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妖氣衝天
繁華的市中心,矗立著一座翠竹環繞的頂級豪宅,奢華,神秘,遠離工業污染,這就是極負盛名的蕭家老宅。
門外,兩輛豪車同時抵達。
歐烈率先領言大發下車,低頭鄭重地交代他,「等下會正式拜見爺爺奶奶,他們都是身份尊貴的人……總之你不要多說話,當然也不要拘謹,更不要提言小念好嗎?」
小萌寶點點頭,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失落一閃而逝。
大人之間的事太複雜,他不懂也不想插手。他只是暫時委身在蕭家,一旦母親回來就另立門戶,遠離這樣複雜的家庭關係。
老宅的王管家早就帶一家老小恭候多時了。他們個個穿戴一新,喜氣洋洋,望眼欲穿的等著看新娘的風采。可言雨柔卻遲遲不肯下車,簡直大煞風景。
「少夫人,請下車吧。」王管家向前幾步,笑容可掬的打開車門,彬彬有禮向她伸出手。
言雨柔翻了個白眼,一臉不高興,絲毫不給管家面子。
既然蕭聖愛的是她,那她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使使小脾氣,撒撒嬌也是應該的,要新郎親自哄才行,其他人不好使。
望著總裁越來越黑的臉,歐烈有些緊張,唯恐再出什麼紕漏。蕭老爺和夫人最忌諱家亂,這是總裁無法公開言小念存在的主要原因之一,言雨柔怎麼敢放肆?
「王叔,讓我來吧。」
歐烈把德隆望尊的王管家請走,彎腰探進車裡,幾分警告的說,「言雨柔,請擺正自己的位置,別把你在總裁那裡的恩情消耗完了。」
「我腳疼,之前被蕭聖推倒在地,你也看到了。」還是不肯下,要蕭聖抱。
「下來!」大力撥開歐烈,蕭聖鐵青著一張臉,高大的身影在陽光下卻散發出森冷之氣。
言雨柔頓時膽縮,眼睛里的淚水盈盈欲滴,委屈的說,「蕭聖,你和孩子去拜見爸媽吧,我就不去了。」
她不喜歡言大發,有言大發就沒她。
「呵。」蕭聖嗤笑一聲,冰冷的看向她,「非常好,記住這是你的選擇,我尊重你的選擇!」
話落,狠狠甩上車門。
這世上除了言小念,再也沒有女人可以對他這樣無理!
「老公!」下一秒言雨柔從車裡奔出,當著眾人的面,從後面環住蕭聖的腰,「如果你喜歡小念,我現在就搬走,絕不糾纏你。」
聞言,王管家和傭人都打了寒顫:啥意思,少爺新婚第一天就外遇了?
歐烈實在看不下去了,真想一腳給言雨柔踹飛,這女人犯什麼渾?能顧全點大局嗎?
言雨柔擦把熱淚,言辭哀怨的說,「老公,我知道你對我沒感情,只是感激我才答應娶我。你有愛的人了,我真替你高興,不會怪你拋棄我的……」
她就要當眾揭穿蕭聖的無恥,讓大家看看她有多無辜。
蕭聖緊緊攥住身側的拳頭,不知道自己要剋制多久,才能忍住一拳打翻言雨柔的衝動!
「怎麼都站著了?」一個貴氣十足的中年女人走過來,身後還跟著女助理兼保鏢。
「夫人!」眾人個個露出敬畏之色。言雨柔更是老鼠見到貓似的,更加縮到蕭聖身後。
「聖兒,你這麼晚回來,你父親已經生氣了,為什麼還在這裡膩歪,疼媳婦回屋再疼。」蕭夫人一臉嚴厲。
「你管我?」蕭聖傲慢至極。
言雨柔竊竊一喜,鬆開蕭聖的腰,改為挽他的手臂,對蕭夫人低頭行禮,「夫人。」
蕭夫人看她一眼,瞬間辣得眼疼,「你穿得什麼東西?祖母綠是綠寶石之王,並不是誰都能駕馭得了的,還帶了全套,你是爆發戶嗎?」
「對不起夫人。」言雨柔慌忙把手鐲、項鏈和耳環摘了,就留個戒指。
「你也是。」蕭夫人視線轉向兒子,「媳婦是要教育的,你這樣放羊,不是丟了我家的臉?哎,你的頭髮怎麼稍顯凌亂?太不注重形象了。」
「只要帥就行。」蕭聖隨手撥了下劉海,幾根髮絲從指縫傾下,落在光潔的前額,微微一笑,分明俊美得讓人窒息。
「真能顯擺。」蕭夫人被兒子帥到了,疼寵的睨了他一眼,轉身帶著女保鏢走人。
眾人鬆了口氣,管家剛想帶人鞠躬行禮,就被蕭聖揮退了,他雙手兜在褲袋裡,對母親喊話,「哎,媽!把你孫子帶走!」
「什麼?」蕭夫人表面目空一切,實則精明至深,她一早就瞥見了言大發,只是認為這孩子是言雨柔娘家的親戚,誰知……
「發哥,這位就是你的奶奶。」歐烈把孩子領到蕭夫人面前。
「奶奶。」
蕭夫人是最能沉得住氣的,什麼都沒說,牽著孩子的小手,臨走還不忘對兒子做個口型,「欠你老子捶你!」
「捶我,您捨得?給你們現成的孫子不好?」蕭聖不以為然,抬腳跟了上去。
「老公!」言雨柔再次攔住了蕭聖的去路,癟著嘴撒嬌,「剛才人家頭腦發熱,別生人家的氣好嗎?如果你要因此趕人家走——人家只好以死謝罪。」
真看不出,這女人挺能作妖。
蕭聖未置一詞,頭也不回的走向別墅,挺拔的背影格外清冷。
「蕭聖,四年前的事情你都忘了嗎?我現在是多餘的了?」言雨柔不得不拿出殺手鐧,蕭聖只吃這一套。
「我不會趕你走,也沒喜歡言小念。」蕭聖不耐煩的說一句。
「噢……老公,我愛你,我絕不離開你。」言雨柔喜極而泣,指節卻越攥越緊,眼神陰寒歹毒。
如果沒有言小念母子,她該有多幸福!等和母親黃芳見面之後,一定讓她出主意整死這對拖油瓶。
當然,就算不死也沒關係。
反正蕭聖的媽已經承認她兒媳的身份了,言小念有結婚證又怎麼樣,始終是見不得光的,只是泄~欲工具罷了……
言小念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她睜大眼睛凝著雕刻精美的天花板,努力想回憶什麼,但除了一個春~夢,又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可那個夢實在太真實了,她現在還能感覺到,男人灼燙的指尖在她皮膚上遊走,帶來一陣陣戰慄,自己癱軟在他懷裡,任由他擺布……
臉漲得通紅,言小念不敢再往下想,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坐起來,按了按床頭的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