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解開衣服幫她上藥
等到顧寧歡吃完,已經隱約能夠在海面上能夠看到碼頭的燈火。
她有些渴望的看著碼頭,迫不及待想要腳踏實地站在岸上。
傅西深將搜救艇停在碼頭,走出駕駛艙來到顧寧歡身邊,抬手將她抱起。
顧寧歡任由他抱,同時在心裡安慰自己,只是抱一下而已,再說按照傅西深現在對她的討厭,抱著她估計就和抱著一塊木頭也沒有什麼區別。
連傅西深都不在乎,那麼顧寧歡也實在不用那麼激動的抗拒。
傅西深在碼頭邊選了一個較好的海邊酒店,在前台小姐意味深長的眼神當中,將顧寧歡抱進了酒店房間。
顧寧歡坐在酒店沙發上,拿起酒店當中的座機準備打電話通知楚潭她在碼頭酒店這件事。
可等到她拿起電話的時候,才意識到她根本不記得楚潭的電話號碼,而且她的手機早就在落海的時候不見了。
不過就算是手機在她身邊,經過三個小時的海水浸泡應該也會沒用了。
顧寧歡將座機的話筒又放了回去,看了剛剛打完電話的傅西深一眼,開口:「那個……你能不能將手機借我用下,我想要打電話給楚潭,讓他派人過來接我。」
「手機沒電了。」傅西深眉頭微蹙,淡淡的說了一句。
顧寧歡:「……」
傅西深就算是不想要將手機借給她,也不用說這種明顯到了極點的謊言吧。
而且他剛剛才打完電話,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沒電。
顧寧歡有些喪氣的坐在沙發上,人果然是貪心的,之前她坐在礁石上無依無靠的時候,希望得救就好了。
可當她現在得救之後,卻想要回到顧家洗個熱水澡。
顧寧歡用力的裹緊了身上的毯子,她今天穿的薄紗禮服,只要沾了水就會變得透明。
這讓顧寧歡根本就不敢鬆開身上的毯子。
就在顧寧歡猶豫要不要開口向傅西深借錢,去買一身用來換洗的衣服之時,酒店的門鈴忽然響了。
傅西深前去開門,隨後拿了兩個黑色的包裝袋進來,將其中一個扔到了顧寧歡的腳邊。
顧寧歡看了他一眼,隨後抬手將黑色包裝袋撿起傅西深現在的脾氣,真的是越來越差了。
她抬手扒開黑色包裝袋看了下,裡面是一套女裝,顧寧歡抿了抿唇,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顧寧歡將薄毯放到一旁,拿著黑色的袋子就朝浴室走去,傅西深訂的是雙人總統套房,連帶著浴室也有兩個。
傅西深剛才應該是拿著包裝袋去了另外一個浴室,顧寧歡進入剩下的一個浴室當中,將浴室門關上開始洗澡。
顧寧歡的潔癖沒有傅西深那麼嚴重,可也受不了沾了海水和泥沙而變得有些濕冷的禮服。
她抬手打開淋浴,熱水帶著蒸汽滑下,灑在顧寧歡的身上讓她覺得有些疼。
自然是疼的,她就算是沒有去醫院,卻也知道她身上的傷口定是不會只有腳腕上那些。
深夜的大海是充滿著危險,其中的礁石更加是可怕,顧寧歡當時被衝上沙灘的時候,由於天黑視力看的不是那麼清楚,在礁石上摔了好幾次。
原本就破了的皮膚,再被沐浴露和熱水一衝刷,疼痛來的便就更加劇烈了。
可顧寧歡還是咬牙忍著,將她全身上下都好好洗了一遍,比起疼來說,顧寧歡更加怕的是臟。
洗完之後,顧寧歡換上乾淨的衣服,拿起吹風機將洗過的頭髮徹底吹乾之後,這才走出浴室。
她回到房間,趴在床上,在沒有洗澡之前顧寧歡是想要聯繫楚潭的。
可在洗完澡之後,顧寧歡卻覺得聯繫或者不聯繫楚潭,都沒有什麼關係。
弄不好楚潭現在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她失蹤了。
想到這裡,顧寧歡安心的掀開被子睡了過去。
在睡夢當中,顧寧歡依稀感覺到被子被人掀開了,她瞬間反應了過來,抬手死死的抓住被角迷迷糊糊的嘟囔著:「傅西深你幹嘛!不要搶我被子!」
「放手。」傅西深拿著藥箱,冷聲道。
顧寧歡睡得半夢半醒的時候,是非常聽話的,她乖巧的鬆開手,表情上卻帶著淡淡的委屈。
傅西深解開她的衣服,幫她上藥。
顧寧歡身上大傷口沒有多少,可小傷口卻不計其數。
等到傅西深將她身上傷口都塗好了之後,這才將她的衣服穿好,正準備幫她蓋上被子,顧寧歡翻身抱住了他的腰,甚至頭還在他身上蹭了蹭。
傅西深身軀一僵,抬手拿開她的手,但顧寧歡卻又順勢抱上了他的胳膊。
傅西深低眸看著她,抬手捏了捏她微紅的臉頰,神色淡淡:「顧寧歡,放手。」
可此時的顧寧歡已經不是半夢半醒的狀態了,她像是徹底睡過去,而抱著傅西深的行為,不過是習慣使然。
畢竟兩人曾經那麼親密過,導致顧寧歡自從離婚後,一直都是淺眠狀態。
顧寧歡動了動小腦袋,柔滑微熱的布料擦過她的臉頰,很是溫暖舒服。
她好像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覺得這麼溫暖過了,顧寧歡身軀向旁邊靠了靠,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讓她舒服的物體上。
等到顧寧歡醒過來,睜開眼睛,眨了眨看著懷裡抱著的枕頭,眼底滿是疑惑。
她昨天不會是抱著枕頭睡得吧。
顧寧歡用臉蹭了蹭枕頭,感覺和她昨晚睡夢當中的感覺有些不同。
她低頭看著手臂上的傷口,已經都被上了藥膏,讓她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清清涼涼的藥膏味道。
顧寧歡確定昨晚晚上她睡覺前沒有塗藥,她身上傷口確實很多,但沒有多深又都洗乾淨了,她就不想要多管了。
她也沒有夢遊塗藥的習慣,那麼便就只能夠是傅西深晚上幫她塗藥的了。
顧寧歡她雖說很感激傅西深的幫忙,但一想到被前夫塗藥,就覺得有些怪怪的。
她只能夠安慰自己,傅西深現在應該根本就沒有將她當做是個女人,應該只是將她當做是個物件。
要不然怎麼解釋,他昨天晚上都幫她塗藥了,卻沒有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