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
聽著李老頭信心十足的話,張元卻苦笑道,「老爺子,這事怕是沒那麼容易,自古這男女之情就是很麻煩的一件事,就算再好的朋友,恐怕也力有不逮,更何況春來雖然天性淳良柔和,可內心其實堅持剛韌,特別是這娶妻的事,我想不是我三言兩語就可以動搖他的。」
「耀堂果然年少有才,跟我孫兒認識幾天,就連他的秉性都如此清楚。」李老頭讚許地看看張元,然後他的眼神遊到遠處,突然又冒出一句,「三言兩語當然不管用,不過陳少難道忘記你是幹什麼的嘛?」
張元的心裡猛地一跳,他立即明白了老頭的意思,老頭是讓他使用流氓手段呀,綁架,威脅,甚至把那女孩給強迫了,總之讓他們不能在一起。
想到這裡,張元對這個貌似慈祥的老頭有些敬畏起來,別看他慈眉善目,其實也不是好相與的,背後害個人都不眨眼。
大概看出張元的想法,李老頭嘆道:「我這也是沒辦法呀,你也知道,我們李家在香港,在亞洲都是數得上的,怎麼能讓一個瞎子進門呢?如果春來真要執意那樣,他的繼承人地位就完蛋了,如果他是個庸才也就算了,可他是我們李家第三代最佳的繼承人,我歲數不小了,我的所有子孫中,就只有他可以挑這個大梁,所以我絕不允許他在婚事上出岔子!」
李老頭說完又抓著文明杖使勁在地上點了點,看上去他已經做出決斷。
「李老爺子,您高看我了,這事我干不來。」張元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首先他不願惹這些破事,他自己還一大堆事呢,更重要的,他不願對李春來干這種損人不利己的缺德事。
「陳少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如果你幫我辦到,我會送你一個大禮。」李老頭又利誘道,不過他說話時,似有似無地看了看保時捷里的楊慧敏。
「不是這個問題,關鍵是老爺子的事,我實在沒本事干,請您另找他人吧。」
張元轉身就想走,可背後又響起李老頭的聲音,「你車上是周家的寡婦吧?」
張元以為老頭要用楊慧敏威脅自己,停下腳步,轉身怒目而視。
不過老頭並不是威脅他,而是說道,「周家的事我都清楚,陷害他家洗黑錢的那筆財產還被法院凍結著,雖然警方查無實據,可是她想拿回來根本不可能,如果你幫我做成,我就動用我太平紳士的身份,再說動幾個立法會朋友,幫她把凍結的資金和股份都拿回來,要知道……那可是十幾億的財產呀。」
如果換其他任何一個混混恐怕就動心了,少一個朋友多十幾億財產,更何況以後還有了香港首富的關照,這種好事,賺大發了。
可張元不缺錢,更不會為錢出賣朋友,更何況等他恢復功力,恢復身份,要辦這事,也不一定就辦不成。
張元當下笑道,「李老爺子,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給再多錢,我也不會做這種缺德事,而且我再次提醒你,李春來雖然表面懦弱,可是真要觸到他那塊逆鱗上,他可是寧折不彎的,我想您也不希望看見悲劇上演,到時候李家的臉面才真的丟盡了,您看著辦吧,再見。」
大概是張元的話說到了李老頭最擔心處,他眼睛里閃過一絲無奈,他也擔心過白雪美音如果出事,李春來會作出過激的反應,不過一直以來,他都認為李春來的性格最後會妥協。
不過很顯然,這個小混混更加了解李春來,而且李老頭也不敢去冒這個風險,於是他只有再退讓一步。
「陳少,稍等。」李老頭又一次叫住張元,「這樣吧,陳少,我能不能請你以朋友的身份勸勸他,我的底線是那個瞎子不能進門,春來和她在外邊的關係,我可以不管。」
三番五次被老頭叫住,張元已經有些煩了,沒好氣道,「老爺子,我尊稱您一句老先生,難道您沒有年輕的時候,難道您沒有談過戀愛,你又何苦拆散他們,只是因為你的門第觀點,就讓有情人痛苦離別,其中一個還是您的親孫子,這樣做有意思嘛?」
李老頭被張元斥的臉上發紅,不過他並沒有發作,而是嘆道,「年輕人,你說的我都懂,可是你們為什麼不站在我的角度看看問題呢?我不是門第觀點,哪怕那個女孩家再窮都沒有關係,我李家根本不用讓子弟去聯姻換取利益,可是她是個瞎子,如果真的春來娶了她,別人會笑話李家就沒有女人可娶了嘛?」
張元本想說瞎子也是因為你們李家造成的,可是突然之間,他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那老爺子的意思是,只要她不瞎就可以嘛?」張元問。
李老頭笑笑,「不要跟我說治好她這樣的話,我已經打聽過很多醫生朋友,就算美國最好的醫院都沒有辦法。」
張元不為所動,又說道,「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李老頭點頭,「是,我對孫媳婦的要求只有一條,身體健康,難道這也達不到嘛!」
張元笑了笑,轉身就走,蜿蜒的瀝青路上回蕩著他的聲音,「我會給您一個健康的孫媳婦。」
上了車,楊慧敏放鬆下來,問道,「他找你什麼事?」
「他找我……說要幫忙把周家凍結的那十幾個億給解凍。」
「真的!警方到現在也找不到證據,如果李先生出面一定行!」楊慧敏的臉上頓時燦爛起來,不過瞬間,她又冷靜下來,「那他的要求呢?他不會平白無故的幫你吧?既然給了這麼大好處,他的要求一定不是那麼簡單。」
「他的要求……就是讓我跟一個女孩睡覺。」張元抓抓頭,苦笑道,「只是不知道那個女孩的男朋友是不是能想通呢?唉,真是太煩了。」
雖然張元那樣對老頭說的,可是李春來那邊,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說,這種事他很難啟齒,說實話,他也不想干。切,你騙我的吧?看你愁眉苦臉的,要真是跟女孩睡覺,我看你早就樂得合不攏嘴了。」
「我哪有那麼色?」張元辯解道,不過看楊慧敏也不會相信,只好擺擺手,「不管了,反正還要過一段時間,我們先去看看周家的老屋吧,看看馮超到底在那搞什麼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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