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這一招夠厲害
第694章這一招夠厲害
嗖,他已掠到了窗前,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咬牙:「居然真的要……父王,你才真的夠狠!」
能讓狐族太子變色的事不會太多,眾人自然能預料到事情有多嚴重,早已先後跑到了窗前。可惜就這幾步路,便個個氣喘吁吁,差點趴下——牛叉得不得了的七煞,居然也有今天,真是太操蛋了。
而當他們往窗外看去,就看到閣樓下的空地上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個奇怪的架子,架子上放著一塊巨大的、碧綠的玉石,散發著碧綠而璀璨的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睛,簡直比陽光的威力還要巨大無數倍!
除此之外,視線可及的範圍內還有一些奇怪的架子,每個架子上有一個黑衣人,各自佔據了一個方向,個個神情肅穆,目露冷光,盯得人心裡發毛!
最正中的兩個最大的架子上,站著凌月初和江月紫。兩人也是一身黑衣,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雜色,彷彿連周圍的空氣也因此變得壓抑沉悶,令人透不過氣來!
一片安靜之中,墨雪舞突然驚訝地開口:「為什麼穿黑色?狐狸的眼睛不都是綠的嗎?」
眾人:……
步天想了想,非常虛心地請教:「狐狸的眼睛是綠的,和他們穿黑色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把這兩點放到一起說?」
墨雪舞撓了撓頭:「不知道誒。」
眾人:……
「別玩兒了好不好?」北堂蒼雲嘆了口氣,很頭痛的感覺,「連凌太子的臉都嚇綠了,還不說明事情很嚴重嗎?」
凌淺月咬了咬唇,一臉無辜:「我的臉很綠嗎?就算綠,我有說是嚇的嗎?這是被月靈石的光照的。」
北堂蒼雲目光閃爍:「那塊大石頭就是月靈石?」
凌淺月剛剛點了點頭,墨雪舞已經恍然地開口:「你的身體,是被它害的?」
她當初剛剛被凌淺月抓住不久,就發現凌淺月的身體在近段時間內受到了大量的核輻射,已經開始影響他身體的正常代謝,當時最嚴重的是貧血。若再繼續下去,恐怕就會發展成白血病,甚至其他不治之症。
而當時她就看出,這輻射源應該是某種珠寶玉石、礦石之類,還擔心就在醉月閣,時間長了連她也被傷到。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發現凌淺月或許不該死,也曾提醒他將輻射源處理掉,凌淺月當面雖然答應了,到底有沒有聽,她就不知道了。
現在她才知道,原來輻射源就是這麼個大傢伙?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凌月初突然把這東西拿過來,是什麼意思?
凌淺月轉頭看著她,笑得有些無奈:「我只能說,你真的很厲害,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硬是看出了所有的問題。」
墨雪舞謙虛一句:「過獎,不過是術業有專攻罷了。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剛才說糟了,是什麼意思?」
凌淺月嘆了口氣:「意思就是,糟了。」
墨雪舞黑線:「你……」
剛說了一個字,就聽凌月初冷聲開口:「淺月,你都看到了,所以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是?」
凌淺月抿唇,將聲音凝成一線送了過去:「是。」
「那就好。」凌月初冷笑,「聽著,你現在必須馬上把所有人送出去,馬上!」
凌淺月搖頭:「我做不到。」
「不,你做得到!」凌月初目光陰鷙,倒也不急著動怒,「淺月,現在你走不了了,若再不照我的話做,你、落月,還有月未寧那個賤人,都將屍骨無存!」
其實他們雖然在,月未寧還真不在醉月閣。凌淺月唇角微挑:「他們……」
「他們在你這醉月閣,我知道!」凌月初一揮衣袖,倒也氣勢十足,「別把我想得太沒用,我好歹是狐族的王,是你的父王!」
凌淺月暫時沒有開口,北堂蒼雲揮手示意七煞隱好身形,悄聲問道:「凌太子,那到底是什麼?」
凌淺月深吸一口氣,只說了兩個字:「誅天。」
凌落月猛地翻身坐起:「什麼?父王竟然……」
墨雪舞表示不懂:「怎麼樣?」
「誅天,連天都可誅殺,何況是人?」凌淺月竟然苦笑了一聲,「我不知道誅天陣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但我知道,糟了。」
「我知道。」北堂蒼雲居然也跟著嘆氣,滿臉寫著『吾命休矣』幾個字,「當初,狐族就是用『誅天陣』奪得了天下,荼毒虞淵大陸幾十年!但我不知道誅天陣是這個樣子的,因為我只聞其名,未見其形。」
這樣就夠了,至少所有七煞心中一緊,同樣有了一種「世界末日」突然降臨的感覺!只靠一個陣法就能奪得天下,這陣法有多厲害,恐怕不是語言可以形容的吧?
話雖如此,墨雪舞還是咬牙問道:「一定不能擋嗎?醉月閣不是機關遍布……」
「不挨著,或者說,任何機關對誅天而言,都形同虛設。」凌淺月搖頭,輕輕揉了揉眉心,「是不是絕對不能擋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落月,加上七煞,我們九個在功力全盛時期聯手,不能擋。」
那還搞個屁?
全盛時期都不能擋,現在因為凌落月自毀天脈,他們八個站都站不穩,能不趴下就很不錯了,只剩凌淺月一個人搞什麼?
北堂蒼雲回頭看了一眼,迅速做出決定:「凌太子,你帶落月走……」
話音未落,凌落月已經下了床,眸子微冷:「蒼雲,你侮辱我。」
「不是!乖,別任性!」北堂蒼雲皺眉,「一起死在這裡根本沒有意義,你走,將來給我們報仇……」
「不可能。」凌落月搖頭,「我不想給你報仇,寧願陪你一起死。」
便在此時,等了這片刻就不耐煩的凌月初再度高聲喊道:「淺月,你考慮清楚了嗎?立刻帶我們離開幽冥深淵,否則你們都將粉身碎骨,我們大不了留在這裡!」
凌淺月笑了笑,依然搖頭:「父王,不是我不肯,而是現在真的不可以,必須等八月十五子時……」
「我不相信了!」凌月初又是一揮衣袖,厲聲打斷了他,「你根本就一直在欺騙我,欺騙所有人!淺月,我命令你立刻帶我們離開,立刻!」
凌淺月嘆了口氣:「沒有,真的必須等八月……」
話還未說完話,凌月初便咬牙厲喝:「還是如此執迷不悟?好,那就先讓你見識見識誅天的厲害!」
他突然雙手高舉,彷彿要抱住什麼一樣。緊跟著,就見一團碧綠的光芒陡然從天而降,瞬間擊中了醉月閣的一角,然後便聽轟的一聲巨響,緊跟著就是塵土飛揚,碎塊嘩啦啦地落滿了地!
房中的九人立刻感到整座閣樓都劇烈地晃了好一會兒,彷彿地震一般,差點把本就渾身無力的他們晃倒!
墨雪舞一陣頭暈,氣都喘不勻了:「這麼……厲害?」
凌淺月苦笑:「這才哪兒跟哪兒,連誅天陣百分之一的威力都沒發揮出來!」
真的死定了?
墨雪舞抓著北堂蒼雲的胳膊才勉強站住,同時嘆了口氣:「我們連嘗試逃走都不嘗試,是確定逃不了嗎?」
「確定。」北堂蒼雲很嚴肅,「誅天陣一啟動,別處不敢說,至少憑現在的我們,逃不出它的覆蓋範圍,出去死得更快。」
墨雪舞忍不住翻個白眼:「可是留在這裡,死得好像也不慢。」
所以,無論出不出去都死定了。
凌月初很得意,不停地冷笑:「淺月,你看到了,我不是嚇唬你!說,到底答不答應?」
凌淺月嘆氣,他是真的很無奈:「父王,我是說真的。我答應帶你們出去,但現在不行,必須等八……」
「八個屁!你以為我還會信你這些鬼話?」凌月初居然破口大罵,哪裡還有狐族之王的風範,「這分明都是你的緩兵之計!墨雪舞教的吧?你以為我們還會上當?」
墨雪舞無辜極了:「我冤枉。」
凌淺月回頭瞅他一眼,接著搖頭:「我真的不……」
「好!那你就去死吧!」
幾乎是在這句話說完的一瞬間,眾人只來得及看到眼前一片碧綠,接著便聽凌淺月一聲驚呼:「不好!小心!」
沒有人知道該如何小心,因為巨大到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立刻就將他的驚呼完全淹沒,整座閣樓居然瞬間倒塌!
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眾人一是來不及反應,二是修為全無,連跳窗逃走都做不到,只來得及抬頭看到房梁轟隆隆地塌了下來,腦海中只來得及浮現出兩個字:卧槽!
然後,下一個瞬間,他們看到的是一團更璀璨、更碧綠的光芒,將他們八個人完全籠罩在了其中!緊跟著,身體被一股龐大的力道推動著,雙腳瞬間離地,彷彿風箏一般向前飄了好一會兒,才各自落地!
用綠芒將他們帶出來的人當然就是凌淺月,他是九人之中唯一一個修為不受損的。可以他一人之力護住八個人,還是八個修為全無的人畢竟太吃力,剛剛把八人送到安全地帶,他已喘息著踉蹌了幾下,八個人立刻失去支撐,撲通撲通倒在了地上,那叫一個狼狽不堪!
而這個時候,他們下意識地回頭一看才發現,方才還好好的醉月閣已經成了一堆廢墟,徹徹底底的廢墟!
墨雪舞表示目瞪口呆:這……么牛叉嗎!誅天陣就厲害到這種地步?只用一團綠光,就毀了一座龐大的閣樓?卧了個槽!今天死定了?
可這陣法究竟是如何驅動,力量來源又是什麼?就是這塊月靈石?
當然,也正是因為出了醉月閣,她才明白北堂蒼云為什麼說他們逃不了:以那些架子上的黑衣人所在的地方為邊緣,中間居然全都被一層綠光籠罩著,包括已經變成廢墟的醉月閣!
現在的情形,就彷彿被北堂蒼雲施展了龍在九天一樣!
費力地轉動腦袋看了看,她接著就發現周圍有許多奇怪的架子,每個架子上都有一個黑衣人,每個黑衣人手中都拿著一面明晃晃的、類似鏡子的東西。很顯然,他們就是組成誅天陣的關鍵!
正前面的架子上站著的當然就是凌月初和江月紫,他們手中各拿著一根漆黑的、類似玉如意一樣的東西,頂端鑲著七顆碧綠的、看不出材質的寶石,閃爍著綠色的光芒。
墨雪舞很想吐槽:這是什麼鬼造型?就憑這些烏漆抹黑的狐族人,再加上一些棍子鏡子之類,就能組成一個連天都可以誅殺的陣法?還能再狗血一點嗎?
凌月初完全沒想到一下子炸出來這麼多人,先是愣了一下,跟著就恍然地驚呼:「七煞?淺月,你居然背叛了狐族?難怪不顧我族人的死活,只想著自己逃命!」
凌淺月搖了搖頭:「沒有,我……」
「事實俱在,休想狡辯!」凌月初一聲厲斥,越發義正辭嚴的樣子,「原來你和落月一樣,早已是狐族的叛徒!背棄祖先,其罪當誅!」
凌淺月微微嘆了口氣:「父王,我沒有,他們……」
「好!」凌月初根本沒耐心聽他多說,他關心的永遠只有一點,「你現在立刻把我們送出去,我就相信你沒有背叛狐族!」
凌淺月那個無奈,舉起手做發誓狀:「父王,我可以對天發誓,現在真的不行,要等八……」
「好,我給過你機會了,你既不肯把握,就別怪我不念父子之情!」凌月初終於狂怒,嘶聲尖叫起來,「凌淺月勾結七煞,背叛狐族,罪無可赦,殺!」
一聲令下的同時,他和江月紫同時出手,棍子頂端的七顆寶石同時射出了七道光芒,刷的沒入了月靈石之中!緊跟著,便見那月靈石驟然綠芒大盛,無數道利劍一般的綠光先是分別射向了所有黑衣人手中的鏡子,然後同時反射到半空,在空中相撞,瞬間變成了一個龐大的綠色光團,對著九人兜頭罩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墨雪舞等人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方才他們就是這樣毀掉醉月閣的!如果這綠光團擊中他們,他們就是妥妥的第二座醉月閣,分分鐘變成渣!
可那又怎麼樣?他們根本站都站不起來,只能乖乖變成渣……咦?
下一個瞬間,凌淺月雙手齊揮,再度以一團更碧綠的光芒將九人籠罩了起來,那半空落下的綠光團就狠狠地砸在了他製造出來的保護罩上!
這一下的衝擊絕對非比尋常,縱然凌淺月的修為在所有七煞之上,依然身軀一晃,跟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以區區血肉之軀,抵擋足以摧毀一座閣樓的力量,不是誰都能面不改色、毫髮無損的!
「太子哥哥!」凌落月咬牙,「你別……」
凌淺月顧不上說話,因為第二個綠光團已經砸下,力量比剛才更大!他雖然勉強接下了這次攻擊,一縷殷紅的血卻從他緊抿的唇角蜿蜒而下!
「太子哥哥,你走!」凌落月倒是能站起來,可也僅限於站起來,別的什麼都做不了,「誅天陣困不住你,你走吧!」
北堂蒼雲盤膝而坐,眉頭緊皺:「凌太子,心意領了,可你護不住我們!帶落月走!」
「別廢話!」凌淺月冷笑,喘息聲急促而紊亂,「你們救回了落月的命,除非我死,否則你們都活!」
凌月初的眼睛已經赤紅,越發不停地冷笑厲斥:「好,真好!你們兩個真是我的好兒子!和狐族的敵人如此不離不棄,還說沒有背叛?淺月,我以為你是個靠得住的,沒想到連你也成了滄海王的人,你太讓我失望了!」
凌淺月笑了笑,儘管笑容也已如他的臉色一樣蒼白,卻依然美得凡間難有:「我倒是想,可惜我不是落月,滄海王不要我……」
話未說完,北堂蒼雲就嘆氣:「我要,是你不給。」
凌淺月咬牙:「閉嘴!別廢話!」
北堂蒼雲很委屈:「表白你也有錯?這是真心話,你若願意給,我要你。」
「淺月,你撐不了幾下的!」凌月初陰惻惻地冷笑著,「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真的不答應?」
「父王,我已經答應了,可現在真的不行。」凌淺月很無奈,因為他說的是實話,「你若不信,去問靈女。」
這話一出,凌月初果然有了幾分猶豫:「這……」
「陛下!不能相信他!」江月紫比凌月初更恨凌淺月,立刻冷笑連連,「我們根本見不到靈女,如何求證?他這根本就是緩兵之計,想騙我們撤掉誅天陣,他們再逃之夭夭!」
凌月初皺眉:「的確有這個可能。那依你呢?」
江月紫彷彿終於等到了報仇的機會,赤紅著眼睛更加冷笑不停:「很簡單,讓他把落月交出來做人質!還有,七煞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竟然修為全無了!那就讓他再把七煞全都殺光,我們就等到八月十五再走!」
「沒錯,我也看出來了!」凌月初的嘴角也露出了一絲陰沉的微笑,「不管是什麼岔子,對我們而言都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這麼定了!」
輕咳一聲,他轉頭看著凌淺月冷聲說道:「淺月,讓我相信你也不難,立刻把落月交給我,再把七煞全都殺光!還有,你也必須自己封印修為,乖乖束手就擒!」
凌淺月回頭,看著七煞。沒有人說話,七人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臉容也平靜得很。所以,他就笑了,笑容如天邊的微云:「你們的眼睛,還能再乾淨一點嗎?」
北堂蒼雲也笑了笑,笑容一樣微涼:「不及某人。」
凌淺月嘆氣:「落月?」
「你。」北堂蒼雲眸子輕眨,「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眼睛跟落月其實很像?只不過他乾淨在明處,你乾淨在暗處,不懂你的人,看不懂。」
凌淺月抿唇:「你懂我?」
「嗯。」北堂蒼雲很不謙虛地點頭,「你昨晚承認了,普天之下,只有我最懂你。」
凌淺月還是嘆氣,嘆得生無可戀:「你最懂我又如何?你我終究是敵人……」
「可以不是。」北堂蒼雲笑得眉眼彎彎,「你若願意遵從你的心投入我的懷抱,就是我的人。」
凌淺月看著他的眼睛,由衷地感慨:「哇哦,真的好像。」
北堂蒼雲不解:「像什麼?」
「上弦月。」凌淺月微笑,「落月說,他最喜歡看你這樣笑,因為你一這樣笑,眼睛就像彎彎的上弦月,他看著就喜歡,好想親親你的眼睛。」
北堂蒼雲轉頭看著凌落月,溫柔得能醉死人:「你沒跟我說過。」
「嗯,我不敢。」凌落月很害羞地咬了咬唇,白皙的臉居然紅了紅,「我怕你以為我才是喜歡男人的,一掌劈了我。」
「不存在。」北堂蒼雲認認真真地搖頭,「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歡我。既然喜歡,摸摸小手親親臉蛋不是很正常的嗎?不信你問步天。」
步天笑得肚子一抽一抽的:「對,很正常,你不是看到我是怎麼對蒼雲的了嗎?他也沒一掌劈了我。」
凌落月瞅他一眼:「他沒一掌劈了你是有原因的,從前是劈不了,現在是捨不得,不是因為他喜歡你摸他親他。」
步天勉強忍住笑:「所以你也可以放心,在你這裡,過去他捨不得,現在他劈不了,你只管親就是了!」
凌落月眼裡滿是笑意:「好有道理,你怎麼不早說?」
「各位,是不是嫌死得太慢?」墨雪舞終於忍無可忍,若不是渾身沒力氣,早就拍地而起了,「人命關天的時候,能不能先把男女之間——男男之間這點破事兒放到一邊?」
「原來你也受不了?」凌淺月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很有幾分抓狂,「我還以為你們整天混在一起,早就習慣了。要知道,我現在好想罵人:能不能先說正事?」
步天哼了一聲:話題是你挑起來的好不好?你說我們?
北堂蒼雲也覺得有點不像話,便神情一整:「好,說正事,你要說什麼?」
凌淺月抿唇,很嚴肅,很認真:「你為什麼覺得,我遵從自己的心就是要投入你的懷抱?」
……
眾人絕倒:這是正事嗎?
不等北堂蒼雲笑出聲來,等得極不耐煩的江月紫終於忍不住厲聲喝道:「淺月,你想好了嗎?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你沒得選擇!」
凌淺月回頭看著她,目光淡淡的:「想好了。」
江月紫冷笑:「好,先殺了七煞,再把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