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寧王問訊

龍柒柒讓董媽媽照顧好雪生，與紅橘走了出去。

院子里，之前曾停放過齊妃屍體的地方，如今放著巧菊的屍體，龍柒柒看都沒看，徑直便走了進去。

滿屋的下人奴才，她屋中的三個如也在。

寧王坐在太師椅上，一身白色錦袍，俊美模樣，神情冷峻，和那日在山間見他，渾然不是一個樣。

梁妃陪在身側，抹著眼淚，一雙眼睛紅腫，見龍柒柒跨步進來，她霍然起身，哭著道：「王妃，你對妾身有什麼不滿，沖著妾身來便是，為什麼要謀害我身邊的人？巧菊是與妾身一同長大，是妾身的陪嫁，你殺了她，是往妾身的心口捅一刀子啊。」

龍柒柒沒搭理，只是走到寧王的面前，略一福身，「王爺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寧王揚起厭惡的眸子看她，「梁妃身邊的侍女巧菊，死在了你榮華閣外的湖中，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龍柒柒看著梁妃，淡淡地道：「節哀！」

梁妃一怔，咬牙切齒地道：「王妃，若死的是你身邊的陪嫁，你是否能一句節哀便算了？」

龍柒柒抬起頭，「至少，不會四處攀咬。」

「攀咬？」梁妃習慣性地揚起聲音，忽地想起寧王在側，隨即嚶嚶地哭了，「王妃，人死在你屋外，你竟還說我四處攀咬？」

「那是客氣的說法，我其實應該說你殺人陷害。」龍柒柒毫不客氣地道。

梁妃噗通一聲跪下，哭道：「王爺，您要為妾身主持公道啊。」

寧王看著龍柒柒，說話如此有條理的龍柒柒，他不曾見過。

因著齊奎的案子，他忙了一陣子，回來便聽說齊妃偷人，龍柒柒為她開腹生子，還死了梁妃的侍女在她的院子外頭。

齊妃不會偷人，此事必定是有人下的毒手，不是梁妃便是龍柒柒。

「龍柒柒！」他緩緩地開口，「你可知罪？」

龍柒柒搖頭，「不知。」

「首先，齊妃的事情你如何解釋？」

寧王倒不是要跟龍柒柒耗，只是覺得她很不一樣，他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改變了龍柒柒，又或者，背後有了高人指點？

龍柒柒道：「齊妃死了，生下了一個女兒，女兒在我屋子裡，就是這樣。」

「聽聞你開腹為她取女？」

龍柒柒迎上他銳利的眸子，道：「是！」

「你覺得齊妃真的偷人？」寧王問道。

龍柒柒道：「不知道，是梁妃深夜來叫我，說齊妃偷人，齊妃被抬到我院子外的時候，人已經幾乎沒氣了。」

寧王看著梁妃，「是嗎？」

梁妃還跪在地上，聽得寧王問齊妃的事情，她便道：「王爺，那晚是妾身的侍女巧菊親眼所見兩人私通回來稟報了妾身，妾身帶人去抓的時候，便見如琴已經帶著人在現場，姦夫也被打死了，如琴說是奉王妃的命令，妾身本想著此事傳出去不好聽，欲私下處置，如琴卻說王妃要她把齊妃帶過去，妾身想著王爺不在府中，能主事的便是王妃了，於是，妾身便一同去了。」

「如琴？」寧王眸色微微閃了一下，看著龍柒柒，「是你屋中伺候的丫頭，你的丫頭可以帶人去把本王的側妃打死？甚至，連問都不問？你如何便知道齊妃不是冤枉的？她可是懷著八個月的身孕啊。」

龍柒柒絲毫不懼，「是的，如琴是我屋中的人，但是心在不在我這榮華閣，不知道。」

如琴卻已經慌慌張張地跪下，「王爺，那晚巧菊先來了榮華閣稟報了王妃，王妃得信，便叫奴婢領人去，王妃下了命令，說此事傳出去王府沒有名聲，叫下人往死了打，那姦夫……男人打死之後，梁妃娘娘便到了，叫了棍下留人，這才保得齊妃娘娘一口氣，只是，到了榮華閣，人便幾乎沒氣了，齊妃娘娘想問，也問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