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著手調查
和程野掛了電話，周子辰快速起床穿好衣服出門。
等周子辰騎著摩托車找到程野的時候，程野坐在花壇的邊沿上，正在抽著煙，腳下還有四五根煙頭。
「程哥，怎麼了？」周子辰擔心的看著程野。
程野抬頭看向周子辰：「子辰，李江一那樣的人，送去槍斃都是應該的，就應該槍斃他一千次，一萬次。」
周子辰做到程野的身邊，拍拍程野的肩膀：「好了，我們先不說這些事了，要不要喝酒，我們去吃點夜宵。」
「好！」程野現在心情很糟糕，就想找個地方發泄一下。
這裡已經是鬧市區，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有一條夜宵，雖然現在凌晨兩點多，但還是有不少人在吃夜宵。
程野的車子很拉風，瞬間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周子辰把自己的摩托停在一邊，和程野找了一家最近的燒烤店。
店家就喜歡這樣的顧客，有錢不挑地方：「兩位吃些什麼？」
「先來一打酒。」
「不好意思，我們這按瓶或者按箱。」
周子辰趕緊說道：「就是一箱！再給我們來三十串羊肉串，五串辣椒，四個雞翅，四條秋刀魚，兩個玉米，兩個茄子，五串香菇，花生有沒有？有的話給我們來一碟。」
「好嘞，兩位稍等。」
程野等周子辰點完，掏出煙，遞給周子辰一支：「我還跟著去看了他的地下室。」
周子辰接過煙，點上：「先不說這些了，等會你把車鑰匙給我，喝了酒，等會就在周圍找個地方休息。」
「不說堵得慌！」程野說著把鑰匙遞給周子辰：「地下室里有很多的工具，有些東西一看就覺得變態，可李江一卻說的洋洋得意，好像那些東西就是他最得意的收藏一般。」
「我們下去的時候，裡面還有一個女孩，全身赤裸，用一個鐵圈拴住脖子，鐵鏈一頭在鐵圈上，一頭固定在牆上，只有兩米長的鐵鏈。」
「周子辰丟了一塊麵包，用腳踩了兩下，踢到女孩面前。」
「女孩沒有用手，直接就在地上啃。」
「李江一笑的很開心，我也陪著笑，我不敢不笑！」
說到這裡程野笑了，笑的很諷刺，那是自嘲：「我一直以為自己有底線的，到了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原來也怕死，人怕了，就沒底線了。」
周子辰聽得手指不自覺的彈動幾下，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想打的自然不是程野，而是李江一。
程野深吸了兩口氣，又抽了幾口煙：「李江一帶頭對那女孩做了那樣的事情，還讓我們跟著對那女孩做那種事情，我排在中間，那時候我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部殺了，可我不敢。」
「女孩就好像行屍走肉，順從所有人，她只是為了活下去，我沒反應，他們都嘲笑我，我卻慶幸那時候自己沒反應，如果我真的做了那些事，我不知道我會怎麼看我自己。」
「我走的時候，女孩臉上對我笑了一下，她感激我，我一直跟著李江一他們說一些不堪入耳的話侮辱她，她卻還感激我。」
「你說可不可笑？」
…………
老闆很快端了一疊花生米，四個雞翅，五串香菇和一箱啤酒上來。
周子辰開了兩瓶，抬手和程野碰了一下：「他會有報應的。」
程野點頭，抬頭灌了半瓶子啤酒，然後拿起一串香菇，一口就吃下一半，大口的咀嚼。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我都不知道我以前有多混賬。」
「你沒有做錯什麼！」周子辰也拿起一串香菇。
「我跟李江一他們廝混。」
「你不知道他做了這些事情。」
「我知道，我怕他。」程野說著又端起瓶子，碰了一下周子辰桌子上的啤酒瓶，示意喝酒，然後一口把剩下的半瓶幹完。
周子辰也一口喝完：「別想太多了，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
快到天亮，夜宵攤也沒什麼人了，兩個人一共喝了兩箱啤酒，燒烤最後還加了一些，周子辰倒是沒有什麼事，上了幾趟廁所，每次只要一去洗手間，就感覺身體里的酒精被排泄一空。
但程野卻醉的厲害，趴在路邊的花壇里吐，一邊吐一邊罵自己，罵李江一。
周子辰在附近找了一個賓館，坐在程野的床邊，想著程野今天晚上說的一切，計劃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天很快亮了，七點鐘的時候，估摸著程老也起來了，給程老打了一個電話，說程野跟自己在一起，也免得程老擔心。
想了一下，又給王子琪打了個電話。
王子琪還在為昨天那一萬塊多塊錢的事情不高興：「大土豪，一大清早的，找我幹嘛？」
周子辰問道：「你們查李江一查的怎麼樣了？」
說到真是，王子琪也不再帶自己的情緒：「差不到太多的東西，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都不是特別的專業，能查到的東西很少，只能搜集一些捕風捉影的證據。」
「李江一除了KTV那女孩，還有沒有傷害過其他的女孩？」周子辰想看看王子琪他們到底查到了多少，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想去找這些女孩的家人談談。
王子琪說道：「至少有十幾個，甚至有可能在二十個以上，有很多不是本市的。」
「那你們怎麼知道的？」
「推理，社團里有一個推理很厲害的人，他搜集了李江一這些年的出行記錄，然後調查當時這些地方發生的兇殺案和失蹤案，在從李家的產業、合作商、住宿地點等等，推測出李江一可能的活動範圍，出事女孩的職業，住什麼地方，推斷出女孩可能的活動範圍，反正我也說不明白，聽他說起來一套套的，這個概率，哪個概率，反正都是概率，也沒有百分之百肯定的。」
「那也行，你給我一個名單，李江一這些年可能害了那些女孩，順便把這些女孩的家庭信息也整理出來，有沒有問題？」周子辰問道。
王子琪有些為難的說道：「要查籍貫很簡單，要查他們父母現在居住地有些困難。」
周子辰心裡暗暗嘆器，看來複仇者社團還是有待加強：「盡量吧！」
「行！你要這些做什麼？」王子琪問道。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最近我們就能把李江一給送進去，甚至可能直接死刑。」周子辰說這個的時候，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就算把李江一殺了，也不可能挽回那些女孩受過的屈辱，也挽不回那些死去女孩的生命。
「有什麼發現了？」王子琪興奮的問道：「我們這麼多人都沒有找到，你是怎麼找到線索的？」
「電話里說不方便，我現在還在外面，等我回去的時候，再跟你細說。」
等到中午十點多，程野迷迷糊糊的醒了，周子辰買了一些清淡的給程野填肚子，又把程野送回家。
等這一切忙完，還得返回來騎自己的摩托車，趕著去倉庫。
周子辰到倉庫的時候，王子琪早就在等周子辰過來。
「你得到了什麼線索？」王子琪開口就問道。
周子辰一邊朝著倉庫走，一邊說道：「李江一有一棟別墅，別墅裡面有他殘害那些女孩的視頻，地下室里也有一個女孩，還有他的作案工具，如果我們能把這些拿到手，李江一就跑不了。」
「別墅在什麼地方？我們晚上直接去，拿了證據就離開。」王子琪提議道。
周子辰搖頭：「不行，要先查探清楚，找一個人，去他別墅外面蹲點，看那別墅有沒有什麼安保措施，你和我，馬上去找那些受害人的父母，最後起訴李江一的時候，不能僅僅是官方起訴，還要讓這些受害人的父母跟著一起起訴，錢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能用錢來衡量一個人的生命，但生命既然已經沒了，李江一也應該給一些賠償。」
如果這些事情查出來，這些女孩的家人如果不起訴的話，能不能得到賠償周子辰不知道，但是起訴只要成立的話，他們肯定能得到賠償。
而且周子辰怕李家勢力大，就算官方例行公事起訴了，萬一被李家壓下來，那就又會被李江一逃過一劫，所以周子辰打算把這事情鬧大，讓李江一沒有翻盤的餘地。
王子琪聽周子辰這麼說，也是贊成的：「我已經讓人在整理，他們的地址還在查，這些東西查起來比較麻煩。」
周子辰對這些並不是很了解，但是一個想要做事的機構，尤其是復仇者社團這樣的機構，辦事效率就不能低，調查普通人這種事情，最慢一個小時就要拿出最全面的報告。
「你們的速度太慢了，以後如果你們要幫什麼事的話，這樣的效率，什麼也辦不了，你最好想辦法，專門成立一個小組，處理情報方面的問題。」
王子琪不服氣的說道：「你說的簡單，動動嘴皮子就好了？人呢？設備呢？」
其實這些也是問題，人好找，人才可不好找，不是找一個電腦高手就能建立情報組的。
設備的話，一台電腦是不夠的，攝像機，微型攝像機，各種測量儀器等等。
情報不僅僅是人物的一些基本信息，不是在網上就能搜集得到的。
至少要分圖像情報、信號情報、技術情報、戰場情報等等，需要各種各樣的設備和人才。
「如果打算把社團做大，做好，再難也要想辦法。」周子辰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事情我晚些想辦法，現在做也來不急，先把李江一的事情處理了再說。」王子琪也知道周子辰說的沒錯。
如果他們有完整的情報部門，李江一的事情早就已經調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