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 我不愛你
但是岑辭發現許如塵私下見趙亦辰的時候,心底卻並不好受。
他怕自己傷害了許如塵,卻又忍不住的霸佔。
他要顧及所有的感受,卻無法表達自己的感情。
所以他知道遲早有一天他們還是會分別的。
或許是因為趙亦辰,或許是因為杜清雅的出現。
無論哪一個,他們之間還未打到足夠強大的地步。
所以當岑辭的自私作祟的時候,他甚至管不住自己打了許如塵。
他希望許如塵反抗,卻又希望許如塵能理解自己。
但是這談何容易,他從來不解釋,不說明,許如塵根本沒有辦法和他心意相通。
在許如塵眼中,他不過是個自私為了復仇不擇手段的人而已。
甚至是一個為了杜清雅拋棄她的人。
無法解釋的事情,讓兩個人越來越遠。
許如塵甚至反抗岑辭離開了這個他們生活了好幾天的小公寓。
岑辭去找過許如塵,到處的找,不管趙家,不管岑家,甚至連杜清雅都放在了一旁。
他找遍了許如塵能去的地方,依舊沒有找到。
最後才知道許如塵回到了學校,開始打工,睡在餐館。
只因為她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岑辭知道一切后,心如刀絞,可是又能如何,他被捆在了杜清雅的身邊。
看著許如塵崩潰的哭喊時,他只能裝作冷漠的聽著,他只能這樣。
他也想擁住她。
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給了他嘴,卻又封住了他的嘴,不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
在岑辭覺得自己已經進入死胡同,快要放棄的時候。
老天也給了他一個轉機。
系裡新來了一個言教授,對許如塵異常的好,誰都能看得出來,言教授對許如塵的好是過分的,甚至帶著私人感情,卻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直到師母的出現。
就連師母都對許如塵噓寒問暖的,好像親生女兒一樣。
這一定是有原因的。
岑辭經常看到師母來看許如塵,也發現許如塵和言教授夫妻兩個走得很近。
「蔣鴿,你知道許如塵和言教授是怎麼回事嗎?」岑辭還是按耐不住心裡的疑惑。
蔣鴿納悶的看著岑辭,「原來你也會關心人啊?真是不容易,不過我和你一樣,覺得這新來的教授對如塵真的是好的沒話說,連帶著蘇遇都一副雞犬升天的樣子。」
「蘇遇?」岑辭不悅的看著蔣鴿。
「你看看你,一提到蘇遇,一雙眼睛就充滿敵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搶了你女朋友。」蔣鴿打趣道。
「說正事。」
「好好,正事就是,我也不知道,反正蘇遇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和如塵兩個在幹什麼。」
「每天都圍著許如塵轉悠,半天都不知道人家在幹什麼,要你何用?」岑辭起身離去。
「嗯?你怪我?有本事你自己去問啊,你還上火了!」蔣鴿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
或許是上天真的看岑辭和許如塵過得太辛苦了,所以拍了師母和言教授這兩個救星來幫他們。
誰也沒想到言教授居然是許如塵的父親。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岑辭用書掩住半張臉笑了出來。
「岑辭,你笑什麼?說來我聽聽。」蔣鴿湊近他。
「沒。」
「還說沒有,你這模樣根本就是有問題,我都從來沒見你這麼笑過。」蔣鴿一副吃醋不開心的樣子。
「幫我請假,我要回家參加喪事。」岑辭的臉立即凝重了起來。
「喪事?誰死了?」蔣鴿問道。
岑辭不說話,蔣鴿就明白一定是岑辭爸爸惹得麻煩。
所謂的喪事其實是方瑜和岑如雄的盛大婚禮,兩個人一把年紀了居然好弄了一個婚禮。
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倆的關係似的。
既然岑辭要回去,許如塵肯定也要回去。
岑辭準備去宿舍喊許如塵一起走的時候,就看到蘇遇強吻許如塵。
岑辭立即上去將蘇遇打趴在地上,渾身都充滿了暴力,似乎準備打一架。
岑辭警告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蘇遇,拉著許如塵離開了宿舍。
去車站的路上,許如塵一直都在默默的流眼淚,接受不了自己的朋友突然這麼對自己。
岑辭看了看還有時間,便拉著許如塵躲到了柱子後面。
因為知道許如塵不是岑如雄的孩子,他的膽子也大了一點,將她整個人都擁在了懷中,讓她可以靠著自己。
如果早就知道她和岑家沒有關係就好了。
岑辭沒想到許如塵會回應自己,她也伸出手環住了自己的腰。
雖然也有人從他們身邊走過,但是他們看上去和普通的情侶沒什麼兩樣,要說不一樣的,可能就是許如塵這身礙眼的男裝了。
兩個人回到岑家,依舊是最不受歡迎的人,沒有人招呼,沒有人理會,整個家都在忙著岑如雄和方瑜的婚事。
即便是婚禮當天,他們兩個也是被忽略的人。
岑辭看著岑如雄滿臉的笑容,覺得十分的諷刺,再也坐不住了。
既然不歡迎他,那他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他一走,許如塵也跟著離開了。
他們兩個還是像沒人要的孩子,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同進同出的。
或許別人還沒發現他們之間的異樣,但是他們兩個自己明白,他們這輩子都做不了兄弟,做不了朋友。
岑辭在和岑如雄的大吵之後,岑辭再也受不了岑家的氣氛,他由心的看著許如塵。
「我們跑吧。」
他真的想離開,想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甚至想帶著許如塵一起離開,和她一起生活,像是過年那段日子一樣。
沒有人打擾,沒有仇恨。
許如塵甚至沒有多想,就跟著岑辭離開了岑家。
放縱的由著性子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許如塵知道,自己是離不開岑辭的。
回到學校后,岑辭就發現學校的人看許如塵的眼神不太友好。
在蔣鴿的幫助下,他才了解道,夏純居然發了帖子說許如塵和蘇遇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為此,他們幾個還特意約了夏純面談。
夏純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事情捋順后才發現,整件事都是杜清雅在搞鬼。
岑辭看著一起來的人都盯著自己,就知道自己一定要做出一個決定了。
之前是林曦,現在是夏純,下一個不知道是誰受到傷害和利用。
許如塵知道岑辭很為難,就說沒關係,不會追究的。
可是夏純卻氣得想打人,畢竟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這事是夏純捅出去的,每個人都喜歡問夏純是怎麼知道這個事情的。
夏純自己都被問煩了。
許如塵擔憂的看著岑辭,然後離開了。
岑辭打了電話給杜清雅。
杜清雅就連狡辯撒謊都懶得應付他。
「是我又怎麼樣?你敢說夏純對你沒什麼好感?我這叫一石二鳥,誰讓夏純心裡居然還幫著許如塵。」
「杜清雅,我累了。」岑辭低聲道。
「你什麼意思?你累了?你累了就能不管我了?我告訴你,除非你死了!」杜清雅發狠道。
「那你就當我死了吧。」岑辭冷漠道,「從今天開始,你就當我死了,對你的補償會用錢的形勢給你,反正我每次陪著你,也不過是去付錢的,這樣更直接,你也不用糾纏我了,就這樣吧。」
「岑辭,岑辭,你別這樣,我以後大不了不找你逛街了,還不行嗎?」
「不用了,沒有以後。」岑辭肯定道,「我……我一直想對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
「我對你沒有任何想法,我知道你心裡也清楚,我們不要互相欺騙了。」岑辭還是說出了口。
「你說什麼!」杜清雅尖聲咆哮。
「我不愛你。」
從來都沒有愛過。
他想要為自己爭取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