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老闆，no作no死

她一臉幸福笑意望著他，就等他單膝跪下以後她就馬上給他來個「夫妻對求」，然後讓隱藏在這屋子裡的攝像頭，記錄下他驚喜又幸福的臉。

「為什麼……」季柏一臉疑惑地說，「你們都覺得我要跟你們求婚？」

你們？

葉芊芊的笑容沒了：還有誰？

「因為我說的是事實，可她在撒謊！」余佩玲適時地走了進來，將一杯水放在葉芊芊面前說，「請喝水～」

季柏當即有點慌，翟助理沒能在分手的說辭上幫到他，但將功補過，專門叮囑了他一件事：談分手的時候，一定不要在女朋友面前放喝的，因為喝的東西最終被潑在自己臉上的幾率高得嚇人！

一不做二不休，季柏直接將那杯子水拿過來——喝掉了。

「季柏哥哥……」余佩玲想阻止他卻來不及，只匆忙圓了一句，「水是給客人的，你想喝我再給你拿啊。」

「夠了，你出去吧。」

可別再送水了，什麼都別送了，送來都是他負責喝，腎的壓力太大！

葉芊芊「哼」了一聲，故意微微仰著頭，以一個傲慢的姿勢說：「他趕你出去啊！別自作多情了。」

末了她還是覺得氣不過，兇巴巴地對季柏說：「你幹嘛讓她當群演啊？我不想看到她！你是有女朋友的人，要和對你有意思的女生保持距離！」

葉芊芊吃醋了，吃得妥妥兒的。

季柏淡淡地看著她，冷靜地說：「你不是第一個說是我女朋友的人。」

女人啊，怎麼來來去去就會那麼兩句一樣的話呢？她們也沒有什麼不同嘛。

「女朋友還能亂認？」葉芊芊一聽就知道是誰幹的，生氣地看著余佩玲說，「大清早就亡了！新中國提倡的是自由戀愛，什麼家長定的娃娃親根本就不作數，法律都不承認的，你就不要再攪和啦，我跟大白馬上要結婚了，小朋友！」

葉芊芊氣得口乾舌燥，轉臉發現水已經被季柏喝了。

她忍了忍渴，關心地問：「是你的家裡人給你施壓了嗎？你家在鄉下，那確實，父母傳統保守也很正常。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家見見你父母，好好做做他們的工作，我一定會努力表現自己，讓她們喜歡我的！」

余佩玲本來就是故意出現攪渾水的，看到季柏對葉芊芊真的無任何記憶，就滿意地離開了：想見季柏哥哥的家長，你也配？做夢吧！

「葉老師。」季柏發現不能讓她再繼續誤會下去了，只能告訴她真相，他指著頭上的傷口說，「手術後遺症，我忘記了一些事。確切地說，是失去了最近一年的記憶。」

葉芊芊直接傻眼了，她見過季柏失憶的樣子，他現在看自己的眼神，甚至都還沒有最初失憶后看自己的眼神有熱度。

「你說真的？」她的手抖得不行，顫聲問。

「你先坐下我再說。」季柏有點擔心她會摔倒。

葉芊芊無力地坐進了寬大的真皮椅子里：椅子好大，她覺得自己好渺小，渺小得像是隨時會被這個世界遺忘一般。

季柏坦然地望著她，眼神平靜，氣勢威嚴，是她未曾見過的模樣。

他從不會這樣冷漠地看著自己，她熟悉的季柏，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很溫暖的，那眼神里藏不住的愛意讓她產生了錯覺，以為不管發生任何事，季柏對她的愛都不會變。

她眼神複雜地望著他，不敢相信、探究、不知所措，她一個溝通達人，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麼難溝通的對象，他只需要一句「我不記得你了」，就把她萬千話語、對未來的規劃和期盼，全都堵在了心裡。

「你認真的？」葉芊芊又問了一遍，「把我忘了？」

季柏點頭，爽快承認道：「記憶里沒有你。」

「那你看見我以後是什麼感覺，有覺得熟悉嗎？」葉芊芊不死心，指著自己的臉追問。

「好吵。」季柏杠直地表達自己的真實感受，「你一直在說話，很吵。」

葉芊芊：我的母語里一定有無語！

她咬著唇，點點頭，聲音都低了八度，說：「你說，我聽。」

「醫生說我上次受傷后也有過短暫的失憶，讓我不要太擔心，可能很快就能恢復記憶。但是，如你所見，至今仍然沒有想起來任何和你相關的記憶，我想，或許我不會再想起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葉芊芊就乖巧地舉手，示意自己要發言。

季柏很自然地說：「你請講。」

葉芊芊語速極快地問：「你說我是你的初戀。說我是你人生中缺少的那塊拼圖，有了我，你的人生才完整。還說美哉國乎，鬱郁芊芊，你最喜歡的名字就是葉芊芊。說你錯失了全部的青春，不過沒關係，從認識我的那天起，鬱鬱蔥蔥，又一春。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季柏完全石化在當場：自己乾的蠢事又增加了！

他真的不想知道這麼多，太難面對了。

所以，結論是一樣的：大腦一定是為了保護他的自尊才故意忘記了一部分事情，尤其是和她之間的事情必須忘記，完全不是正常的他能幹得出來的事！

細細一想，「初戀」這件事，葉芊芊尚可以從他的家人處得知，問題是「錯失全部青春」這個想法，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包括家人，若不是他說給她聽的，她絕不可能知道。

葉芊芊見他似有所動容，馬上繼續幫他回憶，她取下背著的小包，放在辦公桌上說：「這個包是你送給我的，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我就是背的它。那些話，都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你跟我說的，因為你說得很認真，我也就當了真，所以到現在都記得這麼清楚。」

Launer的Juliet系列，淑女款，酒紅色，很適合她，和她的口紅顏色極配。

他剛剛還在疑惑她用的什麼品牌的口紅，怎麼會紅得那麼好看，是唯有光照足夠才能成熟得那麼好看的櫻桃果子的顏色。

不對，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研究她的口紅色號，而是：自己怎麼能同時跟兩個女生交往呢？怎麼會幹出這麼沒節操的事情？瘋了嗎！這就是單身30年後洶湧的叛逆嗎？

季柏終是坦誠地說：「我的心情很複雜，沒有辦法相信你說的事是我做的。無論如何，我不是說你在撒謊，而是，和你交往的人，以及會對你說那些話的人，已經不在了，他是我，但也不完全是我。我很抱歉，不是我要逃避應負的責任，但我沒有關於你的記憶，也不能把你說的那個人和自己划等號，所以，對不起，我們的關係就到此為止了。」

「你無數次讓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了，你又說不會對我負責，怎麼可以這樣？」葉芊芊很激動。

「我很抱歉。」季柏堅持道，「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算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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