,確定周圍沒有任何異常了,凌落月才坐在草叢中皺眉:凌淺月真的會在這裡嗎?為什麼?他不是應該在幽冥深淵對面嗎?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蒼雲他們會不會也在這裡?當時封印爆裂開來,他雖然看得並不真切,卻依稀看到他們似乎是掉進了深淵的,應該並沒有像封印一樣變成碎片。
如果只是掉進深淵,憑七煞的本事,應該不會摔成肉泥,他都沒事了,何況是他們?當然也不排除有其他意外,比如他們掉下來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意識,那就……必死無疑了!
不管怎樣,等天黑之後探探情況再說!
好不容易等到夜色深沉,凌落月才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靠近。可他對這裡完全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哪裡是重點查探對象,只好憑著感覺四處亂轉,當然沒有任何收穫。
關鍵他必須一邊查探,一邊躲著來來往往巡邏的侍衛,實在太耽誤時間,直到天色微明也沒跑多少地方,反而好幾次差點被侍衛發現。
天亮之後,已很難隱藏行跡,他不得不再次躲了起來,並想辦法弄了吃的,胡亂填飽了肚子。勉強合眼睡了一覺之後,他再次等到了天黑,才又開始查探情況。
然而這一次,他實在不夠走運,剛剛進入密林沒多久,就不慎觸動了機關,不但暗器鋪天蓋地射了過來,關鍵到處都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簡直震耳欲聾!
嘆了口氣,他一臉認命:得了,逃吧,逃不了就正面開戰!
可惜,他根本沒有逃的機會。幾乎是在警報聲響起的一瞬間,無數黑衣人已嗖嗖嗖從天而降,里三層外三層將他團團包圍,若不是頭頂沒人,差點連空氣都進不來了!
不過也幸虧頭頂沒人,凌落月一看這架勢就知道絕對的走為上,不等他們站穩腳跟,他已腳尖點地嗖的飛了起來,逃命要緊!
可他吃虧在內力被封印了好大一部分,剛飛起沒多高,就有幾名黑衣人跟著飛了起來,瞬間飛得比他還高,刷刷刷,三把劍瞬間刺向了他咽喉、心口等幾處要害!
身在半空,無處借力,極難躲閃,他不得不瞬間沉氣下降,很快又陷入了黑衣人的包圍之中,差點脫口爆一句粗話:卧槽!
若放在平時,凌落月自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奈何他面對的是比他更厲害的高手,何況對方人多勢眾,所以雖然暫時不曾受傷,卻也已經左支右絀,冷汗很快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但這絲毫無損於他與生俱來的尊貴優雅,再襯著清冷如玉的面容,倒是依然美得令人離不開視線。
他當然也知道現在絕對不能戀戰,可有時候知道和做到完全是兩回事。對方的包圍圈不但堅如鐵桶,而且越縮越小,眼看就要施展不開拳腳了,還說什麼脫身?能保住命就算不錯了!
哧!
刀劍入肉的脆響突然傳來,凌落月的右肩已經受傷,傷口從肩膀一直蔓延到了胸口,入肉雖然並不算很深,鮮血卻瞬間涌了出來,染紅了雪白的衣衫!
劇痛讓他的氣息滯了一下,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聲清亮的長嘯傳來,那些原本爭先恐後圍攻他的黑衣人百年迅速向後退開,包圍圈瞬間擴大,場中出現了一片空地。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到一個帶笑的聲音響起:「落月,你到底還是回來了。」
話音落,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已經出現在場中,凌落月目光一凝,倒也並不太過意外:「凌淺月?」
昨天看到凌淺月的貼身侍衛,他就猜到凌淺月可能會在這裡。
凌淺月的唇角帶著異常溫潤的微笑,輕輕搖了搖頭:「你應該叫我太子哥哥。」
凌落月愣了一下:「太子哥哥?你、你是太子?」
凌淺月點了點頭:「不錯,我是狐族太子,你是我狐族的三皇子,自然應該叫我太子哥哥。」
凌落月咬了咬唇,直接問道:「蒼雲他們呢?」
凌淺月唇線一凝,唇角的笑意便跟著慢慢消失:「我以為你終於想通了,肯回家了,原來是為了找我們的敵人?」
凌落月根本不接這個話,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蒼雲他們呢?」
凌淺月靜靜地看他片刻,眼中的光芒便透出了幾分危險的味道:「我怎麼知道?作為我的弟弟,你是不是應該先關心一下我這個太子哥哥,關心一下我們狐族……」
話還沒有說完,凌落月轉身就要離開:「再見,我要去找人。」
凌淺月終於目光一冷,揮掌劈了過去:「走得了嗎?落月,從今天開始,我沒可能再讓你離開狐族!」
凌落月只能回身相迎,兩人立刻打在了一起。剛才那些侍衛雖然已經極難對付,跟凌淺月卻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他比所有侍衛加起來還要無法抵禦!幾乎是在幾招之間,凌落月就被逼得毫無還手之力,冷汗比剛才出的還要多。他心裡很清楚,如果不是凌淺月手下留情,他早就被打趴在地上了,要取他的性命也是分分鐘的事!
砰!
一聲悶響,凌淺月到底還是一掌劈在了他的胸口,他瞬間被打得倒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一名侍衛的身上,連他也一起撞得後退了好幾步,又撞在了另一名侍衛身上。可是去勢仍然未竭,直到連續撞上第六名侍衛,身形才停了下來。然後凌落月才猛一張口,噗的狂噴出了一口鮮血。
凌淺月這一掌並沒有用盡全力,卻依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這個人有多麼可怕還用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