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咱倆決一死戰吧
第682章咱倆決一死戰吧
墨雪舞想了想,靠過去笑眯眯地看著他:「棒打鴛鴦這種缺德事我不能做,要不然你收了我,咱倆一生一世一雙人去?不過我不如蒼雲美,更不如落月好看,你可能比較虧。」
步天直接笑得嗆到,一邊咳嗽一邊連連擺手:「不虧不虧!其實你已經很美了,關鍵上得廳堂入得廚房,還是神醫,娶你為妻我賺大了!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收了你!」
墨雪舞很樂意,也很開心:「好的。你快吃,吃飽了我去收拾收拾,今晚洞房!」
「啊,不用收拾,我不挑。」步天明明笑得渾身哆嗦,卻故意含情脈脈,甚至握住了她的雙手,目光溫柔得能掐出水來,「只要是你,天當被地當床我都願意!」
「你真好,我最喜歡你!」墨雪舞也笑吟吟的,含情脈脈的,「既然你不挑,那我要是一身蟹黃蟹肉味,你也不在乎了?」
「噗……我不……哈哈……在乎……」步天很想繼續深情款款,可實在忍不住,早已撒開手笑得求死不能,「起開!臭丫頭……秀個恩愛也這麼不走尋常路……你要笑死我……你給我等著!今晚我就是把你像綁螃蟹一樣綁了,也得把這個房給洞了!哈哈哈……」
墨雪舞繼續剝螃蟹,一邊笑眯眯地搖頭:「不用綁,人家是心甘情願的!今晚給你寬衣解帶,明個兒為你鋪床疊被……」
話沒說完,就聽北堂蒼雲涼涼地開口:「小舞,你想多了。步天是七煞,就是我的人,要睡也是我睡,輪不到你。你也是七煞,也是我的人,要睡也是我睡,輪不到別人。」
墨雪舞塞條蟹腿到他嘴裡,順便笑得見牙不見眼:「那就咱仨一起睡呀?」
北堂蒼雲真不客氣,一腳就踹在了她的腳上:「起開!」
一頓飯吃得很是歡脫,不多時地上就剩了一堆魚骨、蟹殼、果核之類,待會兒挖個坑埋了,也不會污染環境。
收拾乾淨,眾人重新圍坐在一起,一邊打理火堆一邊聊天。看著夜空中彎彎的月牙,墨雪舞嘆了口氣:「今天是八月初六了吧?一轉眼,天劫之日都過去大半個月了……對了,落月,那天凌太子本來要我們跟他回去的,為什麼突然跑了?」
在場的都是至交,絕對可信賴,凌落月自然不會隱瞞:「我說過,他不走不行。距離狐族棲息地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非常古怪。據狐族典籍記載,潭水中含有劇毒,而且毒素會隨著水汽擴散到空氣中。此毒無解,中者無救,除非將毒素徹底封在水潭中,才不會危及我們的性命。」
墨雪舞很容易就抓住了重點:「典籍記載?也就是說,至少據你所知,沒有人被毒死?」
凌落月點了點頭:「沒有。典籍中說,只要將毒素封印,我們就會沒事。所以從水潭被封印直到現在,少說也近兩千年了,沒有人再被毒死。」
墨雪舞摸著下巴,大感好奇:「什麼毒那麼厲害?狐族不是最擅長配藥用毒嗎?居然連你們都束手無策?」
「嗯。」凌落月答應了一聲,倒是十分平靜,「沒有人知道那毒素究竟是什麼,自然解不了。要想活命,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毒素封印在潭中。但這一點並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那是歷任狐族太子的使命。最麻煩的是,每封印一次,最多只能維持三個月。那天咱們幸運,恰逢封印失效的時刻,否則現在未必能跟蒼雲會合。」
他這麼一說,墨雪舞更好奇了:「為什麼只有歷任狐族太子才可以?你的修為在凌太子之上,也做不到嗎?也就是說,封印毒素靠的並不是修為?或者不僅僅是修為?」
「我只能回答你,我確實做不到,因為封印毒素靠的的確不僅僅是修為。」凌落月挑了挑唇,「但靠的究竟是什麼,也只有歷任狐族太子才能知道,其餘皇子公主一概不知情,因為那是狐族的絕頂機密。」
墨雪舞表示了解:「這麼看起來,凌太子很忙啊!至少他背負的使命很多,不但要帶領狐族衝擊封印,重返虞淵大陸,還要封印毒素……肯定不止這些,他也挺累的。」
凌落月暫時沒接這話,因為這些話讓他再次想起了凌淺月那句「今日的我,其實本該是你」。凌淺月是不是想說,他背負的所有使命,本來都應該是他的?包括帶領狐族重返虞淵大陸,包括封印水潭中的毒素?
可是為什麼?
心裡一時有些難受,他站了起來,語氣倒十分平靜:「剛才吃的有點多,我去溜達溜達,你們聊。」
現在所有人里,數他修為最高,這裡又沒有什麼大型猛獸之類,倒是不用擔心他的安全。可是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步天還是皺了皺眉:「落月不太對勁,我去暗中照應著些吧?」
北堂蒼雲倒是不怎麼贊成:「他的修為在你之上,你恐怕很難隱藏行跡。我瞧他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別去了。」
步天只好重新坐穩,卻有些不解:「可他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說什麼吃的有點多,數他吃的最少,他吃一頓,我吃一口。」
「應該是因為凌淺月。」北堂蒼雲若有所思,「下午他跟我說了很多,如果他說的都是事實,我想,我們都應該重新考量凌淺月這個人了。」
「落月不會騙你。」步天的語氣很肯定,「凡是他跟你說的話,要麼絕對是事實,要麼他就已經被人騙了。」
北堂蒼雲搖了搖頭,眼中的深思更明顯:「那些事都是他親眼所見,應該假不了。他說,凌淺月其實也不認同狐族大業……」
凌落月並沒有走得太遠,因為他不想大家,尤其是北堂蒼云為他擔心。他們已經夠焦頭爛額了,他可以幫不上忙,但不能裹亂。
他心裡雖然有點難受,但也沒到要死要活的地步。跟墨雪舞在一起那麼久,別的學到沒學到先不說,至少他學到了一點:大多數時候,他都可以接受已經不可改變的事實。只要能做到這一點,就很少有什麼事能讓他要死要活了。
何況人各有命,有時候是需要來一把「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霸氣,但有些時候,還就只能各安天命。
所以現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回去找凌淺月,徹底弄清楚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相信,有墨雪舞在,再加上北堂蒼雲和其他七煞,弄清楚應該不是難事,至少不是絕無可能。
正溜達著,前面不遠處的大樹上,墨雪舞就坐在樹杈上,靜靜地看著他。
停住腳步,他微挑唇角:「幹什麼?」
墨雪舞身形一展飛到他面前,手中拿著一根樹枝,刷刷刷舞了幾下,刷的擺出一個酷得不得了的姿勢:「拔劍!」
凌落月愣了一下:「呃……嗯?為什麼?」
墨雪舞一臉嚴肅,刷的換了個姿勢:「奪夫之仇不共戴天,我要和你決一死戰!拔劍!」
凌落月瞬間明白過來,眼裡早已滿是笑意,卻聽話地一揮手,虛空一劈一抓,一根樹枝已經在手:「怎麼個決法?」
「哇!好帥啊!」墨雪舞則瞬間滿眼桃心,跟著趕緊一整臉色,「最簡單粗暴的決法:直接開打,一局定輸贏!你贏了,我是你的,我贏了,你是我的!」
凌落月拿著樹枝想了想,虛心請教:「請問這種決法,無論誰輸誰贏,還有蒼雲什麼事?跟奪夫之仇有毛線球關係?」
墨雪舞瞬間破功,笑得東倒西歪,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我說錯了……哈哈!是這樣的……我贏了,你是我的,你贏了,你是蒼雲的……可蒼雲是我的,所以歸根到底,你是我的,哈哈哈哈……」
凌落月瞅著她,哼的一聲冷笑:「想得很美,可你晚了兩步。」
墨雪舞拚命控制著自己,不要笑得那麼沒有形象,同時十分好奇:「為什麼是晚了兩步?我這麼不趕趟嗎?」
凌落月揮了揮樹枝,簡簡單單的動作卻透著無盡的瀟洒優雅:「先是蒼雲給我蓋了章,說我是他的了。後來步天又給我蓋章,說我是他的。我說你晚了一步,我是蒼雲的了。步天就說……」
「說蒼雲是他的,所以歸根到底,你是他的?」墨雪舞絕對是步天的知音,完全可以猜到他會說什麼,「這麼說起來,我真的晚了兩步……」
凌落月看著她,卻又微笑:「其實不是,我第一個認識的是你,你才是最趕趟的。」
「就是。」墨雪舞可得意了,「所以歸根到底,你是我的!」
凌落月想了想:「那還打不打?」
「打,為什麼不打?」墨雪舞又刷的擺出一個姿勢,「說起來,我們倆還沒有好好打一場呢!來,讓我領教領教狐族三皇子的絕招!」
凌落月抿唇,淺笑,說不出的風華絕代,絕色無雙:「那就看好了!」
刷!一根普普通通的樹枝,在他手裡卻彷彿化身上古神器,帶著無與倫比的氣質風華,又彷彿化作了萬點星光,直奔墨雪舞而來!
墨雪舞由衷讚歎:好美的少年郎,不愧是掉落凡間的月亮!
兩人瞬間斗在了一起,明明是一折即斷的樹枝,在兩人手裡卻帶出了迅疾的破空聲,到了後來,已經連破空聲都聽不到,只能看到漫天都是樹枝的影子。再到後來,幾乎連影子都看不到了——兩人出招的速度實在太快,用眼花繚亂也難以形容出萬一!
凌落月是狐族第一高手,墨雪舞是七煞之中唯一一個突破神階的高手,雖然比凌落月還是遜色不少,一時之間卻也不分勝負,場面相當精彩。
眨眼間,兩人已交手幾百招。刷的一招逼退墨雪舞,凌落月淺笑:「我們來打個賭,三招之內,我要拿到你頭上的金釵,用樹枝拿。」
墨雪舞眨了眨眼,笑得賊兮兮的:「好,同樣是三招之內,我要拿到你頭上的玉簪,用手拿。」
凌落月表示很佩服她的狂妄:「吹牛。」
墨雪舞才不謙虛:「夢想是一定要有的,萬一見鬼了呢?看招!」
她腳尖點地疾掠而至,樹枝風馳電掣一般刺向了凌落月的面門。可剛到中途,她突然一哆嗦,樹枝啪嗒掉在了地上,然後拚命甩著手驚叫,彷彿被什麼東西咬了一樣:「啊喲!啊啊!」
「小舞?」凌落月吃驚不小,嗖的就飛了過來,一把扶住了她,「你……」
墨雪舞詭異地一笑,突然閃電般一伸手,嗖的拔下了他束髮的玉簪,得意得仰天狂笑:「拿到了!哈哈哈哈……」
凌落月雖然是個男子,一頭長發卻漆黑順滑,一向令墨雪舞羨慕到死。玉簪被搶走,長發瞬間披落下來,卻半點不見狼狽,反倒多了幾分帶著慵懶的魅惑。
所以墨雪舞接著就由衷地讚歎:「落月,你真的好美……」
凌落月瞅著她,冷笑了一聲:「你是有多想贏我這一把,連我對你的關心也能利用?你就不怕我們之間早晚上演一場『烽火戲諸侯』?」
這個故事是閑來無事時墨雪舞講給凌落月聽的,主要那個時候凌落月總是冷冰冰的,一副「天大的喜事也不值得我笑」的高傲樣,墨雪舞就說,難道要我烽火戲諸侯你才肯笑?就算你肯,我也不是君王,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呀!凌落月難得表示了幾分好奇,問是怎麼回事,墨雪舞就興緻勃勃地給他講了講。
不過墨雪舞也就得意了一會會兒,立刻就甩著手、苦著臉連連大叫:「沒有沒有!我沒有騙你!我真的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好疼啊!剛才拿你的玉簪只是順便,真的真的!」
也看得出她不像是作假,凌落月倒是愣了一下,立刻一把抓住她的手:「我看看……什麼?」
他突然驚叫了一聲,因為墨雪舞的虎口已經迅速變得碧綠碧綠的,說不出的詭異!
難得看到他如此失態,墨雪舞瞬間感到事情恐怕比較嚴重,登時嚇得動也不敢動:「怎……怎麼了?有毒嗎?」
還好,凌落月接著搖頭:「那倒沒有……」
墨雪舞鬆了口氣:「沒毒就好。那你這麼吃驚是幾個意思?」
凌落月看著她的眼睛,嘆了口氣:「可是你馬上就要變成綠色的了,而且會很難受。」
墨雪舞愣了一下:「綠色?為什麼?」
凌落月看起來依然冷冰冰的,如果忽略他眼中快要掩飾不住的笑意:「這種蟲子叫綠嘴蟻,是幽冥深淵獨有的,比蚊子還小,喜歡鑽進樹枝里。一旦被它咬中,整個人都會迅速變成綠色,渾身麻癢難當,得三個時辰之後才能恢復。」
墨雪舞直接傻了眼,果然看到虎口的綠色正在迅速擴大,眨眼的功夫,整隻手都綠了!除了顏色的改變,麻癢也涌了上來,她不由一聲驚叫:「啊呀!好癢……」
「不能抓!」凌落月緊緊握住她的雙手,神情很嚴肅,「越抓越癢,抓爛了也沒用!」
墨雪舞都快哭了:「那你救我呀!我怎麼辦?」
凌落月搖頭:「我救不了你,被綠嘴蟻咬了,沒有任何藥物可以消除或緩解癥狀,只能等三個時辰。不過你放心,過後就會完全恢復,沒有任何後遺症。」
墨雪舞越發欲哭無淚,看著正往手臂蔓延的綠色,她頭腦中浮現出了自己渾身碧綠的樣子,不由無限憂慮地抬頭:「落月……不是你笑成這樣是幾個意思?看我出醜,你那麼開心嗎?」
「啊?有嗎?」凌落月立刻臉色一整,跟著淺挑唇角,「我只是在想,不知道步天能不能願意和……一根黃瓜洞房。」
墨雪舞愣了一下,哈的就笑了出來:「走開!你才黃瓜……」
「真的呀。」凌落月無比認真,「你這麼瘦,細瘦細瘦的,又渾身碧綠,不是黃瓜是什麼?」
「還說?」墨雪舞想笑,渾身的麻癢又讓她想哭,別提多難受了,「你快帶我找個地方藏起來,我可不要讓大家看到我變成黃瓜,太毀形象了……」
話還沒說完,就聽北堂蒼雲的聲音傳來:「落月!小舞!是不是你們?你們在一起是不是?」
「糟了!快!」墨雪舞拽著凌落月就跑,同時用內力把聲音送了出去,「蒼雲!我跟落月有點事要做,你不用跟來,天亮之後我們就回去找你們!就這樣!」
北堂蒼雲當然蒙得很,聲音立刻傳來:「什麼事非得三更半夜做?我幫你們……」
「不用!你幫不上忙!」墨雪舞跑的更快了,一疊聲地回應,「你先回去!天亮我就去找你們!我跟落月在一起,不會有事的!」
凌落月明白她的心情,換成他,也不希望自己最在乎的人看到自己變成黃瓜的樣子,便跟著說道:「蒼雲,我會保護小舞,你先回去,天亮之後我把她一根頭髮都不少地交給你。」
等北堂蒼雲趕到他們剛才決一死戰的地方,倆人已經蹤影不見。看著滿地打鬥的痕迹,他一臉蒙圈:什麼情況?
不過凌落月和墨雪舞強強聯手的話,安全方面倒是不用太擔心,只是不知道他倆有什麼事要忙,竟然連他也要瞞著?
不爽。
生怕北堂蒼雲追來,墨雪舞也顧不上渾身越來越嚴重的麻癢,拽著凌落月腳不點地地飛奔。一開始他們沿著小溪逆流而上,兩邊的景物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奔行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凌落月終於忍不住一把將她拽了回來:「夠了吧?跑得夠遠了!」
墨雪舞被迫停住腳步,抬手摸了摸臉:「絕對不能讓他們看到我綠瑩瑩的樣子!落月,我的臉是不是也綠了?好癢……」
「綠了,你別抓。」凌落月再度握緊她的雙手,「其實你的忍耐力是連步天都讚不絕口的,這種程度的麻癢對你來說應該沒問題,忍一忍,三個時辰很快的。」
墨雪舞笑了笑,點了點頭:「嗯,我沒事,不用擔心。當初為了幫蒼雲突破九階,你忍了三天三夜的劇痛,跟你比起來,我這算個蛋,沒事的。」
凌落月看著她,雖然還是冷冰冰的,卻總有些忍俊不禁:「啊,我要是笑出聲了,你別生氣,主要是你綠瑩瑩的樣子真的很好笑……當然我也知道不大地道,所以我會盡量忍著的。實在忍不住了,你就當沒看到。」
墨雪舞瞅著他,也不知是該笑呢,還是該笑呢:「真有那麼好笑?那你別看了,免得噁心到。」
「不會。」凌落月搖頭,神情語氣都很認真,「蒼雲說過,不管你是黑的還是白的,他都只認你一個。哪怕五顏六色的,他當彩虹看就得了。對我而言,這話同樣適用。所以用你的話說,放下你的偶像包袱,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在大街上初見時,那個冰清玉潔的女子。」
墨雪舞笑了笑,眸子里泛起了水樣的柔光:「這些話對我,同樣適用。落月,不管你是不是恢復了記憶,你在我心裡,也永遠是初見時那個最美的少年。我說過的,願你歷盡千帆……」
「歸來仍是少年。」凌落月輕笑,笑聲透著幾分愉悅,「小舞,遇到你和蒼雲,是我一生之幸。」
墨雪舞輕咳一聲:「那我們就不煽情了。不過落月,我永遠不會利用你對我的關心欺騙你、傷害你,真的。剛才只是順便……」
「我知道,我也不會。」凌落月點了點頭,跟著卻又哼了一聲,「不過你剛剛才騙過我,我說過饒不了你的。」
墨雪舞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就嘆了口氣:「我也不是故意騙你,就是覺得你沒必要跟我一起冒險,萬一跳下來就不能活……」
「那我也算對蒼雲有個交代了。」凌落月卻很固執,又哼了一聲,「總之你活我才活,你若是掛了,我也不能獨活,否則對不起蒼雲待我之心。」
墨雪舞只好苦笑:「好,算我錯了還不行?這筆賬這麼算算就行了唄,難不成你還真脫了我的褲子打我的屁股?」
凌落月傲嬌地一揚頭:「這次先放過你,再有下次,我打你兩次屁股!」
墨雪舞趕緊點頭:「沒有下次了!對了,這是什麼地方……哦對,你也沒來過……咦?這條溪流是從山洞裡流出來的?」
離他們不遠處,是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周圍全是石壁,寸草不生,才未曾將洞口遮蔽。溪流沿著山洞左邊嘩嘩地流著,讓墨雪舞莫名想起金華的雙龍洞。該不會裡面就是溶洞之類的吧?說不定相當有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