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真正的死因

「這……」書寧有些慌了，低著頭不敢吱聲。

「回答！」葉清梨的氣勢倏然變得霸道。

書寧渾身一顫，一時間不敢對視她的雙眸，顫聲回答：「應該是死，死了……」

「好！」葉清梨再次勾唇淺笑，對著葉瑾天和方氏道：「那女兒現在就讓素凝開口說話！請她為我證明清白，若證明那刁奴是在陷害，還請爹以家法處決他！也還請母親遵守諾言！」

「讓死人開口說話？」葉瑾天怒極而笑，拍桌道：「好！但若是你證明不了，我會將你宗冊除名，家法伺候！」

葉清梨指向素凝，清眸劃過一道悲痛，道：「她根本不是被石頭砸死，而是先中了一氧化碳的毒，最後被兇手砸暈后扔下了蓮花池。所以她真正的死因是溺水！」

「什麼一氧化碳？什麼溺水！胡說！」方氏乍然反駁，臉色卻開始泛白。

「所謂一氧化碳就是在封閉的房間內燃燒火盆里的炭火而產生的毒氣，中毒者肺水腫，胸部和四肢皮膚可出現水皰，舌苔因為缺氧而發紫。素凝就具有這些特徵。」葉清梨撩了素凝半個袖子。

眾人看得明明白白，肌膚上的確有水皰。

「她的胸口也有？」葉瑾天突然站起身子，顯得有些激動。

「當然！但為了尊重死者，還請父親單獨進白布後來看。」葉清梨眯起雙眸，又看向方氏，道：「母親若是不信，也可以來看。」

葉瑾天快步走向女屍，白布放下，他也將胸前的水皰看得真切！

「素凝是老夫人的貼身丫頭，自小就會功夫，平日里做事也素來謹慎小心，不會半夜出閨房，更不會被人用一塊磚頭就能砸死！」

葉清梨的眸光清亮且犀利，直刺方氏：「兇手先在素凝燒火炭取暖的時候將其門窗緊掩，使她中毒。她感到身體不適就出去透透風，而兇手就在她出去透風的時候用石頭將她砸暈，最後扔進了蓮花池！實在是心腸歹毒，天地可誅！素凝死不瞑目，必定不會放過她！」

方氏的腳步猛地一晃，臉色頓時煞白，頭皮發麻。這小賤蹄子怎麼會這些？她只是鄉下的窮酸胚子啊！

寧書更是恍若跌進地獄，彷彿腳下有無數惡鬼扯著他往下拉，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不，不，不……」他連連擺手，連口齒都不清了，緊接著跪爬到方氏腳邊，懇求道：「夫人，夫人！救救我！救救我！」

葉瑾天在狠狠瞪了一眼寧書後，緊接著問葉清梨：「你的意思是素凝在被推下蓮花池前根本沒死？是被這畜牲殺了？」

「未必是這刁奴殺的，但一定是溺水身亡，因為逆水身亡者會在水裡痛苦得掙扎，導致肺部和腹部有積水，面色發青，耳膜會因水壓造成破裂出血。這一些在素凝身上都有體現！這些，夠證明這刁奴在撒謊，也足夠證明我是被奸人所冤！」

葉清梨的聲音清冽如冰，眼中的寒芒卻如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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