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猛虎落地式」道歉也沒用了(1)

第17章 「猛虎落地式」道歉也沒用了(1)

山豹聞言,嚇得差點馬上百米衝刺跑遠點,飛鳥的名頭在江湖上可比楊宮宇可怕多了,楊宮宇是可以講道理的人,傳說他還挺善良,飛鳥則是以心狠手辣聞名,而且完全無法溝通,她只聽楊宮宇一個人的話。

第六感忽然發揮作用的山豹猛然醒悟:這,或許是個鴻門宴?

沒想到,堂堂中興組的少當家居然會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山豹後悔自己心中還有江湖夢,還相信江湖規矩,竟被人騙到局裡來,是他輕率了,於是打了個手勢,自己就全速朝著滿月門衝去。

他的身後站著飛鳥,完全不敢挑釁,只能往前跑,那兩個纖瘦的上班族男人,不足為懼。

飛雷掏槍來對準山豹的時候,不僅山豹嚇傻了,正直的少當家楊宮宇也被嚇到了:「大哥!這玩意兒怎麼能隨身攜帶呢?」

楊宮宇是見過世面的,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心道:「無論如何我才是在道上長大的人,什麼場面都見過,不驚訝!可是季少的路子未免太野了,怎麼還帶槍來的?」

飛鳥的雙刀已經出手,雙手平展,穩穩地抵在豹哥帶來的兩個手下的咽喉處,瞬間見血,飛鳥的動作之快,兩人都沒反應過來,此刻臉色煞白,不敢再冒然往前沖。

山豹反射性地舉起雙手,說:「我不跑,您別用槍指著我。」

飛雷冷著臉的時候殺氣很重,他晃了晃槍口,示意往下一點,山豹緩緩往下蹲,飛雷又指了指地面,山豹會意,「噗通」一聲跪地上了。

季柏坐在滿月門邊的沙發上,見現場形式已穩,轉臉望向豹哥說:「知道錯了嗎?」

豹哥點頭如搗蒜:「知道了,知道了。」

季柏問他:「錯在哪兒?」

豹哥覺得這他媽就是一道送命題!他哪裡知道?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服軟,才有機會蓄力反撲

急中生智的山豹忽然想起剛才進門的時候,看到楊宮宇正在為這個男人斟茶,飛鳥是楊宮宇的人,也站在這個男人那邊。楊宮宇連江湖名聲都捨得砸在這個局裡,出面約他赴一場鴻門宴,能讓楊宮宇作出如此犧牲的男人,是個什麼來頭?他還有反撲的可能嗎?

季柏輕輕點了一下前額的傷口,說:「明明是錢可以解決的問題,為什麼非要動手?」

山豹乾笑著附和道:「是啊,是啊,錢能解決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季柏說:「你的手下連錢都沒問我要就直接動手了。」

山豹聞言,心中一驚,還沒想明白前因後果呢,額頭上就挨了一槍托,金屬塊用力地砸在他的前額上,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腦髓在蕩漾,超級想吐的。

他終於搞明白另一個受傷的人為什麼沒報案了,因為打定了主意要以牙還牙吧?

山豹馬上猛虎落地式道歉,雖然這事兒真不是他的本意,但是自己管教屬下不嚴,才會誤傷惹不起的人,鍋只能自己背了。

季柏說明今天約山豹來的用意:「梁耀棟欠的錢我負責還。」

山豹一直就是求財,聽聞有人還錢,心中一喜,忙說:「兄台仗義!」

季柏面無表情地問道:「記住我了嗎?」

山豹趕忙點頭如搗蒜地說:「記住了,記住了。」

季柏眉頭一蹙,飛雷一腳踹在山豹的肩膀上,說:「再給你一次機會!」

飛雷看起來瘦,其實是肌肉收得太緊,衣服包裹下的身體非常具有爆發力,一腳直接把山豹的肩胛骨給踹斷了。

山豹疼得冷汗涔涔,汗濕重衣,他發現,眼前這位不知道名姓的大佬就是喜歡問送命題!

他忍著劇痛,大聲答道:「大佬,你讓我記住我就記住,讓我不記住我就記不住,我都可以的!」

季柏不吝賜教:「我不喜歡被記住。」

山豹狂表態:「沒記住,沒記住!永遠都不可能記得住的!」

季柏交代道:「東方國際商貿以後是我的地盤。」

山豹忙說:「記住了,絕對不會讓人靠近那裡!路都繞著走!」

季柏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人,他寬容且溫柔地說:「可以滾了。」

山豹如蒙大赦,感恩戴德,只是斷了肩胛骨就能離開此地的話,實在是便宜他了,有那麼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會被沉海,因為他感覺不到對方對「殺個把人」這件事有任何顧慮。

三人將山豹和他的手下押入早就準備好的包廂里,結結實實地捆起來推倒在地,三人受制於人,嚇得要命,以為要被虐殺了。

山豹最慘,斷了的肩胛骨處疼得要命,手還被反綁著,他都快痛暈過去了,滿腦子想著怎麼才能保命。

三人冷靜地戴上耳塞,把幾十隻敲鑼的玩具猴子一個個打開開關,擺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裡,360度環繞立體聲敲鑼打鼓的噪音開始了。

倒在地上的終於知道自己要面臨的是什麼,不會死,只是生不如死。

嘴被膠帶纏了,求饒都不能,沒有手捂耳朵,噪音污染是能讓人精神衰弱乃至於發瘋的,地上的三人皆是一臉絕望神情。

三人出來把包廂門關好,那是隔音效果很好的門,耳塞摘掉以後,還是能聽見門那邊的鑼鼓喧天,裡面有多吵,簡直可想而知。

飛雁趕到的時候,發現已經是尾聲了,沒能參與的他想抽根煙冷靜一下。

飛雷冷漠地掏出槍來對著飛雁,然後幫他點燃了香煙。

這把金屬的槍形打火機是飛雷的玩具,他是沒想到山豹看到把玩具槍就直接跪了。

原本是希望山豹能激烈地反抗一下,這樣他才有把人打殘的理由,飛鳥在旁邊也是一臉渴望鮮血的表情,結果山豹認慫太快,幾人沒活動成手腳,略感失落。

季柏是個遵紀守法的良民,怎麼可能允許保鏢攜帶違禁品?不過是請山豹來欣賞一場「幾十重奏」的盛宴罷了。

楊宮宇遠遠地都能隱約聽見喧鬧聲,想著山豹和他的手下精神大約是要崩潰了,不過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季柏飲下一口茶,由衷地說:「給你添麻煩了。」

楊宮宇忙說:「季少說哪裡話,能幫上忙是我的榮幸。」

季柏看了楊宮宇一眼,似笑非笑地說:「爺爺問我君畫最近怎麼不去找他玩了,我也不好說她有時間都來找你了。」

楊宮宇解釋道:「季爺爺總操心君畫這麼大了還沒嫁人的事,還不許你和季川比她先結婚,免得她最終沒人接手。她說太傷自尊了,在嫁出去以前,不想在季爺爺面前瞎晃悠。」

季柏抑制不住笑意地說:「那是爺爺說的玩笑話,她還當真跟你說?」

楊宮宇表示:「她當然要說了,還常常以此訓誡我『看我拒絕了多少青年才俊選擇了你,你必須珍惜我一輩子』。」

季柏這才知道,原來不過是戀人之間的情趣罷了,那就讓她說好了,雖然他這樣的青年才俊並沒有被任何人拒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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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君子,又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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