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修書一封
第三十四章修書一封
國宴上,不少人用艷羨和仰慕的目光看著沈銘,更多的人則親自起身,與沈銘攀談和交好。
沈銘有條不紊的應付著,談不上多親近,也稱不上疏遠。
他端起酒杯,剛想一飲而盡,耳畔聽得不遠處似乎有人發生了爭端,不少人在旁觀看,似乎事情鬧得不輕。
孟胖子從遠處跑了過來,嬉皮笑臉:「銘哥,這件事好像跟你有關係呢,嘿嘿!」
原來在不遠處,竟然是夏鳶公主和魏青纖二人吵了起來。
事實上,夏鳶公主和魏青纖不合,早就不是什麼稀罕事了,兩個人是同齡人,又同樣芳名冠絕,同樣身世不凡,兩個人自然暗中較勁,要壓對方一頭。
所以無論在什麼場合,這兩個人只要出現到一塊,準會出點什麼事情,這種情況倒也常見,而且往往誰也贏不了誰,各領風騷。
方才魏青纖找茬夏鳶公主,按以往的程序差不多就是二人互損,然後各有勝負,結果這一次眾人卻向著魏青纖一邊倒。
夏鳶公主養尊處優,何時受過這種待遇?周圍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人幫她說話,四處全是指責夏鳶的聲音,弄得夏鳶公主差點哭出來。
她一襲華麗長裙,眼巴巴望著眾人,大眼睛蘊淚,迎來的卻全都是指責的聲音。
反觀魏青纖,此刻的她則是趾高氣昂,滿臉得逞的冷笑:「你只是個公主,而我將來就是沈家夫人,你敢如此對我,不怕我家男人殺了你?我未婚夫可是沈銘!」
說到這裡的時候,恰巧沈銘來到了這裡,周圍一圈人霎時間寂靜下來。
看到沈銘到來,魏青纖立刻換上一副面容,帶著諂媚和恭敬的笑,嗔道:「夫君來了,妾身等您很久了,而且妾身還帶來了這個。」
她小心翼翼從懷裡拿出了一封信,正是而是娃娃親的婚約,貪心和想法在眼底深處浮現,魏青纖激動萬分:「要不這次以後,妾身就跟夫君回沈家看一看,將來夫君開疆拓土,妾身終究要掌管沈家內務,這幾天熟悉一下也好。」
似乎生怕別人聽不見,魏青纖刻意將聲音放大,高調的說出這句話,同時蓮步上前,還想摟住沈銘的胳膊,做出神仙眷侶的璧人假象。
劍帝二話不說,便直接拍掉了魏青纖的手:「你也配碰公子?滾開!」
對於公子的眷侶,劍帝第一支持的自然是「幽兒姐」,而對於魏青纖這種勢利眼,他實在是瞧不上。
聽到劍帝的話,不少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這邊,似乎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此刻都豎起耳朵細細傾聽事情的經過。
沈銘則看向魏青纖的身後:「我記得你有一個忠心戶主的的小丫鬟,曾說我配不上你的那個,她哪去了?「
魏青纖臉色陰晴不定,惡狠狠瞪了一眼劍帝,而後又被沈銘問的回不來話:「這……」
「怕是被你殺了吧。」
沈銘冷笑道:「十七年前,你魏家因為拉攏我父沈天,與我父訂下娃娃親,並立下一系列援助我沈家的計劃,可後來我父意外身隕,魏家立刻單方面撕毀婚約,援助沈家的計劃一項也沒有落實,是吧?」
「十七年後,我來到這裡,魏家沒有第一時間見我,反而竭盡所能跟我撇開關係,不承認那份婚約。」
沈銘冷漠道:「甚至幾天前,我在你們眼中還是看你一眼就是高攀的小癟三,而你魏青纖,更是揚言要殺了我和我的家族。」
「就你這種勢利眼,沈某當真是配不上呢。」
沈銘冷漠的道。
魏青纖以為沈銘殺了他爹,內心肯定對自己有些愧疚,所以她才藉機抬出自己未婚妻的身份,並時時刻刻以沈家夫人自居,料想沈銘也不會說太狠的話,甚至迫於形勢勉強答應也有可能。
豈料,沈銘毫不含糊,上來就是一記重鎚,徹底擊潰了魏青纖這個勢利眼的內心防線!
望著眾人傳遞來的嘲諷目光,魏青纖萬錐扎心。
面對沈銘的嘲諷,魏青纖眼中閃過怨毒和憤恨,她指著婚約:「這可是你父親親筆簽下的婚約,你不娶我,是要做不忠不孝之輩,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好辦。」
沈銘當即拿起筆來,在全場大人物的圍觀之下,大筆一揮,寫下了《休魏氏書》。
「什麼?!你……你竟然要休了我?!」
魏青纖臉色再變,精緻的臉也變得猙獰無比,宛如一個喋喋不休的瘋婆子:「好你個雜碎,憑什麼休我!我不同意!我絕不同意!」
啪!
一個耳光打在魏青纖的臉上,這個耳光不是沈銘打的,而是夏鳶公主:「你只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小蟊蟲罷了,有什麼資格評判沈銘!」
這一巴掌,夏鳶公主打的極其痛快,他知道自己沒有機會邀請沈銘,可自己的對手魏青纖被這樣對待,讓夏鳶公主無比舒心。
從堂堂一國宰相之女變成喪家之犬,又成為震懾一個國家的存在的未婚妻,而後又迅速從天堂跌落,被人家生聖休掉,這從天堂到地獄的輪番折騰,魏青纖幾乎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周圍人中,憐憫著有之、感嘆著有之、不屑著有之,但絕沒有一個人為魏青纖說話。
這一次,就連魏青纖自己也感覺到,她完了,徹底的完了。
如果一開始沒有那麼厭惡沈銘,如果一開始看得起他,也許魏家就不是這樣的結局……
在眾人的嘲諷目光中,魏青纖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一路返回了家中。
她眼中滿是怨毒,招來一批黑甲之人:「你們是魏家最後一批死士,只有最後一個目的,殺了沈銘,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可下一刻,這些實力不凡的黑甲渾身一顫,竟不分先後的倒了下去,每個人眉心處都有一個小小的血洞。
「不!」
魏青纖驚悚的渾身顫抖,這黑甲死士是魏家最後能用的人,此刻卻全都死了!
「倏」的一下,一條銀色小蛇緩緩從其中一個黑甲屍體的血洞里爬出來,滿嘴的血漿,蛇信子嘶嘶的,看著魏青纖的目光,充滿了人性化的嘲諷。
毫無疑問,這正是天螣。
「啊!!」
尖銳的尖叫聲響徹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