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5章 有所為有所不為
結束了和程一落、小芽的傳音,沈放沒有再去識海中的那個世界。
算算時間,還有兩天就是考核的正日子了,到時就要再次面對著總盟的那些人,能不能順利地應付過去,全在此一舉,所以不想再讓身體受傷。
這兩天他一直在刷著礦石修行。
從礦石里刷出濃郁的星魂能量,蔓延進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刷礦石修行可比直接進入那個世界呼吸修行的方式快多了,這兩天他吸進體內的氣息是前一個月的幾百倍。
從肌肉到骨骼,再到血液……
每一個粒子里都開闢出了一方天地,在星魂能量的浸潤下,那方天地不停地擴展著、變大著。
人的身體中有億兆個粒子,無計其數。
那些勢匯聚到一起,形成的力量如煙如海。
咣咣咣。
這一天正在貪婪地修行中,外邊砸門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有護衛過來催促這些弟子出關。
沈放吸進最後一口氣息,睜開眼睛,長吁了一口氣。
算算時間,知道三十天過去了,是時候出去面對總盟,收斂了身體內的氣息,走過去開啟禁制。
外邊的陽光照射進來。
一百多個人聚集到了廣場上,個個眼神里都壓抑著忐忑與興奮。
能不能取得前三十名,進入戰神大陸全在此一舉,修行了這一個月,是時候拼一次了。
彼此之間看向對方,眼中都帶著戰意。
秋離水站在前排,只是那樣淡淡地站著,身體里就有一種壓抑不住的槍意在衝天而起。
這些天修行,他對修行有了一個質的領悟,今天這一戰,他誓在必得。
馮霸道牢牢地盯著了沈放,眼中殺氣也在燃燒著。
這一個月他參悟戰神之血,進境極大,一身實力簡直有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今天前三十的名額他是必爭的,同時也會在這一天給沈放一個深刻的教訓,前幾天丟的面子,他要沈放用血來償還。
沈放沒有理會別人的眼神,不聲不響地站在隊伍中,悄悄地留意著周圍。
考核這件事他到沒有過多關注,他留意的是他殺人那件事,總盟這邊還追不追究了,不知道下一步他能不能順利出城。
不過至少在這裡,他沒有看出什麼異樣,那些護衛都很正常地值勤著,也不知道風聲是不是過去了。
「大家都到齊了。」
一個灰袍長老走了出來,拍了拍手,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微笑道:
「一個月過去了,你們也都修出一些眉目了吧,選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這可是關係到你們今後命運的時刻,成不成就看一會兒你們能打出什麼成績。」
「我再給你們透露一個消息,戰神大陸那邊的特使已經過來了,今天要在現場觀看你們的比賽。」
「戰神大陸的特使?」
底下的那一百多人明顯的有些火熱。
灰袍長老接著道:
「咱們總盟也對這次比賽極為重視,特意調集了幾倍的護衛力量維持現場秩序,同時在家的上位長老全都會趕到現場觀看,咱們總盟盟主,也會親自趕到現場主持……」
在場的人又一片低嘩,互相熱議著。
在家的上位長老全都要趕過來。
總盟主甚至要親自過來主持。
這麼大的力度,這相當於總盟在傾全力支持這次考核了,看來涉及到戰神大陸的事,在總盟就是天大的事情啊。
他們做為這次考核的主角,想想就極有面子。
也能看出這次考核的含金量,一旦他們成功進入戰神大陸,其身份都要凌架在總盟之上了吧。
沈放心裡也在暗動著,皺了皺眉。
那位半神和城中的上位長老都要來考核現場?
到時考核時怕是出一點小差錯就要露出馬腳吧,這個形式對於他來說還是挺嚴峻的。
「好了,都隨我走吧,我帶你們去一號校演場。」
老者前頭引路,一支龐大的護衛隊伍護送著。
一百多人出了修行殿,轉入長街,街上空蕩蕩的,從修行殿到一號校演場這一路上,道路兩側幾步一崗,站滿了護衛,一股肅殺的氣氛瀰漫著。
一直走到了半神塔的那條街上。
從半神塔中,魚貫走出了三十幾位灰袍長老,那天見到的總盟盟主也昂然走在隊伍中。
半神的氣息加上一群三重天侍神的氣息,在街上恢弘地瀰漫了開來。
這些上位者都要趕去一號校演場,正好兩支隊伍同行。那位總盟主還和藹地沖那邊的弟子微微點頭示意。
領隊的長老讓眾弟子先停下,恭敬地施禮,讓盟主一行人先行。
前邊那些上位者們的隊伍浩蕩地走進長街。
「他們竟然真的出來了。」
看著前邊的隊伍,沈放的眼神陡然眯了起來,心裡暗喜。
果然如帶隊長老所說的,那位半神和在家的上位長老全都要趕赴比賽現場,而這一刻半神塔豈不是最空虛的時候。
半神不在塔中鎮守,這幾乎是他唯一入侵半神塔的機會。
其實這麼多天,他要入侵半神塔的心思一直沒死的。
那天抓住端木狐拷問,得知半神塔中存放著的魂珠還不是他們小界的,是從其他小界送過來的。
不過那又怎樣。
一枚魂珠里就凝聚著至少幾百萬條魂魄,多的甚至會達到上千萬條,二、三十枚魂珠,裡邊的生靈過億。
如果讓總盟將魂珠送到戰神大陸,魂珠中的眾生將永遠處在極度痛苦煎熬之中,永無出頭之日,甚至有可能被人當做消耗的能量給用掉。
能不能將那些魂珠搶回來,涉及到億萬生靈的一場浩劫。
那些魂珠縱和自己無關,就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眾生遭難?
人生在世,有所為而有所不為,有一些原則和底線還是存在的。
總盟就是一座魔窟,很危險。
就是到現在,他也不知道上次那件事的風聲過沒過去,再去搶魂珠,只會讓形式更加火上澆油。
但有些事他都做過了,殺人也殺過了,還怕再做第二次嗎。
他原本也不是怕事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