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大魚咬人
老爺子臉上的神情變的有幾分嚴肅起來，皺紋也堆積到了一塊，然後緩緩的說：「就是大概在去年這個時候，我當時得到了一個消息，說黃河裡，出了一件怪事，好多條大魚，都肚皮朝上，漂在黃河上。」說到這裡，老爺子還看了秦先生。然後問了句：「秦先生，你也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尋常吧？」
秦缺淡淡的嗯了聲，說是。
我和二虎聽的卻有些迷糊，一時半會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雖然不常去黃河邊，但是如果黃河裡發生這種事情的話，二虎他們常去的人，十有八九都會講給我聽的。
但是看二虎一臉懵逼的神情，也明顯不知道這段故事。
老爺子也明顯沒有要解釋的心思，聽到我師傅嗯了聲后，就開始繼續往下講。
「然後當時就聽人說，這是河神在舉行慶典，用這些大魚，來回饋，黃河邊的百姓，我心裡想著，黃河河神回饋的大魚，那麼拿回來享用，肯定能改變家裡的氣運，所以我就驅車到了黃河邊，還找了一個船老大給我們帶路。」
這件事情，饒是我住在黃河邊，這麼久，聽了后，心裡也很是好奇。
「接下來了呢？」我忍不住問說。
老爺子就說：「我記得那天去的時候，時間是晚上，因為船老大說，晚上才能看到黃河大魚翻肚皮。大概是晚上八九點鐘的樣子，當時還下著雨，我跟著船老大，就到黃河裡，河水也不算湍急，不過那天晚上，特別濕冷，我穿著兩件衣服，加一件雨衣，都覺得有些冷，我當時還問船老大說，這地方是不是有點邪門啊？船老大和我說的是，你別看，現在河水變的不湍急，但是現在河底下可是鬧的歡呢。我當時心情還有些激動。心裡想著，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河神舉行慶典，也值了。」
秦缺忽然問了句：「那你後來看到河神舉行慶典了嗎？」
老爺子苦笑一聲說：「哪裡是狗屁慶典，後頭我還因此遭殃了，當時被船老大搖船到了一個河段后，前面出現了霧靄，就是眼前的東西，都有些看不清，只是不多時，船老大，就提醒我說，到了，我目光看去，拿著手電筒朝著水面上照去，果真就看到一條黑色的大魚，仰著自己的白肚皮翻在河面上，我當時心裡一喜，叫上船老大，讓他和他的住手，幫我弄一條魚上來。」
說到這，老爺子又嘆口氣說：「事情就壞在這，船老大當時不太情願幫我弄，還說，既然是河神給的賜予，就要自己動手弄，才顯得更虔誠，我後頭想想，覺得船老大說的也有道理，就用麻繩套著那條魚，就往回拉，開始一切還很順利，可是正當我用手把大魚往甲板上弄的時候，意外就發生了，只見那條大魚，忽然就睜開了眼睛，我當時都被嚇懵了，船老大也發現了這一幕，立馬就喊說，不好，快走。可是我還是晚了一步，我往甲板上退的還是，那大魚張嘴就咬了我一口，它牙齒鋒利，直接把我手上的一塊肉給咬走了，當時我痛的差點沒暈死過去，還是船老大拉我一把，張開大喊著，快開船，我痛的迷迷糊糊中，還看見那條大魚，在後面追著我們。但是後面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等我醒來后，躺在船上的甲板上，傷口被包紮好了。」
聽到這，我腦子也開始轉動起來，當時我師傅帶我去黃河邊的時候，有一隻水鬼也是一條大魚化身的。
我心裡想著，老爺子估摸著也是碰上了水鬼。
不過這時候，我也沒開口說，我師傅比我的懂的多了，他都沒開口說話，我自然也不敢多嘴說什麼。
老爺子這時候接著說：「我醒來后，船老大就對我說，已經打了電話讓我家人來接我了，當時來接我的人，就是阿豹。」
阿豹聽后應了聲，說：「是我去接的老爺子，老爺子的狀態看起來很差，我把老爺子接回來后，就送到了醫院。經過大概一個月的休養，老爺子身體其餘方面都沒什麼問題，就是手上的傷口一直好不了，不過醫生當時說不礙事，可以回家去休養，可是休養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見效果，這也是真的是邪門了。」
秦缺適當的插話說：「老爺子，所以說咬你的絕對不是一般的大魚，後來你有回去找過船老大嗎？」
老爺子說著話，可能是消耗的精力太大，額頭上此時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是啊，後來我的確去找過，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了，所以我到現在都沒搞明白，我這傷口，開始找醫生治治不好，開始找高人來治，但還是治不好，所以一直拖著到了現在，近幾天，我感覺身體越來越不行了，覺得自己可能熬不了多少時間，而恰在這時候，那個叫葉先生的人就找上門來了。後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多廢話了。」
秦缺嗯了聲，對老爺子說句辛苦了。秦缺說著話，就站了起來，我見他站起來，也跟著站了起來。
秦缺說：「老爺子，你這傷不是不能治，不過你等我個三五天，三五天後，我就過來幫你治傷。」
老爺子聽到這句話后，頓時就變的激動了幾分，說：「真的嗎？」
秦缺笑了聲說：「真的，老爺子，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去幫你找一味葯。」
阿豹開口就問說什麼葯。秦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到時候就知道了，隨後喊上我就走。臨走的時候，還對老爺子說了句：「要是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隨時聯繫二虎。」
老爺子應聲說好。
然後起身要送我們，但是被秦缺勸住，說留步。
等我們要走後，老爺子忽然開口叫住秦缺說：「秦先生，稍等，老夫有個不情之請想和你說說。」
秦缺怔住了一秒，隨後讓老爺子請說，可是老爺子明顯不想直接說出來，秦缺也明白他的意思，就走了上去，老爺子附在秦缺的耳邊說了一番話。秦缺聽后，面色就變了變，最後只說了個好字。
等出去后，我藏不住心裡的好奇心，就問了我師傅說，老爺子和他說的什麼？
我師傅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說：「張生，你真的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