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相
院長奶奶也沒有多問什麼，周子辰扶著院長奶奶進了孤兒院：「奶奶，丫丫的手術費我一句湊齊了，今天時間還早，剛好可以去醫院走一趟，讓醫生早些安排手術。」
院長奶奶擔心的看了周子辰一眼，猶豫了許久，說道：「子辰啊，你已經這麼大了，孤兒院的事情，按理說也不應該麻煩你的，可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走了什麼歪路。」
周子辰早就料到，院長奶奶會擔心這一點。
周子辰以前一個月累死累活，一個月頂天了就賺一萬，現在不過兩三天的時間，就能拿出三十萬，確實不太可能。
加之今天，張浩捐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他自願的。
周子辰安慰道：「奶奶，你還不了解我啊，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走歪路的。」
院長奶奶點點頭，握住周子辰的手：「這些年，孤兒院也多虧你了，我年紀大了，也不知道還能在幾年，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成家，孤兒院能好起來。」
「您身子還硬朗，肯定長命百歲的，等下去醫院，您去嗎？」
院長奶奶想了一下，說道：「跟著去看看，早點確定下來，也能安心。」
周子辰打了一個車，領著院長奶奶和丫丫去了一趟醫院。
丫丫的主治醫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略有些肥胖，叫杜鵬。
周子辰一進門，杜鵬就認出三人，站起身道：「你們來了，小丫頭的情況怎麼樣？」
院長奶奶有些擔憂的說道：「這幾天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了，這幾天好不容易湊夠了醫藥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給丫丫安排手術。」
杜鵬嘆息一聲：「我正要跟你們說這事，因為匹配到的眼角膜不能放置太久，你們這邊有一直沒有消息，所以眼角膜已經順延給下一位患者，手術也已經安排好了，前期的準備工作也都做好了。」
杜鵬的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無論是院長奶奶還是周子辰，都以為湊夠錢，丫丫的眼疾就能治好，沒想到居然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杜醫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周子辰趕緊問道。
杜鵬也是一連惋惜的搖頭：「希望你們能諒解，我也曾給老人家打過兩個電話催促過，可是你們那似乎沒有籌夠錢。」
「一對眼角膜，就是一個希望，而眼角膜又不能一直放置，我只好這樣做了，還請見諒。」
若真如杜鵬所說，這事情倒也怪不得杜鵬，人家電話打了兩個，眼角膜又不能一直放在這裡，杜鵬把眼角膜順眼給下一位患者，也可以理解，總不能放在這壞，一個都不救啊。
院長奶奶一聽，險些要跌倒，還好周子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院長奶奶。
杜鵬也趕緊來幫忙扶著：「老人家身體不好，要不要去檢查一下？」
周子辰還沒有說話，院長奶奶先開口了：「我沒事，老毛病了，休息一會就好。」
拗不過院長奶奶，只好在杜鵬的辦公室里休息了一會，杜鵬倒是很關心，又給倒水，又給量血壓之類的。
不過杜鵬終究只是一個眼科大夫，只能做些基本的檢查。
「杜醫生，能不能給丫丫申請下一個眼角膜？」周子辰抱著意思希望問道。
杜鵬微微點頭：「人體器官都是要等其他心善之人捐贈才行，而需要眼角膜的人也很多，都要排隊，所以能不能等到下一個，完全看運氣，我可以給你們申請試試，只能盡量，不敢保證一定能申請得到。」
不管能不能等到，周子辰還是感謝杜鵬的：「行，那我們先在醫院住下，麻煩杜醫生費些心，能讓丫丫多等一刻是一刻。」
杜鵬微微一怔，說道：「要控制孩子病情的惡化，花費可能有些大，都要用進口葯，一天花費得五千到八千，你們可得做好心裡準備。」
院長奶奶一聽，著急的看像周子辰，五千到八千，周子辰一年下來平均一個月也就這個數，一天就要花掉周子辰一個月的工資，孤兒院更加沒有什麼收入，拿不出什麼錢來。
周子辰投給院長一個安心的眼神，對杜鵬說道：「杜醫生，無論花多少，我們都要等，我現在就去辦住院手術。」
杜鵬沒想到周子辰居然真的會讓丫丫住下來，他大概知道丫丫的情況，只是孤兒院里一個無父無母的小丫頭，而這老人家也是孤兒院的院子，至於周子辰，好像也是孤兒院以前的孩子，真說起來，周子辰和丫丫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既然你們願意住下來，那我給你們安排一下！」
先把院長奶奶和丫丫送到病房，周子辰又跑上跑下的辦手術，醫院的電梯上上下下太慢，周子辰乾脆跑樓梯還快些。
第二天，周子辰想問問杜鵬，丫丫的眼睛到底還能撐多久，正要敲門，卻發現門開了一條縫，聽到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杜醫生，眼角膜的事，還要感謝你啊。」
杜鵬說道：「楊老闆客氣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嘛，只是孤兒院那邊可能有些麻煩，我沒想到他們真的能湊齊手術費。」
周子辰當下就想推門而入，可是又忍住了，拿出手機，開始錄製兩人的對話。
楊老闆卻有些不屑：「孤兒院那邊不用怕，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給我家那小王八羔子儘快安排手術，答應給杜醫生的紅包一分不少。」
周子辰立刻明白了，丫丫的眼角膜根本就不是想杜鵬說的順眼給了下一個病人，就是杜鵬私自做主，把眼角膜給了這楊老闆的兒子。
杜鵬卻搖頭：「暫時還不行，要等兩天，貴公子的眼睛被人刺傷，不僅僅是傷了眼角膜，還傷了裡面的組織，要等傷勢稍微穩定才能動手術。」
一直聽了四五分鐘，周子辰也大致明白，這楊老闆叫楊東林，是一個房地產開發商，兒子因為調戲女人，被人刺傷了眼睛。
因為眼角膜稀少，很難等，故而給杜鵬塞了一個紅包，讓杜鵬想法辦。
杜鵬則是看丫丫無依無靠，孤兒院也沒有什麼勢力，十有八九拿不出巨額手術費，便自作主張，把丫丫申請到的眼角膜給了楊東林的兒子。
周子辰看他們說得差不多，保存好錄製的視頻，正要離開，卻看到楊東林的脖子上泛著黑光。
周子辰仔細一看，原來是楊東林脖子上帶了一塊小銅牌，發出淡淡的黑光。
估計是什麼古物件，周子辰也沒有在意，轉身離開，心裡想著要怎麼揭穿這兩個人的陰謀，把丫丫的眼角膜給拿回來。
辦公室在二樓，丫丫安排在三樓，周子辰按了一下電梯，在三樓往上走，等的時間太長，還不如走樓梯。
走樓梯的人不多，周子辰也沒注意，滿腦子都是想著怎麼處理這個視頻，走到樓梯轉彎的時候，一不小心，一腳踩空，居然踩空，身體朝著前面撲去，手下意識往前一撐。
一個白色的影子在眼前一晃，周子辰下意識一拉。
「撕拉……」
「啊……」
一個女人的驚叫聲。
「啪……」
一手撐在樓梯上，落地太突然，手上還有一陣陣的痛楚，背上突然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還好不是很重。
「流氓！」
一個女人的怒叱聲，周子辰抬頭一看，剛好看見一條白嫩的大腿往樓上退去。
一個女護士，護士裙已經被撕扯掉一塊，那一塊剛好在周子辰的手上。
這麼明顯的事情，周子辰趕緊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女護士冷哼一聲：「流氓都這樣說。」
女護士身材中等，一米六三左右的樣子，不施脂粉的臉上帶著些許嬰兒粉，紅嘟嘟的小嘴，即便生氣也是帶著幾分可愛。
嬌怒的時候，嬰兒肥的臉兒也讓人看得有些發愣。
再配上本就顯可愛的齊劉海，真是讓周子辰看得一愣。
女護士說話，周子辰苦笑一聲：「實在不好意思，剛才失神了，我正式跟你道歉。」
女護士沒有理周子辰的辯解，也不繼續下樓，轉身快步回三樓。
周子辰也是無奈，只能繼續朝三樓走去。
走到病房外，看著裡面的丫丫和院長奶奶，心裡卻想不出一個辦法來整治杜鵬和楊東林。
這事情如果走網路途徑曝光的話，確實能讓他們兩個吃大虧，但對丫丫的病情有沒有好處？這不一定，即便輿論能幫到丫丫，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必須要想一個能立刻見效的辦法才行。
周子辰走進病房，勸院長奶奶先回去休息，這裡有他就行了。
在辦理住院手術的時候，周子辰就已經給孤兒院那邊打過電話，讓人來接院長奶奶回去，周子辰要照顧丫丫，也走不開。
沒一會，孤兒院的工作人員就來領著院長奶奶回去了。
「你好，是丫丫的家屬吧，要給丫丫做個檢查。」周子辰正在病床邊給丫丫講故事，背後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應該是照顧丫丫的護士。
周子辰趕緊起身，回頭，真要說話，卻愣住了。
這護士正是上樓時被自己撕破裙子的女護士。
周子辰略微有些尷尬，趕忙說道：「剛才的事情，實在是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女護士白了周子辰一眼，沒有理會周子辰的道歉。
周子辰知道，這女護士是真以為自己是故意的，是在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