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我好妒忌落月

第647章 我好妒忌落月

第647章我好妒忌落月

知道凌落月跑不了,凌淺月並未追擊,衣袖一揮負手而立,淺淺地笑了笑:「哎喲,這麼狼狽。其實我根本沒用多大的力氣,落月,若是記憶封印解開,你的修為是在我之上的。你都不知道一直以來我有多羨慕你,你不管是習武還是在各方面的天分都高於我,我真的……好羨慕你。」

雖然基本可以確定肋骨並未被打斷,五臟六腑卻依然痛得猶如斧砍刀劈,凌落月捂著胸口,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只是看了他一眼,咬牙忍痛。

凌淺月卻似乎有些誤會了他那一眼的含義,就接著笑出了聲:「你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是幾個意思?放心,我只是羨慕你,單純的羨慕,並不是妒忌,不會因此而傷害你。你是我弟弟,一直都是我最喜歡最疼愛的弟弟,我對你那麼好,你都忘了嗎?」

這話一出口,他自己先頓了頓,跟著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啊對,你的確都忘了。不過沒關係,你既然回來了,我很快就會幫你想起那一切,你就會知道我沒有騙你。」

凌落月終於緩過一口氣,強忍著內腑的劇痛也淺淺一笑:「你若真的喜歡我、疼愛我,就告訴我蒼雲他們在哪裡,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凌淺月居然並未動怒,只是笑得有些意味深長:「沒騙你,我真的不知道北堂蒼雲在哪裡,不過為什麼還要問他呢?你既然回來了,接下來要做的當然就是恢復記憶,和我一起完成狐族大業。」

凌落月的回答很簡單,只有四個字:「我寧可死。」

凌淺月依然微笑:「也寧可看著墨雪舞死?」

立刻咂摸出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凌落月一驚:「你剛才說不知道蒼雲在哪裡!」

凌淺月點頭:「可我沒說,不知道墨雪舞在哪裡。」

這麼說,墨雪舞落到了凌淺月手裡?那她跟蒼雲他們是走散了嗎?還是……

剛剛想到這裡,凌落月突然感覺到了危險的逼近,就是那種類似於獵物即將落入獵人手中的強烈的危機感。可是根本不等他做出任何反應或反擊,凌淺月已經握住了他的手腕,緊緊扣住了他的脈門!

這一下就等於扼住了他的咽喉,凌落月白皙的臉上泛起了兩抹嫣紅:「你……」

凌淺月笑得很溫柔,抬起手輕輕撫了撫他的臉頰:「真美。落月,我剛才說有很多地方都羨慕你,其中一點就是你的美。你知道你有多美嗎?美得連我這個親哥哥都忍不住為你動心,想對你做些什麼呢。」

到了這個地步,凌落月反而漸漸平靜下來,只是目光比神情更冷:「沒有那個必要。你不知道你有多美嗎?還用得著羨慕我?要說動心,也應該是我對你動心才對。先放開我。」

「放開你,你就跑了,所以我怎麼捨得放手?」凌淺月好心情地笑出了聲,「相信我,從現在開始,除非我允許,否則你再也不可能離開。我要你像小時候一樣,一直陪在我身邊。小時候,我最喜歡聽你奶聲奶氣地叫太子哥哥,長大了,還是你叫太子哥哥的聲音最好聽,每次你一叫我,我的心都化了!落月,恢復記憶吧,我真的很想再聽你叫一聲太子哥哥。」

凌落月有些發怔,因為他居然從這些話里聽出了幾分情真意切的味道,那真的像是一個疼愛弟弟的大哥正在訴說著對弟弟的想念!但這怎麼可能?狐族不都是暴虐嗜殺、以殺人為樂的嗎?從前幾次交鋒,凌淺月對他也並不留情……好像這樣說也不對,凌淺月似乎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害他的事情吧?這……

輕輕吐出一口氣,他有些艱難地搖了搖頭:「不管怎樣,我不會幫狐族完成所謂的大業,你若指望我去做這個,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凌淺月仍然不急不惱,保持著那淡淡的微笑:「我不會殺自己的弟弟,何況是我最喜歡的弟弟。現在先跟我回去,剩下的我們慢慢說。」

房間里,凌落月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凌淺月。不靜靜的也不行,因為現在他跟墨雪舞一樣,已經完全無法動彈,連說句話都費勁。

凌淺月正在幫他清洗胸前的傷口,動作極為輕柔,彷彿生怕弄痛了他,一邊擦一邊問道:「疼嗎?」

凌落月不答,只是看著他,黝黑的眸子泛著一貫的冰冷。

凌淺月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拿毛巾沾了水,擦著傷口附近的血污,順便嘆了口氣:「從前,你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的,你最喜歡對著我笑,笑著叫我太子哥哥,那個時候……」

「我不想聽這些。」凌落月終於開口,聲音清冷,「你明知道我身上有記憶封印,過去的事早已完全不記得,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凌淺月動作一頓,接著繼續,笑容里卻也多了一絲冷意:「落月,你真以為你逃得開?你若逃得開,為何會在兜兜轉轉這麼久之後還是回到了這裡?你難道不知道有些事情是註定的,就算你逃到天之界地之極,該做的你仍然必須要做?」

也不知是因為他突然改變的笑容,還是因為這幾句話,凌落月竟然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反問:「這裡到底是哪裡?」

凌淺月搖了搖頭,神情倒是挺平靜:「我已經不想再回答這樣的問題,這些本來也不需要我告訴你!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恢復你的記憶,你自然什麼都知道了!」

洗凈了傷口,又上了葯,仔細包紮好,他替凌落月整理好衣服,又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這才洗凈了雙手:「覺得怎麼樣?」

「還行。」凌落月淡然回答,「看不出你雖貴為太子,這些粗活做得居然也這麼得心應手。怎麼,不喜歡被人伺候,平常也是事事都親力親為嗎?」

「那倒不是。」凌淺月重新做回到床前,替他理了理亂髮,「我雖然一直是被人伺候的,你的事卻大多數是我做的。從前你練武或者調皮的時候受了傷,從來不肯讓任何人碰你,連你的母妃都不行,只准我脫你的衣服,幫你處理傷口。可惜你已經忘了,這樣的事我為你做過多少次,否則你就會知道我這得心應手,是被你硬生生練出來的。」

沒想到居然得到這樣的回答,凌落月愣了一下:從前他們的相處模式是這樣的嗎?那為什麼現在他對凌淺月生不出絲毫親近之心?難道僅僅是因為他身上的記憶封印?

「這麼難以置信嗎?下巴都要掉了。」被他這張口結舌的樣子逗樂,凌淺月笑出了聲,「橫豎你的記憶很快就會恢復了,我有什麼必要說這樣的話來哄你?那都是事實。」

凌落月定定地看著他,再開口時已經繞過了這個話題:「小舞在哪裡?」

凌淺月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倒是挺和氣的:「不用著急,明天我會讓你們見面的,現在先好好休息吧。」

凌落月有些驚喜,因為這就說明墨雪舞現在應該是安全的。只是她為什麼沒跟蒼雲在一起?其他人呢?

凌淺月沒有再給他繼續發問的機會,接著就起身離開了,留下兩名侍衛伺候他。

凌落月皺了皺眉,勉強轉頭看著兩人:「我……」

可惜只說了一個字,其中一人就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請三皇子恕罪,殿下吩咐過,無論三皇子有什麼問題,屬下都不得回答一個字。」

凌落月閉上了嘴,暗中咬牙勸慰自己,凌淺月答應明天就讓他見墨雪舞,沉住氣看看再說!

就是不知凌淺月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完全無法動彈,連喘口氣都異常費勁?

還有,根據凌淺月的描述,他們小時候相處得那麼愉快嗎?從現在的情形來看,他們倆的立場是根本對立的,一個拚死想要完成狐族大業,一個寧可自我封印也不願做這件事,觀念根本相悖的兩個人怎麼會相處得那麼愉快,那麼如膠似漆?這太詭異了吧?

看來要想知道是怎麼回事,除非恢復記憶。

墨雪舞是在天快亮的時候才勉強合了合眼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沒有,反正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已經透過窗口灑了進來。

昨夜的喧嘩倒是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一切就重歸平靜,她卻並沒有因此很快進入夢鄉,始終在猜測闖入的究竟是什麼人,會不會是北堂蒼雲他們。

兩名侍女照例伺候她洗漱更衣,又將她推進了大廳。凌淺月坐在桌旁,正把稀粥舀到她的碗里,抬頭打了聲招呼:「早,昨晚睡得好嗎?」

墨雪舞笑了笑:「還好。你應該睡得不太好。」

凌淺月微笑:「為什麼這麼說?我臉色不好看,還是有黑眼圈,或者……」

墨雪舞費力地搖頭:「不是,昨夜不是有人闖入嗎?難道沒有打擾到你?」

凌淺月放下碗勺,很容易就猜到了她的心思:「你想問我昨夜闖入的人是誰?」

墨雪舞的表情也沒什麼變化:「能說你就說,不能說就算了,我不是一定要知道。」

凌淺月搖了搖頭,招手示意侍女把她推了過來,笑得有些深沉:「你當然應該知道,因為這個人是來救你的。」

然而這一靠近,墨雪舞忍不住一聲驚呼:「落月?這個闖進來的人是落月?」

凌淺月有些驚奇,不由挑了挑眉毛:「你怎麼知道是他?難道你的第一反應不應該是北堂蒼雲嗎?」

「你身上有落月的氣息!」墨雪舞回答,神情間的急切絲毫不加掩飾,「真的是他?他在哪裡?怎麼樣了?你有沒有傷害他?」

凌淺月沉默片刻,突然嘆了口氣:「還是那句話,我好妒忌落月,他在你心裡那麼重要,你從我身上就能感應到他的氣息。你若能如此待我,我死亦無憾。」

墨雪舞沒有心思聽這些,除了感應到凌落月的氣息之外,她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早已忍不住連聲追問:「你快告訴我,落月到底怎麼樣了?你身上有血腥味,是不是他受傷了?是你傷了他?」

凌淺月咬了咬唇,看起來還是挺平靜的:「怎見得是他受了傷?我不能受傷嗎?」

「不可能的,他現在根本傷不了你!」墨雪舞毫不猶豫地回答,「再說這裡是你的地盤,你們又人多勢眾,受傷的一定是他!你怎麼可以傷他?他可是你的親弟弟!你到底傷到了他哪裡?他怎麼樣了?」

她不能不急,凌落月八成是來找他們的,若是因此被凌淺月或者其他人所傷,甚至賠上性命,她於心何安?還不如自己死了算了,畢竟人家凌落月也不欠她的。

凌淺月就偏偏不肯讓她痛快,居然點了點頭:「沒錯,他是受傷了,傷在我手裡,還挺嚴重,能不能活就看你了。」

這話更讓墨雪舞急得咬牙,卻不得不沉住反問:「什麼意思?我能做什麼?是不是他傷勢太嚴重,你們都沒辦法?那快帶我去,我試試!」

她有這樣的想法並不奇怪,她醫術之高明就算不說傳遍天下,至少知道的人不在少數,如果凌落月的傷勢真的嚴重到了一定的程度,或許這些人真的束手無策。

凌淺月卻搖了搖頭,笑容越發詭異了幾分:「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要想救他,你得拿自己來換。」

墨雪舞一愣:「拿我換?」

「對。」凌淺月點頭,眸子漸漸幽深,顯得意味深長,「你若答應委身於我,我就饒了他一命。你若不答應,他就……」

「我答應了!」不等他說完,墨雪舞就立刻打斷了他,「你想怎樣都好,別傷害落月,我……」

大概是因為凌淺月瞬間變化的眼神,她陡然意識到了什麼,聲音就一下子頓住,哪裡還說得下去。

凌淺月的眼神變得異樣冰冷,甚至可以說是森寒,墨雪舞毫不懷疑,只是用這樣的眼神就足以把她劈成碎片!

然後他突然笑了笑:「難道你不知道,你越是這樣,他就死得越快嗎?」

墨雪舞能為凌落月犧牲得越多,就說明凌落月在她心中的分量越重,對此刻的凌淺月而言,最無法容忍的就是這一點。

墨雪舞咬了咬唇,終究是苦笑了一聲:「說出口我才想到,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我真笨……」

凌淺月反而搖了搖頭:「你不是笨,只是太在乎落月,所以,我真的很嫉妒他。你也知道,整天被嫉妒嚙咬的滋味並不好受,我想讓自己好受一點,只好……」

他故意頓了頓,似乎想留給墨雪舞做出反應的時間。墨雪舞卻保持著沉默,甚至緊緊咬住了唇,彷彿生怕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凌淺月似乎覺得很有趣,嘴角的笑容里就帶了幾分殘忍的味道:「怎麼不說話,不想替落月求情嗎?」

墨雪舞輕輕搖頭:「我當然想,可是你也說了,我越是求情,他就死得越快,所以就算我求你,你會聽嗎?」

凌淺月聳了聳肩:「試試看,萬一見鬼了呢?」

墨雪舞默然片刻,卻只是笑了笑:「我雖然不是特別聰明,但也知道落月的生死不會因為我的求情有任何改變,你想讓他活,不用我求情,你想讓他死,我求情也沒用。我說過,你要殺就殺,別再跟我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俘虜也是有尊嚴的。」

前半段凌淺月還只是靜靜地聽著,最後這句話終於讓他笑了起來,笑容雖然並不冷,也看不出多少諷刺嘲弄的意味,就是刺得人渾身不舒服:「在絕對的強權和強勢面前,尊嚴是一種奢侈品,你以為一個俘虜有資格談尊嚴嗎?一個人首先必須活著,尊嚴才能有所附麗,當你的命都隨時可能終結在我手裡時,你跟我談尊嚴?」

墨雪舞吐出一口氣:「是,我錯了,多謝指教。那麼太子殿下隨便玩,我不會再說出這麼愚蠢的話,自取其辱。」

凌淺月的目光和笑容反倒都變得溫柔,抬手輕撫著她的臉:「別這麼說,我只是在跟你講道理,並沒有說你是我的俘虜。從始至終你都是我真心喜歡、真正想要的人,這一點不會改變。」

我信了你的邪!

墨雪舞真的很想破口大罵,可她畢竟不是真的沒腦子,便和和氣氣地開口:「請問太子殿下,我能不能見一見落月?」

凌淺月笑了笑:「這你放心,就算你不肯,我也要讓你見他,因為只有你才能解開他的記憶封印。」

墨雪舞一愣:「我?我不知道他用的法子,怎麼可能……」

「不是這個意思。」凌淺月把她往桌旁挪了挪,「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帶你去見他。」

他決定的事一般不會改變,這一點墨雪舞已經知道,自然沒必要再多說。雖然她實在沒有胃口吃東西,不過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還是勉強往肚子里裝了一些,至於味道是好是壞,她是真心品不出來。

好在凌淺月似乎也滿腹心事,並沒有注意這些細節,也沒有因此為難她,等她放下碗筷就吩咐侍女收拾下去,起身推著墨雪舞往外走。

這段距離竟然不算近,許久之後,兩人才停在了一座雅靜的閣樓前面,門口的匾額上也有三個大字:落月閣,難道這裡就是……

果然,凌淺月接著開口:「這裡就是落月的居所,他走了之後便一直空著,如今它的主人終於回來了,這真的是一件大好事。」

「直接以落月的名字命名的?」墨雪舞忍不住淡淡地笑了笑,「那你的居所為什麼要叫醉月閣?不叫淺月閣呢?」

凌淺月輕笑出聲:「原本是想叫淺月閣的,可是落月不同意。」

墨雪舞難得的有些好奇:「為什麼?不好聽嗎?我覺得挺好聽的。」

凌淺月搖了搖頭,聲音里透出了幾分愉快:「不是不好聽,只不過他說我這麼美,連月亮見了都要醉了,不如叫醉月閣更名副其實。所以我就答應了。」

墨雪舞心頭掠過一股異樣的感覺,僅僅是從這一件小事里,她就可以想象到,從前這兄弟倆相處得只怕是很愉快、很溫馨的,那是從什麼時候起反目成仇的呢?是不是就是因為在狐族大業這件事上,他們的看法根本相悖,才會從原先的兄弟成為如今的仇敵,從曾經的親密無間到了今天的形同陌路,甚至是以死相搏?

「其實他比我美得多。」凌淺月接著開口,「月亮只是因我而醉,卻因他而落入了凡間,你說,他是不是比我更美?」

這兄弟倆其實是難分軒制的,硬要比起來,的確是凌落月稍稍勝了一籌。狐族第一美少年這個稱號,可不是白叫的。

說著話,凌淺月已經推著她進了閣樓。來到樓梯口,他把墨雪舞抱了起來,直接上了頂樓。這閣樓一共有七層,凌落月的寢室就在這裡。

看到他們過來,守在門口的侍衛立刻抱拳施禮:「殿下!」

凌淺月點了點頭:「開門。」

侍衛忙把門推開,凌淺月抱著墨雪舞來到了床前,笑聲很愉快:「落月,快瞧瞧,誰來看你了!」

凌落月依然躺在床上,滿臉都是冷汗。因為剛才他一直在拚命掙扎,想要起身,可惜除了賺回一身一臉的冷汗,什麼都沒改變。

大概是感應到了墨雪舞的氣息,他勉強轉過頭:「小舞?」

與此同時,墨雪舞也已經開口:「落月!你怎麼樣?」

凌落月又開始掙扎,一邊喘息著回答:「沒事,受了點皮肉傷,你、你呢?」

「我也沒事。」墨雪舞忙安慰了一句,「就是跟你一樣,動不了。」

凌淺月把墨雪舞放在床前的椅子上,給她用了一點解藥,以保證她能端端正正地坐著,這才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含笑開口:「要不你們先敘敘舊,咱們一會兒再說正事?」

墨雪舞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便搶先開了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蒼雲不是告訴過你,如果我們活不了,你就立刻回滄海王府嗎?難道你遭遇了意外,被人從上面打下來了?」

凌落月幾經努力,最大的成就也不過是讓腦袋稍稍離開了枕頭,便又立刻重重地跌回去,不得不暫時放棄,喘息著搖頭:「不是,我是自己跳下來的……我看到你們好像是掉到懸崖底下了,我就、我就跟著跳下來了……」

「你……」墨雪舞瞬間氣急,差點忍不住罵出口,「你、你跟著跳下來幹什麼?你又不是七煞,身上沒有背負著拯救大陸的使命,你跳下來幹什麼?你這個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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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二嫁:嫡女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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