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拉攏程咬金
「你就是程咬金,濟州東阿人?」李文淵饒有興緻地看著面前這個身著打補丁的布衣的黑臉漢子。
「回總管的話,俺就是程咬金,不過你先前差人告訴我說來這裡有人給我老娘治病是真的嗎?」程咬金瓮聲瓮氣地問李文淵說道。
「鐵牛,休得無禮。」另一旁的一個白臉漢子攔住的程咬金的問話,轉身對李文淵抱拳說道:「總管勿怪,我這兄弟自幼喪父。由他老娘將他一手帶大,所以現如今他老娘患病,他也是心焦失言。還未得向總管通報名姓,在下姓秦名瓊字叔寶,這位是我的表弟程咬金,字義貞。」
「百善孝為先,鐵牛兄弟老母病重,我自然是會體諒的。何況我身為西域總管,既然說了話,便不會打誑語。無論你二人在此次武舉考試中能否博得功名,我都會為鐵牛的老母治病。」李文淵笑著說。
此番能夠將秦瓊一併請來,實在是意外之喜。程咬金此時在李密帳下效力,但李密終歸屬於流匪,程咬金的老母在軍中始終未曾得到很好的修養。李文淵便讓夜梟給程咬金帶去消息,聲稱自己在西域發現秘葯可以治療程咬金母親的頑疾。希望能藉此拉攏程咬金來到自己這裡參加武科舉。
其實說白了,程咬金母親的疾病並非是什麼病症,實乃是含辛茹苦的養育程咬金時間久了,積勞成疾所得,只要得到好生的療養,其病就可不治自愈。至於秦瓊,現在是在張須陀的帳下擔任軍官,也算是前途坦蕩。自己原本並沒有希望於拉攏他到自己的身邊,但是程咬金能說動秦瓊一同來西域參加武科舉,著實是出乎李文淵的意料。此時,李文淵的心中早已是樂開了花,但是多年來鍛煉的城府還是讓李文淵喜怒不形於色,只是禮貌的笑了笑。便安排二人先行住下,準備參加不久后的春季武科舉。
當天晚些的時候,李文淵便帶著武威郡里最好的醫生來到了,程咬金母親所暫時休息的旅店,替程咬金的母親進行診治。在診治過後,程咬金喂自己的母親喝了安神湯。便悄聲將房門關閉,走到外面對李文淵和醫生一施禮說:「我母親這是何病症,可有治療的辦法?」
那個醫生手撫鬍鬚說道:「令堂並非是身患什麼重疾,只是操勞日久,氣血兩虛。實乃是積勞成疾。可多食些溫補之物,好生調養便可不治自愈。不過還是要早些調養,拖得時間久了可能就會傷身了。」
「還請先生明述,何等的調養之物為好呢?」程咬金聽到自己的母親並沒有什麼重疾,心下也是鬆了口氣,但隨後聽到醫生說若是拖的時日久了,便有可能對身體造成傷害,當下連忙追問道。
「當下來看便是以那西突厥王庭所產的天山雪荷花煎水內服為上品。」那個醫生思索了一下,手撫鬍鬚面色凝重的說。
程咬金聽得目瞪口呆,且不說他從沒聽說過這些與的天山雪荷花是何物,單單是那產出雪荷花的番邦外國,西突厥王庭,便不是自己所能到達的地方。更不要提自己現在在李密軍中混的這些年所積攢下來的積蓄能否買得起這一株雪荷花了。
李文淵從懷中掏了出診的費用交給了那名醫生,對他示意讓他可以走了,又差人回府中去取雪荷花來。隨後拉著程咬金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對他說道:「鐵牛兄弟,我在西域這些年來僥倖得到過幾株雪荷花,一會我便差人從庫中取了給你送過來。只是那雪荷花一定要在冰窖之中儲存才可不失藥性,所以我今天先給你拿一株出來,你先給母親煎了水服用。待等得此株用盡便到我府上再來取便是了。」
程咬金也不是傻子,恰恰相反,他是人精中的人精,深知無功不受祿這個道理。當下也是對李文淵問道:「總管花費如此貴重之物來替我母親治病,我程咬金區區一介草莽,如何擔待得起這個大恩呢?」
李文淵見程咬金詢問自己為何要花重金替他母親治病,當下便是微笑著對他說:「大業六年山東鬧匪患的時候,我曾經途經東阿。聽聞過你拉攏起數百鄉勇保境安民,不同於那些落草為寇,只知打家劫舍為生的流寇亂匪。當時便是有結交之意,只可惜公務在身,一直沒來得及結識與你。後來偶然間得知,令尊乃是我大隋的濟州大都督。方知虎父無犬子之言,並非空穴來風。後來又曾聽聞你在李密軍中效力,心中不勝惋惜。若不是生活所迫,誰會自污落草為寇,與流寇為伍呢?適逢我經略西域,恰逢用人之際。便是想邀你前來,與我一同在西域做些利民的大事,又聽聞令堂身患奇疾,我母親去的早,沒有機會在堂前盡孝。此番替令堂醫治療養,也算是圓了我的一個心愿。」
聽到李文淵的用意程咬金苦笑著說:「這回可能是要讓總管失望了。自從家父去了以後,迫於生計我也開始做些小買賣,早就久疏武藝。此時便是將家父所望的所教的東西忘得七七八八的了,這是武科舉可能搏不上什麼功名了。但是,我那表哥秦瓊卻是我生平所見一等一的好漢,武藝高強暫且不說,他統兵帶隊十分得有方略。雖然在張須陀帳下時,未曾有過什麼戰功,但那都是因為對陣亂匪所致,正所謂善戰者無赫赫戰功嘛。」
「這個你便不用擔心了。我真心求才,才在此設立武舉考試。只要是有真才實學的人,一定能得到他所對應的官爵和待遇。不會有任何埋沒人才的行為,相反鐵牛兄弟,你倒是要好好努力一下,我還是很期待你披甲上陣,大殺四方,重振令尊的威名的時候的。」李文淵將下人送過來裝著的雪荷花的木匣看也不看的遞給了面前的程咬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