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9章 范薔要回家了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男人話還沒有說完,女子忙不迭地點頭。
「我保證是真的,一個字都沒有撒謊。」
「那你聽清楚了,那個醫生姓什麼?住哪裡嗎?」男人又問。
「好像是姓何,住……宜賓路的嘉和酒店,對,就是住在那。」女子大喜說。
「好。」男人點了點頭。
女子看了男人一眼,欲言又止。
「還有事?」男人不耐問。
「先生,你看我也算是提供了有用的信息,你看那尾款是不是……」
「拿去吧。」男人不屑地丟過來一個錢袋。
小玉拿起后,迫不及待探頭一看,臉上頓時露出笑意。
沒想到這麼多錢,夠她生活好幾年了,這一次還真是不枉此行。
小玉千恩萬謝地去了。
小玉剛走出門,男人就變了張臉。
只見他緩緩揭開面上的那層薄皮,隨後露出一張長了疤痕的臉來。
醜陋的疤痕從顴骨往下,一路延伸到嘴角,不僅難看,而且噁心。
這明顯是一張醜陋的女子的臉。
她卻毫不在意,又平靜地給自己換上另外一副面孔,隨之關上門走了出去。
沈若初去找司鳶,發現她又在書閣,看的還是上次那本書。
「司鳶,在看什麼書?」
看到沈若初到來,司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這次沒有將書藏起來,而是大大方方地拿了出來。
「嫂子,這本書上說,女子的不孕不育症即便是先天的,也是可以治癒的。而像我這樣後天形成的,治癒的幾率又多了百分之十。」司鳶羞澀地說。
沈若初一聽大喜,忙笑道:「如果真像書上說的就太好了,書上說了有什麼辦法治療嗎?」
司鳶臉色黯下來,她搖了搖頭:「這個倒是沒有說,只說了要找對了醫生,對症開藥,應該有用。」
「司鳶。」沈若初舔了舔唇瓣,試著盡量委婉地說道:「上次跟你說那個婦科聖手的事,你還記得嗎?」
「嗯。」司鳶大概預感到了沈若初要說什麼,她微微垂著頭。
「那個何醫生,你哥已經打聽到在哪了,如果你願意,我想馬上帶你過去找他,你看?」沈若初問道。
其實她也是不想夜長夢多,萬一那個何醫生只是在這裡暫住一下,到了時間走了,到時候他們要去哪裡找人!
司鳶心裡還是有些忐忑,她一想到自己的身體要暴露在陌生男人面前,就不由地緊張起來。
沈若初知道司鳶在猶豫什麼,往往下定決心是最難得,而後面真正地行動起來,其實並沒有那麼難。
「司鳶,我們可以先見見面,聊一下,如果他人還不錯,你又不排斥的前提下,我們再談治病的事,行嗎?」沈若初又勸道。
司鳶猶豫再三,心裡還是被那種渴望治癒的心態佔了上風,於是輕輕點了點頭。
沈如初高興地笑著說:「那我跟你大哥說一聲,我們就約明天去看吧?」
「嗯,謝謝嫂子。」司鳶有點感動。
沈若初為了她事情也是操足了心,如果她這次真的能治好,她一定會感激沈若初一輩子。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找你哥去。」沈若初轉身趕緊忙去了。
司鳶看著沈若初的背影,心裡暖洋洋的。
想到以後自己能像嫂子一樣,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司鳶心裡就不由地軟了。
她一定要生一個像衍兒那樣可愛的孩子,鼻子要像她,嘴巴要像……
司鳶眼前不由地浮現出蘭明珠俊美的面容,那性感的薄唇,好似刀刻出來一般的好看。
如果孩子的嘴巴像他,肯定也會很好看吧。
司鳶為自己的這個大膽的想法羞紅了臉。
如果她治好了病,她是不是就跟蘭明珠更近一點了呢……
司鳶不禁憧憬地想著。
嘉和酒店。
大門口一個矮個的男人,穿著像是清潔工的服裝,他壓低了帽檐,剛要往裡面走去,就被守門的人攔住了。
「你幹什麼去?」
男人趕緊回答:「我進去搞衛生。」
「沒見過你啊。」守門的人將人攔了回來,不讓進。
男人於是哀求道:「求求你了,行行好,我就靠這個吃飯了,讓我進去搞衛生吧……」
「不行,我們這裡不是隨便阿貓阿狗都能進的,趕緊滾。」守門的人呵斥道。
這類想要進來討錢的人他見多了,這個酒店住的多數都是有錢的人,所以常有些叫花子想要偷溜進去,偷雞摸狗或是順手牽羊。
還有光明正大乞討的,什麼人都有。
被守門的人毫不客氣地轟回來,男人摸了摸鼻子,自認倒霉了。
轉身回到一處僻靜處,男人恨恨地盯著那扇大門。
她還就不信進不去了!
想當年,她可是在這裡來去自如,只不過,那時她是范家大小姐的身份,如今……
范薔低著頭看了看自己不倫不類的打扮,唇邊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她不是沒想過直接易容成裡面的熟人進去,只可惜她的技術還沒有李醫生那麼高深,那張易容的麵皮在她手上,最多就是能改變她的五官,卻不能變成她想要變成的那個人的樣子。
要不是這樣,她早就易容成厲家的傭人混進去,直接將那沈若初毒死了,又何至於還買通小玉那個蠢貨去厲家下毒。
結果沒想到下毒沒成,還讓沈若初趕了出來。
想到這裡,范薔重重地跺了下腳。
盯著眼前那扇大門,心裡越發不甘。
她在晉江隱匿了這麼久,從來都沒回家過,看來,這一次要回家走一趟了。
范家。
自從范薔失蹤后,范司長和范夫人就沒有一刻好過。
在營部,范司長成為所有同僚眼中的「異類」。
他得罪了肖家和厲行,已經被自動排斥在所有聚會活動之外,他也盡量少出現在眾人面前丟人現眼,除非是一些必須要到的場合,他不得不出席之外。
在家裡,范夫人也沒有好日子過。
范司長每每受了氣回到家,對范夫人不是冷眼就是辱罵。
這樣的日子真不知道何年是個頭,范夫人坐在窗口長吁短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